2019-08-22 新聞.杏林.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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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17 新聞.杏林.診間
OL稱自己罹乳房瘤 醫師從喘氣診出意想不到的疾病
門診即將結束時,電腦上又冒出一位初診患者。「咦?怎麼還有人掛號?」我回頭看看時鐘。護理師若婷正要確認時,門外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動作這麼快啊。」若婷起身開門。穿著套裝、高跟鞋,一身OL打扮的李小姐快步走進診間,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掛號櫃台叫我趕快過來,幸好你們還沒離開。」「醫生…我要做乳房超音波。」李小姐站著一邊喘,一邊說。「有摸到異常腫塊嗎?」我問。李小姐搖搖頭。「有乳癌家族史嗎?」李小姐同樣搖搖頭。我依序問了幾個與乳房相關的問題,並在病歷上作紀錄。「為什麼會想要做超音波呢?」我問。李小姐坐了下來,不過還是有點喘,「因為我前天去給師父把脈…」「把脈?」「嗯,把脈完後他說有乳房腫瘤,叫我來檢查。」「當時有檢查乳房嗎?」「沒有,他把脈就知道了。」「欸…」我的手懸在半空中,不知該如何下筆。若因為這種主訴而安排乳房超音波,肯定會被健保審查委員大筆一刪,順便放大罰扣幾十倍。當我還在考慮該怎麼回答的時候,李小姐問:「醫生,能夠今天做超音波嗎?」「今天?」我面露難色,「沒辦法耶,剛剛問過放射科櫃台,乳房超音波最快大概要排到三個禮拜後。」「三個禮拜!?」李小姐一臉震驚。「沒辦法,最近患者很多,所以要排比較久。」我道。「那我可以去掛急診嗎?」「恐怕沒辦法,乳房腫瘤沒有立即生命危險,急診應該不會受理。況且,急診室也沒有合適的機器可以替你做乳房超音波。」「真的不能立刻做嗎?」李小姐哭喪著臉道:「我想我可能撐不到那個時候…」「小姐,妳先別緊張…」我委婉地解釋:「一來,你不見得有乳房腫瘤;二來,即使有乳房腫瘤,肯定不是今天長出來的,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出現大變化。」「可是,我真的愈來愈喘,愈來愈不舒服,所以才會臨時跟公司請假,趕過來看門診。」李小姐道。「愈來愈喘…」原本我以為是方才急急忙忙的奔跑讓她上氣不接下氣,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歇息,她的呼吸還是有點急促。「我就是覺得胸悶不舒服才去給人家把脈,聽他那樣說,我就掛了下禮拜的門診。可是今天覺得呼吸愈來愈不舒服,於是趕緊過來。」李小姐不死心地問:「其他醫院的乳房超音波也要排這麼久嗎?」「小姐,妳先別說話,幫你聽一下。」我從口袋裡拿出聽診器。她的呼吸聲完全符合我的預期。見我放下聽診器,李小姐焦急地問:「有沒有很嚴重?能不能立刻做檢查?」「小姐,我現在開單,你立刻過去放射科。」我特別強調:「立刻!」「太好了,謝謝醫師。」李小姐的臉上露出喜色。我迅速輸入檢查代碼後,印表機便呼呼地開始運轉,「小姐,你等一下要做的檢查不是乳房超音波。」「什麼?」李小姐愣住了。「你需要去照張X光片。」「是…乳房攝影嗎?」「不是乳房攝影,是胸部X光。」我道:「讓你胸悶不舒服的主因應該是氣胸。」「氣胸?可是我想檢查乳房耶…」「我們的胸腔裡有肺臟,肺臟由許多肺泡組成。」我在紙上畫了示意圖,「當肺泡破裂時,漏出的空氣會積在胸腔裡,讓人感到胸悶、呼吸不適。倘若沒有及時處理,愈積愈多的空氣使肺臟塌陷,將讓人喘不過氣,甚至可能危及生命。」李小姐瞪大眼睛,完全說不出話。「照完X光後,我們直接過去急診室,依你的狀況應該需要趕緊插胸管引流胸腔裡的空氣。」我迅速說明了治療計畫。這會兒,若婷已經準備好輪椅,道:「小姐,你坐上來,我送你過去。」「我…我可以自己走…」李小姐有點遲疑。「不要勉強,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坐輪椅吧。」聽完我的勸說,她才坐上輪椅。「劉醫師,那我就順便把病歷帶過去囉。」若婷道。「沒問題,我先請他們準備器械,待會兒急診室見!」當我拿X光片跟李小姐解釋時,她依然半信半疑,直到插完胸管,延續多日的胸悶不適大大改善,她才相信問題真的出在肺臟。雖沒如願做到乳房超音波,但是既然撿回一條命,當然也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原文:喘不過氣的女孩搜尋附近的診所:外科免費註冊,掛號、領藥超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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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31 新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溝通,需用病人熟悉的語言
我曾經到法國留學,檢查前一定要瞭解病人的病情,才能知道如何幫助他找到答案,是訓練中最重要的一環,這也是歐洲醫學教育的傳統。我行醫近四十年,一直覺得這個習慣的養成,受益匪淺。有一次,值班的時候,同事急急忙忙跑來找我說:「有個亞裔病人,沒人有辦法理解他的問題!他不會說我們的語言——法文。」我看過病歷,知道他是柬埔寨人,在一間餐廳做廚師,逃離中南半島戰亂,來到此地已經十多年了,因為不必在前檯接觸客人,ㄧ直都用家鄉話和其他廚師溝通,法文自然能力有限。我當然不會柬埔寨語,試著用中文交談,沒有任何反應;突然想到中南半島許多華僑是來自廣東潮州,而潮州話和台灣話可以互通,於是就試著用台語問他。不料,突然發現他竟然流下眼淚、泣不成聲;原來這是入院以來,第一次聽懂醫護人員的問話。我因此得以順利交差,也在同事面前神氣了一陣子。又有一次,一位原住民青年陪著一位老婆婆進入診察室,他們是母子關係,兒子生龍活虎,溝通無礙;這位老婆婆則是滿臉病容,眼神呆滯,讓我想到她是否有失智的問題;透過交談,我才瞭解母親約八十歲,是台東排灣族人,因為背痛前來求診,痼疾已久,又未見改善,因此逐漸失去信心、不想再上醫院,這次是被硬架著到台北看病,心裡很不痛快。在事前的閒談中,他的兒子提到母親是排灣族的公主,只會族語,國、台語都不會。問診還沒有開始,他兒子突然接到一通電話,逕自跑到診間外頭,只剩下尷尬的我們倆。我突然想起以前曾經唸過:「日治時期,為了方便治理,因此原住民部落的貴族都要入公學校,接受正式的日文教育……」所以日文是可以的。