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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朋友驟逝,止不住的失落與愧疚? 心理師教你如面對遺憾、與自己和解

抱抱心身醫學診所

家人朋友驟逝,止不住的失落與愧疚?
家人朋友驟逝,止不住的失落與愧疚?
示意圖/ingimage

聽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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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螢幕再也不會亮起他的名字。」

「每次聽到這首歌,就想起我們一起哼唱的時候」

「畢了業、結了婚、達成了夢想,卻再也無法與他分享這些時刻。」

當親友離開,我們失去的不只是這個人,而是所有共有的記憶、習慣以及未來的可能性。那些來不及說的話、來不及陪伴的時光,都成了我們心中難以填補的空白。

面對親人或朋友的離世,我們為何常感到深深的悲傷、自責與空虛,遲遲走不出來?

讓抱抱心身醫學診所 諮商心理師 尹姿驊帶你理解這些情緒背後的心理機制,並提供建議的調適方式,讓你在親友過世後,學會與思念和平共處,慢慢走出傷痛。

那些「來不及」帶來的後悔與自責:親友離世後,3 種常見心理機制

1. 控制錯覺(Illusion of Control)

人的大腦天生傾向於尋找因果關係,以便理解並掌控環境。

當親友驟逝,我們容易陷入「如果當初怎麼做,結果會不會不同?」的自責。這是大腦試圖掌控失控的補償機制。

即使實際上我們無法預測或改變結果,這種「我本可以做得更好」的想法仍然讓人深陷自責。

2. 後見之明偏誤(Hindsight Bias)

這種認知偏誤近似「事後諸葛」,回顧過去時,常會認為自己「當時應該就能知道」該怎麼做。

然而,當時的我們並不具備現在的資訊,因此這種後悔並不符合現實,只是腦海中的假設推演。

3. 未竟之事(Unfinished Business)與未表達的情感

與親友之間有未解決的誤會、未能表達的愛或遺憾,這些未竟之事會讓我們更容易自責,覺得自己「虧欠對方」。

4. 文化與道德價值觀的影響

在東方華人世界的文化中,對於人際關係的責任感較強,人們可能更習慣於「顧全大局」或「孝順父母」,因此當親友離世時,可能會對自己是否盡到了責任感到懷疑,進一步加深自責感。

面對親友離世的遺憾,如何與自己和解?

1. 辨識「事後諸葛」與「心理控制錯覺」

告訴自己:「當時的我已經盡力了,我無法預知未來,也無法改變無法控制的事。」幫助自己減少不必要的自責,理解生命本身的局限性。

2. 書寫或表達未竟之事

若有遺憾,透過寫信給逝者、畫畫、紀錄對話等方式,能幫助我們釋放情緒,減少對「未完成」的執著。

3. 轉換思維:從「虧欠」到「感謝」

試著回憶自己與逝者曾經的美好時光,感謝這段關係帶來的溫暖與愛。用感恩的視角,幫助我們從自責轉向內心的平靜。

4. 允許自己經歷哀傷,而不是強迫「放下」

自責與後悔都是很正常的,也是哀傷的一部分,逼迫自己不去想,反而會讓這些情緒根深蒂固。

允許自己去感受情緒,慢慢讓自己找到與失落共存的方式。

5. 尋求專業協助

若你感覺自己難以獨自與複雜情緒共處,透過心理諮商,可以讓心理師陪伴你,在這段過程中慢慢梳理自己。

家人、親友過世後,遲遲走不出來,是不是代表我不夠堅強、太過軟弱?

1. 哀傷沒有固定的時間表

著名心理學家 Kübler-Ross 提出的「悲傷五階段」(Five Stages of Grief:否認、憤怒、討價還價、憂鬱、接受)並不是一個線性的過程,而是每個人都會以自己的方式與速度經歷的心理調適歷程。

影響哀傷歷程的因素包括與逝者的關係、個人性格、過去的經歷、支持系統的強度等。有人可能幾個月內找到內在的平衡,有人則可能需要數年,甚至在特定時刻(如逝者生日、紀念日)再次經歷強烈的情緒波動。有些人擅長透過工作、社交來轉移注意力,而有些人則需要更多時間去內化這段經歷。沒有哪一種方式比較「對」,更沒有標準答案來衡量「堅強與否」。

2.「快點走出來」可能是社會壓力,而非心理需求

社會文化常強調「堅強」、「振作」,這可能讓喪親者感到自己應該「趕快好起來」,否則就是軟弱。然而,哀傷是一種深層的心理調適,強迫自己加快進度,反而可能導致未處理的情緒累積,甚至出現延遲性哀傷(Delayed Grief)或長期哀傷障礙(Prolonged Grief Disorder)。

3. 健康的哀傷,是學會與失落共存

「走出來」並不意味著遺忘,而是找到一種與逝者回憶共存的方式。

有些人可能透過書寫、藝術、宗教信仰等方式來緬懷逝者,而不是壓抑情感。真正的堅強,其實是允許自己細細地感受這份哀傷,同時,也允許自己在適當的時機重新擁抱生活。

如果缺乏適當的支持系統,或者社會環境過於強調「要堅強」,那麼哀傷可能變得更加壓抑,讓失落感更為沉重。

為什麼親友離世後,漸漸感覺自己「好起來了」卻開始出現罪惡、愧疚感?

