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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湧現時 停頓一下再說

天下雜誌

圖/天下雜誌提供
圖/天下雜誌提供

【內容摘自《療癒好情緒:養成不累積「憤怒」、「不安」、「壓力」的習慣》,作者和田秀樹/原文作者Hideki Wada/譯者呂美女,天下雜誌出版】

人類較難控制的「情緒」當中,其中之一是「憤怒」。一旦憤怒情緒開始湧上心頭,要直接壓抑下去是很困難的。但是,無論如何都應該阻止憤怒的情緒,轉為暴力或惡言等「行動」。

人類的大腦當中,產生情緒的部位被稱為「邊緣系統」(譯註:包括海馬體、杏仁體,為支援情緒、行為和長期記憶等功能的大腦結構)。掌管「理性」等高度機能的,則是覆蓋在邊緣系統外側的大腦皮質。

就動物而言,由於邊緣系統會先生長、發展,因此邊緣系統會優先運作,因此會由情緒來支配行動。

人類的情緒雖然也是由邊緣系統產生,但是,由於人類的大腦皮質十分發達,因此情緒很少會直接化為行動來表現,而是再經由大腦皮質的理性判斷之後,才轉移成行動。

話雖如此,但就事實面評斷,也有些人的理性比較薄弱。這種人比較容易讓情緒直接支配行動。就這一角度來看,這種人的反應或許跟動物有點接近。

腦科學界的研究也闡明了一點。由大腦邊緣系統發出的訊息,抵達身體各部位的速度是非常快速的。相對的,由大腦皮質所發出的命令,傳達到身體各部位的速度,就稍微遲緩一些。

也就是說,邊緣系統與大腦皮質如果同時發出訊息,兩則訊息抵達身體各部位時,會產生一些時間差距(time lag)。

這種時間差距,最長也只有一至兩秒。是否能捱得過這一、兩秒的時間,就是人們能否控制情緒產生的行動的勝負關鍵。

例如,突然發生令人非常憤怒的場面,邊緣系統會對身體下達「揍人」的指令。邊緣系統的指令也瞬間傳入大腦皮質,結果大腦皮質做出「萬一打人會招來警察,或許人生就因此而毀了,因此不能打人」的判斷,然後立刻傳出「不可以打人」的指令到全身。

邊緣系統的「揍人」命令,傳到手腕及手之後,稍遲一點隨即傳來大腦皮質「不可以打人」的命令。因此,當下雖然很想打人卻沒有出手,事件也能因此告一段落。

想動手打人時,再等幾秒鐘

特別是從來沒有動過手的人,他的身體根本不太瞭解打人的動作流程,這也已經變成根深柢固的習慣。因此,就算邊緣系統真的發出「揍人」的指令,身體也會發出「哎,什麼?不懂意思!」的疑問,並且大感意外。

就在此時,大腦皮質傳達停止動手的指令也剛好抵達,於是人就會停止原先想要毆打的衝動。因此,從小就讓孩子培養出不打人的習性,也是阻止情緒演變成行動的重要方法。

小時候未充份訓練,因此容易讓情緒醞釀成行動的人,即使在憤怒情緒湧現的時刻,也要試著忍耐一到兩秒,停頓一下再說。

做什麼都行,深呼吸也可以,只要爭取到幾秒鐘的停頓時間。如此一來,由大腦皮質傳來停止動手的命令就剛好抵達,不會引發行動,問題也就解決了。

但是,人們如果因為衰老、大腦機能開始退化,大腦皮質停止動手的指令就無法快速傳送。因此由情緒產生的命令就會搶先抵達,於是出現對人口出惡言或暴力的行動。所謂的「失控老人」,指的就是這種類型的人。

感覺到自身情緒控制力已開始變遲鈍的人,當感覺到自己產生衝動時,至少再等一到兩秒,或製造稍微長一點的停頓(譯註:即緩衝)時間,這樣會比較好吧!當然,也不需要多長的時間,只要能度過情緒最高漲的時間,結果就會大不相同。

在此還有一項問題。情緒會變成一種認知(譯註:cognition,即判斷或認識之意)的作用,有時甚至會擾亂大腦皮質的「判斷」。通常即使邊緣系統發出「揍人」的指令,大腦皮質還是會發出停止打人的中止命令。

但是,當一個人的認知狀態遭到扭曲時,就連大腦皮質也會發出「揍人」的指令。例如,有同事說你的壞話,讓你非常生氣,因此導致怒氣完全變成了認知的狀態。

「那傢伙讓人難以原諒,只有那個人不能原諒!只要逮到機會,總有一天要揍他一頓!」如果人出現這樣的認知,當他的大腦邊緣系統發出「揍人」命令時,大腦皮質就不是發出停止的命令了,而可能改為發出「是啊!打他!打他!」的命令。

這就演變成更危險的情況了。因為憤怒的情緒已經擾亂認知,甚至開始能夠容忍自己做出暴力行為。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形,平常我們就應該養成從各種不同角度冷靜考慮事物的習慣,讓認知維持正確而不偏頗才行。有關「認知」的種種細節,筆者將在下一章節完整敘述。

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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