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親在我幼年時的工作地點是分布在各山區的茶場,共有十個分場,我們家也在雙親工作調動中不斷地遷徙,我就讀的學校隨之更換。
當時是五年制小學,在小學期間,我就換了四所學校,於是「插班生」成了我的代名詞,即使才小學階段,但是我的小學同學已經「滿天下」了。
提早入學又懵懂的我,每每轉到一個陌生環境,只有一個「怕」字能形容,當時廁所還是茅坑年代,上廁所怕滿地蠕動的白色小蛆,去廚房喝水怕工友伯伯冷酷的臉,跟同學玩耍也怕遭到她們排擠。
總之下課後哪兒也不敢去,傻傻地坐在位子上,不是發呆就是放空,將自己孤立得如同一尊會吸呼的雕像。
久而久之,整日忙於農事的母親發現我臉色蒼白、四肢水腫,帶我去醫院檢查,才知我患上急性腎炎。
那段治療的日子,我不必去上學,整天在家閱讀唯一的課外書籍「新華字典」,吃飯時不能吃平日菜中放的鹽,要加特別的「鹽」,方允許吃下肚。
不知是小孩復原力夠強,還是緊張心情得到舒緩,亦或是新華字典的功勞,待我痊癒後再上學,國文成績依舊名列前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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