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間內,醫師對著家屬說:「你爸爸差不多了!」
小孩聽了,臉色大變,急忙問:「醫師,我爸爸怎麼了?為什麼你說我爸爸差不多了?可是明明他看起來就好好的!」
醫師慢條斯理地回答:「我說你爸爸白內障差不多成熟了,可以考慮手術了!」
原來如此,家屬嚇了一跳!
白內障手術是要看時機,太早太晚都不理想,因此往往需要多次看診追蹤,但有時醫師說話太簡短,可能就會讓病人及家屬心驚膽跳。
話說回來,什麼時候醫師會對家屬私下說:「你的○○差不多了」呢?
通常是在病人垂危之時,也就是藥石罔效、病情惡化、回天乏術之時。
例如長了癌症太晚發現,即使醫療再進步,也難以挽救生命。或是一場嚴重車禍,送來時已經無心跳,腦部重創、內臟大出血,生命跡象全無。
又如細菌跑到血液內引起敗血症,藥物治療無效,血壓降低,休克,尿尿也出不來;或者肝硬化厲害,陷入肝昏迷,或猛爆性肝炎病人發生肝衰竭,小便出不來,意識不清,黃疸厲害,血壓降低…這些都是醫師口中「差不多了」的時刻。
醫師的角色是與死神拔河。但當繩索由他手中慢慢滑落,無論再怎麼努力,都拉不回來時,醫師只低聲難過的對家屬說:「你的○○差不多了…」
這句話,是一種心碎的提醒。它不是冷冰冰的診斷,而是一種戰敗的宣告。對病人及家人而言,是一段生命旅程的終章告知。對醫師而言,則是一次盡力卻失敗的奮戰。
「孤臣無力可回天!」這是醫療人員那一刻的心境,也是醫師一輩子都常會面對的情節。也因此醫師常自責而有古人「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之嘆!
總之,人是血肉之軀,肉身打造的,雖然生命總有使用期,有其極限,但如果平時多吸收了解醫學常識,養成定期體檢的習慣,以上的悲劇就不太容易發生。
政府規定,車子開滿10萬公里每年須「體檢」一次,以保障行車及道路安全。用人體與車子來比擬,大概人滿40歲就是進入中古車年份,需要養成定期體檢的習慣,如此一來,才不會讓醫師常有「你的○○差不多了」之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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