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2-13 醫療.呼吸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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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2 醫聲.醫聲要聞
擴大HIV篩檢、提升用藥可近性及多元性 我國可望成消除愛滋亞洲領頭羊/消除愛滋1
12月1日是「世界愛滋病日」(World AIDS Day)。根據一項跨國性「HIVCCB白皮書」研究,在韓國、中國、日本、台灣、新加坡與香港等六個亞太區域中,台灣提前達成聯合國愛滋病規劃署(UNAIDS)所設定的「90-90-90」目標,距離2030年要達成的「95-95-95」,也已率先達成「90-95-95」,今年感染人數更首次低於1千人,成績斐然。多位台灣專家、學者對此表示,從政府部門、NGO民間團體到社會大眾,只要願意一起努力,針對「擴大HIV篩檢、宣導對象」、「減少用藥門檻、增加用藥多元性、可近性」與「推動觀念翻轉、去汙名化」三關鍵發展創新、接地氣策略,相信消除愛滋指日可待。2030消除愛滋需達成「95-95-95」目標,就是95%的感染者知道自己感染愛滋病毒、95%感染者已服藥、95%服藥感染者達到病毒量測不到。衛福部疾管署副署長曾淑慧說,我國目前已經達到「90-95-95」,優於全球平均的「86-89-93」。在篩檢部分,成功大學醫學院國際分處副院長柯乃熒指出,目前HIV(人類免疫缺乏病毒)篩檢多針對成年同志族群,事實上,只要有性行為、性活動者,都應定期接受HIV篩檢,像青少年、青少女若有性行為,也應列為篩檢宣導對象,才能避免HIV傷害青少年、青少女健康。「現在感染HIV已不是絕症,持續用藥3到6個月,身體就測不到病毒,已不具傳染力!」衛生福利部桃園醫院副院長鄭舒倖、柯乃熒與參與白皮書撰寫的高雄榮總感染科主任林錫勳皆認為,上述「U=U」概念,也是目前國際對治療HIV感染、愛滋病所形成的共識。希望更多人瞭解這樣的觀念,才能盡早徹底去除HIV、愛滋威脅。目前在治療、預防HIV感染方面,還有「暴露愛滋病毒『後』預防性投藥」(PEP)與「暴露愛滋病毒『前』預防性投藥」(PrEP)等多元化防治策略,其中,多數專家皆認同,一個國家、區域能否達到「95-95-95」目標,與PrEP推廣規模息息相關,林錫勳指出,PrEP可有效預防,不過,國內PrEP的覆蓋率不到一成,成效最好的泰國也僅一成八,仍有很大進步空間。截至今年11月,台灣加入PrEP公費計畫累積人數達5575人,曾淑慧說,規畫在2030年前達成1萬5千人服用目標,不符合公費資格者也可在全國百家院所自費取得藥物。PrEP目前以口服藥物為主,專家們均認為,未來應採取更多元化PrEP策略,並增加用藥可近性,讓有需求民眾更易取得用藥,或納入其他創新藥物,提供有需求民眾彈性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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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30 醫聲.慢病防治
2030消除愛滋?專家呼籲:台應採創新多元化策略、提升用藥可近性
12月1日是「世界愛滋病日」(World AIDS Day)。根據一項跨國性「HIVCCB白皮書研究」,在韓國、中國、日本、台灣、新加玻與香港等六個亞太區域中,只有台灣提前達成聯合國UNAIDS(聯合國愛滋病規劃署)所設定的「90-90-90」目標,但目前數據為「90-95-95」,距離2030年「95-95-95」目標,還有一小段距離。多位台灣專家、學者對此表示,從政府部門、NGO民間團體到社會大眾,只要願意一起努力,針對「擴大HIV篩檢、宣導對象」、「減少用藥門檻、增加用藥多元性、可近性」與「推動觀念翻轉、去汙名化」三關鍵發展創新、接地氣策略,相信消除愛滋指日可待。2030消除愛滋需達成「95-95-95」目標,就是95%的感染者知道自己感染愛滋病毒、95%感染者已服藥、95%服藥感染者達到病毒量測不到。衛福部疾管署副署長曾淑慧說,我國目前已經達到「90-95-95」,優於全球平均「86-89-93」。越多人知道U=U,越有助提升篩檢普及率在篩檢部分,國立成功大學醫學院國際分處副院長柯乃熒指出,目前HIV篩檢宣導政策多針對成年同志族群,事實上,只要有性行為、性活動者,都應定期接受HIV篩檢,像青少年、青少女若有性行為,也應列為篩檢宣導對象,才能避免HIV傷害青少年、青少女健康。「現在感染HIV(人類免疫缺乏病毒)、得愛滋已不是絕症,只要持續用藥三到六個月,身體就測不到病毒,測不到病毒,代表完全不具傳染力!」衛生福利部桃園醫院副院長鄭舒倖、柯乃熒與參與白皮書撰寫的高雄榮總感染科主任林錫勳皆認為,上述「U=U」概念,也是目前國際對治療HIV感染、愛滋病所形成的共識。希望更多人瞭解這樣的觀念,才能盡早徹底去除HIV、愛滋威脅。在白皮書裡,泰國專家提及,在某個城市的HIV篩檢統計中,一般民眾裡,有45%表示曾接受篩檢,48%表示有計畫進行篩檢,篩檢管道則包括常規體檢、產前篩檢。林錫勳指出,相較於其他區域,台灣最大污名化來自於《人類免疫缺乏病毒傳染防治及感染者權益保障條例》的21條,部分條文為「明知自己為感染者,隱瞞而與他人進行危險性行為,致傳染於人者,處五年以上、12年以下有期徒刑。未遂犯罰之。」林錫勳直言,這條文制定背景是在HIV感染、愛滋病仍然無法治療的年代,如今,無論是HIV感染或愛滋病,都是可以控制的慢性病,感染者如果定期接受治療,壽命與一般人並無太大差異。因此這項條文已不合時宜,且不符合法律比例原則。「再則,這條文也有侵害人權之虞!」林錫勳說,目前在WHO的網站,對疾病入罪方面,台灣仍未除名。最重要的就是這項條文加重疾病汙名化,且容易阻礙疾病防治、公共衛生政策的推動。如同許多傳染病,歧視與汙名化都使得疾病散播更加隱晦,如冰山下一角,更深不可測。林錫勳分析,現今治療已可達到U=U,兩年前雖然修法,將法條納入此觀念,但至今仍有愛滋病患、HIV感染者被以這個條例起訴。新加坡去年也將同志除罪化,而台灣是亞洲第一個通過同婚法,以往同志與愛滋病畫上等號,但實際上以非洲為例,感染者是男女各半,並非只有同志才會感染HIV,而同婚法通過後,台灣的新增感染者並沒有增加反而下降,這都代表「愛滋病的防治是公衛問題,必須要用科學的方法解決問題,為何還要病患因病入罪呢?」「當歧視減少,才有機會擴大篩檢!」林錫勳指出,持續讓新病人下降是對的路,再來就是要公平對待每一位愛滋病、HIV感染者,對愛滋病、HIV感染沒有歧視,民眾才願意把HIV檢測當成像B、C肝篩檢那般平常,篩檢情況才會比較普及,如此也才有可能加速達成第一個95。