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4-08 該看哪科.心臟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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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8 癌症.乳癌
長年乳頭凹陷想做整形 組織切片化驗卻檢出乳癌原位癌
彰化縣63歲賴姓婦女左側乳頭凹陷12年,想要做乳頭整形,到衛福部彰化醫院做乳房超音波掃描沒發現異狀,但手術時醫師切片送乳暈組織化驗,卻發現原位癌,醫師研判後天單側乳頭凹陷可能是乳癌作祟,婦女不能大意。單側乳頭凹陷 惡性可能性高今天乳房外科醫師李忠懷表示,賴婦12年前曾因左側乳頭凹陷就診,乳房攝影健康狀況正常,建議她1年追蹤1次,前年、去年的乳房攝影報告也無異狀,近日賴婦想整形再造左側乳頭,竟意外在凹陷的左乳暈下方,檢查出約1.5公分的原位癌,也就是零期癌,切除腫瘤後,做乳房保留手術。賴婦說,左乳頭凹陷不痛不癢,也摸不到腫塊,最近越看越醜才想到整形,沒想到檢查出惡性腫瘤,決定切除腫瘤保住健康比較重要。李忠懷表示,先天性乳頭凹陷在19至26歲女性中約占3%,通常是雙側凹陷,發生乳癌的機率和一般人一樣,後天的乳頭凹陷可能是乳腺炎、乳管擴張或手術等原因,也可能是良性或惡性腫瘤引起,良性的乳頭凹陷通常是一個漸進的過程,持續了數年,當乳頭凹陷迅速發生時,惡性腫瘤的可能就比較高,尤其是單側乳頭凹陷的可能性更高。原位癌觸診難發現 留意危險警訊除了乳頭凹陷可能是乳癌的一個危險警訊,乳頭出現分泌物、乳暈顏色變化、乳房外型改變、乳房皮膚紅腫或潰爛等狀況也是危險警訊,需要進一步檢查,釐清是否為腫瘤作祟。衛福部國民健康署癌症資料顯示,乳癌是我國婦女發生率第一位癌症,每年逾萬名婦女罹患,逾2000名婦女死於乳癌,相當於每天約31名婦女被確診、6名婦女因乳癌而去世,因原位癌很難靠觸診發現,在乳房攝影或乳房超音波也不一定看得出來,大部分要病理切片才能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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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8 該看哪科.骨科.復健
婦人腰痠背痛到不行才揪出骨鬆病因 花5年救回骨質
高雄一名67歲婦人因腰痠背痛到不行,忍到受不了求醫,接受醫院骨密度檢查,竟發現嚴重骨質疏鬆,有骨折風險,後來耐心接受藥物調理5年,骨質密度才趨於正常值後,原本腰痠背痛的「症頭」也獲得改善。收治婦人的活力得中山脊椎外科醫院院長楊椒說,骨質疏鬆是「無聲無息的疾病」,沒有明顯不適,有些人出現腰痠背痛,直到發生骨折才察覺,這名67歲婦人當初到醫院求診,接受雙能量X光骨質密度檢查時,骨密度T值(T-score)為負3,據世界衛生組織建議的診斷標準已達嚴重骨鬆,是骨折的高危險群。放射科組長侯辰芳說,民眾如果未能及早篩檢出骨鬆,可能因為輕微的外力碰撞就造成骨折,連帶造成活動力下降、甚至需長期臥床。若能及早治療,用藥平均一年以上可看到效果。這名婦人持續接受藥物治療,兩年後複檢,骨密度回升到負2.2,五年後複檢為負1.8,趨近正常值。院方表示,尤其女性停經後,因為荷爾蒙減少,骨質流失速度會加快。骨流失過多,原本緻密的骨骼形成許多孔隙,骨骼易變脆、變弱,即所謂的骨質疏鬆。建議民眾要定期檢查自己的骨質,及早預防。目前醫院引進的雙能量X光骨質密度檢查儀,輻射劑量低、準確性高,檢查過程只需約6分鐘,可協助患者讓骨鬆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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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6 癌症.肺癌
50歲女不菸不酒 竟一口氣長出10顆原發性肺癌
50歲女子不菸不酒,咳嗽一個多月到醫院檢查,卻發現肺部長出數十個大小不一的結節,開刀切除約兩成多的肺部,確定10個是同時長出來原發性的肺癌,奇美醫院胸腔外科醫師蘇英傑今天報告這個特殊的病例,他表示,臨床上多發性肺癌的比例越來越高,但是原因不明。一個人同時長出10個肺癌,這名50歲的家庭主婦去年因為慢性咳嗽而到奇美醫院的胸腔內科就診,經X光檢查發現左側胸腔有微小的陰影,醫師開給抗生素治療但並沒有改善,之後再接受電腦斷層檢查,在兩側的肺部發現有數十顆大小不一的低密度肺結節,就轉往外科治療,經雙側胸腔鏡手術切除,共確診有10顆惡性程度不一的原發性肺癌(並不是一個肺癌擴散到其他),目前仍在門診追蹤治療。病患並沒有特殊的生活習慣,也沒有家族病史,為什麼會一口氣長出這麼多肺癌,原因並不清楚。蘇英傑表示,2018年至今年3月的手術經驗發現,在此期間治療的106位肺癌確診病人中,竟有近四分之一(26位病人)是多發性及雙側肺癌病灶(12位病人),顯見多發性肺癌並不少見。在這近四分之一多發性肺癌病人之中,平均每人有2.9顆腫瘤,且單側及雙側分布的病人約各佔一半。他指出,過去認為肺癌與抽菸有關,但是近年與抽菸有關的鱗狀上皮細胞癌比率下降,幾乎95%都是肺腺癌,而且女性罹患的機率大約是六到七成,比男性多,是否與煮飯的油煙有關,或者是空汙,目前都還不清楚。而且臨床發現,多發性的患者、也就是肺部同時長出好幾個原發性肺癌,比例越來越多,蘇英傑表示,許多早期的肺癌從X光影像上很難被發現,必須要用低劑量電腦斷層才能檢查出來。奇美醫院健檢中心表示,目前願意自費篩檢低劑量電腦斷層的民眾越來越多, 10年前一年大約有400人,但是現在一年大約有2000人,成長五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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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6 該看哪科.心臟血管
領先全球 台美研究找出冠狀動脈硬化新機轉
冠狀動脈硬化已成現代人的文明病,但現有藥物效果有限,患者體內彷彿埋下一顆不定時炸彈。台美研究單位攜手領先全球找出冠狀動脈硬化新機轉,未來可望研發出新藥物、及早診斷。北榮內科部心臟內科醫師鄭浩民今天上午在研究成果發表記者會中表示,根據衛生福利部2019年10大死因統計,有約27.5%與動脈硬化疾病有關,僅略低於癌症的28.6%,而動脈硬化的危險族群正是三高患者。他解釋,隨肥胖、老化、飲食等因素影響,油脂會漸漸在血管內堆積,不僅會形成斑塊、阻礙血流,也會導致血管慢性發炎而硬化,初期病徵並不明顯,但當粥狀硬化發生在供應心臟的冠狀動脈時,嚴重時恐導致心絞痛、心肌梗塞、猝死等致命疾病。鄭浩民說,目前在動脈硬化治療上,除了心導管手術、外科繞道手術外,只能靠「斯達汀」(Statin)類藥物、花上好幾年時間慢慢瓦解血管內的斑塊,但仍無法杜絕心肌梗塞、猝死事件發生,彷彿體內埋了一顆不定時炸彈。北榮醫學研究部主任邱士華指出,近年研究發現,動脈的粥狀硬化可能和基因有關,北榮、陽明交通大學、美國加州大學聖地牙哥分校共組台美研究團隊耗時5年研究,發現「信使核糖核酸(mRNA)的甲基化」可能是動脈硬化重要主因。邱士華說,為了驗證這項發現,團隊嘗試利用基因療法抑制「甲基化」發生,在小鼠實驗中證實可降低血管內的發炎反應並降低50%斑塊形成,等同提早替患者「拆彈」,從源頭把疾病的水龍頭關掉,而不是等到淹水了再來治水。邱士華指出,這是國際間首次找出冠狀動脈硬化的全新機轉,不僅是冠狀動脈疾病治療新契機,未來也可望用於健檢、預防疾病發生,研究成果今年2月刊登在「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刊」(PN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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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6 癌症.大腸直腸癌
直腸癌肛門全切除?器官保留治療術讓他不須裝人工肛門
70歲林先生去年在醫學中心診斷出直腸下段惡性腫瘤,病灶在肛門上方4公分,判定為癌症臨床分期第三期B,評估需做肛門全切除手術。林先生抗拒永久人工肛門,於是自行尋求傳統草藥治療,後來病況仍然惡化,因此到聯新國際醫院求診。聯新國際醫院為林先生進行3D定位電腦斷層檢查,腫瘤在短短兩個月變得比一個拳頭大,甚至侵犯攝護腺及附近淋巴結。醫院大腸直腸外科、放射腫瘤科團隊,幫林先生進行「器官保留治療」,醫治癌症同時兼顧肛門的保留。放射腫瘤科主任賴易成表示,過去傳統手術治療癌症常常犧牲某些器官,現在藉由「器官保留」整合性治療,針對不同病人客製化最適合的治療計畫,透過放療、化療合併手術,讓器官得以完整保留,甚至保有功能與外觀,臨床上已有很多成功案例。大腸直腸外科主任賴煌仁指出,醫療團隊為林先生規畫直腸下段惡性腫瘤的肛門保留治療,先進行多次放射線照射合併口服化學藥物療程,使腫瘤縮小,再評估實施「肛門括約肌保留手術」,以腹腔鏡手術切除腫瘤並做腸吻合,等腸吻合處癒合,再以手術關閉暫時性腸造口,讓肛門恢復正常功能。林先生在日前完成療程,也已恢復正常排便,之後將再接受輔助性化療與門診持續追蹤。賴易成主任表示,大腸直腸癌連續13年為國人10大癌症之首,由於初期大多無明顯症狀,等發現腫瘤恐為時已晚,甚至面臨全肛門切除手術,不少病人望之卻步放棄積極治療,很可惜。「器官保留治療」是癌症治療的新趨勢,除了直腸癌或肛門癌,也可運用在鼻腔腫瘤、舌癌、喉癌或下咽癌、乳癌、膀胱癌、骨肉瘤等治療,對於病人術後的生活質量,都有相當好的成效。賴易成提醒,大腸癌好發於50歲以上,台灣的發生率隨著人口老化而提高,建議民眾定期做篩檢與監測,養成健康飲食與良好生活習慣,多攝取高纖蔬果,減少紅肉與精緻加工類食品,持續規律運動,維持正常作息,不抽菸、酗酒、熬夜、吃宵夜,才能避免大腸直腸癌上身,早期發現,及早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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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5 癌症.攝護腺癌
男性40歲後頻尿 小心「男人癌」上身 少吃高脂肪食物
40多歲林姓男子日前出現頻尿、尿急症狀,嚴重影響生活作息,至醫院泌尿外科就診,經檢查發現攝護腺肥大,抽血發現攝護腺特異抗原異常升高,確診為攝護腺癌,幸未轉移,經腹腔鏡攝護腺切除手術後,目前身體狀況穩定並定期追蹤,醫師提醒男性40歲後應特別注意。攝護腺癌是男性最常見癌症之一,衛生福利部108年統計資料,國人十大癌症死亡率,攝護腺癌排名第六名,在台灣男性10大癌症標準化發生率,攝護腺癌為第三,已成為男性常見泌尿道癌症,因此又稱「男人癌」,台灣男性近四成發現時已在第三、四期,死亡率相對高,好發年齡多在40歲後。臺中榮民總醫院嘉義暨灣橋分院泌尿外科主任賴谷順表示,攝護腺癌症狀並不具特異性,初期通常沒有症狀,且擴散慢,攝護腺的位置於恥骨後方,膀胱接連著尿道中間這地方,為一個腺體。許多患者都是出現排尿困難、頻尿、尿急等症狀就診才發現。賴谷順建議,40歲以上男性,年紀越高,發生率則大幅提升;有攝護腺癌家族病史者,宜定期至泌尿外科門診檢查。檢測方式有包括肛門指診、攝護腺特異性抗原(PSA)、攝護腺超音波、電腦斷層、核磁共振攝影等。賴谷順表示,通常癌細胞進展、擴散較慢,而且只要早期發現、治療,根治機率相當高,攝護腺癌為早期、屬於根除性的,可透過手術或是放射線治療、積極監控等;當來到中期或是已有轉移的現象,則會使用全身性的荷爾蒙治療;若是晚期則會利用全身性的荷爾蒙治療合併標靶治療或是化學治療等。賴谷順說,攝護腺癌主要原因目前尚不清楚,可能與遺傳、老化、飲食習慣等因素有關,多數研究顯示,常吃或是過量高脂肪食物,會提升攝護腺癌發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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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5 該看哪科.消化系統
7種大便型態代表什麼?醫:4種情況要當心,盡早就醫