問題是我的日文程度只有大學一年級學過一點點,只有硬著頭皮,結結巴巴地問起病史。說也奇怪,老婦人眼睛突然發亮起來,用流利的日語講起她的問題,她的擔心。我仔細揣摩,然後比手畫腳,佐以圖畫來解釋她的問題,我的臆測等等,溝通竟然還能順暢無礙!他的兒子接完電話,進入診間,也被這個轉變給嚇了一跳。做完檢查,病人似乎已經沒那麼不舒服了,還跟我九十度行禮,口中說出優雅的日文謝辭,我滿頭大汗,因為我差一點就誤會了她!有時候,和病人建立良好的溝通,也可能是透過對彼此都熟悉的文學作品或音樂開始的,我曾經和病人談論櫻桃小丸子、宮崎駿的卡通劇情而建立互動;這些也可以是使彼此變得熟悉的共通語言,真是神奇,不是嗎?我有一位大學同學,很有熱忱,為了幫助ㄧ位失聰的病人而學習手語,如今,在她的診所裡有不少聞風而來求助的病人;有這樣需求的人為數還真不少,這是我深感佩服的事。此外,每次向病人及家屬解釋病情後,我都還會追問ㄧ句:「對於前面的解釋,有沒有什麼問題?」因為,即使使用同樣的語言,還是有不懂、甚至誤解發生的可能;最主要的原因是醫師使用的是醫學化的中文或台語,就好像是文言文與白話文的差別;對沒有醫學背景的人而言,仍然有隔閡存在;加上緊張、焦慮等等情緒,理解能力是會被打折扣的。可見,醫病溝通要有效的進行,真的不容易!這幾個回顧,讓我深體會:溝通需要平台,使用病人熟悉的語言,就像是為彼此打開ㄧ扇窗戶,是溝通順暢的保證。醫病平台專欄的設立不正是為了增進雙方瞭解、使溝通順暢嗎?希望以上這些例子可以讓醫師、病人及家屬雙方都正視如何善用溝通的工具;這個專欄的設立是個很好的開始!(本文轉載自民報醫病平台2017/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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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29 新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用病人的母語看病
1998年我在離開台灣二十三年後回台參加醫學教育行列,第一次接觸到「醫療與語言」這議題是在2004年參加高雄醫學院舉辦的「醫學台語學術研討會」,受邀以「醫療溝通與語言使用的重要性」為題做了一場演講。我提到在醫療溝通的過程中,最重要的是態度上要讓對方感受到信任、尊重,而語言的使用就是一個重大的關鍵。我認為,醫生與病人的溝通與一般人際之間的不同,在於醫病間存在醫學知識的鴻溝、病人有時需要告訴醫生不為人知的隱私、醫療上又常有不可避免的不確定性,有時還會面臨病痛生死的緊張時刻,以及醫病之間醫學理念的差異(西醫、中醫、民俗療法)等等因素,如果這時再加上醫病之間語言溝通的隔閡,更使病人看病難上加難。我也坦承自己1975 年初到美國時,因為本身語言能力不足而遭遇到種種醫病溝通的挫折,我深深體會到,如果醫生聽不懂病人所說的話或病人不瞭解醫生所說的話,都會嚴重影響到醫療品質。因此用病人的母語看病是非常重要的原則。 高雄醫學院創院院長杜聰明博士雖然本身精通中文、日文、英文、德文多種語言,但他在1954年創校時,就要求醫學生必修「醫學台語」這門課,唯有如此才能瞭解病人的問題,才能作個好醫生,這是非常有創意有遠見的想法。不久過後,我也在自由時報就這議題寫道:「台灣目前通用的語言相當多元,包括大部分的台灣人(河洛人)所說的台灣話(河洛話)、客家人所說的客家話、各不同原住民族群所說的各族原住民語,『新臺灣人』所說的『國語』(北京話)以及當年隨政府遷台的來自大陸各地區人士所說的各地方言。如果醫者能具有不只一種語言的能力,而可以在短時間內就與病人找到彼此可以流利溝通的語言,則探問病史、執行身體診察,以及正確記載病歷的基本條件才有可能達到,而醫病關係也才有可能趨於完美。我誠懇地呼籲:大家不要泛政治化地排斥醫學院推動醫學台語的教學,如有可能,客家話或原住民話也都能列入選修,充分讓醫學生有能力應付台灣本土多元化的文化背景。我衷心盼望有一天台灣的病人都能夠用自己的母語看病,而不必在病痛加身之際,還要擔心自己是否能聽懂醫生所講的話,或擔心醫生是否聽懂自己所講的話。」然而這幾年來我到各醫學院參加臨床教學,仍經常看到年輕的醫學生因為台語的生疏,導致醫病溝通的困難而深感遺憾。過去我在教學回診時,常會先問病人:「哪一種語言你比較方便呢?」而我最常得到的回應是:「國語或台語都可以。」然而當病人或家屬說到情緒激動或深怕我們誤會時,有些人就很自然地改用台語,而當我改以台語回應時,也看得出他們舒了一口氣,開始以他們熟悉的台語,從容道出內心的話。這時我都會後悔自己當初早就該使用台語溝通了。我深深感到雖然政府大力推動國語多年,但不少的台灣人,尤其是來自中南部偏鄉的年長病人或家屬,還是台語比較容易表達,也感覺比較親切。但他們深怕使用台語會被人誤以為教育程度較低落,以至於勉強選擇對他們比較困難的國語。這幾年來,我已不再徵詢「哪一種語言」,而一開始就先用台語與病人交談,如果病人以流利的台語回答時,我們就繼續以台語交談,偶而碰到我自己不曉得用台語如何表達的醫藥名詞時,我才摻雜幾句國語。如果病人對我開始的台語問話以國語回答時,我就很自然地改用國語交談,這樣的用心事實上有時也引起醫學生的好奇,而我也會主動與他們討論,千萬不要誤以為使用台語都是政治立場作祟,身為醫學生需要體諒母語不是當前「優勢語言」的病人看病時可能遭遇的困難。記得有一次在台大醫院教學回診時,我不知道當天參加的學生有一位美國醫學院唸書的華人第二代醫學生回台作短期實習。當我們離開病房之後,他問我為什麼選擇用他聽不懂的台語與病人交談,經過我的說明後,他非常真誠地向我道歉,說他不應該在醫病溝通時,以自己為中心,而對病人的語言能力缺乏敏感度。這也給了當天在場的台灣醫學生上了一堂非常有意義的課。我永遠不會忘記,在回國第二年隨慈濟醫學院醫療團隊到福建同安地區義診時,幾個老太婆聽我們用「河洛話」詢問病史時,很興奮地互相稱道:「這些醫師說的是與我們一樣的話!」那種病人發現外來的醫師講的是與自己一樣的「鄉音」,而感受到親切、放心,不正是醫生所希望達到的境界嗎? 我衷心盼望有一天台灣的病人在自己的家鄉看病時,可以放心使用自己的母語,不必在病痛加身之際,還要擔心自己是否能聽懂醫生所講的話,或醫生能否聽懂自己所講的話。我也誠懇地呼籲各醫學院繼續重視「醫學台語」的推動,讓我們都能使用病人的母語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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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23 醫聲.肝病清除
C肝新藥發展/放寬C肝新藥給付 今年四萬額度爆表