很多人在經歷巨大悲傷,開始恢復日常生活、甚至感到快樂時,可能會出現一種內疚感:

「我怎麼可以繼續過得好,難道我已經忘記他了嗎?」

「如果我開始快樂了,是否代表我不夠愛他?」

「他已經不在了,而我還能享受生活,這是不是不公平?」

這種罪惡感的出現,通常源自幾個心理機制:

1. 「倖存者內疚感」

這種心理現象常見於經歷重大創傷(如意外、生還者)的人,他們會感到「為什麼是我活下來,而不是對方?」即使親友的離世並非我們造成的,內心仍可能因為「自己還活著」而產生不公平的內疚感。

2.「悲傷等於愛」的錯誤信念

有些人會無意識地將「繼續悲傷」與「愛的深度」劃上等號,覺得「如果我開始過得好,是不是代表我對他不夠在乎?」但事實上,哀傷與愛不必然需要透過痛苦來證明,逝者的存在不會因為我們變得快樂而被抹去。

3. 文化與社會價值觀的影響

在某些文化背景下,人們認為「喪親後太快恢復」是一種對逝者的不敬,因此會對自己的恢復感到矛盾。然而,每個人的哀傷歷程不同,沒有標準答案,也不該受外在期待影響。

如何看待、紓解這份愧疚感?

「好起來不是遺忘,而是學會帶著這份愛繼續前行」

這份內疚代表我們在乎這段深刻、珍貴的關係,才會不知不覺對自己產生「情感的道德標準」。

面對這份複雜感受,你可以:

1.把「哀悼」轉變為「紀念與延續」

例如:參與對方生前熱愛的活動、為他寫一封信、定期與他人分享美好的回憶,將愛轉化為積極的連結。

2.換作是你,你會希望摯愛的人怎麼生活下去?

如果離開的是你,你希望身邊的人一輩子活在痛苦中,還是希望他們帶著我們的回憶,繼續幸福生活?

允許自己快樂,並接受逝者希望我們幸福的可能性,讓自己去重新擁抱生活。

節慶、特殊節日不再有親友陪伴,該如何調適想念親人的情緒?

心理師建議這樣做:

許多人面對悲傷被再次觸發時,對於自己的狀態或是復原的歷程感到困惑或有些不安,但事實上,即使我們已經逐漸適應親友的離世,某些特定時刻(如生日、過年、紀念日、家庭聚會)仍可能再次勾起悲傷。

這是因為記憶與情感連結一直保有存在,這份存在是我們與逝者共享的聯繫 —— 而這些日子本來是與逝者共享的時光,如今卻只剩自己,會讓人特別感受到失落與悵然。

除此之外,節日的社會氛圍通常象徵著團聚、幸福、歡鬧沸騰,當周圍的人歡慶時,我們也更容易意識到自己的失落,因為這凸顯了是外在與內在的對比。

而前面所提及過的未竟事宜可能也會在此時再度浮現,我們陷入一種想像:「如果他還在的話,這時候的我們會一起做什麼」、「以前的我們是怎麼過的」,進而加深難過、思念以及遺憾的感受。

面對這份複雜感受,心理師建議可以透過這些行動,好好照顧自己:

1. 預先準備,允許自己悲傷

在節日前提醒自己:「這一天可能會有難受的時刻,這是正常的。」不強迫自己開心,也不責怪自己情緒低落。

允許悲傷存在,但不讓它完全控制自己的節奏,給自己安排一些能帶來溫暖的活動。

2. 創造新的儀式感,讓回憶有新的歸屬

保留過去的習慣:

如過去曾與親友在某個地方吃飯,可以選擇去同樣的地方紀念他。建立新的紀念方式:如點一盞燭光、寫一封信給逝者、播放對方喜歡的音樂,以一種溫柔的方式讓逝者的存在感融入生活,而非刻意忽視。

參與公益或助人活動:

有些人會選擇在這些日子去做義工、捐款,將愛轉化為善意,減少孤獨感。

3. 調整對節日的期待

如果節日讓自己壓力太大,可以選擇「低調度過」,不一定要按照傳統方式慶祝。若想融入節日氛圍,也可以邀請信任的朋友或家人陪伴,讓自己感受到安全感與支持。

4. 借助支持系統,與信任的人分享感受

若有需要,可以和其他也懷念逝者的親友聊聊,一起回憶與感謝對方帶來的美好時光。

如果情緒特別強烈,甚至影響生活,建議尋求心理師的專業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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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獲「FarHugs Clinic 抱抱心身醫學診所」授權,原文連結

關於「FarHugs Clinic 抱抱心身醫學診所」

「FarHugs Clinic 抱抱心身醫學診所」於雙北地區共有 4 家診所,提供心身並進的全面性身心健康照護服務,包含心理諮商、遠距諮商、身心科門診與 Deep TMS 深部經顱磁刺激,並提供民眾數位化的預約管理系統,可隨時洽詢、掌握門診、諮商時程,不受地點限制,隨時隨地都能照顧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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