衛生福利部桃園醫院副院長鄭舒倖也觀察到,目前不只一般民眾不清楚U=U,連醫療人員恐怕也不甚了解,白皮書中指出,醫師會主動跟病人提及U=U的比例,台灣只有51%,雖在六國中不算差,但相較於國際的67%仍低許多,仍亟需讓社會大眾理解。治療、防治策略須更積極、創新,消除愛滋指日可待目前在治療、預防HIV感染方面,還有「暴露愛滋病毒『後』預防性投藥」(PEP)與「暴露愛滋病毒『前』預防性投藥(PrEP)等多元化防治策略,其中,多數專家皆認同,一個國家、區域能否達到「95-95-95」目標,與PrEP推廣規模息息相關,但林錫勳指出,PrEP可有效預防,不過,台灣覆蓋率不到一成,泰國最好約一成八,還有很大進步空間。「我們的PrEP策略,還是太過保守!」柯乃熒直言,如果PrEP用藥像避孕藥一樣容易取得,民眾想買就能在藥局直接購買,在HIV防治上,民眾就會更有自主權,隨著用藥門檻降低、用藥可近性提高,HIV防治效果也可明顯提升。談到PrEP用藥趨勢,柯乃熒、鄭舒倖皆表示,現在除了口服藥物,也有其他創新藥物可供運用,這讓常忘記用藥,或擔心用藥會招來外界異樣眼光的族群有了另一種選擇。不過上述策略目前還未納入健保,也未納入PrEP公費選項,柯乃熒認為,這樣的腳步有點太慢,期待高風險族群未來有更多防治選項,執行HIV防治策略時,也可以更有彈性、自主性。截至今年11月,台灣加入PrEP公費計畫累積人數達5575人,曾淑慧說,規畫在2030年前達成1萬5千人服用目標,不符合公費資格者也可在全國百家院所自費取得藥物。觀念要翻轉,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此外,林錫勳、柯乃熒也都認為,目前在國小、國中、高中的教育上,對HIV感染、愛滋病的描述,還是停留在這是「21世紀黑死病」這樣的錯誤觀念並非事實,且這種錯誤觀念很容易導致疾病汙名化現象,這也讓HIV高風險族群承受很大心理壓力,所以必須從教育著手,徹底打破學生、教育人員對HIV感染所產生的迷思,民眾觀念才可能翻轉,達到消除愛滋的目標,也才不會遙不可及。延伸閱讀:台灣與國際接軌,倡議、推展HIV防治創新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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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焦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護理友善職場環境維護,沒有局外人
【編者按】:本週的主題是「護理人員的心聲」。七月初曾以「醫護人員的過勞與病人安全」邀請關心這議題的精神科醫師、臨床心理師以及在醫院實習的醫學生寫出三篇十分精彩的文章。當時我們深感台灣醫療團隊裡,護理人力所遭逢的考驗更需要我們的關懷。非常高興在衛福部護理及健康照護司蔡淑鳳司長的主導下,我們終於有三篇針對台灣護理人力所面臨的困境有非常精闢的分析,同時也提出各種頗有創意的建議。蔡司長以人口、勞動力雙重老化是供需不平衡的國際大環境背景,加上疫情的影響,以及國內的數據指出這問題的嚴重性,並提出幾個可行的原則。接著護理學界的資深老師分享她對「職業疲潰」(burnout)的精闢看法,並提出如何打造健康快樂的護理師的想法。醫院護理部主任暨護理師公會的資深人員寫出護理人力的省思、依據、招募與留任的看法,並呼籲護理人員應該受到尊重。希望這三篇護理界的呼籲,可以讓醫療界以及社會大眾聽到護理界的心聲,「尊重與自主」是台灣護理人員應得的權利。從數字解讀護理人力國際經驗國際護理協會(ICN)《Ageing Well?》報告及相關研究顯示:人口、勞動力雙重老化是供需不平衡的大環境背景,各國邁向高齡化,人口生存時間越長,預防性、慢性及多重疾病照護需求增加;但同時,嬰兒潮末班車的勞動力(包含護理人力)正要退休,導致護理需求增加、有經驗資深的護理人力供給卻在減少。再則,護理是女性為主的職業,需在凌晨、清晨、週末等時段輪班,工作需身心體力的投入。當女性面對生命歷程可能經歷的懷孕育嬰或年齡較長後的體力負擔,都可能造成護理人員選擇離開。而損失經驗豐富的資深護理人力,可能進一步導致護理質與量下降,這是護理人力短缺上須關注的重要面向。國際護理協會(ICN)2023年的《Recover to Rebuild》報告彙整逾百份研究,進一步指出:COVID-19疫情加劇了護理人力短缺,疫情期間增加的工作負荷及身心壓力,在疫情後引發因過度疲勞(burn out)的離職潮。台灣經驗台灣至2023年8月約有18.7萬執業護理人力,平均每千人口的護理人員數為8.1人。與全球趨勢相似,在高齡與慢性病的驅動下,整體健康照護需求持續提升;雖每年總執業護理人力增加中,但照護需求也逐年增加。醫院護理人力歷年來有常態性空缺,空缺率由疫情前約4.5%攀升至疫情後約6.5%,離職率亦由疫情前約11.1%提升至疫情後約11.7%。綜析107-110年統計,每年約有9,000人畢業、8,000人通過專技高考領證,最後有執業、實際成為當年度護理新人力者約4,500至5,500人(考照率約八成、執業率逾六成);而每年流失、回流人數介於4,500至5,500人,加總相抵後,過往每年總執業人數約增加4,500至5,500人。從「量」看,流失與回流人數差距不大;但從「質」看,兩者的年齡組成有別,造成實質護理職場負擔增加。流失部分以年資10年以上、30至40歲已有豐富經驗的護理人員為主,而回流是以22至24歲為主,其是專科學校畢業後已領證但未執業、繼續就讀二技的畢業生,雖歸類為回流,實為職場新手。疫情衝擊疫情後的111年出現明顯變化,因疫情影響,考照率下降一成,同時,疫情後離職率攀升,流失人力增加、回流人數下滑,111年度總執業人力只有新增2,500人,為過去歷年一半,加上112年醫院疫情後首次評鑑,導致醫院護理人力的緊繃壓力非常有感提升。疫情後台灣護理人力體系的復原與再建,需要系統性的創新投資及再次典範轉移。護理人力教考用協力整合COVID-19疫情擴大了各國護理人力的短缺,國際護理協會 (ICN) 指出,各國皆須補充因過度疲勞 (Burn Out) 及高齡化而流失的人力,同時減緩現有及未來的人力短缺。教育部已於113年開始增加10%的護理學生人力投資;考選部、教育部與衛福部也已建立護理人力教考用政策協力平台。本文先聚焦醫院護理職場環境改善議題的進行式及未來式與大家分享資訊。一、推動三班護病制度減少護理人力流失、增加回流的關鍵,在於如何減輕護理職場過於沉重的工作負擔;而明訂「護病比」是達到此目標的重要方法。現行《醫療機構設置標準》已有明訂護病比並連動健保給付,108年規範的是「全日平均護病比」,未來政策進階改以「三班護病比」,確保醫院臨床照護現場各時段班別護理人力皆有合理配置。衛福部刻正積極爭取財源,讓三班護病比及夜班人力的負荷有所獎勵與規範。