國內逐步增列C肝治療預算、全面放寬C肝全口服新藥給付條件,已有六萬多名C肝患者獲得治療。林口長庚醫院副院長簡榮南指出,原本今年名額僅限四萬人,但六月全部放寬給付標準後,治療人數暴增,現已突破四萬大關。健保署允諾籌錢確保「治療不中斷」,讓每位患者都能順利接受治療,是一大德政。政府2017年初給付全口服新藥迄今兩年半來,全台累計近6萬7千人接受治療,其中一成三是在長庚五院區(基隆、林口、雲林、嘉義、高雄),平均全台每7人就有1人。在全台百家醫院C肝治療人數排行榜中,前五名有三名由長庚包辦,嘉義、高雄與林口院區分別高居第1、3與4名。嘉義長庚醫院副院長盧勝男說,「主動召回病人」是長庚關懷病人、C肝治療成效卓越的關鍵。簡榮南說,長庚體系醫院為了找出更多C肝患者,主動盤點過往20年的就醫資料、調閱近百萬筆C肝患者病歷,最後找出約8.8萬位尚未治癒的C肝患者並主動致電召回。從2017年至上月底,長庚體系共治療8889名C肝患者,占全國13.34%,今年治療成功率更是高達98.5%,成果豐碩。簡榮南說,防治策略與經驗,值得其他醫療院所參考。國家C型肝炎旗艦辦公室研究員吳慧敏博士表示,C型肝炎患者地理聚集性很明顯,雲嘉南及苗栗、台中等偏鄉為高盛行區,患者多已年逾五、六十歲。簡榮南指出,調查顯示,在沒有持續回診的C肝患者中,約有五分之一係因交通不便,為此,長庚體系在桃竹苗等地設立外展門診,讓偏遠地區民眾能夠就近接受治療。台灣C肝防治的挑戰在於「找出未知感染者」。簡榮南指出,除了醫療院所主動出擊,建議國健署放寬C肝篩檢年齡,從目前45歲降至40歲,並將眾多資料庫串連各地篩檢涵蓋率,以找出更多潛在感染者。簡榮南亦呼籲民眾主動篩檢。確認感染也無須擔心,政府給付之全口服新藥副作用發生比例低、療程短,僅8到12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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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22 新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為什麼會這樣?醫病溝通如何再精進
這是一件醫療糾紛調處的個案,病人在醫學中心接受癌症化療而過世,醫療無過失,但家屬不諒解,突然喪失親人,情何以堪,質問「為什麼會這樣」?病人在地區醫院被診斷出乳癌須開刀,醫師轉介到另一家較大醫院開刀,但家屬認為與其轉介,不如到醫學中心求診,治療會更有保障。於是自行到醫學中心,經門診而入院,經一連串完整詳細檢查,包括電腦斷層、核磁共振,最後證實已是乳癌第三期且有轉移現象,不宜開刀,須立即接受化學治療,經告知後,病人入院接受完整的化學治療。不幸在療程中突然去逝,而引發此傷感的醫療糾紛。「我們原是個安份守己、奉公守法的小康家庭,總相信醫學中心會有較好的醫療水準,所以沒有到轉介的醫院就醫,而直接來此大醫院,滿懷希望走進這家醫院,沒想到不滿兩個月,冰冷的屍體抬回家,叫我們情何以堪!」病人先生聲淚俱下的述說著。「我太太一向健康,也很能忍,都已經是全身浮腫、嘔吐、吃不下、虛脫蒼白,她還是細聲的說:『沒關係,再忍忍就會過去的……』。」「護士小姐,我太太這樣虛弱的身體,還能接受化療嗎?」護士們沒理會我的問話,急忙推著病床到他樓的化學治療室,我緊跟在後。在急救宣告失敗後,面對一片白壓壓的醫護人群,聽到他們說:「我們都盡力了,還請保重!」而我除了面對一具冰冷的屍體外,還將有個冰冷的家!「為什麼會這樣?」「不是要開刀的嗎?怎麼會變成化療?那麼虛弱的身子,還能化療嗎?」太多的「為什麼」在調處會場內,病人家屬反覆的追問著。「我們真的是盡力了!」醫學中心的代表,這樣誠懇沉重的回答了。「醫學中心任何的手術,事前都須完整的評估,當電腦斷層、核磁共振,發現您夫人已是乳癌第三期,而有遠端轉移時,是不宜開刀的;住院時我們也都告知了。」主任清楚的說明一切。「化療是當時我們認為最好的治療方式,」醫院護理代表適時的補充說明,「沒想到療程中發生了不幸,真的很遺憾!」面對一疊厚厚的病歷,內容詳細完整記載了所有住院療程,不僅還原住院的所有過程,更表達了醫院的認真與用心。我想,假如我是這家醫學中心的醫師,處理這些事也不會比他們高明到那裡,可能會更糟!「補償,人都死了,再多的補償又有什麼用!要告,我們告得贏嗎?」這位瘦弱家屬紅了眼,突然站了起來,瞪視對方:「我們要的是一個公道,開刀變化療,活人變死人,請○○醫院,還我們一個公道!」這是註定調處失敗的案例,雙方都沒有錯,錯在這樣的結果上。醫療也算是服務業的一環,面對病人的不滿與抱怨,即使所有療程都沒錯,還是有我們檢討、改進的空間;因此我總想,我們是否要再多一些的人文關懷,視病猶親,讓病人、家屬感受到醫療的溫馨誠摯的一面。打針之後多說一句「對不起,讓你受痛了!」即使動作笨拙了些,病人還是會感受到醫療的溫暖的。要是我們有個團隊,提供醫病平台橋樑,把病人的抱怨、不滿、疑慮,婉轉告知醫療人員,而這個團隊,也將醫界的醫療方針、顧慮、想法告知病人及家屬,這是平時一開始就要做的事且持續不斷,就像我們屋頂的避雷針,平時還是微小電流時,便適時放電,不是到打雷時,才期待有何作用。這是本人最期待的事,可惜這個期待一直都未能實現。(本文轉載自民報醫病平台2016/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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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19 新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陪病人走在抗癌的路上