我的大便健康嗎?7種大便型態代表什麼? 排便的型態主要可從「布里斯托排便分類法」分類出7大型態,包括了「硬球狀」、「表面凹凸的長條狀」、「表面有裂痕的長條狀」、「表面光滑的長條狀」、「鬆軟的顆粒狀」、「軟泥狀」、「水狀」七種。七種排便型態若以簡單的分類,可歸納成三大類。前兩者為便祕型,中間兩者為正常型,後三者為腹瀉型。 禾馨民權婦幼診所大腸直腸外科/痔瘡手術主治醫師鍾雲霓表示,正常的情況下,糞便會先從小腸出發至大腸,大腸吸收水份,進程越往後排便會逐漸變乾,最後形成表面有裂痕的長條狀,或是表面光滑的長條狀的正常、健康糞便。 因此若腸道水份不夠,或吸水過度,就會出現較乾的情況,也就容易出現的硬球狀、表面凹凸的長條狀,形似岩石般;若腸道發炎、受到刺激,出現分泌組織液或無法正常吸收水份等情況,就會容易形成鬆軟的顆粒狀、軟泥狀」,甚至是水狀。 大便太硬或太軟,如何讓恢復正常? 想改善排便情況,鍾雲霓醫師建議最好的方式就是從飲食做改善,不論排便型態為何,攝取充足的膳食纖維及益生菌,達到改善腸道健康及排便型態。 益生菌則可從多多、優酪乳等攝取,有助養出好菌,改善腸道環境。膳食纖維則可滋養益生菌,並協助糞便成形,其也非水溶性膳食纖維和水溶性膳食纖維兩種,非水溶性常見於蔬菜、豆類、全穀類等,可行成糞便蓬鬆的「骨架」;水溶性則常見於水果類、藻類等黏滑食材上,形成糞便時將以晶體的形式鑲嵌在糞便的骨架中。兩者均衡攝取便可讓糞便呈現不軟也不硬,形體正常的漂亮大便。兩者相輔相乘便有助改善腸道和糞便。 什麼樣的大便要看醫生?醫:4種情況盡早檢查。 鍾雲霓醫師表示,不論是何種排便型態,若沒有造成身體不適或生活不便,看醫生與否道是無妨。但是,若是出現了4種情況就建議盡早就醫檢查為佳。 一是長期處於便秘的情況且長達三個月,此情況可能為腸道太長導致水份吸收過度,或者因腸道中存在不良的菌種使得腸道無法活化所致。過硬的糞便容易引起痔瘡、肛裂等問題,應盡早改善為佳。 其次是長期處於腹瀉的情況,時間長達三個月,此情況往往代表著腸道有慢性發炎的情況,又或是可能飲食中常吃下讓自己出現輕微過敏反應的食物,但因為不嚴重而不自知,反應在腸道上。 特別注意第三和第四點,不論是便秘或腹瀉,若是排便型態改變就應特別留意,「排便型態改變」常見是腸癌的不明顯症狀之一,例如原本常常處於便祕的情況,突然改變成腹瀉,若時間長達三個月,建議及早檢查釐清原因。而第四個情況,就是出現血便。 血便是痔瘡?大腸癌?醫:最好都檢查,是痔瘡更要小心! 腸癌以糞便的方式做為表現,最典型的症狀也包括血便,不過這個症狀卻也和常見的痔瘡非常相似。鍾雲霓醫師指出,兩者不易分辨,雖說多數顏色較暗、混在糞便中,但腸癌可位於前、中、後段,前述暗色即處於前段,若為處於後段直腸處的直腸癌,距離肛門口都不遠,表現方式和痔瘡差不多,容易混淆。 因此鍾雲霓醫師建議,若發現血便,最好的方式就是先看個醫生確認為佳,以避免自己誤認為痔瘡或肛裂,結果反而是腸癌延誤就醫。也建議最好定期做檢查,因為也有一種情況並不罕見,那就是痔瘡的患者因自知有痔瘡,這點反倒忽略了腸癌的血便,將其誤認為自己痔瘡的血便而延誤就醫。不論何種情況,若有發現血便建議都檢查為佳。 50歲起腸癌機率攀升 定期相關檢查有助防範 鍾雲霓醫師指出,不論是排便型態不佳,或是出現前述4大排便危險警訊,都可以透過糞便潛血檢查及大腸鏡做詳細的檢查。 健保給付糞便潛血檢查50歲以上兩年一次,若檢查為陽性,便進一步進行大腸鏡檢查,此年齡開始大腸癌的罹患機率將大幅提高,能先做好檢查確認無礙自然是最好的。若大腸鏡檢查為正常,後續每2年做一次糞便潛血檢查即可。如果檢查時發現息肉,則應遵照醫師指示做後續檢查追蹤。而若發現大腸癌則依照醫師指示接受後續治療。當然,如果在50歲前就發現不對勁,或有所疑慮,自然就別等健保給付了,盡早檢查為佳。 《延伸閱讀》 .大腸癌有辦法在初期就發現?醫:有跡可循 .是腸躁症還是大腸癌?醫:合併貧血、頭暈等症狀速就醫 以上新聞文字、照片皆屬《今健康》版權所有,非授權合作媒體,禁止任何網站、媒體、論壇引用及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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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4 癌症.乳癌
羅瑩雪乳癌病逝/乳房痛和乳癌有關嗎?醫師教你簡單判斷乳房痛原因
【04/04編註】前法務部長羅瑩雪昨晚病逝,享壽70歲。>>詳細新聞女性的雙峰雖是許多人注意、在意的焦點,卻常帶來不少困擾。除了懷孕、哺乳時,乳房變大變痛還可能感染發炎之外,平常也有不少女生會經歷「乳房痛」。大家經歷的乳房痛可能不盡相同,有人會說:「我覺得乳房緊緊的,好像很重,還有點腫脹。」有人則感覺到燒灼感,甚至痛感還伴隨著輻射狀的延伸,一路痛到腋下、背後。而不管怎麼痛,女性朋友最想知道的是:「天啊,我的乳房這麼痛,會不會是得到乳癌了?!」這裡先說個讓大家放心的事情,就是「乳房痛很少與乳癌有關」。乳房痛不等於罹患乳癌,罹患乳癌的人也很少表現乳房痛,至少乳房痛很少是乳癌表現的唯一症狀。乳癌的四大症狀還是以「乳房摸到硬塊」、「腋下摸到硬塊」、「乳頭出現異常分泌物」、和「皮膚出現變化」為主。然而,因為乳房痛實在太常發生了,超過一半至乳房外科求診、要求做乳房影像檢查的患者,就是因為乳房痛而來的。因此我們接下來繼續看看,有哪些原因造成乳房痛?! 要判別乳房痛,醫師通常會先問患者:「你覺得你的乳房痛和月經週期有沒有關係呢?」因為我們會先大致把乳房痛分成兩種,一種是「週期性的乳房痛」,另一種則是「非週期性的乳房痛」。與月經週期有關的乳房痛,大約從月經該來之前的三、四天前開始,但也有人是月經來之前兩個星期的排卵期附近就開始痛,不過患者會發現月經剛來或結束的時候,乳房就不痛了。這種痛常被形容成悶悶脹脹的沉重感,有些人狀況不嚴重,偶爾發生並不以為意,但部分女生可能會痛到穿不住內衣,或是在小孩不小心撞到,或先生男友碰觸乳房時,覺得痛到受不了。 造成與月經週期有關的乳房痛的原因,是體內荷爾蒙的變化。這與體內黃體激素和雌激素相互間的平衡和高低起伏變化有關,有時還牽扯了泌乳激素的濃度問題,若是已經停經或在懷孕期間就不會有這類型的乳房痛,而這種乳房痛容易發生在年紀介於20到30幾歲的女性朋友,或是已經接近更年期的時候。雖然我們都說荷爾蒙跑在血液中,對兩邊乳房的影響應該大同小異,但週期性這類型的乳房痛還是有可能僅發生在單邊,也可能不僅痛在乳房,還延伸到腋下附近,是有點放射出去的痛感。有些人最近課業、工作的壓力比較大,亦會影響荷爾蒙波動,讓乳房痛變得更明顯。至於跟月經週期沒有關係的乳房疼痛的話,我們稱為「非週期性的乳房痛」,是隨時都可能發作的。這種痛的方式就更多樣性了,可以是痠痛感、燒灼感、刺痛感、或是緊緊的。有些患者在發作前胸腔曾受到撞擊,屬於外傷影起。而我們胸壁、肌肉、關節帶來的緊繃、發炎等,也常會被自己認為是乳房痛!像是現在女性運動風氣增加,重訓後胸大肌的拉傷、扭傷而讓患者覺得乳房痛的情形其實不少,也有患者是跑了半馬或全程馬拉松後,乳房愈來愈痛。不僅運動帶來的肌肉緊繃會讓患者表現乳房痛,光是乳房比較大的女性就可能會因其乳房重量而讓肩膀、頸部、背部負擔過大,並導致胸廓的疼痛,進而認為是乳房不適。內衣選擇不當或體重增加導致內衣太緊也是常見的乳房疼痛原因。有些女性的乳房痛則是來自於腫瘤的壓迫,但就像我們剛剛所說的,通常這與乳癌的關聯性不大,比較容易引起乳房痛的乳房腫塊是囊腫,囊腫是裡面蓄積了組織液的良性腫塊,但長的太大(例如直徑超過兩、三公分)時,會對周遭乳房組織產生壓力而帶來非週期性的乳房痛。 另外,有些患者的乳房痛與乳房無關。像是帶狀皰疹(皮蛇)發作時,剛開始患者僅覺得胸部刺痛,或是刺痛感從背部延伸到單側的胸部,部分皮膚出現紅疹模樣,後來皮膚表面才出現小小的水泡而被診斷為帶狀皰疹。停經後的女性如果表現乳房痛,也要很注意是否與活動或出力有關,或還有沒有其他伴隨的症狀。有時候這並不是乳房痛,而是心臟冠狀動脈血管缺血而導致的胸痛,這可是心臟病發警訊呢!看完了以上乳房痛的可能原因之後,您可以發現,造成乳房痛的原因不僅可能與月經有關,還有很多其他的因素也能導致乳房痛,因此,當您發現自己乳房痛起來的話,可以自己做點紀錄,寫下乳房痛的日期、型態、伴隨的症狀等等。甚至,有些乳房痛與您正在服用的藥物有關,所以記錄當時使用的中藥、西藥、健康食品等也能讓醫師看出端倪。請注意,如果您的乳房疼痛符合以下任一種的情形,最好請醫師診治您的狀況:● 乳房痛持續超過一兩個月經週期● 停經後乳房疼痛● 在乳房一個特定區域感到的乳房痛● 乳房愈來愈痛,甚至影響到生活作息就醫檢查乳房痛的話,醫師常常會幫患者安排乳房攝影和乳房超音波,來確定是否沒有腫瘤性的問題,當然如果看到腫瘤且有必要確定其良性惡性的話,則須用切片檢查來確定診斷。幸好,絕大部分的乳房痛與腫瘤無關,我們平常可以靠著幾件生活中的調整,避免乳房愈來愈痛的狀況。很多人乳房痛時會覺得不穿內衣,或穿無鋼圈內衣比較好,其實這並不一定。如果本身胸部比較大,反而是穿著支撐力足夠的內衣才能減少乳房過重帶來的不適。而大家運動時最後穿著適當的運動內衣,以減少乳房過度晃動,平時就選擇具有足夠支撐力的內衣,對改善週期性或非週期性的乳房痛都有幫助。在大規模的實驗裡,學者無法發現咖啡因和乳房痛的明確關係,但常常有患者認為自己在戒掉喝咖啡的習慣後,乳房痛就減少了。所以如果你常常乳房痛,也已經就診確定了不是乳房腫瘤的關係,可以考慮先避免攝取咖啡因,看看狀況是否改善。(這點科學研究並不特別支持,但臨床狀況會對部分患者有幫助。) 還有,常常乳房痛的人要考慮低脂飲食,因為研究發現細胞內的脂肪酸會影響乳房細胞對荷爾蒙的感受度。相反的,嘗試生酮飲食比較容易誘發明顯的乳房痛。很多的乳房痛和肌肉使用脫不了干係,因此不管您是跑步、做有氧運動、或是做重量訓練,結束前都記得做收操,稍微伸展一下您的胸大肌及背部,對改善乳房痛也能有所幫助。一般的乳房痛並不需要藥物緩解,或者是吃個幾天的消炎藥就能改善了。如果真的持續乳房很痛且醫師認為是週期性的乳房痛,也就是荷爾蒙高低起伏造成的乳房痛,可能會建議患者服用調經藥。這部分的藥物使用要在醫師建議之下調整劑量,不要自己亂吃,因為其中雌激素和黃體激素的劑量、配方劑型等都會影響。如果是停經後開始服用荷爾蒙補充製劑,而感到乳房痛的患者,也務必向醫師反應這樣的狀況。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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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3 養生.聰明飲食
茹素就能餓死癌細胞?專家提點正確做法
癌症是國人十大死因第一位,人人聞癌色變。癌症之所以難治,其中關鍵就是腫瘤細胞會誘導周圍血管新生,除壯大自己,還趁機轉移。因此,許多抗癌藥的治療原理,都是透過抑制血管新生,避免癌轉移,甚至餓死癌細胞。臺中慈濟醫院一般外科主任余政展表示,許多致癌原因均與飲食西化、攝取過多動物性脂肪與動物性蛋白有關。而美國最新保健概念,即建議三餐吃蔬果,能有效改善高血壓、心臟病、中風、糖尿病,並發揮減重、抗老化等作用。 吃素拯救環境還能抗癌?外科醫師這樣說余政展指出,醫學研究發現,當癌變細胞成長到原子筆尖大小,就會開始「接水電」,透過血管不斷增生以提供癌細胞養分,進而攻城掠地。而抗癌藥「血管新生抑制劑」能抑制癌細胞血管新生,讓癌細胞營養不良而凋零。而三餐多吃蔬食就是最好的抗癌藥,能讓癌細胞「斷水斷電」,提升人體免疫力。他進一步說明:「其實抑制癌細胞血管新生的作用,本來就存在很多蔬果的營養素成份」。余政展表示,例如,大豆裡的大豆異黃酮、葡萄的白藜蘆醇、蕃茄有茄紅素、綠茶有兒茶素等;另外,蔬果中的纖維質也是體內好菌成長的關鍵,可以改善胃腸菌叢,提升健康。以前的觀念認為胃腸道只負責消化,但現在已經改觀。最新的醫療研究顯示,胃腸道裡還有很多神經系統,因而有「人體第二大腦」之稱,攸關身體的代謝與免疫系統。胃腸道是人體與外界交流最密切的器官系統,攤平表面積可達到足球場那麼大,而醫學研究證明,選擇正確的食物可以治療很多病症,搭配蔬食能減輕甚至治好症狀;反之如果每天吃得不正確,對人體健康影響很大。素食最讓人擔心的是「不吃肉會沒有體力」。但余政展以自身為例說明,他茹素已經30多年,而外科醫師工作讓他必須長時間站立手術,不但沒有發生過體力不足的狀況,反而更能集中精神。營養師提醒,茹素癌友的蛋白質攝取建議營養師許嘉芸於「台灣癌症基金會」官網撰寫〈治療中的癌症病友應減少肉類攝取,改吃素或生機飲食?〉一文中提醒,癌症病友由於體內組織蛋白容易流失,加上在治療期間需要蛋白質提供體內組織修復、重建,必須攝取足夠熱量、蛋白質以維持體重及避免蛋白質消耗。蛋白質可分為動物性及植物性。許嘉芸於文中提到,動物性蛋白質較完整,稱為「完全蛋白質」,可提供人體較齊全的必需胺基酸、吸收率也較高,如乳製品、魚類、全蛋、肉類。而植物性蛋白質所含的必需胺基酸較不足,為「不完全蛋白質」,人體吸收率也較差,使營養價值受限,其中,蔬菜的蛋白質含量極少,水果類則不含蛋白質。因此,適當攝取動物性蛋白質,可以補足植物性蛋白質的不足。許嘉芸建議癌友不需要刻意改茹素,均衡攝取多種食物,才能維持良好的營養狀態。若癌友本身為素食者,則必須要注意食物的多元性,並透過不同食物搭配,讓蛋白質攝取更完整,不捨棄奶類、蛋類等,才能攝取到足夠的營養。 諮詢專家/臺中慈濟醫院一般外科主任 余政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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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3 醫聲.院長講堂
院長講堂/嘉義醫院黃元德 衝武漢接回台胞 抗疫用心不輸人
去年疫情初始,部立嘉義醫院院長黃元德搭包機赴武漢接回同袍,一句「你們終於來了」,讓他感動承諾「再一次還是會去武漢接機」。他始終充滿熱血,嘉醫是雲嘉地區主要公立醫院,院內從弱勢照護、防疫救災、政策推動,都比一般醫院更加辛苦,但他努力帶領嘉醫完成「公醫使命」。「你們院長好可愛喔!」衛福部嘉義醫院院長黃元德受訪當天,為了找一分資料進入院史館,剛好遇到院外某機構來賓到訪,滿頭白髮的他開心地打招呼、揮揮手,熱情的笑容感染了到訪者。坐不住的院長 四處傳遞笑容57歲的黃元德行醫滿30年,擔任嘉義醫院院長3年,個性開朗的他,直言坐不住,開會強調講重點,除了文字畫面計畫,更重視如何實踐,因個性外向、習慣走動式管理,院內員工常見到他穿梭各部門、診間處理公務的身影,並以笑容為同仁加油打氣。由於母親是護理師,黃元德從小就在醫院出入,對醫療環境不陌生,喜歡與患者互動。實習時發現外科患者都是愁容、痛苦,因此選擇充滿朝氣、祝福的婦產科行醫。滿頭銀髮的他幽默地拉起前額頭髮說,年輕時白了一撮,原以為可當「怪醫黑傑克」,沒想到白得太快「先老起來放」。選擇婦產科行醫 見證少子化黃元德回憶過往,民國81年到85年擔任住院醫師時,每月接生約150到200名嬰兒,那時候每天眼睛睜開就是接生,接生完就去睡,等護理師醒叫他再去接生,一晚接生多人稀鬆平常,升任總醫師時,5年已接生1000多名嬰兒,行醫迄今接生的孩子超過萬人。過去最忙時,他曾經一晚接生10多名嬰兒,年年都要接生元旦寶寶,今年卻「破功」、沒有元旦寶寶可接生,也是國內少子化,人口老化的見證者。心懷公醫使命 帶嘉醫拚轉型黃元德表示,許多人因為傳統刻板印象,不太重視嘉義醫院,直到去年疫情爆發,台灣防疫動員,部立醫院醫護人員衝第一線,他更代表國家到武漢接回台灣同胞,雖然辛苦、有染疫風險,卻是他當醫師擁有的最大成就感,也讓許多人看見嘉義醫院同仁的努力與付出。嘉義醫院是雲嘉地區主要的公立醫院,黃元德指出,醫院的養護機構內住民不僅是多重慢性疾病的老人,通常也是失能程度最嚴重的高齡者,院內從弱勢照護、防疫救災、政策推動,都比一般醫院更加辛苦。「嘉義醫院是這波疫情中,全國最用心團隊。」黃元德說明,院內針對疫情提供養護機構正確的防疫觀念、訪客管理及門禁管制措施,做好分倉分流、環境清消、積極防護,教育訓練中明確宣導通報及送醫原則,確保社區疫情爆發前完成整備,保全養護機構運作。近年黃元德帶著同仁通過一次次評鑑,完成「公醫使命」,去年度更榮獲國家品質標章認證肯定,看著嘉義醫院持續成長、茁壯,他知道還有許多轉型、社會責任實踐,都等著他和嘉醫人共同努力、實現。黃元德小檔案現職:部立嘉義醫院院長學歷:中山醫學大學公共衛生博士候選人、中國醫藥大學醫務管理學碩士、中國醫藥學院醫學士經歷:部立台中醫院副院長、署立豐原醫院婦產科、急診科主治醫師、醫務秘書、台北市立忠孝醫院主治醫師專長:高危險妊娠、腹腔鏡手術、婦科腫瘤、更年期保健、難產處理、醫院管理、社區健康給病人的一句話全面滿足病人身心靈的需求,尊重生命,落實弱勢民眾的照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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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2 新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醫院裡不可或缺的存在! 美國麻醉科醫師照顧新冠肺炎病人的內心世界