依據衛福部照護司調查,超過 80% 護理人員贊成推行三班護病比有助於護理人員留任;今年8月起衛福部已責成醫院護病比資料填報由全日改為三班,透過實證資料蒐集,作為與各界研商討論的基礎,我們的目標是112年底前完成護病比標準的訂定。二、正向護理職場再建影響醫院護理師職離因素的前三名:不被醫院尊重、不適當薪資、工作與生活不平衡;而會留任前三名因素是:有意義的工作、正向互動及信任團隊。醫院的管理在護理職場扮演重要角色,友善職場應鼓勵醫院重視護理第一線的聲音,協助工作與生活平衡,如:建立半職、流動或短期等彈性班別方案,增加因應女性因生命歷程改變需要的執業多元選擇;認可護理價值貢獻,建立老手牽新手臨床教師制度,成立醫院友善職場委員會,一半委員由直接照護的護理人員擔任,並公假出席;透過智慧科技減輕人力負荷;定期監測護理人力指標,引領醫院間薪資福利標竿學習,營造正向醫院護理執業環境。三、護理職場資訊透明衛福部自107年起建立《護理職場爭議通報平台》接受匿名吹哨,迄今已接獲逾2500件通報,月結案率約96%,裁罰率17%,案件處理統計皆即時公告於平台,然而工時過長、花花班及職場霸凌等仍名列前茅,可見除了法規,需要更多由下而上、由內而外的創新解套方案。衛福部「護助e起來」平台已有32萬使用者,瀏覽超過156萬人次,這是以護理人員執業需要設計的護理公共事務參與平台,有定期與不定期資訊開放與直接照護護理人員的意見收集。薪資受市場機制影響,透過資訊公開,讓護理求職者可以掌握資訊做更好的選擇。目前衛福部《護助e起來》官網已公開醫院薪資調查。歡迎您加入該平台的護理社群,一起參與護理執業環境更好的改變旅程。四、公職護理師比例調升公職待遇是由政府規範,觀察過往公職護理師於公立醫院留任狀態良好,但占院內護理人力比例並不高,約在20-30%。政府已放寬四大公醫體系(教育部、退輔會、衛福部、國防部)公職護理師員額限制,並將持續監測與鼓勵公醫體系提升公職護理師比例,期望扮演護理職場標竿示範角色,帶動整體市場給予護理人員更合理待遇與正向執業環境條件。五、逐步全面推動Skill-Mixed住院計畫住院整合照護計畫已於110年起試辦,病家、護理人員、照護輔佐人員滿意度皆超過八成,試辦規模從111年40家醫院快速增長至112年84家,顯示醫院投入的意願。未來,透過招募每次國考約有5,500位尚未能通過護理師證照的夥伴加入計畫,減少護理畢業即轉職的流失,並提供持續考照輔導。預定112年12月我們將公告台灣護理佐理人員(Nurese Aid)認證制度。健康需要護理照護,護理專業也需要社會支持,維護護理正向執業環境沒有局外人。讓護理人員發揮並肯定自身專業價值,是為整體健康照護體系加值、也是對人民生命健康照護的祝福。責任編輯:吳依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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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6 新冠肺炎.專家觀點
次世代疫苗未必神 研究建議多做一事有助產生更佳保護力
一份對小群人所做的早期獨立研究顯示,第4劑打莫德納與輝瑞/BNT次世代二價疫苗,效力似乎沒比打舊版疫苗高很多;另有研究指出,疫苗在愛運動者體內能產生更佳保護。美國媒體報導,哥倫比亞大學與密西根大學研究人員將21名第4劑打莫德納(Moderna)或輝瑞/BNT二價COVID-19疫苗受試者的血液樣本,與19名第4劑打舊版疫苗者的樣本比對,發現第4劑接種3到5週後,施打能對付BA.4/5二價疫苗者體內的中和抗體濃度,與打舊版疫苗者其實差不多。研究人員已將這份尚待同儕審查的研究放上論文預印本網站bioRxiv.org。研究人員指出,無論是對BA.4、BA.5或對原版Omicron,二價疫苗當追加針的強度均與追加針打舊版疫苗差距有限。研究結果不代表接種二價疫苗無益,也有待更多受試群體更大的研究。這份研究的資深作者、哥倫比亞大學「艾倫.戴蒙德愛滋病研究中心」(Aaron Diamond AIDS Research Center)病毒學家何大一說:「目前我們還看不出二價疫苗對比舊版的好處,新舊疫苗當追加針之間的差異可能要更長時間才會出現。」何大一並說即便是二價疫苗,都可能需要再打第2次追加針。「華盛頓郵報」引述另一份研究報導,接種同款疫苗後,常運動者確診住院比率較不愛運動者低1/4。這份刊於英國運動醫學雜誌(British Journal of Sports Medicine)的研究,是約翰尼斯堡的研究人員透過南非最大醫保系統蒐集近20萬男、女性的相關記錄所做,包含人們的疫苗接種資訊、確診程度與運動習慣等。督導這份研究的南非金山大學(University of Witwatersrand)臨床醫學與健康科學教授派翠修斯(Jon Patricios)表示,同為完整接種者,運動與否差異顯著。有打疫苗且每週散步或做輕緩運動至少150分鐘的人,確診後住院的機率,較打疫苗但不運動者低近3倍,具體數字是有運動習慣者,疫苗保護力比不運動者高25%。即便每週運動不到1小時,染疫後住院機率也會低1.4倍、疫苗保護力好12%。華郵指出過去一年其實已有不少研究顯示,保持活力與運動可大幅降低染疫重症風險,一份在疫苗普及前針對近5萬名居住加州者所做的研究顯示,常走路或運動者,確診住院比率僅為不運動者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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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19 焦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自主停止飲食,Voluntarily stopping eating and drinking」的臨床與倫理思考
【編者按】本週的主題是「斷食善終」。最近出了一本新書「斷食善終——送母遠行,學習面對死亡的生命課題」的畢柳鶯醫師分享她與家人在罹患不治之症的母親要求下,如何圓滿地達到到「愛的極致是放手,瀟灑地走勝過痛苦地活」。一位頌缽師寫出家人不忍母親因為長年巴金森症的折磨而生不如死,受到畢醫師的啟發與幫忙,得以讓母親走完這段艱苦的人生。一位照顧癌症病人的放射腫瘤科醫師,透過「醫學倫理」、「病人自主權利法」、「預立醫療照護諮商」的經驗,累積了一些陪伴不同階段病人走向生命終點,以及處理倫理困境的經驗,嘗試分析「斷食善終」之所以受到台灣社會各階層的關注的原因。【延伸閱讀:醫病平台/未知死,焉知生】【延伸閱讀:醫病平台/陪伴母親斷食善終的心路歷程】2020年底,初次在50+(Fifty Plus)網路媒體裡看到畢柳鶯醫師「陪83歲媽媽在家斷食善終!醫師畢柳鶯:愛的極致是放手,瀟灑地走勝過痛苦地活」,內容就吸引了我的注意。