編者按:癌症是目前死亡率最高,可說是人見人怕的「惡疾」,但隨著科學的發達,戰勝癌症的醫療團隊與病人、家屬比比皆是,也因此我們非常高興邀請到三位「見證人」:病人、家屬與醫師分別寫出他們的親身經驗。希望這三篇文章可以帶給正在為癌所苦的病友與家屬「正向思考」。有一點需要聲明的是執筆的病人與家屬都非常希望可以利用這機會說出他們打從心裡感激的醫護團隊或醫療機構的大名,但囿於「醫病平台」避免淪為廣告的園地,他們勉為其難地答應我們的要求,也在此特別表示感激。我小的時候看醫師,常常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醫師的問題。比如說:醫師按壓我的肚子時,問我說痛不痛,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按壓肚子會完全不痛嗎?壓得重、壓得深,總是有些不舒服吧。但這是痛嗎?我心中有大大的疑問,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但我想醫師要的不是這個答案,所以我都回答不痛。再比方說醫師把聽診器放在我的胸前聽診,他沒說任何話,沒做任何指示,我應該深呼吸嗎?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之前醫師不是都會說深呼吸嗎?這次怎麼沒說呢?等到他聽了一下子之後,才說:「深呼吸。」這時我才覺得不是那麼手足無措,開始安心地一呼一吸。等我當了醫師之後,才真正了解醫師做這些檢查,每個動作的目是什麼,想要的又是什麼。有時我問病人痛不痛,有些病人會回答說:「我不知道啊!」在旁其他的醫護人員常常就會笑說:「你不知道,誰知道啊!」病人有時候又會接口說:「我真的不知道我痛不痛耶!醫師,你決定就好。」有時候病人聽完檢查報告後,還會回頭跑進來診間,問說:「醫師,你剛剛說我腫瘤變小,是不是表示我的情況改善了?」這問題的答案好像很簡單,但這個問題常困擾我,腫瘤變小不就是改善了嗎?難道腫瘤變大才是改善嗎?還是腫瘤變小才是惡化呢?呆呆的我常常會楞住,沒有辦法馬上回答,到底這個問題代表著什麼更深的含義嗎?這是一個我接不到的變化球問題嗎?不過回想小時候當病人產生的疑問,就比較能夠體會到,病人和醫師之間因為有專業知識的鴻溝,所以就需要更多的溝通。小時候的我,是病人,我不懂醫師在做什麼;現在的我,是醫師,也需要停下來,了解病人的心。癌症的治療愈來愈進步,現在的癌症常常已經是慢性病,病人看我的門診,一看就是好幾年,大家也一起慢慢的變老。記得有一位女病人,剛來看我的時候,女兒才上國中。她常常說希望能看到女兒大學畢業。當時我也不置可否,畢竟是第四期的癌症,也不能期望太高。沒想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病情控制都還算穩定,我早忘了這些話。但終於還是有一天,疾病惡化,難以控制治療。我沒有好的辦法,只好實說,要有心理準備。不料病人說:「我很感謝你,我女兒都大學畢業了,沒遺憾了,也不能再奢求看到結婚生小孩。」常說看「病」看「病」,但是病的背後,每個人都有自己悲觀離合的生命故事。童年時聽婆婆媽媽聚在一起說話,談論到某某醫師時,總愛用台語說某某人很好請教。把閩南語翻成北京話,我的解讀,好請教就是有問必答。有問必答是當醫師很好的特質,象徵著對病家的尊重。對心急如焚的家屬來說,按耐住焦急的心情,低聲下氣、和顏悅色,客客氣氣地問問題,不論是好是壞,就是希望有個答案。如果醫師一問三不知,醫病關係一定不好;出了事,必然也是怪罪於醫師。現在因為時代的進步,看診多半是使用電子病歷,習慣看著電腦,回答問題也沒有看著病人,如果回答又語焉不詳,一定會讓病人有不受尊重的感覺。科技雖然進步,對人的尊重還是最重要的。癌症病人得了不治之症,除了心情沉重,治療的費用也是沉重的負擔。如果病人是全家人所仰賴的一家之主,更是不願看到自己因病倒下而全家受累。癌症的治療雖然越來越進步,但費用也越來越高。網路時代資訊流通快,加上現在強調病人知的權利,即使是昂貴治療,也得要詳細討論。不提的話,也許就失去一個有效的治療。但是討論的時候,常常看到病人不想連累家屬傾家蕩產而不願治療,而家屬覺得既然有治療的機會,怎可輕言放棄,但是經濟上又實在負擔不起,愧疚之心,溢於言表。陪在旁邊,看到他們內心天人交戰,真懷疑起自己扮演的醫者角色,會不會只是個始作俑者、罪魁禍首?寧靜祈禱文中說:「上帝啊!請賜與我寧靜,好讓我能接受,我無法改變的事情。請賜與我勇氣,好讓我能改變,我能去改變的事情。請賜與我睿智,好讓我能區別,孰可為,孰不可為。」對一位腫瘤科醫師,面對的雖大多是末期病人,但總有幾位就是可以戰勝癌病,長期存活。但我就是缺乏這樣的智慧,無法得知誰是鳳毛麟角。若治療無效,停止抗癌治療,給與緩和安寧照顧,避免無謂的痛苦,自然合理,也漸漸被大家所接受。但有些病人家屬,對於疾病的治療總是抱著樂觀積極的想法,非戰鬥到最後一分鐘不可。面對這樣堅強的生命力,明知病人的贏面不大,明知治療有效的機會極為渺茫,但在病人家屬苦苦的哀求之下,你又怎能斬釘截鐵地說沒希望呢?反過來說,若是給予治療,副作用很可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病人因治療而死亡。唉!治療或不治療,真的是一門藝術,恐怕只有上帝才真能有此智慧。疼痛也是癌症病人常見的問題,很多人都說不怕死,只怕痛。也有人說不怕死,只怕拖磨。很多人告誡病人,千萬不要吃止痛藥,尤其是嗎啡,吃了就戒不掉了。但沒有認知到是因為病情惡化,才需要用嗎啡。病情若是改善,自然就不需要了。而之所以「戒不掉」,就是因為病情控制不佳,不得不逐步增加劑量,而這也是眾多癌末病人會走的路。忌諱用藥,只是讓病人痛不欲生,整日心情惡劣,無法在有限的生命中,做自己想做的事:走出病房看看外面的世界,處理心中未了的心願,和家屬朋友話家常、道別、感恩。千萬別因為錯誤的觀念,而剝奪了一個人圓滿生命的機會。奉勸癌末的病人,在醫師的指導下,積極的用藥,可以達到好的止痛效果,減少副作用,也可以達到善終的目標。因為癌症篩檢的觀念逐漸普及,現在有很多人罹患癌症時,並不是不可治療的末期,而是可治癒的早期。這些早期的癌症,配合手術後的化學治療放射線治療,有很高的治癒率。很多病人聽到自己得到癌症,不分青紅皂白,就自認自己已是末期,不久於人世,因而心情不佳,不願治療。卻不知自己可以是癌症的存活者,應該勇敢地接受治療。另一方面,有些病人得到末期的癌症,卻又期望過高,追求治癒的機會,在正規的治療得不到滿意的治療成果後,轉求另類治療,浪費了很多時間及金錢。過猶不及,過高或過低的期望都無助於病情,如同前面寧靜祈禱文所說,可改變的,我們要勇敢接受治療去改變;不能改變的,我們也要安然接受,做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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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15 新聞.用藥停看聽
年處方7100萬片 國人超愛痠痛貼布