【編者按】本週的主題是「麻醉科醫師的內心世界」。麻醉科醫師的工作不只對社會大眾,對其他醫療團隊成員也都相當神秘。第一篇文章來自年輕的麻醉科醫師介紹這項專業;第二篇來自曾經擔任「麻醉風暴」醫療總顧問的麻醉科醫師以台灣經歷SARS的背景寫出這篇文章;第三篇來自一位美國麻醉科醫師友人與編者分享她在美國照顧新冠肺炎病人的衝擊下,寫出對麻醉科醫師生涯的諸多感觸。事實上本週的主題就是因為這位美國友人的文章引起我們之間的討論,非常高興她欣然同意我們轉載這篇發表於史丹佛大學醫院刊物的文章,並附上一位外科醫師的中譯。這也是「醫病平台」首次轉載英文原作與中譯的嘗試。我是個不可或缺的工作者。我從未理解自己有多麼不可或缺,也未曾如此描述自己,直到冠狀病毒大流行。數百萬計的人們因為居家隔離的規定而無法出門工作,然而我必須如此:我是個麻醉科醫師。當我穿越檢疫站,與其他不可或缺的工作者走入醫院時,我想起了我的單親媽媽在我與姐姐小時候所灌輸給我們的觀念。當我們在一片漆黑中,無法付出電費時,她說:「不想過這種日子的話,就好好接受教育。」我們從未無家可歸或飢腸轆轆,然而我們的公寓狀況並不好——牆壁滿是坑洞、在樓下的女子被強暴後加裝在後窗外的鐵桿。我的母親並未向房東抱怨,她教我們:「絕不要開口求援,世界不是為了救你而存在的。」若我沒有足夠的錢買公車票,我也不曾開口祈求他人施捨。從小,我便靠著裝信和當保姆賺錢。另一方面,我亦有著難以置信的多采多姿豐富童年。我的母親是一位服裝設計師,因此我曾在排演時從劇院的舞台側面觀賞過《厭世者》(莫里哀)。我也鍾情圖書館。雖然我害怕圖書館員,但那是一個放學後能夠安全待著的地方。安全,是除了賺得溫飽之外另一個我反覆學習的人生課題。在家裡,我與姊姊會將從圖書館借來的書在地上排成一列,假裝一越過便會落入深淵。但我們知道—或至少相信—那深淵並不存在當我的母親說「受教育吧」,我聽從了。我進入了一所傑出的公立高中,整個費城最優秀的孩子都來就讀的重點學校。大學時,我獲得了全額獎學金攻讀生化。我原本預計進攻博士學位,然而,在某個暑假工讀時,我認識了一位博士後研究員,他已到達我認知裡的教育巔峰。他告訴我,明年他將失業。這讓我大吃一驚。從那刻起,我知道我必須尋找新方向,找個能永遠不愁沒工作的領域。同一年稍晚,當我行經宿舍外某個據說要成為《愛情故事》的電影拍攝場景時,我忽然頓悟了。每個人都會生病,即使是愛情故事的女主角艾里‧麥克洛也一樣。若我成為醫生,我總會有工作的。發現新大陸啦!當然,在面試醫學院時,我無法明說我的動機。就算我再熱愛科學,我知道促使我選擇這條路的原因是我知道我永遠有工作。時間快轉過數十年醫學院與麻醉生涯。雖然承擔著壓力造成的心理健康風險以及無數種有點小傷殘就能讓麻醉科醫師一無是處,但我每天都有著安全又保固的工作(媽,你一定很驕傲!)如今,這份工作的安全性也變了。穿上加強防護的個人裝備,我檢視這些在我將進行的呼吸道處置時(這使得病毒更加容易傳播)保護我的堡壘。我短淺而費力的在N95口罩和面罩裡用嘴呼吸,在不透氣層與雙層手套的重重阻礙下緩慢的移動我的四肢,彷彿月球漫步。我大聲地請護理師離開房間,而有時我必須扯開嗓門才能讓呼吸治療師聽到。我俯視著驚恐—或極度驚恐—的病人。我是他們最後一個見到的人,在我給予麻藥並在在他們聲帶之間放入一根塑膠管子之前。「我要給你一種會很想睡覺的藥」我說,「也會從氣管內管給你幫助你呼吸的藥。」「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這些話,在情非得已的大吼下顯得格外苛刻。回首過往,我才了解,在愛滋、SARS、MERS和伊波拉病毒的疫情下,我曾經是個不可或缺的工作者。但因為我所居住的地方、不多的暴露狀況,以及這些病毒的傳播方式,我並不像現在一樣總是恐懼相伴。自古以來就有著飛機機長與麻醉科醫生的類比;我們將起飛和著陸和麻醉的各個階段相比。這樣的比喻是有好處的——這也是為何原本為機師訓練而設計的模擬與溝通訓練,現在已成為麻醉教育的標準程序。不過,兩者之間有個相當大的差異:假如墜機,機師也難逃一劫;而麻醉要是出了錯,只有病人會死去。當大聲的急診呼叫從天而降時,作為新冠肺炎呼吸道小組成員的我,在抵達急診前抓起我們裝在專屬行李箱裡的工具、回覆小組成員的簡訊、並戴好我的N95口罩和護目鏡—剩下的器具必須在病人候診區外先包覆並檢查好—我深切的感受到(幾乎是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感受到),如今一切都變了。在新冠肺炎的肆虐下,我有可能會死。若我把病毒帶回家,可能會害死我摯愛的人。這,就像是一場緩慢,卻無可避免的飛機失事。疫情中的某天,一位比我年輕的同事(事實上現在所有人都比我年輕)來找我。他告訴我自己的心跳快到每分鐘130下,但除此之外沒有不舒服。他的體溫、心律、血氧、和血壓都沒事。我告訴他:「沒事的,回家、喝點水然後好好休息。我會照顧你的病人。」他回家後心跳便恢復正常了。這是焦慮,不是病毒。這種焦慮程度在新冠肺炎爆發之前從未發生在他身上。不只是病毒威脅著我們,恐懼也是。直到現在,我還未認真思考過成為不可或缺的工作者的危險。但是我的母親讓我擁有應付大量壓力的餘裕。她教會我我是被愛的。也許,看著她獨自撐過這一切,她教會我不要重蹈她的覆轍。她教會我活到老學到老,而我從同事身上學到向他人尋求幫助這一點,是我人生中最無價的一課。示弱無妨,告訴賣公車票的老師自己沒有足夠的錢也無妨。我從這次疫情學到的是:我們榮辱與共。我們都是被需要的。在這世界上我們並不孤單。此外,開口求援—尤其你是個不可或缺工作者時—絕對是件不可或缺的事。ESSENTIAL (By Audrey Shafer)I am an essential worker. I just didn’t realize how essential I was, and never would have described myself that way, until the coronavirus pandemic. Millions cannot go to work due to shelter-at-home rules, but I have to: I’m an anesthesiologist. As I pass through the checkpoint to enter the hospital with other essential workers, I am reminded of what my single-parent mother instilled in my sister and me when we were little. While we sat in the dark, unable to pay the electricity bill, she said: “If you don’t want to live like this, get an education.”We were never homeless or hungry, but the apartment was also not well maintained, with holes in the plaster, and bars on the back windows after the woman who lived on the floor below us was raped. My mother never complained to the landlord – she taught us “Never ask for help, the world is not here to help you.” If I didn’t have enough money for a packet of bus tokens, I was not to ask anyone for a handout. At a young age, I stuffed envelopes and babysat to earn money.On the other hand, I had an unbelievably rich childhood – my mother was a costume designer and I sawThe Misanthrope and Endgame from the wings of the theater during dress rehearsals. I also loved the library. Even though I was afraid of librarians, the library was a safe place to go after school, and safety, besides a livable wage, was another lesson drilled into me. At home, my sister and I played a game with our library books, placing them along the floor and pretending that if you stepped off them, you sank into a watery abyss. But we knew, or at least we believed, the abyss wasn’t real.When my mom said get an education, I listened. I went to an outstanding public high school – a magnet school that drew the brightest kids from all over Philadelphia. I attended college on full financial aid and majored in biochemistry. I planned to get a Ph.D. but during a summer work-study job, I met a post-doc – someone who already had achieved what I was convinced was the pinnacle of education. He told me he didn’t have a job the next year. This blew my mind. In that moment, I knew I needed to seek a new direction, something where I could always have a job.Later that year, I had an epiphany while walking outside my dorm at a site rumored to be a film location for Love (‘means never having to say you’re sorry’) Story. Everyone gets sick, even Ali MacGraw’s character. If I became a physician, I’d always have a job. Eureka! Of course, in medical school interviews, I couldn’t come clean about my reasons. As much as I loved science, I knew I had chosen this path because I felt I would always be employed.Yet, at medical school, something changed. Love happened in an unlikely setting. I felt strangely fatigued during my anesthesiology elective, but enjoyed the people and culture of this hidden part of medicine. Delirious and febrile from mononucleosis-induced hepatitis, which I did not initially know I had, I fell deeply in love with the quirky, fulfilling specialty of anesthesiology.Fast forward through decades of academic anesthesiology practice – and, despite risks to mental health from stress and the myriad ways in which a minor disability could render the anesthesiologist useless, I had (you’d be proud, mom!) a safe and secure job every day of my life. But the job and its safety have changed.Donning enhanced personal protective equipment, I check the barriers protecting me as an anesthesiologist during and after the airway procedures I will perform - procedures which make the virus even more contagious. I