畢醫師在文章中詳細描述了罹患小腦萎縮症的母親,逐漸退化進入了生活無法自理、進食容易嗆咳、睡覺不能翻身的狀態,在家人陪伴照料下,自主決定漸進式停止飲食,還舉辦了生前告別式四道人生;斷食三週後,在睡夢中安詳離世的過程。「斷食善終」為何受到台灣社會關注?畢醫師的一篇文章,在短時間內引起廣大的迴響,被許多媒體轉載,乃至在今年三月底「斷食善終」出書。值得探討的是,這背後的驅力到底是什麼?筆者從一個照顧癌症病人的放射腫瘤科醫師開始,因緣際會接觸了醫學倫理,後來又成為「病人自主權利法(以下簡稱病主法)核心講師,開設「預立醫療照護諮商」門診,因而累積了一些陪伴不同階段病人走向生命終點,以及處理倫理困境的經驗。初步分析「斷食善終」之所以受到台灣社會各階層的關注,有以下原因:首先,台灣社會開始思考什麼樣的生命是值得活著,而不是只有會呼吸,有心跳就好。眾所周知,台灣已進入高齡化社會,雖然醫學進步使平均壽命延長,卻有不少人是處於臥床、失智或失能、生活品質低落的狀態。另一方面,婦女生育數目降低,自2020年起總人口轉為負成長,工作人口的扶養負擔加重。這些反應在參與「預立醫療照護諮商」民眾的主要動機上:預作生命末期安排,避免身心痛苦(「我不要成為昏迷不醒、植物人、被綁在床上的失智者…),並減少晚輩的決策壓力與經濟負擔。其次,雖然我國有「安寧緩和醫療條例」(以下簡稱安寧條例)及「病主法」的立法,所謂的「善終」仍然是鳳毛麟角,受到許多主客觀條件的干擾。比如除了個人的意願及簽署相關文件外,「末期病人」必須經過兩位相關專科醫師診斷,依據安寧條例及病主法簽署的文件才算生效。目前仍有許多醫師堅持「我的字典裡沒有末期兩個字」,或「我是醫『生』,不醫死」,堅持繼續治療到病人生命只剩最後幾天,才願意讓病人轉安寧病房。也有加護病房醫師說:「病人雖然簽過DNR,只有不要插管、壓胸和電擊,其他治療都要!」可見,各醫療專業的學校教育以及在職醫療人員的再教育,真是刻不容緩。就算遇到願意診斷「末期病人」的主治醫師,目前安寧病房及居家安寧照顧的量能,普遍不足且有城鄉差距。尤其,今年6月1日起,中央健康保險署終於通過擴大安寧療護收案對象,增列末期衰弱老人、末期骨髓增生不良症候群、符合病人自主權利法第十四條第一項第二至五款條件病人、罕見疾病或其他預估生命受限者;然而其他內外科醫師並不具備安寧療護的知識與能力,常常連最基本的疼痛控制都做不好。最後,目前稀少的在宅醫療團隊,多是被預約滿滿或疲於奔命,那自然不會有家屬願意選擇將生命末期病人帶回家,在熟悉的家裡在宅善終。此外,臨床上偶有身心痛苦不堪的病人想要安樂死,在現在的台灣是不合法的。安寧條例無法處理眾多昏迷不醒、植物人、被綁在床上的失智者等「非末期」病人,且如果沒有事先本人簽署病主法的「預立醫療決定書」,即使家屬要求拔管,所有醫療人員皆是愛莫能助。更何況目前接受「預立醫療照護諮商」的民眾,因為政府宣導不足、諮商費全額自費、疫情以及諮商門診不普及等因素,病主法實施第四年來,僅有36839人簽署(統計至111年7月31日下午15:30止,衛福部網頁)。綜合以上各種因素,能夠操之在我的「斷食善終」,成為國人善終之路的候選自力救濟方法,被台灣社會各階層關注,也就可以理解。「自主停止飲食」的醫學倫理思考所謂斷食善終,正式醫學說法是「自主停止飲食,Voluntarily stopping eating and drinking」,定義是因持續而無法接受的痛苦,有決策能力的人採取主動停止進食及水分的行動,以達到加速死亡的目的。以下將使用「自主停止飲食」繼續討論。由於不需要病人自己服用致死藥物(如傅達仁先生在瑞士的方式),或醫師採取加工手段,因此「自主停止飲食」沒有協助死亡(medical aid in dying)或安樂死(euthanasia)的法律與倫理爭議。自主停止飲食通常時間需要數週,期間需要專業的緩和醫療照顧處理症狀,及支持壓力如山大的照顧者。回顧醫學文獻就會發現,「自主停止飲食」早已普遍出現在歐美、日本的臨床實務中,並不是新概念。我國在病人多半死於醫院之前,也是有一些生命末期者,採取這個方式;包括一些宗教修行者。推薦專業讀者閱讀英國蘭開斯特大學Lowers等人2021年在Annals of Palliative Medicine發表的回顧文章,出處為Ann Palliat Med 2021;10(3):3611-3616,可以綜覽全貌。以下文章即是摘錄翻譯於這篇回顧文章。根據上述文獻,目前少有公認的「自主停止飲食」臨床指引可供參考,整理各學者建議如下:(Royal Dutch Medical Association, 2014; Wax et al., 2018)一、務必及時與本人及家屬討論,尤其是失智症等認知功能缺損,將隨時間惡化者。二、需要排除被強迫的可能性,及可以治療的憂鬱症、厭食症等身心科疾病。三、事先或在剛開始停止飲食時,簽署預立醫療指示(advanced directive, 如我國的預立醫療決定書)及DNR(如我國預立安寧緩和醫療及維生醫療抉擇意願書,或不施行心肺復甦術或維生醫療同意書),並進入安寧照顧體系。四、不建議於小於60歲非重症患者,因乾渴感強烈,腎臟功能仍可保留水分而延長過程。五、建議給予本人及家屬充足的社會支持,以應對過程中的狀況。六、建議本人及家屬事先討論在最後幾天,本人因發生譫妄(delirium)而要求飲食的應對方法。畢柳鶯醫師另建議採取漸進式停止飲食,以適應過程中的症狀,缺點是會延長過程的時間;若是採取直接停止所有飲食,需要病人有極大的決心與意志力,否則容易失敗,本院已有類似失敗案例。「自主停止飲食」與「自殺」的關係根據上述Lowers等人2021年在Annals of Palliative Medicine發表的文獻,美國學者普遍認為拒絕飲食是病人自我決定的權利(Pope et al., 2014)。美國憲法及判例保障個人經過知情同意後,有拒絕治療的權利;若將飲食視為治療(medical treatment),自然也保障拒絕飲食。爭議在於長照機構可能視提供飲食為基本照顧(basic care),若配合住民停止飲食,可能被視為虐待(abuse)或忽略(neglect) (Pope et al., 2011)。澳洲法院認為拒絕飲食不是自殺,而是加速死亡,應尊重有決策能力者的決定(Pope et al., 2014)。加拿大有兩個判例亦是尊重有決策能力者拒絕飲食的決定(Pope et al., 2014)。在荷蘭,自殺不是犯罪;荷蘭法律認為拒絕飲食不等同於自殺,因自殺是一個主動採取暴力、孤寂而衝動的行為(Royal Dutch Medical Association, 2014)。關於自主停止飲食的新興議題目前美國紐約州倡議允許在預立醫療指示中,書面表示在失智症患者無法自行進食及做決策時,拒絕被照顧者協助經口餵食(End of Life Choices New York)。內華達州則首開先例,於2019年5月立法,允許住民在嚴重失智症的預立醫療指示中載明,照顧者應停止自口的餵食與餵水。(筆者認為,內華達州的法律保障住民可以拒絕在嚴重失智症時被餵食,其目的與自主停止飲食一致:加速死亡並減少痛苦。)