哪裡痠痛貼哪,國人超愛痠痛貼布,衛福部健保署統計,使用痠痛貼布人數與件數逐年增加,一○六年健保門診近七十二萬人使用非類固醇類痠痛貼布,全年開立七千一百多萬片,給付總額超過一億二千萬元,較一○二年增加近百分之七,處方數量成長近百分之六。門診處方開立的痠痛貼布用量多可觀?若以一片貼布長度十公分計算,七千一百多萬片全部攤平,可繞台灣約六圈。而七千多萬片僅為醫師在門診開立處方的貼布,還不包括民眾在藥局或出國自費購買其他痠痛貼布數量。健保署統計,一○六年有七十一萬八千名患者在門診拿痠痛貼布,總片數七千一百萬片,相當每位患者每年用量約一百片。健保署分析發現,全年有二萬多名患者每人一年拿到貼布一九二片,這些大量使用疼痛貼布的族群以六十五歲以上患者最多,總計有一萬四千多人,占了七成。健保署同步發現,近五成申請案不合理,有些患者的病歷紀錄甚至沒有肌肉骨骼系統症狀,也沒有使用痠痛貼布相關適應症。健保署於去年六月要求各院所加強改善管理,並對各院連續開立十二個月處方貼布的人數與明細進行管控,結果去年七至十一月較前年同期,門診處方貼布使用量下降近兩百萬片。「銀髮族確實是痠痛貼布用量較高的族群。」台大醫院竹東分院院長詹鼎正指出,高齡者常有慢性疼痛疾病,如膝關節、髖關節疼痛等,由於難以根治,必須長期用藥或復健改善症狀,將痠痛貼布貼在局部疼痛處,就是其中一種治療方法。臨床上,含同樣止痛消炎成分的口服藥、貼布或是藥膏,不能同時使用。健保署長李伯璋表示,痠痛貼布用量大,且部分族群長期使用,健保署尊重醫師開立處方的專業,但這類含止痛成分的貼布並不是「痛了就貼、貼了就會好」,也呼籲民眾不要有迷思,如有長期、慢性疼痛,應找出治本的方式,搭配復健或運動來改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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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15 新聞.用藥停看聽
台灣人愛痠痛貼布 健保年處方7千萬片可繞台灣6圈
哪裡痠痛貼哪裡,國人超愛痠痛貼布,衛福部健保署統計,使用痠痛貼布人數與件數逐年增加,民國106年健保門診近72萬人使用非類固醇類痠痛貼布,全年開立7100多萬片,給付總額超過1億2千萬元,較102年增加近7%,處方數量成長近6%。門診處方開立的痠痛貼布用量多可觀?若以一片貼布長度10公分計算,7,100多萬片全部攤平,可繞台灣約6圈。而7千多萬片僅為醫師在門診開立處方的貼布,還不包括民眾在藥局或出國自費購買其他痠痛貼布數量。健保署統計,106年有71萬8千名患者在門診拿痠痛貼布,總片數7,100萬片,相當每位患者每年用量約100片。健保署分析發現,全年有2萬多名患者每人1年拿到貼布192片,這些大量使用疼痛貼布的族群以65歲以上患者最多,總計有1萬4千多人,占了7成。健保署同步發現,近5成申請案不合理,有些患者的病歷紀錄甚至沒有肌肉骨骼系統症狀,也沒有使用痠痛貼布相關適應症。健保署於去年6月要求各院所加強改善管理,並對各院連續開立12個月處方貼布的人數與明細進行管控,結果去年7至11月較前年同期,門診處方貼布使用量下降近200萬片。「銀髮族確實是痠痛貼布用量較高的族群。」台大醫院竹東分院院長詹鼎正指出,高齡者常有慢性疼痛疾病,如膝關節、髖關節疼痛等,由於難以根治,必須長期用藥或復健改善症狀,將痠痛貼布貼在局部疼痛處,就是其中一種治療方法。臨床上,含同樣止痛消炎成分的口服藥、貼布或是藥膏,不能同時使用。健保署長李伯璋表示,痠痛貼布用量大,且部分族群長期使用,健保署尊重醫師開立處方的專業,但這類含止痛成分的貼布並不是「痛了就貼、貼了就會好」,也呼籲民眾不要有迷思,如有長期、慢性疼痛,應找出治本的方式,搭配復健或運動來改善症狀。 編輯推薦 不影響血糖卻讓三酸甘油脂飆高 「最油」碳水化合物是它 吃到發霉的食物,會傷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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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10 新聞.健康知識+
久坐不健康 醫生建議:工作8小時最好站這麼多時間
作為一名醫生,工作狀態無非兩種——坐著寫病歷,站著做手術,每天A面B面反覆循環著這兩種狀態。 面對門診人群,有時候一坐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除了練就了耐乾旱(喝水少)、保水強(能憋尿)的「優良特性」之外,頸椎病、滑鼠手、腰腿疼、泌尿系結石都在向我們招手。有人說,我站著寫病歷會不會好一些?看看站著做手術的外科醫生們,頸椎病、下肢靜脈曲張也都是「老朋友」了……所以,無論是什麼姿勢,長時間的採用一種方式都可能影響我們的身體健康,尤其是久坐! 久坐最常見的是對我們脊柱的傷害,比如像頸椎病這樣在以往是中老年專利的疾病,現在也開始年輕化。很多年輕人甚至是青少年都或多或少有不同程度的頸椎問題。一份針對頸椎病的調查,發現患病率最高的是IT、設計、教師、文字工作、財務這些久坐職業。還有像腰椎間盤突出症,久坐也是誘發因素之一。久坐一族常常會感到頸部酸脹、腰背疼痛、全身疲乏,原因主要長期保持一個姿勢導致頸肩腰背過度勞累。椎間盤和椎旁肌長時間處於緊張狀態,從而出現了疼痛不適。 有研究發現,不同坐姿腰部負荷均大於站立位(1.8-8.9倍)。挺直坐位、放鬆坐位、挺直伏案坐位、放鬆伏案坐位這四種坐姿的腰部負荷依次增大。脊柱前傾角度越大,腰椎周圍的肌肉軟組織承受的載荷越大,越容易造成腰部尤其是背部軟組織疲勞甚至慢性損傷。所以,最好選擇脊柱前傾角度較小的坐姿來預防腰背部肌肉疲勞及各種慢性損傷。 對於男性來說,久坐還可能引起前列腺炎,這是因為當我們坐下時前列腺處於相對低的位置,會受到一定的壓力,壓迫會陰部使前列腺充血,如果前列腺長期頻繁處於充血狀態就可能導致前列腺炎症的發生。此外,久坐辦公的人還有幾個不好的習慣也會誘發前列腺炎,那就是喝水少以及憋尿。所以,坐的久了就站起來活動一下,讓「緊張」的前列腺放鬆放鬆,可以減少前列腺炎的風險哦。 此外,久坐還可能影響生育。這是因為當我們久坐時,睾丸會比較貼近我們相對「高溫」的身體,而且陰囊部位的局部環境較封閉,熱量無法及時散發,導致局部溫度升高從而影響睾丸生精功能。這也就是為什麼一些職業比如長期久坐的司機經常會發生精子質量下降的原因之一。有研究表明,久坐的不孕患者精子數量及活動力比經常運動的人大約低40%。因此,坐一段時間經常起來活動活動對於男性生育功能是有好處的。許多研究表明,長期的久坐行為,也就是在坐著或者躺著時的任何清醒行為消耗1.5代謝當量或者更少的能量,與全因死亡率、致命性和非致命性心血管疾病、2型糖尿病、代謝綜合症以及某些癌症等有關。有證據表明,每天至少進行60分鐘適度的身體活動,可以降低與久坐有關的死亡風險。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有多少人能每天堅持至少活動60分鐘,尤其是長期在辦公桌旁工作的人。典型的上班族在8小時工作時間中要坐6個小時,或者在16個小時的清醒時間裡做10個小時!我的天吶,坐這麼久想想都覺得脖子疼腰疼腿疼屁股疼! 