mouth breathe, pant really, in my N95 mask and hood, and, encumbered by impermeable layers and double gloves, move my limbs slowly as if I was in a phony moon landing scenario. I loudly ask the nurse to leave the room; sometimes I have to shout to be heard by the respiratory therapist. I look down at my frightened or too-far-gone-to-be-frightened patient. I’m the last person they will see before I push sedatives and place a plastic tube between their vocal cords. “I’m giving you medicine to make you very sleepy,” I say. “Medicine to put in a breathing tube to help you breathe. We will take good care of you.” It sounds harsh because I have to speak so loudly.I understand, retrospectively, I was an essential worker through HIV/AIDS, SARS, MERS and Ebola. But because of where I live, my limited exposure, and how these diseases are transmitted, I never felt the fear that is my steady companion now.There is a longstanding analogy involving airline pilots and anesthesiologists, which compares take-off, flight, and landing to stages of an anesthetic. There are benefits to the analogy – it’s why simul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raining, developed for pilots, is now standard in anesthesiology education. There is a big difference, though: if the plane goes down, the pilot dies too; but if the anesthetic goes awry, only the patient dies.As another overhead code call to the emergency room blares, and I, on the COVID airway team, grab equipment we pack in wheeled suitcases, respond to texts from team members, and don my N95 and eye protection before hitting the ER – the rest of the equipment will need to be donned and checked outside the patient bay – I realize, almost cellularly, that things are different now. With COVID-19, I could die. Or I could cause my loved ones to die if I bring the virus home. It would be like a slow but inevitable plane crash. A younger colleague (and now they are all younger) came up to me one pandemic day. He said his heart rate was 130 but he otherwise felt fine. His temperature, heart rhythm, oxygen saturation, and blood pressure were fine. I told him, “It’s okay, go home, drink some water and relax. I’ll do your case.” He went home and his heart rate normalized. It was anxiety, not virus. This level of anxiety would have never happened to him pre-COVID. It’s not just the virus that threatens all of us, it’s also the fear.Until now, I hadn’t truly thought about the danger of being an essential worker. But my mom equipped me to deal with enormous stress. Taught me I was loved. And maybe, in watching her go it alone for so many years, taught me to live a life different than hers. She taught me to be a lifelong learner, and what I learned from my colleague, to seek help from others, is one of the most valuable lessons of my life. It’s okay to be vulnerable, it’s okay to tell the teacher selling bus tokens you don’t have enough money.What I learned in the pandemic is this: we are all in this together. We are all needed. None of us is alone in this world. And asking for help, especially if you are an essential worker, is, ultimately, the essential thing to do.Audrey Shafer, MD, is a Stanford Professor of Anesthesiology, Perioperative and Pain medicine, the Director of the Medicine and the Muse program and the Co-Director of the Biomedical Ethics and Medical Humanities Scholarly Concentration. She is an anesthesiologist at the Veterans Affairs Palo Alto Health Care System. (原文出自https://med.stanford.edu/anesthesia/community/arts-and-anesthesia-soiree/covid-19-highlight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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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2 新聞.杏林.診間
病人把命託給你,怎能不給他電話?陳晉興沒外科醫師架子,陳文茜陳佩琪肺癌都找他
肺癌連續12年高居國人癌症死亡率首位,外科名醫陳晉興的使命,是早一點找到肺癌初期的病人,他如何走上這條防治「新國病」之路? 陳晉興是知名的肺癌外科醫師,前副總統陳建仁、知名主持人陳文茜、台北市長夫人陳佩琪等都是他的病人,同時他也是肺癌篩檢「低劑量電腦斷層檢查」(簡稱LDCT)的大推手,與朋友聊天,總不忘敦促提醒:「有沒有去做,LDCT掃描的肺癌篩檢?」 三井餐飲事業集團董事長黃奕瑞,就在被陳晉興叨念了3回後,即使才剛做完健康檢查,還是乖乖地全家族都追加做LDCT。沒想到,家族中真的有人因此發現了肺腺癌,決定公司也跟進,在同仁的健康檢查增加這項檢查項目,結果,「竟也找到4、5位同仁有肺腺癌的問題。」讓黃奕瑞意識到陳晉興苦口婆心背後的原由。 初心》病患家屬求救 讓他力推早期篩檢 關於LDCT的肺癌篩檢,雖然各專家看法有些許的不同。陳晉興說他心裡清楚:「除了經費的考量,大家最擔心的是偽陽性的問題。」但是他強調,「低劑量電腦斷層掃描,的確是診斷早期肺癌最佳的工具。」 若看數字,肺癌連續12年高居國人癌症死亡率首位,每年近萬人死於肺癌,根據2018年最新癌症登記報告顯示,10大癌症又以肺癌的死亡率成長最多。 身為肺癌的外科名醫,每天面對的都是為此求診的病人。有一年在診間,來了一對年輕夫妻,老婆抱著小孩,哭著對陳晉興說:「陳醫師,你一定要救救我先生,我希望他能看著孩子長大。」先生在一旁安靜無語,因為發現時已經是肺癌第4期(晚期),根本沒有辦法手術。 「如果診斷選擇可以重來,你會不會想早一點發現問題?」這是看遍生死,經歷過即使名醫也無法力挽狂瀾之後,陳晉興力推檢測預防的初心。「我現在已經53歲多了,也要開始下半場人生,我希望可以降低台灣的肺癌死亡率,透過篩檢早一點找到這群病人,緊接著找出原因,為什麼這些人會罹患肺癌,唯有知道彼此因果關係,也才能降低肺癌的發生率。」 起點》病中悔悟貪玩 為父親重考上台大 名醫並非一路坦途,「許多人聽到我是建中、台大醫學系畢業,就會認為我成績很好,這你就錯了。」陳晉興大笑。 出生於彰化縣芳苑鄉的王功村,陳晉興的父親原是王功國小的老師,後來應徵上了二林國中,「全家也跟著父親從王功村搬到二林鎮,二林沒有高中,鎮上成績還不錯的人,幾乎都選擇參加北區聯考,我考上了建中。」 北上來到台北市南海路,15歲的陳晉興像是被釋放的籠中鳥,高一、高二都在玩耍,打撞球、溜冰、排球、籃球、網球、跳土風舞⋯⋯,就是沒把心思放在課業上,直到升高三那年因為生病,有一周的時間沒辦法去上課,母親特地來宿舍照顧,「我突然明白,得好好念書。」大學聯考放榜,分數只能上牙醫系,為了父親總是常說:「我們家族要是能夠有一位醫師,不知該有多好!」他決定重考。 「在南陽街的補習班,認識了我太太,我們都是高四生,我常跟我的小孩說,爸爸要是沒有重考,就沒有你們2個。」隔年,陳晉興如願考上台大醫科。「那年代,在鄉下,有人考上了醫學系,那可是天大不得了的大事,除了放鞭炮還會宴客,我們家席開8桌,同學考上北醫,他們家請了30桌,」榮耀了父親,陳晉興笑得燦爛。 進入台大醫科就讀,陳晉興暗暗地打定主意選擇外科,這和他的臨床導師、當時的台大外科部主任教授朱樹勳(編按:現任亞東紀念醫院心臟外科主治醫師)有很大的關係,「就在大四那年,朱樹勳完成國內首例異位心臟移植手術,報紙以斗大標題登出,我希望自己未來能像老師一樣厲害。」 雖然早就選定外科領域,但畢業後因為兵役的問題,沒有辦法留在台大醫院當住院醫師,他先到省立台北醫院當了1年的外科住院醫師,才重回台大,而且回來的第一年,還得「降級」從第一年住院醫師開始做起,「朱樹勳教授跟我說,省立醫院和醫學中心訓練等級不一樣,擔心我會跟不上進度⋯⋯。」 精進》以外科為志業 緊抓任何開刀機會 陳晉興決心趁機把基本功練得更加扎實,他很清楚,外科醫師的醫術與口碑是建立在開刀房,「開刀是不能有分毫的閃失。」他認為,「外科的養成不能紙上談兵,『做中學、喜歡做』很重要。」因此,他總是跟學長姊說:「我很喜歡開刀,你值班的時候如果不想動刀,就叫我來。」藉此緊抓機會,不斷精練技術。 住院醫師第3年,開始選專科,他當然想師從朱樹勳去心臟外科,「何況,朱樹勳還是外科部主任,心臟外科更是頂尖的熱門。」問題是,心臟外科也有優秀的人選,當時是大熱門。 不想與人爭的陳晉興,最後選擇了冷門的胸腔外科。如今看來,當年的選擇反而成就了今日的陳晉興,肺癌成為台灣的新國病,他也在肺癌領域成為翹楚。 「我覺得,我的人生可貴在那多1年的時間——重考時遇見了人生旅途上重要的『牽手』,也因為重考,我知道自己不是特別的優秀,班上有高中念2年就進來台大醫學系;在省立台北醫院的那一年,莊世明主任無私、熱忱地教導我,即使他知道我不會留下來,他讓我更篤定一生願意走外科這份志業。」 現在,莊世明的兒子莊仁豪來到台大癌症醫院擔任主治醫師,和陳晉興一起工作,「這就是人生的緣分,誰都猜不準的。」陳晉興也打算以同樣熱忱的傳承,回報莊世明的兒子。 身為台灣胸腔內視鏡手術的名醫,陳晉興平均每個月約100台刀,加上每周五節門診超時看診,以及去年8月起,接下台大癌症醫院副院長職務,工作更加忙碌,他依舊精神奕奕:「歌手開演唱會時,他會不會覺得累?」那種被需要、被當偶像的感覺,是他成就感的泉源,直言「這份成就感就是『蠻牛』,雖然不能喝,只要看一看就可以迅速補充體力。」 「我在開刀時不能有音樂、聊天,非常非常的serious(嚴肅),因為每個病人都不能出事,每個病人都是很大的託付,每個病人的背後都是一個家庭。」也正因為醫者仁心,陳晉興說:「當我順利完成一台刀,心裡就會非常的感謝。」 跟著陳晉興五年多的助理說:「外科醫師通常脾氣都不太好,但陳副院長不太一樣,他是『念』,會一再提醒,希望團隊按照他的步驟做事。」例如在開刀房,護理師幫他戴手套時,一定記得覆誦:「右手7碼,左手7碼。」(編按:再次確認手套尺寸,避免戴錯浪費)助理又說:「陳醫師會送《肺與肺病》給每一位開刀的病人,還會幫病人將要看的重點摺起來,也是再三地提醒一定要閱讀。」 