結論「自主停止飲食」為本人於意識清楚時,可以預先與家人討論與決定的一種加速死亡,與減少痛苦的方式;這種方式考驗本人的決心與意志力,需要專業的在宅醫療團隊處理症狀,及支持照顧者。雖然「自主停止飲食」沒有協助死亡或安樂死的法律與倫理爭議,筆者強烈建議本人及家屬事前接受預立醫療照護諮商,進行充分的溝通,並簽署生命末期時,可拒絕維持生命治療與人工營養及流體餵養的預立醫療決定書。在目前醫療環境下,「自主停止飲食」受限於在宅醫療的資源,以及醫療人員的觀念,預期短期內難有突破性的成長。此外,在與我國醫療人員及民眾討論「自主停止飲食」時,一部分人有是否等同於自殺的疑慮,推測可能影響醫療人員協助處理過程中症狀的意願。筆者建議進行「自主停止飲食」的本土學術研究與社會對話,以回應社會大眾對「善終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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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23 醫療.懷孕育兒
我為什麼不能懷孕?專家分析4大不孕原因,女性與男性生育力檢查一次看懂
什麼是不孕?不孕的定義通常是指夫妻在沒有避孕的情況下,經過一年依然沒有懷孕,就稱為不孕症。不孕症並不代表不能懷孕,只是比較不容易懷孕,有時候懷孕是機率的問題,不孕的夫婦多數仍然有機會自然懷孕,但是如果想懷孕且經過一年沒能順利懷孕,就需要進一步檢查,女性如果超過 35 歲,更要積極檢查及治療。女生每個月來一次月經,每次月經週期有可能是懷孕的機會,不孕不是只有女性的問題,夫妻雙方都有責任,因此不孕的檢查男女雙方都需要做。人類懷孕的過程是由先生的精子進入太太的體內孕育出一個新生兒,由媽媽的子宮產出,這整個過程有無數關鍵的步驟,只要有一個地方出了問題就會導致懷孕失敗。【延伸閱讀:凍卵年紀幾歲前較適合?男生可凍精嗎?「凍卵/捐卵、凍精/捐精」你不可不知的資訊一次看懂!】不孕的原因不孕的原因也有很多,以下簡單分為四類來說明:(一) 女性因素1. 排卵功能異常及荷爾蒙失調。2. 子宮頸黏液分泌異常,使精子無法順利進入子宮腔內。3. 子宮腔結構異常,子宮內膜沾黏或功能異常。4. 輸卵管因發炎或感染(感染一定發炎、發炎不一定有感染)造成沾黏或阻塞。5. 腹腔內因素(如子宮內膜異位症,或骨盆腔、卵巢、輸卵管感染沾黏)。(二) 男性因素 1. 精液異常:精子數目減少、型態異常或活動力減弱。2. 睪丸製造精子障礙:有先天性異常、染色體異常、荷爾蒙異常、感染性疾病、精索靜脈曲張、慢性疾病、外傷、環境毒素、睪丸腫瘤、藥物影響等病因。3. 精子運輸系統異常:包括先天性無輸精管症或後天輸精管阻塞。4. 性功能障礙:如陽萎、早洩或無法射精、尿道下裂等。(三) 混合因素即男女雙方皆有一些問題。(四) 不明原因不孕夫妻在接受一定範圍的檢查評估後,仍然找不到特定病因,則可歸類為不明原因的不孕,亦即用現有醫學技術無法輕易診斷的不孕症。找不到原因,並非代表正常。高齡婦女生育能力下降的情況一般也驗不出來,因此 35 歲以上的婦女即使找不到原因,也應積極面對不孕問題。不明原因的不孕症,多數病例經過適當治療仍可成功受孕。不孕的檢查懷孕關鍵的部分就是精子、卵子、及子宮,想懷孕的夫妻要知道為什麼不孕,當然就是圍繞這些問題檢查;精子的部分就是檢查男生的精液,看看精子的數量、活動力、和型態。卵子的部分就是要檢查卵巢的功能、排卵的狀況,這可以經由問診及抽血檢查 AMH 值,而子宮檢查比較複雜,要檢查輸卵管是否正常、子宮有沒有肌瘤、子宮內膜是否異常,因此需要影像學方面包含超音波、子宮鏡、及輸卵管攝影等檢查。另外對於感染、免疫、或者基因染色體等,也在不孕的問題扮演重要角色,可以依照每對夫妻的狀況分析建議做進一步的檢查。女性生育力檢查雖然造成不孕的原因很多,但許多不孕症的檢查可能費用很高或重要性不顯著,因此在臨床上通常會選擇部分較重要的檢驗做為第一線檢查,再依據檢查結果,決定直接進入治療或做進一步檢驗,最基本的檢驗有:1. 詳細的婦產科病史、月經與排卵狀況、同房情況、生育能力及不孕治療的紀錄。2. 理學檢查:子宮、陰道、子宮頸及生殖器官之檢查。3. 超音波檢查:子宮形態、子宮內膜檢查、子宮肌瘤、卵巢及排卵檢查,近來超音波除了用於檢查外,陰道取卵、植入時對子宮的觀察都很有幫助。4. 卵巢功能的檢查:卵巢卵子儲備的判斷不只是女性生育能力的指標,在誘導排卵中對藥物的種類,劑量與給藥時機都與卵巢反應有關係。 許多檢驗卵巢卵子儲備量是提供不孕治療的第一步訊息,目前最常用的方法是月經期間利用超音波檢查卵巢內有腔濾泡數目(Antral Follicle Counts; 簡稱 AFC)及抽血檢驗抗穆勒氏賀爾蒙(Anti-Mullerian Hormone)。5. 子宮鏡(Hysteroscopy)檢查:子宮鏡的檢查是利用內視鏡經由陰道經過子宮頸進入子宮腔來探索子宮內的情況,可以看到子宮內是否有子宮內瘜肉,子宮肌瘤,或者子宮內膜沾黏等病灶,目前利用軟式子宮鏡可以不需要麻醉在門診直接施行,如果需要手術可以另外安排。6. 感染:梅毒、AIDS 與肝炎要事先檢查,而披衣菌與淋病是最常見的性傳染病。披衣菌在臨床上可能無症狀也可能急性骨盆腔發炎。披衣菌感染會造成慢性子宮內膜發炎,因而降低受孕率也會提高流產率,因此披衣菌的診斷在不孕症中特別被重視。披衣菌的診斷除了傳統用培養的方式檢查外,現在可利用子宮頸及尿道的樣本做檢查,最近還有用尿液來檢查。7. 子宮及輸卵管攝影術(HSG):月經結束後排卵前,將顯影劑注入子宮,利用 X 光放射線攝影,檢查輸卵管的通透性及子宮腔的完整性,並檢查是否有子宮的先天異常。8. 排卵的檢查:利用 LH 的試劑、基礎體溫、子宮頸黏液、黃體素、子宮內膜切片、超音波追蹤等方式來檢驗排卵的狀況。9. 荷爾蒙檢查:AMH、FSH、LH、泌乳激素、TSH、甲狀腺功能。10. 免疫學的檢查:對於女性血清中抗精子抗體的檢查,或檢驗子宮頸黏液與精子的抗體。曾有報告指出,有 29% 的重複性流產有自體免疫的問題。11. 同房後試驗(PCT,Postcoital test):禁慾 2 天,排卵前盡量接近排卵時檢查,檢查前夜與丈夫同房,子宮頸黏液必須在性行為後 9-24 小時檢查。觀察其量、形狀及粘液粘性(spinnbarkeit),並在高倍鏡下觀察可動精子。12. 腹腔鏡(Laparoscopy)檢查:以腹腔鏡進入觀察子宮、輸卵管、卵巢,並同時以藥劑打入子宮,觀察輸卵管的通透性,並觀察腹腔是否有沾黏,是否有子宮內膜異位。【延伸閱讀:如何提高人工生殖的成功率?專家告訴你高懷孕率的密技】男性生育力檢查不孕的檢查,男女都一樣重要,然而與女性相較,男性的檢查單純許多,除了基本理學檢查外,大多數的男性都可以透過精液檢查來判斷生育能力。男性不孕則以不明原因的精子數量不足為主,有部分可能因為陰囊靜脈曲張、感染、服用藥物或物理性傷害,部分可能是先天的缺陷。男生的生育能力雖然也會隨著年齡增加而下降,但是下降的程度不如女性明顯,因此經常可以看到,50 歲以後的男性依然很容易可以當爸爸。