一項調查顯示,目前有43%的人每天在辦公室至少坐8個小時,卻很少有人主動休息,只有31%的人偶爾伸伸懶腰;27%的人走出辦公室散會兒步,超過30%的人在休息時選擇了玩電腦遊戲、上網。一項專家共識指南建議,對於在辦公室工作的上班族來說,最好在每天的8小時工作時間中站立2-4小時。要做到這一點,應將以座椅為基礎的工作有規律地分為以站立為基礎的工作、使用坐立兩用辦公桌或者短暫的主動站立休息。有一些研究為了將上班族從久坐行為中拉起來,讓他們活動一下,採取了很多干預措施。但是許多上班族認為工作時間主要是工作,而經常站起來可能會減少寶貴的工作時間,所以他們不太喜歡站起來休息、活動一下。不過如果使用高度可調的坐立式工作站,很多辦公室工作人員會接受,因為這允許他們站著或坐著進行工作,可以使工作中斷最小化。雖然這種工作台的成本相對高一些,但確實可以減少坐著的時間。Sour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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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05 新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改變制度的困境,讓我們對醫師更有信心
2014年,是我一生八十六年以來,健康最灰暗的一年。從發現肝腫瘤,到經過開刀切除後的復原,身體機能每況愈下,經常出現胸悶的情形,以前只有高血壓的問題,吃藥控制即可。但是心臟問題非同小可,當然不能輕鬆以對。開刀後的二個月,自己覺得胸悶的次數愈來愈頻繁,不舒服的時間也愈來愈長時,決定回去原開刀的醫院,讓國內心臟內科知名的醫生檢查評估,看看我的狀況該如何處理較為適合。醫生一開始先讓我自費做了「心臟超高速電腦斷層檢查」,看過報告後覺得沒有立即處理的必要,可以採服藥的方式繼續觀察。但是經過三個月的追蹤,我自己覺得胸悶的情形並沒有任何改善,不舒服的狀況已讓我的生活嚴重受到影響,因為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發作,發作時會嚴重到什麼程度,我每天生活在這種擔心害怕的恐懼之中,真是痛苦不已。2015年初的門診,我向醫生陳述我的病情,醫生又幫我安排「心肌灌注掃瞄」及「心臟超音波」的檢查,希望能有效的找到病因。其實以我的年紀,患有心臟血管疾病算是很正常,我也能夠坦然面對。只是導致我嚴重胸悶的原因是什麼?可以用什麼方法解決?這才是我找醫生的目的。檢查結果出來,醫生認為血管雖然有阻塞,但以我的年紀來看,是合理、正常的範圍,他覺得不必要做心導管,還是以藥物控制即可。果不期然,這個農曆年我過得很辛苦,我不曉得醫生休假期間,萬一我撐不下去時怎麼辦。所幸勉強撐到過完年,我回去門診,醫生問診後沒有調出我之前的病歷跟檢查報告,又幫我開了一張斷層檢查的單子;由於我自己本身是一個對醫療很謹慎的人,我回家查看之前的記錄,照醫生的做法,我等於半年內要做二次。於是我打電話去醫院請教醫生,密集做這種檢查是可以的嗎? 對身體不會造成其他的損害嗎? 此時醫生才警覺到似乎有點疏忽,便停止這次的檢查。由於這個事件,我對這位醫生失去信心,也感到失望。雖然很多朋友都向我推薦這個醫術高明的醫生,但是我對於他處理病患的問題,不知是過度自信,還是個性使然,我就是沒有辦法再信任他。於是我又換了另外一家醫院看診,醫生看過我之前的檢查報告,評估後就決定要幫我做支架。坦白說,我不是因為這個醫生願意幫我做支架,就覺得他是一個好醫生,而是至少他比較能夠用同理心去了解我當下的感受,想幫助我解決問題。結果很遺憾的,支架做了之後,胸悶的問題並沒有解決,還是持續的發作,醫生也找不出原因在那裡。之後,我回去找了那位知名的醫生,跟他聊了我目前的狀況。他聽到我沒有採納他的建議,而跑到別家醫院做心導管時,心情沮喪了許久。他說他自己是個教授,他在教導學生時,醫術與醫德之間的拿捏,是最難教給學生的東西,要怎麼表達讓病患了解,又要取得病患的信任,實在很不容易。如果我一開始就表達想要做支架,他是這方面專業的醫生,應該就可以適時的解釋這種手術對他並不是困難;但問題是根據他專業的判斷,我的情形暫時沒此必要,想不到因為彼此沒有好好溝通,反而失去病人對他的信任,這才是對醫生最大的打擊。經過此事,我慢慢能體會是台灣的醫療制度出了問題,有時候一個醫生一個上午或下午的門診,要看一百個病人;醫生是人不是神,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如何去關注每一個病人的情形?怎麼會有時間查看病人之前的病歷?面對病患過多的問題怎麼會不感到心煩?這樣的看診發生疏失的確在所難免。問題是目前台灣的健保制度下,有些醫院的經營對策就是鼓勵、甚至強迫醫師增加門診量,而這才是台灣的醫師所面臨的困境。如何讓醫生能夠減少看診量,提高醫療品質,而又能維持合理的收入,這才是制度該解決的問題。同時,在目前這種制度仍然無法改善之前,醫病之間唯有保持良好溝通,將心比心,互相包容,才能減少醫療疏失。我多麼希望這位對我失望的好醫師不會因為我的作為而沮喪,但我更希望這位醫生的工作環境可以改善,使他能夠做良醫可以做的事。(本文轉載自民報醫病平台2016/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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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23 科別.泌尿腎臟
慢性腎臟病失智症比例達3成 北港醫院講座教你護腎
根據醫學研究指出,慢性腎臟病有失智症的比率在30%以上,中國醫藥大學北港附設醫院昨天舉辦慢性腎臟病友會,邀請20多位病友到場分享抗病歷程,也請到專業中西醫師講解治療防治方式。國際失智症協會(ADI)統計全球去年新增1千萬名失智症患者,平均每3秒就有一人罹患失智症,至今全球失智症人口推估有5千萬人,在台灣2018年65歲以上患失智症有343萬餘人,每12人就有一名,80歲以上的老人則每5人有一名失智症。北港醫院腎臟科主任曾裕雄表示,慢性腎臟越嚴重發生失智症發生率越高,尤其腎臟病第五期病患發生失智症風險最高,慢性腎臟病人的失智症主要是血管性,主要有注意力與執行力衰退,阿茲海默症是退化性,臨床表現主要以近期記憶衰退。神經內科主任許致善說,腎臟疾病會造成的蛋白尿與體內含氮廢物濃度增加,會直接傷害大腦神經細胞,也會造成血管內皮細胞損傷,進而使大腦中微小血管產生病變,發生細小的腦部梗塞與出血便導致失智。他指出,早期用藥同時要預防高血壓、糖尿病、高血脂症與腎臟疾病;院長吳錫金提到,隨著飲食西化的改變,肥胖和腎臟病高度相關,要避免高血糖、高血脂、高血壓及服用偏方、腎毒性藥物,注意清淡飲食與適量運動。中醫部醫師陳香霓則建議,百會穴前後左右各一寸的4個穴道,食指彎曲以指節按壓穴位,每個穴位約20秒,能有效改善退化和認知功能及睡眠障礙等問題;也可按壓中脘穴及氣海穴,緩解食慾不佳、消化不良、便秘或腹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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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20 新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醫師娘:盼找回「我愛醫生」醫療氛圍