台大醫院專任影像醫學部主治醫師張允中形容,陳晉興是具有智仁勇特性的醫師,他說:「陳醫師有很大的胸襟可以與其他專科醫師合作,例如讓肺癌病人可以在同一間手術室完成腫瘤的定位和開刀,減少病人等待的焦慮;門診一節看了近百位病人,完全沒有外科醫師的大架子。」 陳晉興除了出國以外,就連假日,每天總是一早7點就到病房巡房,一周有2個整天開刀日,五節的門診,另外半天負責教學。診間、開刀房、病房、研究室幾乎填滿了生活,太太張馥芳說:「他只走3條路:徐州路、林森南路、台大醫院的景福通道,不是通往病房、診間、開刀房,就是在研究室。」 暖醫》把電話留給病人 互動更有溫度 病人多、醫術好的醫師很多,有溫度的醫師卻未必多,陳晉興卻是其中之一,打從2009年起,他就因為住院病人一句「陳醫師你不在時,我們很像孤兒」,就把自己的電話留給病人,「我發現從此和病人的互動反而更好。」即使如今他又接下癌症醫院副院長職務,行政與管理工作更多更忙,他還是把手機號碼留給病人。 陳晉興的理由很簡單,進行胸腔手術,病人需要全身麻醉,「你知道有人麻醉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例如中風、心肌梗塞、腦動脈瘤破裂、大出血等,病人把生命託付給你,你怎麼會不把電話給他呢?」 陳晉興從白袍的口袋裡,拿出一疊可以隨時給病人的紙條,上面印著肺部腫瘤病患接受手術後注意事項,以及寫著自己名字的緊急聯絡方式、Email、電話。 「我的病人都很可愛、貼心,他們都寫信、傳簡訊比較多,打電話反而不多,有病人打來說,『陳醫師沒想到真的是你哩!』」陳晉興眼神藏不住的笑意和溫暖,還有一點點的得意。 或許,就如陳晉興自己所言,重考、住院醫師那多一年的時間,造就現在的他,讓他深刻體會身為醫師的天職。「可以在台大看診、開刀、教學、研究,還能和病人做一輩子的朋友,那份快樂、成就感,被需要,人生還有什麼好要求的呢?」陳晉興說。 ●原文刊載網址 ●延伸閱讀:.中年後肌肉下降、體脂肪持續增加!把握4原則,增肌減脂並行、讓你慢老超有活力.桌球CP婚變》坐月子被江宏傑笑臉圓爆哭...福原愛:每一次爆哭的過程,我學會了說出心事.「黃豆」會致乳癌?研究證實:愛吃這2種飲食才真的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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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1 該看哪科.指甲.足部
「凍甲」痛起來要人命 注意過度修剪指甲、鞋子穿太緊
俗稱「凍甲」的甲溝炎發作起來又痛又難處理,有些患者治療時因需拔除指甲,苦嘆像「滿清十大酷刑」,高雄一名國中生因過度修剪指甲引發甲溝炎,痛到求醫,醫師為他清創後,再施以「甲床重建術」,所幸很快復原。收治這名被甲溝炎所苦的「活力得中山脊椎外科醫院」院長楊椒喬表示,甲溝炎俗稱凍甲及指溝炎,是甲床炎的一種。患部包括指甲周圍包括兩側的旁甲溝和底部近側甲溝,常見症狀是紅、腫、痛,且可能化膿又容易復發,患者苦不堪言,有些嚴重個案治療時須拔除指甲,部分患者形容為十大滿清酷刑。楊椒喬說,甲溝炎常見於過度修剪指甲及鞋子穿太緊,除了會造成疼痛外,長期發炎還容易產生指甲變形,不可輕忽。這名國中生求治時,醫院除為他清創,另為避免復發,並在局麻下進行甲床重建術,也就是將指甲甲床切齊,再將指甲與指肉縫合。這種術式傷口小、恢復快,且能讓指甲依據生長原理,順著縫合溝往前長,降低往旁側生長而倒插指肉的機率,更避免大費周章地拔指甲,留下較大傷口,造成復原期的傷口照護負擔。他提醒,民眾平時修指甲時最好平修,不要過度修剪,修剪時務必清洗消毒修甲工具,此外,鞋子應合腳,千萬勿穿尺寸過小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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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31 新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麻醉科醫師回首SARS的醫生與疫死
【編者按】本週的主題是「麻醉科醫師的內心世界」。麻醉科醫師的工作不只對社會大眾,對其他醫療團隊成員也都相當神秘。第一篇文章來自年輕的麻醉科醫師介紹這項專業;第二篇來自曾經擔任「麻醉風暴」醫療總顧問的麻醉科醫師以台灣經歷SARS的背景寫出這篇文章;第三篇來自一位美國麻醉科醫師友人與編者分享她在美國照顧新冠肺炎病人的衝擊下,寫出對麻醉科醫師生涯的諸多感觸。事實上本週的主題就是因為這位美國友人的文章引起我們之間的討論,非常高興她欣然同意我們轉載這篇發表於史丹佛大學醫院刊物的文章,並附上一位外科醫師的中譯。這也是「醫病平台」首次轉載英文原作與中譯的嘗試。「踏入麻醉暨重症近10年,一身所學,所為何事?當為何人?知否知否,盡在今朝。」——蕭政峰(2003.05.12)時間是2020年3月4日。北部聯合醫院Y院區加護中心內。站在做好前置防護準備的護理師同仁旁,蕭政峰的眼神透過護目鏡盯在隔離病房區檢疫封鎖線上圍著的膠條,有些失神。淡淡的霧氣隨著呼吸氤濛在鏡片下方,鼻中傳來N95口罩那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思緒卻不由自主飄回2003年的5月,那是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簡寫為SARS)肆虐台灣近一個月,離北部H市立醫院因疫情爆發而封院快兩周的一個下午:北部V醫學中心要在一棟獨立大樓因應疫情及政府防疫部署,設立SARS重症呼吸加護中心,專責照料SARS確診病例裡重度需使用呼吸器輔助和加護照護的病患。將由呼吸治療科主導此次工作。呼吸治療科視麻醉部為呼吸道處置專業及重症加護合作戰友,發公文力邀麻醉部派兩名主治醫師及多位總醫師入駐此特殊加護單位共同為疫情努力。在麻醉部共通討論室擠滿了所有麻醉主治醫師,總醫師級沒空位進來,只有行政總醫師代表出席並負責紀錄。部主任:「以自願入駐為優先,不足名額再大家輪流。」蕭政峰還來不及舉手表明自願,討論室裡大家聽到有可能要輪駐就轟一聲炸鍋了。有位資深主任級醫師立刻提出對輪駐的異議:「這樣反而讓所有人都增加了曝觸風險,建議固定兩位即可,輪ㄧ休一。」室內一陣沉默。大家心知肚明,在不知如何治療SARS,且已經傳出多位確診患者和接觸者死亡的狀況下,這就是拿命去擋在第一線。行政總醫師不知死活,宏亮的聲音響起:「那CR(Chief Resident,住院總醫師)也比照固定人去嗎?」 部主任略帶威嚴的轉頭盯著行政CR:「以自願優先,是有聽沒懂嗎?」霎時底下又熱議了起來。在事態更混亂前,蕭政峰決定舉手:「我自願進去並固定駐守。」室內突然消音,一向疼愛蕭政峰的麻醉部重症科主任輕輕嘆了口氣:「你自願,大家很謝謝你,但沒必要一直駐守,況且你外科加護中心還有工作。」他接著轉頭用極小的音量朝蕭政峰說:「沒必要這時候去當英雄!也要為家人著想!」話音剛落,已經另有主治醫師快速發言說:「政峰若是進去固定駐守,外頭的工作不必擔心,我們會願意幫他輪流分擔。」聽到這話,蕭政峰愣了一下,想著:「這話乍聽下就沒毛病,可怎就是感覺著刺耳咧?」尚未深思,一旁麻醉部中生代最被住院醫師愛戴的松主治也突然舉手了。松主治:「我也自願,這樣就夠兩位主治醫師輪了。」蕭政峰急了:「松哥,你家裡有老婆和三位小朋友……」松主治:「政峰你是麻醉部重症科,我原本也是,我老婆之前反對我走重症,這回可不能聽她的了。」部主任長長嘆了口氣:「那就有兩位主治醫師自願了,總醫師等下也把CR名單給我……」2003年5月15日開始,直至當年7月17日。V醫學中心12 床的「國家級」SARS加護中心總共收治了近50位病患。初期皆為確診SARS病例,後因也擴大收治疑似病例,故50病患中,確診者共14位,其中9位死亡。有5位是在努力治療了三至四個禮拜仍不敵冠狀病毒引發之其他器官失能而不治。當蕭政峰可以卸下駐守的職責時,已經是快三個月後了,到7月後期雖沒有再增收病患,但卻要等所有加護中心病患確認可「安全」(康復或死亡)轉出加護中心後,這個單位才會因任務完成而撤離。終於走出SARS加護病房獨立大樓,望向爬滿大樓外牆,為了改裝成負壓病室而趕工架設的排氣管道,宛如逝者家屬不停哭泣掛在臉上的淚痕。和另間大樓,狹隙裡產生的風壓吹拂起蕭政峰的頭髮,鼻子癢癢酸酸,想哭嗎?蕭政峰撇了撇嘴,想去揉眼的手卻摸著了刺到眼睛的頭髮。「頭髮長了呢!也是啦,駐守三個月沒剪!」,摸著長了後微捲的髮梢,蕭政峰決定就把頭髮維持著這長度不剪短了。算是個紀念吧,蕭政峰想著。紀念——為了第一時間插管救助已經呼吸衰竭瀕死的第X號病人而只戴了N95口罩就衝進隔離間的麻醉總醫師,那是位可愛的女CR。她插完管回到隔離前室,脫下不完整的防護時,才開始因爲害怕曝觸而忍不住掉淚。紀念——因爲這X號病人被戶外篩檢站丟包似沒聯絡好就衝進隔離室而義憤難平,事後打電話過去飆罵的L主治。本來永遠好脾氣有耐性的呼吸治療科L主治,罕見動怒摔電話筒:「他們這是在逼我們用生命去換幫病人插管!」紀念——自己穿著P100正壓防護衣,帶著一位自願的CR,為第1號確診SRAS病患執行經皮氣切手術。這位指標病患因爲缺氧腦部受損,評估需長時間使用呼吸器,為避免多次換管及氣管內管意外滑脱所產生之風險,團隊商議後決定執行氣切。在那樣的背景下,考慮到整個運送至開刀房的路線以及手術室整體負壓換氣防護的困難度,團隊決定在SARS ICU負壓病床旁執行經皮氣切手術。實際執行完成術式的時間不到30分鐘,但是前置準備防護和器材的時間總共近三小時,期間一再確認各項防護及器材絕對完備,畢竟是破天荒第一次。自己應該會永遠記得穿著不透氣,完全防水的P100太空裝三個半小時後脫下,積在太空裝裡的汗水宛如小瀑布般從前胸和手臂一路傾瀉到腳下的愕然。更愕然的是,站上體重機,自己整整輕了三公斤。紀念——人性的光明與黑暗。自身直然面對生死時,當下的反應再真實不過。是誰說的來著:生死之間有大恐怖(註)。相對於外界報導的落跑醫師情節,沒出駐守區之前,自己早就知道有些長官是說啥也不會踏進這疫情紅區半步。「蕭主任,蕭主任,疑似新冠肺炎隔離病患要從專用電梯上來了,目前血氧濃度在使用Non_rebreathing mask只有90%左右,血壓經過輸液處理也只有76/44mmHg而已。很可能進入隔離病室就得插管使用呼吸器和升壓劑,請做好準備和防護。」身旁的護理師同仁接到通知後轉述給蕭政峰知曉。看著緩緩打開的加護中心自動門,彷彿慢動作重播。穿著全套防護衣的急診同仁,推著做足隔離的救護病床穩定的前進。蕭政峰瞇了瞇已有皺紋的雙眼,遠看了下病患床旁的可攜式監視器的數值,再看了眼戴著雙層手套的手掌。他的聲音略悶的從N95口罩透出:「大家準備好接手病人,給我拋棄式喉頭鏡,Videolaryngoscope(影像插管喉頭鏡)備用,看來我得立刻幫這病人插管。」蕭政峰看了下深吸口氣後想集中精神的護理師,然後轉頭望向穿衣鏡,想再次確認自己有把凌亂的長髮通通塞進防護帽裡。不期然發現這鏡中穿了防護衣的自己確實又從塵封中的記憶裡出現。「又要面對大恐怖了呢!這回算是第二次了吧?任誰都不想這樣,但至少,大家都從容進步了吧!」盯著身後緩緩關上的隔離室門,蕭政峰這樣想著:「在天祐台灣的祈禱下竭盡所學所能吧,畢竟,我有因庇蔭而長了17年的歲數了呀……」後記在麻醉學科裡,有大概區分三大領域,分別是:臨床麻醉、重症醫學、疼痛醫學。文章中的蕭醫師專長是前兩項。在2021農曆過年前的某一天,在聯合醫院Y院區附近某家商店裡,蕭政峰忽然覺得背後被拍了一下,緊接著傳來熟悉的聲音。「哥們,你怎也來這店裡?」蕭政峰轉頭一看,居然是兩季麻醉風暴電視劇裡飾演麻醉醫師蕭政勳的H君,兩人有段時間未見,興高采烈之餘,不顧疫情下的社交距離,互相擁抱了一下。兩個蕭醫師見面,小聊了一下。政勳問政峰:「哥們,這疫情啥時候是個頭呀?已經一年了耶,想出個國都不成!」政峰:「我如果知道了會第一個通知你嘿!」政勳:「……@#$&」(這小段後記是想間接點出為何文章中是以蕭政峰為化名,這是作者擔任第二季麻醉風暴醫療總顧問時候所用,取意為戲中「蕭政勳」醫師之兄,是為「蕭政峰」是也)註:原文據查是出自「黃庭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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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31 癌症.抗癌新知
2021癌症高峰論壇/抗癌新時代 陸海空包圍夾殺癌細胞
跳脫單一治療方式,抗癌進入全新時代。在精準醫療大傘下,免疫細胞或藥物療法有機會挑戰根治癌症,但在標靶藥物、免疫療法之外,對抗複雜性腫瘤使用海陸空包圍,夾殺癌細胞是未來趨勢,例如以病毒感染癌細胞、使用碳11重粒子放射治療取代外科手術等合併多種療法,醫界持續為病患尋找更多治療希望。當前治療已可望挑戰根治癌症,以第三期肺癌來說,新光醫院胸腔內科主治醫師兼一般醫學科主任徐培菘表示,綜觀現況,被稱為局部晚期的三期肺癌,因治療相對複雜,國內病患的五年存活率僅有一成,近年在衛福部核准下,免疫治療可作為無法手術切除的三期肺癌病患的鞏固性治療,為根治帶來契機。徐培菘說,第三期非小細胞肺癌有一成的患者不適合開刀,即使以放射線合併化療挑戰根治,影像檢查仍可能看得到腫瘤陰影,過去僅能追蹤等待,近年透過鞏固性免疫治療,臨床顯示降低死亡風險三成二,且病患整體存活率近五成,有機會根治。近來被醫師認為最可能治癒癌症的「CAR-T免疫細胞療法」,目前最夯,歐美至今已有五種產品上市,主要應用在以B細胞型的血液性癌症為主,最新核准適應症是多發性骨髓瘤,台灣還在臨床試驗階段。台大癌醫中心醫院血液腫瘤部兼任主治醫師、沛爾生醫技術長林建廷指出,CAR-T又稱嵌合抗原受體T細胞(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 T Cells),以基因轉殖工程把可辨識癌細胞的單株抗體,直接接到T細胞上面形成CAR,進行質跟量改造,成為專一攻擊癌細胞的T細胞,之後再打入病人體內。林建廷說,在國外急性淋巴性白血球(ALL)已有五年臨床經驗,病情緩解率可達九成,一半以上病患可長期無病存活。然而,儘管癌症治療武器多,但花蓮慈濟醫院院長林欣榮指出,「癌症治療已經面臨瓶頸」,以惡性腦瘤為例,其突變基因至少超過二百個,同時以雙靶點、多靶點抑制劑及組合藥物治療,效果仍然有限,且在癌症免疫治療上,腫瘤細胞為躲避各方的追殺也會發展出應對方法,例如癌細胞其外泌體的免疫逃脫等。為了解決治療瓶頸,林欣榮以一位大陸南京的43歲眼科醫師為例,他為了對抗復發兩次的惡性腦瘤,於2019年接受恩慈療法,除了手術、口服化學藥物、放射線治療外,也接受了標靶新藥、免疫抗體療法、CIK細胞療法等,等於動用海陸空的力量包圍夾殺,殺死癌細胞。林欣榮說,現在已有外泌體抗體療法,能阻止癌細胞外泌體傳遞,去除癌細胞的抗藥、抗放射線及抑制免疫逃脫,也能使用病毒感染癌細胞,增強免疫細胞抗體的質量,以提升免疫抗癌療效的「溶瘤病毒」,或研發奈米小分子自然物,以鼻遞方式取代開腦手術、CAR-T免疫細胞療法等,全球更致力於研發腫瘤疫苗「抗癌永遠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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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9 癌症.乳癌