男性不孕問題,大部分可處理近年來生殖技術進步,即便射精後沒有精子,只要睪丸仍在製造精子,經由睪丸取精再利用單一精蟲顯微注射的方式,依然可以達成受精懷孕的目的。因此男性不孕的問題除非完全沒有製造精子,否則大部分都可以處理。如果要能正常受孕,在男性的評估項目,包含基本精液檢查、精子染色體、精子功能、精液射出功能,男性不孕的診斷,絕大多數都是經由精液檢查發現不正常。檢查項目繁瑣,就不在這裡贅述。我們有許多位被判無精症的男性,藉由手術,在副睪或睪丸找到精子,最後懷孕成功的案例。所以,男性的不孕問題處理起來簡單,大致可獲得解決! ※本文摘自時報出版《輕鬆自在.凍齡懷孕:想孕、不孕、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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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19 焦點.杏林.診間
大疫醫奉/莊苹 對愛滋、藥癮族群不離不棄
全球對抗疫情兩年多,「穿梭古今大疫身影─新冠疫情下的醫奉獎得主」報導,聚焦努力消除傳染病的醫奉獎守護神,他們再度把熱情投注百年大疫,當年守護台灣公衛及民眾健康,如今不忘初衷,在新冠疫情之下接受新挑戰。「我是個關懷HIV、藥毒癮個案的護理師,也是防疫的尖兵喔!」台北市立聯合醫院昆明防治中心護理師莊苹,在社群平台如此自我介紹。這短短幾個字背後,是她20多年歲月的投入,因為她對HIV陽性病友與藥癮者的不離不棄,加上她和病友經過長時間相處,不吝付出關心,因此逐漸獲得愛滋病友與藥癮者的信任。2021年春夏交替之際,新冠肺炎疫情來勢洶洶,一位HIV陽性病友確診後,接受隔離治療時,他的手機竟遭疫調人員擅自取走,並讀取其中訊息,而疫調人員近乎侵犯隱私的詢問方式讓他氣到抓狂,他向「HIV感染者、藥癮者的天使」莊苹大吐苦水。莊苹每次聽到HIV陽性病友、藥癮或同志族群有類似遭遇,心情就非常沉重,很擔心他們可能更不願配合疫調,防疫工作也會受到阻礙。用特殊語彙 精準找出匡列對象為了讓防疫、疫調工作順利進行,兼顧HIV陽性病友、藥癮者的個人隱私,莊苹思考如何從中取得平衡。她想到,新冠病毒多以飛沫傳染為主,而疫調的重點是找出匡列對象,便建議HIV陽性病友、毒癮者,若確診必須接受疫調人員詢問行蹤、互動對象時,可用「喝茶聊天」等語彙代替一些隱私行為。她也爭取為疫調人員上課,讓疫調人員了解為HIV陽性病友、藥癮者或同志族群進行疫調時,當對方回答出什麼樣的答案便符合標準,後續不需要細究。莊苹常提醒HIV陽性病友、藥癮者與同志族群,「在親密接觸後,不要一不喜歡對方就刪除對方所有的聯絡資訊。」建議可以先封鎖,若突然需要接受疫調,資訊才會完整。這些貼心的提醒,是希望防疫、疫調工作順利進行,並精準找出匡列對象,避免新冠病毒一再散播、蔓延。關懷20多年 協助病友步入常軌20多年前,一般人對愛滋病、感染HIV族群避之唯恐不及的年代,莊苹就對愛滋病友、HIV陽性病友付出關懷。隨著正確的疾病防治觀念普及,當年衛生署推行美沙冬減害、針具交換等計畫,以及抗反轉錄病毒藥物的推陳出新,都讓HIV陽性病友與藥癮者的生活出現曙光,體內的HIV病毒量下降,多數病友的生活也步入常軌。莊苹的默默耕耘,除了得到第22屆醫療奉獻獎的肯定,更贏得許多HIV陽性病友與藥癮者的敬重。常有民眾把「愛滋病」與「HIV感染、HIV陽性反應」混成一談。莊苹說,兩者不能畫上等號,根據美國梅約醫學中心(Mayo Clinic)資訊,當一個人感染HIV,在短暫的空窗期後,他接受HIV檢測就會呈現陽性反應,代表體內帶有 HIV病毒,也稱為HIV感染者;當感染情況惡化,感染者體內的免疫細胞(CD4細胞)少於200時,即為後天免疫缺乏症候群( AIDS),「HIV感染者」也進化為「愛滋病人」。由於HIV病毒會藉由性行為傳播,但只要運用抗反轉錄病毒藥物抑制病患體內病毒量,HIV傳播機率就會大幅降低,若能維持血液中的病毒量在測不到的狀態,HIV感染者即不會再藉由性行為將HIV傳染他人,而感染者的壽命與健康狀況也都會與未感染者一樣,維持正常步調。病友漸高齡 盼設長照機構協助這些年HIV陽性病友與藥癮者漸漸邁入高齡階段,往後也會面臨老年照護議題,莊苹希望未來可以為這些病友族群、藥癮者成立類似養生村的長照機構,助他們安心度過老年生活。莊苹因長期陪伴、照顧HIV陽性病友與藥癮者而得到醫奉獎殊榮,但她認為,這領域還有許多專家學者不斷耕耘,倡議相關政策,他們造福了更多HIV陽性病友、藥癮者,若未來有機會獲得醫奉獎,更是實至名歸。她也期待大家平等看待HIV陽性病友與藥癮者族群,當他們不再遭受異樣眼光,社會也會逐步邁向尊重、平等之路。全球對抗疫情兩年多,厚生會、聯合報系與吉立亞醫藥共同製作「穿梭古今大疫的身影─新冠疫情下的醫奉獎得主」報導,聚焦努力消除傳染病的醫奉獎守護神,他們再度把熱情投注百年大疫,當年守護台灣公衛及民眾健康,如今不忘初衷,在新冠疫情之下接受新挑戰。「穿梭古今大疫身影」精彩內容:https://bit.ly/3bokM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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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15 醫療.感染科
猴痘患者精液發現病毒 科學家:性行為可能傳播
科學家今天表示,在義大利少數猴痘病患的精液中偵測到病毒片段,讓科學家懷疑該疾病可能經由性行為傳播。路透社報導,猴痘病毒被認為是透過密切接觸感染者的呼吸道分泌物或皮膚病變而傳播。許多確診的猴痘病例都是和性伴侶有過這類親密接觸。然而其他性傳播疾病,像是後天免疫缺乏症候群(HIV/AIDS),披衣菌和梅毒則被認為是由病原體藉由精液、陰道分泌物或其他體液傳播。羅馬的斯帕蘭扎尼研究所(Spallanzani Institute)研究人員在6月2日一份報告中,提出在4名病患的精液中發現猴痘病毒的證據。斯帕蘭扎尼研究所是一所醫院暨傳染病研究單位。此後,研究人員又在該醫院7名病患的其中6人精液中發現病毒遺傳物質。一名患者的精液樣本經實驗室檢驗顯示,裡面發現的病毒能夠感染他人並複製。研究所所長維亞(Francesco Vaia)告訴路透社,已提出準備發表的這些數據,並非足夠證據證明病毒的生物學特徵已經改變,以致傳播方式已經進化。他說:「但…從精液中檢測出具傳染力病毒,的確強力支持性行為是該病毒傳播方式的假說。」維亞表示,已通知世界衛生組織(WHO)這項最新發現。不過世衛尚未發表回應。自5月初以來,全球約30國已通報超過1300例猴痘病例,主要是在歐洲。大多數確診病例曾發生男男性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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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08 新冠肺炎.COVID-19疫苗
