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老媽開始冒白髮後,我和爸爸總是要輪流替她染頭髮,動作熟練到簡直可以開一間家庭髮廊了。
每當周末午後,老媽將垃圾袋剪成披風穿上時,我就會自動戴起口罩,起身調配染髮劑。
過往染髮劑沒有像現在美妝店那麼盛行時,老媽的三千煩惱絲多半是靠我用小剪子除去。下課後的傍晚,我們坐在院子裡,類似猴子理毛般的姿勢,我拿著一把小剪刀,然後一根一根挑出白髮予以除去,留下烏絲。
待我年紀漸長後,媽媽愛用染髮劑,我理所當然也配合她將設備進化了,也學會染髮技術。染髮除了讓老媽心情好,那段時光也是我們母子倆交流的時刻。
我炒菜一般地翻弄媽媽的頭髮時,她滔滔不絕說起當年和老爸的情事,以及過往工作上的煩惱及抉擇,在等候染髮劑附著的半小時的時間,我選擇靜靜聽她訴說,也彷彿穿越時光隧道,回到她的青春年少。
頭髮,在古典文學中常代表情緒與思愁的延展;於我而言,髮絲則代表了橋梁,連接起我和母親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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