乳癌研究引起美國學者關注 路透社採訪羅東博愛團隊
羅東博愛醫院腫瘤醫學中心為乳癌病人量身打造治療計畫,適合特定病人的治療方法,其研究結果罕見獲得國際媒體和美國權威學者關注。腫瘤醫學中心主任吳思遠醫師表示,研究證實乳癌病人在手術前進行「前導性化學治療」優於「前導性荷爾蒙治療」,可提高乳癌病人存活率。56歲陳太太是乳癌病人,左側乳房有一超過5公分腫瘤,且腋下淋巴結有轉移,根據乳癌治療指引,陳太太的狀況適合接受「前導性化學治療」讓腫瘤縮小後再切除,並且可保留乳房,但因陳太太有先天性心臟衰竭與糖尿病控制不佳的病況,讓她對化療的副作用與存活率感到憂心,腫瘤團隊為安定病人與家屬的心,汲取近期博愛團隊發表於國際期刊研究結果,為陳太太量身打造讓她安心的治療方案。羅東博愛醫院腫瘤醫學中心主任吳思遠表示,乳癌治療因為每位病人的腫瘤亞型、遺傳標記、癌症分期、病況及意願不相同,因此治療方式也各不相同。臨床上以陳太太的狀況,一般會直接施以「前導性化學治療」,只是當遇到多數病人為荷爾蒙接受器(ER, PR)為強陽性表現,且沒有人類上皮因子接受體第2蛋白的表現(Her-2陰性)時,腫瘤團隊對於以副作用較低的「前導性荷爾蒙治療」取代「前導性化學治療」雖想嘗試,仍存有疑慮,因目前沒有足夠證據顯示使用化療或使用荷爾蒙治療,哪一種對病人比較好。吳思遠主任與一般外科醫師呂長運特別針對符合上述情況的乳癌病人進行研究,發現乳癌病人在手術前進行「前導性化學治療」優於「前導性荷爾蒙治療」,並可提高乳癌病人的總體存活率。該研究發表後,獲得國際媒體與權威學者的關注,不僅獲美國醫學會雜誌JAMA子期刊JAMA Network Open刊登、美國路透社致電採訪,美國紐約西奈山伊坎醫學院的血液腫瘤學教授艾米·蒂爾斯滕博士(Dr. Amy Tiersten)也給予正面肯定。吳主任與呂醫師表示,分析640名與陳太太相同屬性的乳癌病人接受「前導性荷爾蒙治療」(23%)與「前導性化學治療」(77%)研究數據,目前這是全球首次針對前導性化療和前導性荷爾蒙治療,在特定荷爾蒙接受器強陽性和Her-2陰性的乳癌病人的研究,證實「前導性化學治療」對該類病人有更好的存活率,未來可做為臨床上治療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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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9 新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默默的守護者 麻醉科醫師的內心世界
【編者按】本週的主題是「麻醉科醫師的內心世界」。麻醉科醫師的工作不只對社會大眾,對其他醫療團隊成員也都相當神秘。第一篇文章來自年輕的麻醉科醫師介紹這項專業;第二篇來自曾經擔任「麻醉風暴」醫療總顧問的麻醉科醫師以台灣經歷SARS的背景寫出這篇文章;第三篇來自一位美國麻醉科醫師友人與編者分享她在美國照顧新冠肺炎病人的衝擊下,寫出對麻醉科醫師生涯的諸多感觸。事實上本週的主題就是因為這位美國友人的文章引起我們之間的討論,非常高興她欣然同意我們轉載這篇發表於史丹佛大學醫院刊物的文章,並附上一位外科醫師的中譯。這也是「醫病平台」首次轉載英文原作與中譯的嘗試。麻醉科門診人,難免生病,而生病時到底要掛哪一科,常常困擾了病人。你知道麻醉科醫師是看什麼病嗎?麻醉科不是特別看某個病,一般人身體有病痛時也不會想到要掛麻醉科門診,但是當病人在手術或檢查過程需要鎮靜止痛時,主治醫師會約診麻醉科進行麻醉前的評估,所以麻醉團隊主要是了解病人自身的疾病、手術與麻醉之間的影響,擬定適合病人的麻醉計畫。在麻醉評估門診中,麻醉護理師會先做護理評估,包含了監測基礎的生命徵象(例如:心跳、血氧濃度、血壓),記錄過往的病史、用藥史、過敏史、手術史,之後再由麻醉醫師整合以上的資訊並且核對醫療記錄,向病人及家屬解說檢驗和檢查報告,針對即將進行的麻醉和疼痛控制做適當的計畫與風險評估。在麻醉醫護人員的訓練中,會依照各器官系統疾病與麻醉之間的影響做深入的探討,唯有熟悉麻醉用藥的特性才能趨吉避凶,讓麻醉藥發揮最大的效用同時避免副作用對身體的危害。默默的守護者多數人對於麻醉醫護人員的印象不深,一來是因為麻醉常是輪班的團隊合作,術前評估門診可能是A組醫師和護理師執行,而手術中的麻醉可能是由B組醫師和護理師執行,二來是麻醉過程中病人多半是在鎮靜藥物作用之下呈現睡著的狀態,壓根兒不記得到底經歷了哪些事。雖然病人可能感覺不太到麻醉醫護人員的存在,但這些讓人印象模糊的身影,在麻醉中其實扮演不可或缺的角色,當病人安心入睡後,麻醉團隊的工作才剛暖身好要開始了。在執行麻醉前,麻醉護理師會為病人裝上生理檢測儀器,從最基本的心電圖、血壓計、周邊血氧濃度監測、體溫監測,到進階的腦波麻醉深度監測、肌張力監測、疼痛指數監測、腦血氧濃度監測、血型動力學監測,或者更進階且具侵入性的經食道超音波監測、肺動脈血型動力學監測……等,依照病人的疾病和手術需要做適當的安排。當病人睡著後,彩色螢幕上跳躍變動的數值就是麻醉人員與病人身體之間無聲的對話,藉此來調整麻醉儀器和用藥,這情境和機師在駕駛飛機時,時時盯著儀表板上的數值來操控飛機飛行的模樣很相似,也因此常有人將麻醉工作比擬為駕駛飛機。手術可長可短,如果面臨長時間的手術麻醉,這對外科團隊和麻醉團隊都是體能上的大考驗,我們做麻醉的就是這樣默默地盯著每一筆的生命徵象,調整麻醉用藥,期盼一切平順直到手術最後。麻醉科的熱潮與冷嘲近年來麻醉科在台灣醫療選科上變得很「夯」,麻醉從業人員常被問及以下問題:「麻醉科好嗎?麻醉科的工作適合我嗎?」 「麻醉科醫師給病人麻醉後就去喝咖啡了嗎?」第一個問題很難立即給出答案,往往需要投注一定的時間和心力,才有適切的回答,那問題的複雜度等同於在挑選人生的伴侶,因為一但選擇一份職業它會與你相伴個好幾十年。選科時的主要考量在與當你實際參與該科作業後,捫心自問自己能否認同這樣的工作型態和內容,是否願意去面對這份工作中甘與苦的現實面。至於第二個問題,答案是否定的,不是每一場手術麻醉都理所當然地平順,麻醉之所以能平順是因為整個過程中麻醉團隊顧及到的諸多細節,當病人的生命徵象出現異常時必須要及時診斷出問題並且給予即時處置才能讓情況回穩。回想一下你搭飛機遇到亂流時的經驗,機長室立刻廣播說明當下的情況和安撫人心,機組人員同時繃緊神經穩定機身和確保全艙人員的安全……情景回到手術室裡,每當病人面臨突發狀況時麻醉團隊也是個個繃緊神經,手腦並用地排除異常,如果是會危及病人生命的緊急手術和麻醉,那真像是一場和死神搏鬥的浴血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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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9 名人.精華區
林芳郁/推動救護車EMT 醫療捐款恩澤無數
我是心臟外科醫師,做過許多開心手術,沒有收過病人金錢上的饋贈。平日生活單純,除了未成年時向父母拿錢,沒有貸款也沒有向任何人低頭要錢的經驗。上救護車就開始急救話說民國80年左右的台大醫院急診部,位於舊院區,地方狹小,病人眾多,大家常用菜市場來形容它的忙亂。民國86年,院方派我接主任,急診部很多優秀醫師,包括後來擔任台大院長的陳石池醫師、現任台大內科部主任陳文鍾、衛福部政務次長石崇良、台大雲林分院副院長馬惠明等,但環境不好,工作負擔過重,整天承受病人抱怨,士氣低落,每個人都想調職。當年的救護車是陽春車,頂多只有氧氣,急診內部會議討論希望推行EMT(緊急醫療技術員)制度,訓練救護員,並在急救車裝置監視器、抽痰、電擊器等設備。病人上了救護車就開始急救加護,提高生存率。募款700萬煞費周章這個計畫初估需700萬元。開會時,同仁討論熱烈,每個人都舉手願意參與,也有能力奉獻,原本死氣沉沉的部門忽然活了起來,我這個菜鳥主任拍胸脯保證籌足款項。我先向太太募款40萬買書,讓大家準備,再諮詢我做過開心手術的病人如何募款。很多人推薦扶輪社,我與幾個扶輪社聯絡,下班之後去演講及募款。寫計畫書向衛生署請款我平時在醫院看診,教學及研究,無求於人,自在成習慣。為了募款,每周去扶輪社低頭,剛開始無法適應,日子久了告訴自己,這是為大眾做事,應該勇往直前。但我畢竟沒有財務經驗,扶輪社社員熱心公益,從事許多社會服務,但每當某個扶輪社問我預計募款多少,我回答700萬元,對方通常表示,願意幫忙但無力捐助全部款項,結果是每周各處扶輪社跑,花了半年,募到150萬元,達成目標還有很大距離。有一回到頭份,回程高速公路車禍大塞車,那時沒有高鐵,到家已凌晨一點,隔天早上還有開心手術,自己覺得這樣不是辦法,回科內與同仁商量,剛從美國回來的馬惠明醫師建議撰寫計畫書向衛生署請款。當時衛生署長詹啟賢在美國住過,了解EMT是該走的趨勢,雖然他能用的款項有限,很快撥了400萬元給台大急診部作EMT計畫。造就許多急救加護專家有了之前的募款經驗,我又向幾位企業家募得不足的數字,我們的計畫才能付諸實行。這個計畫培育了EMT人材,造就了台大急診部許多急救加護專家,提振了士氣。成果在國際醫學會報告後,包括新加坡等許多國家前來學習,這個制度後來被台北市衛生局採用,推廣到全台。民眾發生意外包括中風、心跳停止、嗆到、受傷等,如果沒能立即急救,可能死亡也有可能留下後遺症。現行救護車帶來急救人員及設備,把握黃金時間,生存率及生命品質都提高。向資助的無名英雄致敬我最近碰到一位教授,談到他22歲在音樂會時心室顫動心跳停止,立即被救護車送到醫院,因為在車上就急救,出院時完全恢復。類似故事提醒我,當年能參與這個行動的光榮,也藉此感謝所有經資助我們的無名英雄,醫療的捐款果然恩澤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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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9 醫療.整形美容
飄霧眉卻過敏 腫成兩條蚯蚓
● 眉毛稀疏看起來沒精神、氣色不好● 飄霧眉前,先了解體質,避免發生皮膚發炎、感染● 做壞了,洗眉重做,恐愈洗愈黑眉毛是臉部美感的重點之一。眉毛稀疏,看起來較沒精神、氣色不好,外傳也會影響運氣,最近流行做「飄霧眉」來打造理想的眉型。醫師提醒,施作前應先了解自身體質,過敏體質者易產生發炎、感染問題,必須慎防。近年紋眉出現3技法一名20幾歲女性施作飄霧眉後,眉毛局部皮膚腫脹像「兩條蚯蚓」,治療快4個月才消腫;另一名35歲女性施作飄霧眉1個月後,起膚色丘疹,經醫師診斷為扁平疣;也有施作眉型失敗,變成「雙眉尾」,需洗眉重做。傳統紋眉技術工法類似刺青,是將帶有顏料的針刺入皮膚,紋出眉毛,雖效果持久,但無毛流感、顏色較深,不自然。近年則出現「飄眉」、「霧眉」及「飄霧眉」的技術工法。挑選合格店家與美容師「飄眉」是根根分明的仿真眉毛,一條一條的描繪上色,會有一根根的毛流感,就算不上妝也自然,打造原生眉毛感;「霧眉」是整片眉毛都打上底色,讓眉毛像上過眉粉,但無法創造毛流感。「飄霧眉」則號稱結合飄眉及霧眉的優點。針對有人接受飄霧眉恐發生發炎、感染的現象,開業皮膚科醫師趙昭明表示,施作前務必要了解自身體質,凝血功能不好或有慢性疾病、糖尿病、紅斑性狼瘡等免疫力不佳者,以及過敏體質如蟹足腫、異位性皮膚炎等患者,施作後易產生皮膚病變,傷口色素沉澱、有疤痕,因此要挑選合格店家與美容師,並注意使用器械必須消毒。做成「雙眉尾」 須洗眉重做 趙昭明指出,門診遇過飄霧眉店家未依顧客眉型調整,導致患者的眉毛出現「雙尾巴」,因為患者原本眉尾比較彎,但施作的眉尾卻拉直,形成「雙眉尾」,必須洗眉重做。趙昭明說,如果飄霧眉的眉毛顏色不夠深或眉毛太細、太短,都可以補色、加長及加粗,不用洗眉,但是要調整眉毛的彎度、形狀及高低位置則比較難,建議要洗眉重做。新光醫院耳鼻喉科暨醫學美容中心主治醫師邱昱勳指出,洗眉可使用銣雅鉻、紅寶石、亞歷山大、皮秒雷射,除去黑色、藍色,其中銣雅鉻及皮秒雷射還可去除紅色、紫色。雷射洗眉可能產生副作用但雷射洗眉可能產生一些副作用,邱昱勳說,打完雷射可能使眉毛變白、肌膚起水泡、留下疤痕等,或施打處的黑色素細胞被破壞殆盡,恐導致該區皮膚反白;術後傷口若發炎,可能導致色素沉澱、反黑,建議出門要做好防曬、保濕、戴帽子等,避免加重色素沉澱。台灣皮膚暨美容外科醫學會常務理事黃柏翰表示,國外有案例雷射洗眉反而愈洗愈黑。國外研究顯示,飄霧眉所使用的黑色染劑通常會混一些白色染劑,主要成分為氧化鐵,部分則是二氧化鈦,施打一般雷射後,會使白色顆粒直接「還原」,變成黑色與深藍色,反而更難洗去原本的飄霧眉。提醒施作飄霧眉前,務必三思未來可能進行移除時的困難與風險。飄霧眉4重點1.了解自身體質,小心發炎2.挑選合格店家、美容師,注意器械消毒3.眉毛顏色不夠深或太細、太短可補色,不用洗眉4.若要調整「彎度」、「形狀」及「眉毛高低位置」,需洗眉重做資料來源/黃柏翰醫師 製表/黃惠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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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8 癌症.胃癌
健保大數據/胃癌治療特色醫療院所