疫苗對防護Omicron無效?新英格蘭醫學期刊最新研究曝數據
新英格蘭醫學期刊在前天(2022-5-4)一口氣發表了5篇跟新冠疫情有關的論文,而其中一篇是報導輝瑞和嬌生疫苗能有效降低因感染Omicron而導致的住院率。我本來以為媒體一定會很快爭相報導此一好消息,但沒想到等了兩天之後,我看到的新聞還是千篇一律用悲觀的口吻在報導疫苗對Omicron的效力。這篇論文的標題是Effectiveness of Ad26.COV2.S and BNT162b2 Vaccines against Omicron Variant in South Africa(Ad26.COV2.S 和 BNT162b2 疫苗在南非對抗 Omicron 變體的有效性),而它的9位作者是分別隸屬於South African Medical Research Council(南非醫學研究委員會),Discovery Health(發現健康),Centre for the AIDS Programme of Research in South Africa(南非艾滋病研究計劃中心),National Department of Health(國家衛生部),National Institute for Communicable Diseases(國家傳染病研究所),University of Cape Town(開普敦大學)。這篇論文所說的Ad26.COV2.S 和 BNT162b2 疫苗就是嬌生和輝瑞疫苗,所以在下面的文章裡我會用嬌生和輝瑞來取代Ad26.COV2.S 和 BNT162b2。這篇論文的最後三段是:在 omicron 激增期間,我們分析了 162,637 次 PCR 測試的結果,其中 93,854 次(57.7%)來自接受了至少間隔 42 天的兩劑輝瑞疫苗或至少間隔 4 至 6 個月的兩劑嬌生疫苗的參與者。在這些參與者中,測試陽性率為34%;在 PCR 檢測呈陽性的人中,有 1.6% 被送進醫院,0.5% 被送進 ICU 或接受高級護理。(註:omicron 激增期間指的是2021-11-15到2022-1-14)在嬌生疫苗組的參與者中,疫苗對 Covid-19 住院的有效性在第二劑後13 天內為 55%,在 14 到 27 天為74%,在 1 到 2 個月為72%。在輝瑞疫苗組的參與者中,疫苗有效率在第二劑後 13 天內為 81%,在14 到 27 天為 88%,在 1 到 2 個月為70 %,在 3 到 4 個月為71%,在 5 個月或更長時間為67%。在嬌生疫苗接種者中,疫苗對 ICU 入院或高度護理的有效性在第二劑後 14 到 27 天為 69%,在 1 到兩個月為 82%。在輝瑞疫苗接種者中,疫苗對 ICU 入院或高度護理的有效性在 1 至 2 個月為 70%,在 3 至 4 個月為 73%,在 5 個月或更長時間為 71%。(註:這些數據整理在下面的圖表)接種兩劑後,嬌生和輝瑞疫苗對 omicron 變體引起的嚴重疾病同樣有效。這些疫苗有效性估計值是在 Covid-19 大流行期間 SARS-CoV-2 暴露背景患病率高的南非人群中計算得出的。這些數據為國家 Covid-19 疫苗計劃在omicron 激增期間的持續價值提供了保證。原文:輝瑞和嬌生疫苗有效降低感染Omicron住院率,南非最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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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04 失智.長期照護
飲食照護/長輩吞嚥困難易嗆咳怎麼辦?台大專家教「3步驟」增加患者進食安全
78歲吳女士在去年中風癒後假牙不合,因而有吞嚥障礙問題,進食過程長且容易咳嗽,3個月體重減輕了3公斤。女兒擔心母親營養不良,用心購買媽媽愛吃的排骨便當,更費心地把食物剪碎。但吳女士仍因吸入性肺炎反覆住院。經過醫療團隊評估後吳女士可吃糊狀或濕潤細軟的食物(IDDSI 4~5),液體稠度(IDDSI 2~4),病患的進食與健康情況才大獲改善。另48歲王先生3年前罹患鼻咽癌已經痊癒,但最近進食時發現只能喝流質,有些流質會嗆到,有些流質吞不下,且體重減輕。王先生擔心癌症復發,經檢查後發現是因為放射性治療後肌肉纖維化導致吞嚥困難。經過醫療團隊評估後建議王先生調整液體濃稠度為低中度稠(IDDSI 1~2)。吞嚥困難飲食2大迷思台大醫院營養師鄭千惠指出,一般民眾或病患家屬對於吞嚥困難而進行飲食製備過程中,常出現2大迷思:1.吞嚥困難把食物剁碎或打成泥就好?不是什麼食物都只要切成小塊就能易於吞嚥,其實需考慮食物的軟硬度、食物與液體分布均不均勻的離散性,以及泥餐的黏度、食物離水等問題。2.使用液體增稠劑一定安全?液體太稀或太稠都可能有危險,若食物太稀太水恐會引發嗆咳或吸入性肺炎,太稠恐會卡在食道難以吞下;且當食物質地調整後,雖看似量有增加,卻常常忽略營養密度被減少的問題。吞嚥困難有7種飲食標準台大醫院營養室主任陳珮蓉表示,為了讓營養師或病患家屬可以依據病患的個別吞嚥能力,調製安全且美味的食物,讓病患能早日經口進食,建議參考國際吞嚥困難飲食標準(IDDSI)來製備飲食,依吞嚥與咀嚼能力訂出7種不同等級的食物質地與液體稠度,以符合個體差異,促進吞嚥安全。▶固體食物分為 3~7級:分別是流質3級、糊狀4級、細碎及濕軟5 級、軟質及一口量6級、容易咀嚼7-EC級、食物原狀7級。▶流質食物飲品分為 0~4 級:分別為稀薄0級、極微稠1級、低度稠2級、中度稠3級、高度稠4 級。 臨床照顧者若想居家調製安全食物,陳珮蓉建議「3步驟」讓有吞嚥障礙的長輩或病患方便進食:1、可先至醫院復健科進行吞嚥困難評估,瞭解自己適合的食物質地與液體稠度。2、再利用簡易工具如:餐叉、湯匙、筷子、手指或針筒等,來測試食物質地的硬度、液體流速、黏附度、彈性等,藉由常見工具來協助自製的居家餐食質地一致化。3、最後再進而嘗試是否符合可吞嚥程度,增加被照顧者的進食安全。【本文獲uho優活健康網授權刊登,原文刊載網址:http://www.uho.com.tw/hotnews.asp?aid=53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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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29 養生.健康瘦身
NG減肥「生酮飲食、水果減肥」上榜!專家教2種飲食法,溫和減不傷身