編者按:「醫病平台」希望能透過這專欄,增加醫療人員與社會大眾的互相了解。我們過去的討論除了醫師談他的專業以外,也分享醫者自己或家人生病的經驗,但我們很少有機會了解醫師的家人對先生這種職業的感受,因此本週我們將依序由老、中、青三代的「醫師娘」執筆,希望能幫忙社會大眾了解醫師家人的內心世界,也可以更體恤醫師的付出。記得數十年前,「新生報」辦了一項徵文,題目是「我愛醫生」。入選的作品結集成冊,內容都是投稿者看病的經驗以及對醫生感謝的陳述。當時年少的我讀得不亦樂乎,覺得這種醫病關係真是美好啊!長大後我嫁給醫生,跟這本書可能大有關係。醫生的願望我在外子的醫學生時代就認識他了。只見他唸書努力上進,求知若渴。畢業後選擇兒科。接受住院醫師訓練時,也是整天呆在醫院,恨不得每個病人立刻痊癒。他的喜怒哀樂常隨著病人病情的變化而轉移;因為他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個很會看病的醫生,儘量幫助病人都得醫治。當然,遇到不可抗逆的原因而死亡,也不遺憾自己盡了全力。至於慢性病人,就一直看到十八歲後再轉給別的醫生(兒科病人的上限是十八歲)。那時候,他是病家的老師,也是好朋友。如今他不僅是資深兒科醫師與教授,也因他的多元專長,常有老朋友向他求診哩!醫生的成就感他常常說,醫生最大的成就感除了治好病人、控制病情之外,就是病家感謝的眼神和言語了。有時他在路上遇到過去的病人家長,帶著孩子鞠躬致謝,日日夜夜的辛勞都化為烏有!我記得他在四十歲以前,連回到家都還在拼命讀醫學書籍;遇有疑難雜症,也不辭辛勞地請教頂尖的專科教授,直到問題解決為止。四十歲以後,大概他該有的診斷能力都受到肯定了,便開始努力地教導後輩。看到當年的學生如今在醫界或醫學界表現優異,真是一大安慰。看病服務、醫學研究、教學相長,真是推動醫療進步的三大任務啊!生病要怪誰不知何時開始,社會充滿抱怨以及互相怪罪的氛圍。所以帶孩子去看病,治好是應該,治不好就懷疑醫生。只是我們有沒有想過,治不好的病有可能是孩子本身的體質問題、或者因病情過度嚴重、或者由於父母疏於照顧呢?例如:四年前有個兩歲小朋友,由於爸媽離婚而交給阿公阿嬤照顧。孩子病重,輾轉到外子服務的醫院。時間近午,已經過了掛號時間,但阿公阿嬤一面懇求,一面說小朋友的父親兒時就是外子救他一命的……。外子立刻破例為孩子加號,並即診斷出是十分嚴重的「大葉性肺炎」,也照了胸部X光片證實無誤,馬上安排住院治療。不料由於病情進展太快,晚上轉進加護病房,雖經醫護人員徹夜搶救仍舊回天乏術,次日就不幸去世了。大家都很不捨;但最令人心寒的是:小朋友有個專門控告醫生的親戚。他唆使家長興訟,將病歷上所有簽名的醫生全告!外子深感遺憾,因他有對病家說「很危險」,但不忍說「可能會死」(總要給家長一絲希望吧)!這件官司大概拖了兩年,結果雖然被告醫師全部不起訴,但也讓一輩子「視病猶親」的外子,十分挫折。幸有信仰的力量扶持他,才能繼續行醫助人。醫生的家人不瞞大家,為了成全先生對醫界有所貢獻,我過了大約二十年類似「單親媽媽」的生活。辭去教職,在家相夫教子。兒子長大後便曾經說:「在我們成長期間,媽媽真是母代父職啊!」醫生的太太雖然需要犧牲,但也沒那麼偉大,至少先生成了主治醫師以後,薪水夠用,生活無後顧之憂。外子因從醫而多年無法時時關心妻兒,但他的品德及身教,也讓孩子們有很好的榜樣。兒子也從醫兒子小時候看爸爸白天去醫院上班,晚上回家不是在認真閱讀醫學期刊,就是打電話和前輩或同儕討論病情;要不就是累得躺在沙發上休息。所以兒子小時候曾經說過:「我長大以後一定不要當醫生,更不要當小兒科醫生。」「為什麼呢?」「因為爸爸當醫生太忙,都沒空和我玩。」未料到他長大以後,不僅克紹箕裘學醫,居然跟爸爸一樣成為兒科醫生!只能說,他看到爸爸對病人對醫院甚至對國家的貢獻(如2003年SARS肆虐臺灣時,以他的感染專長協助抗煞),而心生欽敬吧!雖然兒子也是兒科醫師,但上帝安排他和父親走不一樣的路。除了在醫院看病之外,他所寫的數本育兒書籍,以及在電視媒體主持的衛教節目,在在幫助了許多新手爸媽們。所望於病家者不知是社會氛圍的改變或是健保制度不完善,目前醫病之間似乎逐漸失去彼此的信任度,尤其是在性命攸關的五大科(內、外、婦、兒、急診)。這不是很諷刺嗎?我們都希望醫師能夠德術兼備,但也希望病人有「病德」。當你選擇了醫生之後,就要信任他,尊重他,台灣的醫療氛圍才能有好前途!否則若病家對醫護人員沒有禮貌、甚至惡言相向、動輒提告,以致醫護人員對病家心生防衛,這絕非病人之福!盼望「我愛醫生」這種氛圍再起;「我愛病人」,成為醫護人員不用擔心受傷害的願景。(本文轉載自民報醫病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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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14 科別.感染科
麻疹新增3例皆為成人 今年累計已近百例
麻疹新增3例確診病例。衛福部疾病管制署今公布3例麻疹新確診病例,為北部地區兩名男性與一名女性;其中20多歲男性為本月7日公布北部某酒館群聚個案之接觸者,該男也為該起群聚第3名確診病例。衛生單位將持續監測57名接觸者至5月23日。疾管署表示,今年國內共累計92例麻疹病例,62例為國內感染(其中44例為接觸者),30例為境外移入病例(其中26例為本國籍民眾),感染國家以泰國9例最多,其此為越南、菲律賓、中國大陸等地;出國目的以旅遊18例最多。疾管署副署長莊人祥表示,3例麻疹新確診病歷中,其中1例為北部20多歲男性,為5月7日北部某酒館群聚個案之接觸者,於4月25日至28日間發病、出疹,經進一步採檢後確診;另2例為北部30多歲女性及40多歲男性,近期均無出國史,亦非監測中之麻疹個案接觸者;兩人陸續於5月2日至6日間發病確診,感染源則待釐清。衛生單位已掌握兩人之接觸者共326人,將分別監測至5月24日及28日。而在國際疫情部分,日本今年麻疹已累計467例,以大阪府為多;菲律賓近期疫情雖下降,但今年累計逾3萬例,高於去年同期;美國疫情則持續,今年839例確診病例中,集中於紐約州;歐洲地區則以烏克蘭疫情最為嚴峻。疾管署呼籲,麻疹傳染力強,民眾出入醫院或人潮密集之公共場所,應戴口罩以降低病毒傳播的風險;如有近期出國計畫者,出國前可先就醫諮詢評估是否需自費接種MMR疫苗。如有發燒、鼻炎、咳嗽、紅疹等疑似症狀,請儘速就醫,以降低病毒傳播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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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12 科別.牙科
