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鈞
台大醫院內科主治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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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鈞
台大醫院內科主治醫師
自從車子給女兒開以後,每個假日,她都會想新的景點,開車載我們去玩,這次她想的點子是到礁溪的艾德堡。沒想到車子一上高速公路後就大塞車,沿路走走停停,只到坪林就花了兩小時,因此先是打電話延後用餐時間,後來只好取消。
出遊前一天晚上, 我就用「想當然爾」的方法,預先畫下旅途的美麗景色。女兒說,有時我畫圖,剛開始非常夢幻,但越畫就越不夢幻,雖然還是很漂亮,但她把覺得應該在夢幻的時刻,先拍照留存 。
問題是,如何使圖畫保持夢幻呢?過去我在臺大美術社的同好、後來成為職業畫家的同學,他的作品都是用「加白色」的方法,而我也是用同樣的方法,但是到最後因為越來越用心,反而喪失本來的效果。這次為了防止相同的事情再次發生,因此在初步畫完後,預先拍照留存。沒想到這次是越畫越好,過去擔憂的事不但沒有發生,也能保有圖畫的美麗。我就開始檢討,這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原來畫圖跟讀書,不是同一回事。讀書要一再的念,要能觸類旁通,旁徵博引。藝術則全然不同,因此有所謂的「自動記事法」,如過去的趙無極所引用的,也就是保羅.克利所採用的,「1906年,受到巴黎印象派的影響,開始研究光的作用所產生的陰影。1910年,將這種水彩的技巧運用到色彩上,也透過一些展覽認識當時歐洲革命性的風潮 : 立體主義、野獸派和未來派。」這些流派對克利的影響是,指引他走一條自己的路--逐漸走向抽象。在突尼西亞則受到回教藝術的影響,以十字、弧線、網狀、點狀等符號取代自然的形體。
1920-1930年,保羅.克利任教於德國威瑪的包浩斯學院,認識了康丁斯基、費寧格等人,對他的藝術發展有決定性的影響。在包浩斯的末幾年,克利產生多件優秀作品。形式上無止境的發明,內容上又不斷的打開新領域,有意形成個人的造型語言文化。」
在他的畫中,還有一種與符號配合表現的激情顏色,克利有時也運用野獸派畫家的色彩,不過絕對不會生澀。他那發出柔和暗淡光彩的紅色和綠色,會使人想起美妙的月光。「它本身就像是太陽的夢,主宰著夢幻的世界。」克利進而認為:「直覺是絕不可能被替代的。」他經由靈感來發揮詩情畫意,「通過回憶而變成抽象。」
換句話說,藝術有所謂的「千金散盡還復來」的描寫。也就是說藝術是很主觀的,也注重藝術家的感受。就像克利一樣,一拿起畫筆,便極端的自由奔放,進入奇思遐想的即興創作之中,這種作品是無法被模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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