患者人數No.1台北榮總/成立胃腫瘤醫學中心 全方位照顧病患據健保署統計,109年台北榮總的胃癌門診申報件數為1萬6935件,位居醫學中心第一;胃癌手術申報件數則為945件,在醫學中心排名第二。北榮胃腫瘤醫學中心主治醫師方文良表示,北榮成立胃腫瘤醫學中心,提供術前到術後的團隊治療,使病人能夠更加信任、安心。方文良說,由於胃癌開刀術後的輔助治療,包括化療、標靶藥物治療以及免疫治療等,乃至術後追蹤和營養補充,都非常重要,因此需要外科、腫瘤科、病理科、放射科、腸胃科、營養師等多科團隊參與。北榮胃腫瘤醫學中心除了將這些科別的醫師集中在相鄰診間,每兩周也會就手邊案例進行相關討論。在診間,醫師也會直接開啟圖文並茂的網頁,向病人衛教可能的治療方式。需要開刀的胃癌病患,也有個管師協助追蹤,在診斷完一個月內進行手術。方文良說,通常侷限在黏膜層的原位癌,可使用內視鏡治療,達到器官保留的目標,但需有豐富經驗的醫師執刀。而較後期的胃癌手術,則以3D腹腔鏡手術以及傳統開腹手術為主,其中3D腹腔鏡手術,北榮一年約執行60至80例,除了術後恢復較快速,操作上也能讓手術進行更順利。患者人數No.2台大醫院/胃癌治療原則 可以開刀就盡量開109年台大醫院胃癌門診收治件數達1萬2582件,僅次於台北榮總。對此,國內胃癌權威、台大醫院外科部副主任陳炯年說,在胃癌治療上,該院由內科、外科、腫瘤科、影像醫學科、病理科及營養等部門組成堅強團隊,提供最好的醫療,贏得病患及家屬的肯定。分析台大胃癌患者的期別,陳炯年發現,近年來早期胃癌患者比率明顯增加,應與國人愈來愈重視健康,不少民眾定期健檢,透過胃鏡檢查出早期病灶有關。不過,確診時已末期的患者仍居高不下,令人遺憾。陳炯年表示,胃癌型態眾多,有些胃癌幾乎沒症狀,當患者感到腹痛、腹脹,都已經到了末期。 陳炯年指出,台大門診胃癌患者始終維持在一定數量,不少患者拿著在其他醫院所做的檢查報告,至台大尋求第二意見 ,並接受手術評估,而胃癌治療原則為「可以開,就盡量開。」陳炯年觀察近幾年來院內胃癌開刀數量有減少趨勢,主要原因在於國人重視飲食,且公共衛生水準變好,減少幽門桿菌的感染風險,加上胃鏡等健檢日漸普及。他提醒,如果持續食欲不振,體重減輕及嘔吐、解黑便,應就醫接受進一步檢查。手術人數No.1林口長庚醫院/確認化療有效再手術精準用藥提高存活率據健保署統計109年各層級醫院胃癌手術,林口長庚的手術申報數最高,有993件。林口長庚醫院一般外科系主任葉俊男分析,林長各科別都講求團隊合作,對於胃癌患者也不例外,也因為團隊合作的介入,統計各期別的五年存活率不僅高於全國平均值,更高於其他醫學中心的平均值。根據林口長庚統計近三年的新確診胃癌人數,並沒有過大的起伏,差不多都在200多人到300人左右。葉俊男表示,治療胃癌最好的方法仍是手術,林口長庚針對胃癌患者提出的治療方針,不是以能留下多少胃為目標,而是如何把癌細胞切到最乾淨,因為晚期胃癌的高復發率是醫師最想避免的。一般晚期胃癌的治療,常常是先手術徹底把病灶切除後再化療,不過許多化療藥物對於患者而言敏感性不高,因此團隊是結合內外科的醫師,一改過去先手術再化療,而是先化療確認藥物有效,再手術,後續再繼續化療,這稱為「先行化療」。葉俊男說,胃癌患者大多年紀較長,化療效果若不能精準下藥會把療程拖太長,影響預後,因此手術前,先確認化療藥物對於患者是否有效,若無效,手術後也能立即更換其他化療藥。手術人數No.3中國附醫/術前術後營養治療 九旬翁恢復良好根據健保署109年統計,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胃癌手術人數,位居全台第三名。胃癌治療團隊召集人一般外科楊美都副院長說,該院特色為手術前的詳細評估及手術前後適當的營養治療。以一名95歲患者為例,因為幾乎吃不下,暴瘦到35公斤,經常臥床。就醫時發現腫瘤堵住胃幽門而腹脹無法進食,經由團隊醫師、營養師及護理師共同努力,住院前兩周先施以營養治療。透過全靜脈營養(點滴注射調配的營養劑),並增加心肺功能訓練及肌力訓練後安排手術。病患除了胃癌還發現合併有小腸憩室及小腸基質瘤,胃癌根治手術及小腸問題一次解決。術後配合均衡飲食及部分靜脈營養,無任何併發症,術後三周出院。楊美都說,文獻報告即便是早期胃癌仍有4%到12%會轉移到胃周圍淋巴腺。此外,微小的腫瘤(小於0.5-1.0公分)轉移到腹膜腔及骨盆腔,無法由電腦斷層或內視鏡超音波檢查發現,因此建議接受傳統剖腹開刀看得最清楚。透過切除足夠安全範圍的病灶、胃周圍淋巴腺以及合併小腸、大腸、腹膜等病灶徹底清除,必要時術後加上化療、標靶治療或免疫細胞治療,才能得到更好的治療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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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8 癌症.大腸直腸癌
大腸鏡檢查會痛嗎?專科醫師一次破解常見5大疑問
相信很多人擔心大腸鏡檢查所造成的疼痛感,遲遲不敢就醫,甚至痛到受不了檢查到一半喊卡!振興醫院大腸直腸外科主治醫師黃任嫻表示,如果擔心疼痛感,可以考慮無痛的大腸鏡檢查,即在檢查前施打麻醉劑,並在睡眠中進行檢查,不用擔心過程中的不適感,如有需要可以在安排檢查時詢問醫師。大腸鏡的功用? 檢查結腸內部黏膜病變黃任嫻表示,大腸鏡是由包裹著光纖的1.6公尺軟管組成,前端帶有可錄像的攝影鏡頭,經由肛門深入,檢查直腸及結腸內壁黏膜是否有腫瘤、瘜肉、發炎、出血等病變。檢查中如有發現瘜肉或黏膜有異常,可同時從鏡頭旁的孔徑深入器械執行切片或瘜肉切除的動作。大腸鏡適合誰做? 8種情況需特別注意關於大腸鏡的檢查對象,黃任嫻提到,如有血便、不明原因貧血、排便習慣改變,包含便祕、腹瀉、解便後有解不乾淨感、大便形狀如筆般細長,慢性腹痛腹脹大於三個月、食慾不振、不明原因體重減輕、糞便潛血陽性反應、有大腸癌家族史的病患(即二等親內親屬有大腸癌病史)等情況的民眾,建議可接受大腸鏡檢查。檢查需要多久? 大約10-15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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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8 癌症.胃癌
發現幽門桿菌到確診約3.4年 胃癌患者多數有2症狀
108年十大癌症發生率排名,胃癌位居第8位,與107年相比下降一名。健保署統計107年至109年因胃癌就診的人數,從1萬7588人增至1萬8011人。分析第一次診斷胃癌的縣市分布,六都中,北市位居第一、高雄居次,再者為台中。醫師分析雖然與醫學中心分布有關,但仍與飲食有一定的關係。健保資料首次顯示感染胃幽門螺旋桿菌到確診胃癌的平均時間,約為3.4年。胃癌為日積月累而成,患者年長者居多。台北醫學大學附設醫院消化內科主任唐瑞祥表示,胃癌患者長期以來都是集中在65歲左右,屬於相對「老」的疾病。年輕人雖然常大魚大肉,但胃癌的形成需日積月累,臨床上少見40歲以下的患者。唐瑞祥表示,胃癌患者年齡較長的另一個原因,是有些年長者味覺退化,容易愈吃愈鹹。臨床觀察,胃癌通常難以早期診斷,與忽略症狀且未能即時確診有關。健保署分析109年因胃癌就診的1萬8011人,過去5年因腸胃疾病就診的平均次數達6.01次,最高有患者5年內因腸胃疾病就診次數達到208次。健保署醫務管理組科長陳依婕表示,該名個案是在100年被診斷為胃癌,後續反覆因消化性潰瘍就診,最高在105年就診55次,分析是胃癌治療後仍不斷復發所致,也可能是焦慮引起的過度就醫。胃癌患者確診前,都有「反覆腹痛」、「胃度度」的症狀。據健保署分析109年因胃癌就醫的患者,近五年因腸胃疾病就醫的十大原因(表格見P5),前三者依序為急性胃炎未伴隨出血、腹痛、胃食道逆流性疾病併食道炎。健保署署長李伯璋表示,十種診斷名稱都是反應症狀,白話文統統是指「腸胃不適」。健保署推動國際疾病傷害及死因分類標準第十版(ICD-10),把疾病分得更細緻,但是臨床醫師並未將診斷下得更精準,有些醫師習慣下腹痛的診斷,或是急性胃炎未伴隨出血,健保也不會給予懲罰,這十大排名僅能反應,多數胃癌患者確診前都有「反覆腹痛」、「胃度度」等症狀。患者確診胃癌前10年,胃鏡檢查平均4.91次,可能低估。根據健保資料統計,109年胃鏡檢查申報量為95萬1059人次,其中做息肉切除的有29萬多件,等於約有30.8%發現異常,唐瑞祥表示,息肉以良性居多。分析109年胃癌患者過去10年胃鏡檢查的次數,平均為4.91次,其中最高達45次。林口長庚一般外科系系主任葉俊男表示,胃癌患者過去10年平均胃鏡檢查的次數絕對是低估的,健保資料庫未納入自費範疇,現在健康檢查,胃腸鏡幾乎是基本套餐。胃癌患者分布,台北市最大宗,與醫學中心較多有關。分析107年到109年因胃癌就醫的患者第一次就診縣市分布,第一名為台北市,其次依序為高雄市、台中市、桃園市、新北市、台南市。非六都的第一名為彰化縣,最後一名為連江縣。陳依婕表示,六都人口最多,北市位居第一,與醫學中心最多有關,新北人口雖是六都之冠,但因鄰近北市,加上縣市內醫學中心數量比北市少,使患者大多被吸到北市,高雄與台中也有類似情形。陳依婕表示,彰化縣為非六都的第一位,應為彰基體系醫院的協助,後續排名的宜蘭以及新竹,應與生活習慣有關。唐瑞祥表示,過去胃癌被認為與社經地位、衛生習慣有關,北市位居第一,仍值得後續觀察。李伯璋表示,連江縣為胃癌患者第一次就診最少人數的縣市,除了與人口數少有關,分析也與台大公衛長期於當地做「胃癌根除計畫」有關。發現幽門螺旋桿菌 及早殺菌為妙唐瑞祥表示,幽門螺旋桿菌雖是罹患胃癌的風險因子之一,但不代表一定會因此罹癌。根據健保署分析109年因胃癌就醫的患者,曾經被診斷感染幽門螺旋桿菌者僅占14%,從被發現有幽門螺旋桿菌到被診斷出胃癌,平均約3.4年。另外,曾經被診斷有藥酒癮的比率為10%。唐瑞祥認為,無論是感染胃幽門螺旋桿菌或是被診斷有藥酒癮,占率都被低估。不過從被發現有幽門螺旋桿菌、到確診胃癌的時間來看,民眾若被檢查發現帶原,應立即接受殺菌治療,不該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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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8 該看哪科.消化系統
沉思者排便法助改善便秘,醫教簡單6招順暢通行!
便秘是相當常見的問題,不少人用盡各種方法,往往卻只蹦出幾個屁。醫師指出,改善便秘的方法其實很多,最簡單的像是改變排便姿勢,往往就有所幫助。 排便多久一次算便秘?多久算嚴重便秘? 禾馨民權婦幼診所大腸直腸外科/痔瘡手術主治醫師鍾雲霓表示,一般情況下,排便次數從一天3次到三天1次都屬於正常範圍。超過3天沒有排便,或是每次排便的時間都需要花費到7分鐘或以上的時間,就會懷疑有排便不順或是便秘的可能。若是長達一周或以上沒有排便,就需留意有嚴重便秘的情況。而也有許多人排便次數較為頻繁,醫師指出,一天當中3次都還算正常,但若超過3次或甚至多以腹瀉為主,則可能有腸躁症的情況。 腸道與健康息息相關,長期便秘應盡早改善。 鍾雲霓醫師提醒,腸道狀況和身體健康息息相關也互為因果,不論是便秘或是排便次數過多,都建議檢查釐清背後的問題為何,以利改善。 舉例來說,便秘時所排出的糞便通常因為已經在腸道中有段時間,水份已被過度吸收,結構也就會相對較硬,往往容易引起痔瘡或造成撕裂形成肛裂。肛門出現傷口,加上附近細菌較多,也就容易引起細菌感染,如肛門腺體發炎、廔管等。且糞便長期堆積在腸道,對腸道而言是一種刺激,容易引起慢性發炎,腸道出現息肉、病變、癌變等風險也可能增加。 沉思者排便法,把腳墊高更有助排便。 改善便秘的方法很多,包括從排便姿勢進行改善,鍾雲霓醫師指出,像是模仿「沉思者」的姿勢進行排便,就是一個很好的方式。 鍾雲霓醫師表示,糞便在排出人體前,會先經過升結腸、橫結腸、降結腸、乙狀結腸,到達直腸後從肛門排出,排便不順常常就是發生在乙狀結腸那一段,原因就在於乙狀結腸長的就類似像個「乙」字,可試想滑水道的最後段突然有個轉角,通行自然相對不會那麼順暢。 沉思者排便法,就是以墊腳、踩板凳、踩厚物等方式改變身體的弧度,常見約為35度左右,使乙狀結腸出現稍微伸直的狀態,達到讓糞便順利通行的目的。不過鍾雲霓醫師也表示,每個人的腸道都長得不一樣,需要改變的角度幅度也會有所不同,未必會是35度,可以多加嘗試,找出適合自己排便的角度。 7招從改善便秘,醫:多吃蔬果、多運動! 除了沉思者排便法外,也有其他的方式有助排便。像是適當的按摩腹部、原地單腳跳等,也有助於改善。相對的,上廁所時應避免過久,避免超過3分鐘,許多人上廁所時會習慣一邊使用手機,就是個不好的習慣,應盡量避免。不過,上述主要是有助「推出糞便」的方法,對於改善便秘而言算為其次,最重要的是從根本改善。 鍾雲霓醫師表示,想要排便順暢,攝取足夠的纖維是必要的,日常應補充足夠的膳食纖維,如常見於水果類或是藻類等黏滑類型食材的水溶性膳食纖維,或是蔬菜類、豆類、全穀類的非水溶性膳食纖維等,皆有助改善便秘問題。 除此之外,良好的運動習慣也相當重要,腸腦關係密切,運動時活化腦部,也會活化腸道,腸道工作情況自然也會更加勤奮。相反的,若長期久坐,腸道也會跟著慵懶,自然也就容易便秘。 另外,也可以適度的給予腸道些微的刺激,像是早上睡醒時可以喝一杯常溫水,刺激一下腸道,其後再吃個早餐,往往便意就來了。因此也建議飽受便秘之苦的人,可以調整生活作息,讓自己早上醒來後有可以先喝水、吃早餐、上廁所的習慣,別錯過了排便的黃金時間。 《延伸閱讀》 .是腸躁症還是大腸癌?醫:合併貧血、頭暈等症狀速就醫 .改善便秘、排解毒素,必知4大類膳食纖維資優生! 以上新聞文字、照片皆屬《今健康》版權所有,非授權合作媒體,禁止任何網站、媒體、論壇引用及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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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6 該看哪科.心臟血管
不想頸動脈長斑塊,就讓血管變年輕!12指標檢測你的血管年齡