牙周病手術可以在診所做嗎?診所跨表執行須申請多在偏鄉
Q 牙周病手術可以在診所做嗎?A:診所跨表執行須申請 多在偏鄉病患堅持診所做 必需自費依健保署規定,牙周骨膜翻開術只能在醫院進行,除非該地醫療資源不足,且診所有設備及能力執行。才會開放診所「跨表」執行。健保署醫務管理組支付標準科長王玲玲解釋,主要是牙周手術需要設備與一般牙科設備不同,通常建議在醫院進行,診所若想申請進行牙周手術,須向健保署申請,經過審核確認設備等符合規格後,健保才給付。這種診所申請一般是醫院才能施行醫療項目的狀況,稱為「跨表」,健保署同意跨表後,診所施行相關醫療項目,才能獲得給付。一般診所向健保署申請跨表後,健保署查核該診所設備、人力、當地資源等,若當地已有醫院可進行相關手術,可能不會核准,一般來說,被核准診所可能都在偏鄉或醫療資源較不足地區。根據健保106年統計,全國僅30家診所向健保署申報執行牙周病手術,換言之,全台多數診所應該無法進行牙周骨膜翻開術手術,更不應要求自費。不過,臨床有時會出現模糊地帶,例如若患者一直在診所接受治療,信任診所醫師,當醫師提出轉診建議時,也許會主動詢問醫師是否可以在診所進行手術,甚至同意自費,也許就有醫師會在診所施術。王玲玲也指出,上述情況,應經醫師詳細說明手術相關程序及可能風險,並經病人同意,其簽署之自費同意書,應置於病歷備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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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08 新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醫者治病,但治不好的病如何善盡告知?
這是一場令我印象深刻的醫糾調處案件,我以醫療諮詢者的身份參加,坐在法學專家主席座的右側,與病方代表同邊,對方則是醫院代表或是醫師本人親自出席。這裡所提的「醫糾調處」案件,是指由台北市政府承辦,全市已申請之醫療糾紛爭議事件的調解、處理過程之謂。除衛生局的記錄員外,主席與醫療諮詢者,都是衛生局聘任學有專長的專家學者,義務制、具客觀與迴避原則,公信力佳,結論易為一般民眾與此醫糾調處的醫病雙方所接受。「黃小姐,黃女士本次醫糾調處者是妳的母親,且已過世兩年,你還提出申訴,不知對妳母親的醫療過程,有何不滿?還是委屈?」現在的調處主席通常都是這樣的直接了斷切入主題。「主席,我母親是肺腺癌過世的,雖已兩年,但她去世前的折磨,我一直都難以忘懷,所以,可以說我是為我母親討回一個公道而來的!」「哦!這是怎麼說呢?」主席隨口回了一句,我也很好奇,公道要怎麼還!「我母親的癌末最後一年,都還在陳醫師的門診追蹤治療,每個月要去一次門診,家裡僅我們母女二人相依為命,所以我都會陪著去。每次門診回來,她都哭一整晚,我陪她流淚到天亮,但到了下一次門診的時間,我們又不得不去。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場面有點緊張,「不急,不要激動,黃小姐有話慢慢說。」主席適時安慰家屬、緩和場面,黃小姐兩眼發紅、泛著淚光,聲音高亢,是有點激動,我則靜靜的聽,做些筆記。「每次下午門診,病人很多,已是傍晚的五、六點才到了號,陳醫師翻了病歷,對著電腦,急著開藥,頭也不回,您這個病已是癌症末期,轉移到了腦部與肝臟,化療也做了,無法再開刀,我們只能用些藥,盡人事了。」 「下一個……。」「母親低著頭,領了處方籤,道聲謝謝,走出門診,外頭黑壓壓一片,這是腫瘤門診治療區,也有些偏方說客,向我們拉攏,保證有效,成功治療者歷歷在目,每劑開價上萬元。說真的我們是因為沒錢,要是經濟許可,我一定買了,因為這是給我母親最後的一線希望!」這位黃小姐是有些演說天才,全場寂靜無聲,她停頓一下,擦乾了兩眼,突然站了起來:「可以說我母親是被醫院害死的,步步進逼,今天我就是為討回這個公道而來!」「不是這樣啦,主席」陳醫師本人沒到場,院方社工代表急著和悅回覆說:「陳醫師為人和藹,視病猶親,您看,他的病人這麼多,就知道一定是一個好醫生,只是告訴實情罷了!」主席要我表示意見,我想了想,這是醫界長久來,兩難其全的問題,不得不說,說了又怕傷害,尤其門診時段病人多,看診時間短,分秒必爭,不管是重點說,正確說,現階段病程說,除非病人已理解默認,都是傷害。因此我清了喉嚨,緩慢的說:「醫師有善盡告知的職責,陳醫師在門診很短的時間內匆促告知,沒想到造成傷害……」,我話還沒講完,黃小姐從皮包裡拿出了陳年筆電,那是當年的門診錄音片段,聲音有點雜,但陳醫師的言語,清晰可聞,句句如先前所講,一時我們都傻了,有些目瞪口呆!「每次門診都這樣,我們僅錄了一次,也是我母親去看門診的最後一次!」黃小姐冷冷的說。真的,傷害已經造成,公道怎麼還!病情、治療原則方針、癒後注意事項或後續發展,是醫師看病時必需說明的事項,理應詳盡、周全而不再傷害。視病猶親,把每位病人都當自己的親人,如同父母、妻子、兒女看待,和諧的醫病關係將無庸置疑。尤其癌症病人更需要給他一個希望,這不是謊言,也不是欺騙,每個人都有先天的自身免疫、修復與再生的能力,條件好、能量夠必能戰勝病魔,恢復健康。所有癌末,最後卻奇蹟式的復活再生者,不都是保有一顆堅強的求生意志,循著這個軌跡、模式而重生的嗎?所以醫者,除治病外,還需給病人健康的心理建設,有希望才有明天,即使安寧病房內,已拔了管即將上路的病人,病床邊的醫師,都應給這位病友安寧、光明、永恆的希望,希望病人一路好走,何況依然健在的眼前病人!當然,病人自身也應有所覺悟、配合醫療,勇於共同面對未來,這是醫病雙方都會面臨的課題。對這次的醫療糾紛調處,只能說雙方還處在各說各話,未能有共識、沒有結果的階段,而非調處不成立或任何的醫療疏失,我做出這樣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