對於40歲以上的人群,在血管分叉部位出現動脈粥樣硬化斑塊,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頸動脈斑塊長成記文/南方醫科大學深圳醫院神經外科主任毛捷調查顯示,約1/3的中國成年人有頸動脈斑塊。中國人的平均頸動脈內中膜厚度是0.70mm,並且隨年齡增加而增厚,每10年增厚0.08mm。關鍵問題是,怎麼辦?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不管是血管內膜增厚(脂肪鑽洞變“鼓包”),還是頸動脈斑塊(白細胞腫脹變“斑塊”)的形成,都跟高血壓、糖尿病、高血脂以及不良的飲食習慣關係密切。血管遍佈我們全身,裡面每天奔波著一群“跑男”,如血液“跑男”(紅細胞、血小板、白細胞等)。但在隊伍中也有懶惰的傢伙,比如脂肪。一旦跑不動了,只想找個洞鑽進去。年齡以及高血脂、高血壓、糖尿病、肥胖等,會加速血管老化。一旦有破口,脂肪會乘虛而入,鑽進去宅起來!脂肪還呼朋喚友,在血管內壁堆積起來,越堆越多,變成“鼓包”。終於,白細胞看不下去了,直接跳進洞,吃掉脂肪。但這一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自己也腫起來。漸漸地,它們在血管皮下形成斑塊。當斑塊長成像餡大皮薄的餃子時,就有隨時破裂的可能!斑塊一旦破裂,會順著血管一路狂奔。血管就像樹根,有粗有細。最終,狂奔的斑塊會在某個狹窄的血管處堵塞。這種堵塞通常都是突發的,如果斑塊脫落堵在腦部,就發生了中風。如果頸動脈斑塊沒有造成狹窄,可以積極用藥物治療,防止斑塊進展。在有同側大腦缺血症狀的患者,狹窄率大於50%,無症狀的患者狹窄率大於70%時,才應該考慮選擇手術解除狹窄,降低腦梗死風險。頸動脈支架植入術(CAS):微創手術,在病變位置放置支架,撐開狹窄的血管壁,使病變的血流恢復通暢,局麻即可完成,適合合併嚴重基礎疾病無法耐受全麻手術的患者。頸動脈內膜剝脫術(CEA):手術剝離增厚的頸動脈內膜及硬化斑塊,多在全麻下進行,要求患者沒有較嚴重的心、肺或其他系統性疾病。至於哪種方式更適合,則需要專業醫生綜合各方面因素給出判斷。那如何發現頸動脈斑塊呢?哪些人需要頸動脈斑塊篩查?1.有高血壓、高血脂、糖尿病、冠心病、高齡、肥胖、吸煙、酗酒以及心腦血管疾病家族史的人群,建議最好做一個頸動脈斑塊篩查。2.中年以後,定期檢查。3.超過50歲的男性、絕經後的女性以及高血壓、糖尿病、高血脂、吸煙、肥胖等人群,最好每年查一次頸動脈超聲,能發現斑塊大小及是否穩定。4.對於40歲以上的人來說,在體檢報告中,或多或少會出現“頸動脈斑塊形成”的字眼,不必驚慌,具體由醫生來考量判斷是否嚴重。有斑塊不可怕,不穩定才危險文/北京大學第三醫院介入血管外科韓金濤頸動脈斑塊,其實更準確的說,是在頸總動脈末端和頸內動脈起始段更容易形成動脈粥樣硬化斑塊。這其實是人體血管自然老化的過程,就跟水管生銹一樣正常。通過研究發現,動脈粥樣硬化斑塊在8歲孩子的主動脈就能最早發現。而對於40歲以上的人群,在血管分叉部位出現動脈粥樣硬化斑塊,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動脈粥樣硬化斑塊的形成與脂質沉積和血管壁切應力變化損傷應答反應有關,我們能做的就是控制血壓、血脂、血糖這些容易導致動脈硬化進展的危險因素。一般來說,頸動脈的篩查方式首選頸動脈彩色超音波。在彩超中,會以斑塊厚度×斑塊長度來表示斑塊大小。在手術中我們發現,其實粥樣硬化斑塊絕大多數都是連續的,只是在某些地方更厚一些而已。在沒有嚴重狹窄導致的高切應力衝擊、潰瘍,或者是斑塊表面纖維帽破損的情況下,斑塊突然脫落的概率是不高的。所以長了斑塊,患者需要注意生活方式,預防動脈硬化進展,不需要過度擔心。經常能聽到患者說“大夫,我這是低回聲斑塊,是不是容易掉啊?”患者可能誤解了斑塊和水泥的區別。確實,水泥濕的容易掉,乾了就不容易掉了,但是動脈粥樣硬化斑塊的早期是脂質斑塊(低回聲斑塊),再變成纖維斑塊(中等回聲斑塊),最後階段才是鈣化斑塊(強回聲斑塊)。因此,所謂的強回聲斑塊其實是動脈粥樣硬化最重的表現,和穩定與否沒有關係。而斑塊的穩定性取決於斑塊表面纖維帽的厚度和完整性,以及斑塊內成分的異常(比如斑塊內出血、大的脂質核心斑塊等)。不想長斑塊,就讓血管變年輕文/上海市第六人民醫院心內科主任醫師趙清沈成興近代著名的臨床醫學之父、英國醫生奚丁漢曾說過,“一個人的動脈有多老,他就有多老”。由於血管肩負著全身營養物質的運輸和代謝產物的轉運等多項功能,一旦血管出現老化,預示其發生心血管疾病的風險就會明顯增加。測血管的年齡不用非得去醫院。下面有12個選項,看看你符合幾條。1.情緒壓抑。2.過於較真。3.嗜吃速食麵、餅乾、點心。4.偏食肉類食品。5.不願運動。6.每天吸煙支數乘以年齡超過400。7.爬樓梯時胸痛。8.手腳發涼,有麻木感。9.忘性大,經常丟三落四。10.血壓升高。11.膽固醇或血糖升高。12.直系親屬中有人死於冠心病或中風。在上面12項中,符合其中4項以下,說明血管年齡尚屬年輕;符合7項以下,提示血管年齡超過生理年齡10歲以上;符合8項以上,說明血管年齡比生理年齡大20歲以上。後兩種情況提示患糖尿病、心臟病、腦中風的可能性較大。除了自測血管年齡外,還有很多種檢測血管年齡的方法和硬指標:1.測量血壓。若高壓和低壓相差50mmHg以上,提示血管硬化,即老化。2.檢測動脈硬化指數。該指數= [血總膽固醇(TC)-高密度脂蛋白膽固醇(HDL-C)]÷高密度脂蛋白膽固醇(HDL-C)。正常數值為<4。如果動脈硬化指數≥4,說明已經發生了動脈硬化,而且數值越大,動脈硬化的程度就越高,發生心腦血管疾病的危險性也越高。3.由醫院專門設備檢測動脈脈搏波傳導速度(PWV)和踝/臂血壓指數(ABI)。若PWV≥12m/s,A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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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6 癌症.肝癌
根除早期肝癌 醫師建議腹腔鏡熱頻燒灼手術
63歲張姓婦人是慢性C型肝炎病患,定期回診以超音波追蹤狀況,在一次檢查中發現有嚴重肝硬化,且肝臟頂葉緊貼橫膈膜處有個近3公分大的腫瘤,電腦斷層顯示為典型肝癌腫瘤,幸好發現早,在醫師建議下她接受腹腔鏡熱頻燒灼手術,術後恢復良好,第3天順利出院。苗栗市大千綜合醫院一般外科主任劉信誠表示,肝癌病人如果可以接受根除性治療,會有較好的治癒及存活期長的機會,目前根除性治療以熱頻燒灼術及切肝手術為主;熱頻燒灼術以小於3公分且遠離血管、膽囊、胃、腸的腫瘤為佳,有些甚至可局部麻醉就能完成治療,但如果腫瘤位置不佳、有較高的出血或臟器穿孔風險,或是多顆腫瘤,則建議以腹腔鏡熱頻燒灼手術進行,在腹腔鏡超音波引導下完成腫瘤燒灼,可大幅增加安全性,同時手術傷口小、恢復快。他指出,當腫瘤太大或壓迫到血管,就必須接受肝臟切除手術,醫師會依腫瘤位置及肝功能檢查結果,評估以傳統開腹手術或微創腹腔鏡手術來切除肝臟;比較2種手術方式,微創腹腔鏡切肝手術的失血率、輸血率、術後併發症發生率,比傳統開腹手術減少許多,術後的生活品質也較好,對年紀大的病人而言風險較低。劉信誠表示,過去許多接受熱頻燒灼術及切肝手術的病人,不少都是高齡長輩,因此年紀大不代表無法手術治療,重點是要早期發現,才能以微創手術早期治療。因此,建議有B、C型肝炎或脂肪肝的民眾,3個月定期接受超音波檢查,追蹤肝臟狀況確保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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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4 該看哪科.婦科
台東80歲老婦肉瘤3年長到5公分 醫師手術並教如何保養
台東縣一名80多歲、患有糖尿病老婦人3年前在會陰部長肉瘤,她因害羞遲未就醫,一直長到約5公分大才由孫女陪同到台東基督教醫院婦產科看診,婦產科醫師古妃君以簡單外科手術切除,經病理化驗屬於良性上皮纖維息肉,卻已是半年來古妃君遇到的第4個良性上皮纖維息肉案例,最年輕僅28歲。古妃君表示,老婦發現會陰部皮膚腫瘤慢慢變大,但長的地方太害羞,一直不好意思看診,直到孫女因巴氏腺囊腫到東基婦產科看診,手術痊癒後,鼓勵她也就醫。這名患者腫瘤垂墜在中央鼠蹊部的位置,外觀嚇人。開刀切除後就可出院療養,1周後回診恢復狀況佳。但害羞的老婦人回憶手術當天有男性聲音,古妃君解釋她開刀由護理師輔助後才放心。古妃君說,上皮纖維息肉在外陰部相當罕見,通常會形成單一的皮膚結節,發生原因不明,但已確認與人類乳突病毒(HPV)或性行為無關。她說,女性外陰部除了腫瘤問題,最常見的是搔癢與起疹,濕疹類最常見,多數是接觸過敏原如清潔劑、長時間未更換衛生用品等;長期搔癢可能是內褲過緊摩擦,容易使皮膚增生變厚,產生染色素斑。症狀嚴重會影響睡眠與情緒。不過早期發現可早期治療,古妃君表示,衣著應盡量寬鬆,材質以透氣棉質最佳;清潔最好單純以清水清洗,且忌用過熱的水;清洗後拍乾可使用單純的天然植物油如橄欖油、椰子油或凡士林輕塗外陰皮膚,就有很好的保養效果。飲食方面有足夠的水分、減少糖分和加工品食物、維持良好作息和運動習慣,是根本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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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4 新聞.器官捐贈移植
北榮再救援 疫情下幫越南嬰換肝
疫情下,台灣再為人道救援打開愛的奇蹟。越南河內一名11個月大的陳姓男嬰BunBun,因膽道閉鎖急需換肝,台北榮總協助該對母子於今年一月來台進行活體換肝手術,BunBun的媽媽見到心肝寶貝能健康學走,抓周時還抓到滿滿的新台幣,莞爾之餘,還有說不出的感謝與感動。BunBun媽媽說,兒子近10個月大時,被醫師宣判肝衰竭要立刻移植,但去年新冠疫情蔓延,得知台灣發布限制醫事人員出國禁令,台灣醫師無法前往越南,12月21日便寫信給北榮移植外科主任劉君恕求救。經過緊急文件的籌備,原預計核可文件於1月8日生效,卻碰到12月底台灣出現一例英國變異病毒,暫時禁止沒有居留證的外國人入境,增加了來台難度,最後在劉君恕及越南的醫師配合下,母子終於如期順利抵台,並於1月16日接受換肝手術。劉君恕說,新生兒膽道閉鎖好發於亞洲,台灣發生率約6千分之1到3千分之1,越南發生率亦相差不遠,一般只要及早進行葛西氏手術,可延緩換肝年限10到20年。BunBun的媽媽說,她對北榮醫療團隊充滿信心,換肝手術當天,她躺在手術台上絲毫沒有焦慮,手術當晚即得知換肝成功,「內心馬上鬆了一口氣」,儘管接下來幾日,兒子需要在加護病房,醫療團隊仍不時傳來兒子的照片,以及最新的恢復狀況,當見到兒子那一天,內心簡直高興得快飛起來。北榮去年7月就曾透過人道救援,順利協助一名越南主播母親來台進行活體換肝,搶救9個月的女兒薔薔,從2007年開始,北榮一路協助越南河內兒童國家醫院進行肝臟移植手術教學,連同BunBun共完成12例兒童活體肝臟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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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4 癌症.頭頸癌
不菸不檳,口腔長期破皮也罹癌!注意口腔癌7大危險徵兆
不抽菸、不吃檳榔,口腔破皮可能罹患口腔癌。50歲女律師的大臼齒蛀牙嚴重,蛀牙稜角反覆摩擦左側口腔長達2個月,至大醫院就醫,切片檢查確診罹患口腔癌。醫師呼籲,若口腔內傷口超過二周未癒合,應立即就醫檢查。不菸不檳 仍有二類人易罹口腔癌彰化基督教醫院口腔顎面外科醫師蔡國陽表示,不菸不檳的口腔癌患者分為二大類型,一類是「免疫系統不佳」,如扁平苔蘚遺傳基因、塑化劑等環境荷爾蒙影響引起;另一類則是45至65歲的「長期口腔破皮」女性,常見口腔破皮原因,包括假牙不合、智齒不正、蛀牙稜角摩擦口腔內側等,當口腔黏膜長期受到刺激,就容易產生病變。據統計,每天吃10到15顆的檳榔持續5年半,就可能罹患口腔癌。蔡國陽說,檳榔纖維粗糙,長時間嚼食就容易導致口腔破皮,進而增加細胞突變的機會,若檳榔再加上石灰,更添致癌性。蔡國陽表示,口腔癌患者中,以嚼檳族為大宗,建議嚼檳族可改用新鮮蔬菜條、蒟蒻條、無糖口嚼錠、硬喉糖等物取代,幫助戒檳榔。目前國健署針對30歲以上嚼檳榔或吸菸民眾、18歲以上至29歲曾經或仍嚼檳榔的原住民,免費提供每2年1次口腔黏膜檢查。口腔癌7大徵兆 口腔癌有幾大徵兆,一旦出現類似徵兆應盡速就醫。1.觸摸傷口時會感受到下方有硬塊或有增厚感,2.傷口超過14天沒有癒合3.口腔不明原因出血或感到疼痛、麻木4.有些患者口腔黏膜表面會出現白斑或紅斑5.聲音沙啞、發音不清6.舌頭活動受限7.頸部摸到異常硬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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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3 科別.腦部.神經
婦人牙痛久治不癒失眠抑鬱寡歡 元兇竟是三叉神經痛
63歲周姓女子多年前出現劇烈牙痛,到牙科診所拔除數顆牙齒,疼痛仍未緩解,劇痛反覆,周女長期失眠,抑鬱寡歡。她後來至台北慈濟醫院做核磁共振,被診斷出「三叉神經痛」。慈濟醫院神經外科主任徐賢達決定替她做「神經血管減壓手術」,術後恢復良好,找回健康。徐賢達指出,三叉神經有三分支,分別通往眼部、上顎及下顎,主管臉部感覺,一旦出問題就會出現強烈痛覺。三叉神經痛分為原發性及繼發性,其中原發性三叉神經痛係因神經不正常放電所致;而繼發性三叉神經痛,如腫瘤、病毒感染、帶狀皰疹等都是可能原因。原發性三叉神經痛為偶發性的劇烈疼痛,發作前毫無徵兆,說話、刷牙、甚至風吹,都可能誘發疼痛,每次持續數秒到數分鐘,痛感如刀割、火燒、電灼,為一種尖銳撕裂樣的疼痛,極其痛苦,且一般止痛藥完全無效,常使患者飽受身心煎熬。徐賢達指出,治療三叉神經痛以藥物治療為主,80%以上的患者可因藥物而得到緩解;若藥物治療效果不彰,再考慮侵入性治療。透過電燒、伽瑪刀等方式,破壞神經傳導路徑,阻斷三叉神經根不正常傳訊以達療效,故療效僅約三個月到半年,且將產生顏面感覺麻痺的後遺症。周女做的「神經血管減壓手術」,是以微創方式在耳後開一小切口,使用高倍率顯微鏡找到壓迫神經的血管後,再以墊片隔開,使三叉神經免於受血管壓迫,手術成效可達80-90%,並可保留三叉神經的功能,術後復發率低。慈濟醫院表示,臨床上時有所聞將三叉神經痛誤認為牙痛而拔牙的病患,但劇烈陣發性的三叉神經痛,與持續性的牙痛仍有所分別。徐賢達建議民眾,出現不明原因的牙齒或臉部劇烈陣痛,可找神經科醫師做進一步評估,以免延誤治療,影響身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