隨著天氣越來越熱,許多人開始煩惱經過冬季肥了一圈的肚子、大腿肉肉,再也藏不住了,但營養師提醒,一昧追求短時間快速減重而用錯方法,不但瘦不下來,反而傷身、傷心、傷荷包,更可能造成健康的損害。常見3大NG減重飲食模式衛福部苗栗醫院營養師李孟穎指出,常見的NG減重飲食模式有:單一食物減肥法:例如咖啡減肥法、水果減肥法、只吃青菜減肥法等,因只攝取相同的極低熱量食物,初期體重會減輕,但減掉的大多是水份和肌肉組織,無法消耗脂肪,而體脂肪越高,代謝就會越慢,反不利於減重。當恢復正常飲食後,體重飛快回彈,可能比減肥前更胖。生酮飲食法:採用吃極少量醣類,但吃很多肉和油脂的飲食模式,會產生大量身體無法吸收利用的「酮體」,於排出體外時帶走大量水分、電解質,達到快速減重效果。由於是高脂飲食,容易誘發痛風發作、酮酸中毒、增加肝腎負擔及增加心血管疾病風險。這個減重方式需有專業人士協助,不適合自己在家DIY。代餐減肥法:以熱量低的代餐取代正餐,短期間體重會減輕,但容易衍生空虛感或「我有吃代餐,下一餐可以稍微放縱」心態,反而吃更多、攝入更多熱量。營養師推薦「2種飲食法」溫和不傷身針對想健康減重民眾,李孟穎推薦2個溫和的減重飲食模式:1410斷食法:由於「168間歇性斷食」減重法,是一天之中禁食16小時,並將食物集中在8小時內吃完,但要空腹16小時,大多數人難以做到,因而衍生出「1410」斷食法。做法為空腹14小時,於10小時內完成進食。使用此法時需注意:1. 食物挑選很重要,應多選擇低油、低鹽、低糖、高纖維及原型食物。2. 空腹容易攝入過多食物,要細嚼慢嚥7~8分飽就好。3. 提高每日飲水量,每公斤體重x40~45cc。442飲食法+211餐盤:三餐間隔時間4小時,早餐、午餐採正常餐食、晚餐採輕食。正餐的食物比例為1/4蛋白質+1/4澱粉類+1/2的蔬菜(211餐盤),輕食以液體為主,可於2小時內完成消化,如:豆漿、牛奶、清湯或沙拉不加醬,除了飲食控制外,仍須搭配喝水及運動。衛福部苗栗醫院院長李明輝表示,肥胖是國人的健康殺手,所以如何甩掉肥胖除了飲食控制之外、也要多運動,並且選擇正確的減重方式。減重飲食模式需持續才會看到效果,如果貪圖求快取巧,可能在執行過程中,因為痛苦而放棄,所以還是要在不偏離均衡飲食原則下,進行溫和的減重方式,才有可能讓減重事半功倍。【本文獲uho優活健康網授權刊登,原文刊載網址:http://www.uho.com.tw/hotnews.asp?aid=53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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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28 新冠肺炎.專家觀點
新冠輕症、無症狀不用擔心?最新研究揭「恐有腦損傷」
新冠疫情延燒至今,單日確診人數屢破新高。雖然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指揮官陳時中強調,99%屬於都是輕症或無症狀,但國外最新研究卻發現,即使是輕症或無症狀,也可能造成腦部神經後遺症或腦損傷風險。新冠病毒造成慢性腦缺氧,無症狀也會臨床上新冠肺炎患者常會出現頭暈、頭痛、精神錯亂和其他神經系統症狀,醫界一直不了解其症狀與感染新冠病毒之間的關係。不過,知名科學期刊《自然》(Nature)4月發表的一項最新研究,指出新冠病毒可能會影響腦部中樞神經系統,造成5種與人類感染病毒時的相似症狀,且與感染新冠肺炎死亡者的解剖報告相符: 腦部明顯發炎神經元損傷細胞凋亡輕微腦出血慢性腦缺氧中樞神經系統缺氧恐腦出血、神經損傷美國杜蘭大學(Tulane University)的研究團隊針對感染新冠病毒的非人類靈長類動物進行觀察,發現大腦中樞神經的血氧量有減少現象,這與出現腦損傷症狀的情況相符,包括造成皮下血管與神經細胞的損傷和死亡,亦使腦部有微出血現象。但令人驚訝的是,這些發現也出現在無症狀或輕症者身上。 參與該研究的杜蘭國家靈長類動物研究中心(Tulane National Primate Research Center)首席研究員翠西・費雪(Tracy Fischer)在受訪時表示,由於他們沒有明顯呼吸道症狀,沒有人預料到會出現腦部損傷,但從結果可以明確得知,確實是因為病毒感染所引起。新冠病毒恐使腦容量減少無獨有偶,胸腔暨重症專科醫師黃軒日前也在臉書粉絲頁表示,根據英國研究指出,確診新冠肺炎可能會使腦容量減少,造成精神不集中、生活認知出現障礙、容易疲勞,甚至會有失去嗅覺的感受。雖然新冠病毒是否會造成感染者的腦部損傷,醫學界尚未有公認的定論,且潛在病理機制仍不清楚。黃軒呼籲,即使這波疫情症狀多為輕症、無症狀,在疫情真正結束前,同樣要落實勤洗手、戴口罩、打疫苗等防疫習慣,畢竟新冠病毒對於身體各處仍可能有潛在影響,仍須小心謹慎。【本文獲uho優活健康網授權刊登,原文刊載網址:http://www.uho.com.tw/hotnews.asp?aid=53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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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05 養生.聰明飲食
避免血管硬化 營養師教5原則吃地中海飲食
以往多數人的認知,總覺得心血管疾病好發於高齡者。事實上,隨著飲食與生活習慣改變,此類疾病已年輕化,而如何從飲食改變達到預防心血管疾病,已成為現代人重要課題。衛福部苗栗醫院營養師林昱蓁表示,心血管疾病泛指心臟與血管的疾病,可能因血管的粥狀硬化造成血管阻塞、血流不順,產生各種不適症狀。想預防這類疾病,建議可選擇「地中海飲食」,這是一種著重吃「好的食物」,來達到預防心血管疾病的飲食模式,相較於其他注重「食物份量」的模式,是更容易執行的健康飲食方式。預防心血管疾病,靠地中海飲食5原則林昱蓁進一步說明,地中海飲食將「好的食物」分成「每餐要吃」、「每天要吃」、「每週要吃」以及「偶爾吃」,建議參考原則如下:1. 「每餐要吃」的食物:未精緻的全榖雜糧類、蔬菜類、水果類、豆類相較於精緻穀類,未精緻全榖雜糧類含有較多的礦物質與維生素,可以補充身體所需微量營養素,不同顏色的蔬菜與水果,所含的植物素不同,可以增加身體抗氧化、抗發炎能力。豆類,如鷹嘴豆、毛豆、黃豆等植物性蛋白質,都是優質的蛋白質來源。2. 「每天要吃」的食物:油脂與堅果種子類、天然香料、乳類可使用植物油如橄欖油、苦茶油等作為烹調用油,並將無調味堅果當作點心選擇,使用蔥、薑、蒜、洋蔥等天然香料,減少鹽分的使用。奶類可選擇發酵奶類如無糖優格、優酪乳等有助於補充腸道好菌。3. 「每週要吃」的食物:魚貝類、白肉類、雞蛋大部分民眾的肉類選擇以紅肉類居多,如豬肉、牛肉,地中海飲食原則建議,每週選擇低脂的蛋白質來源,如魚貝類等海鮮食物、白肉類(如禽肉)、雞蛋,以上食物每週都至少2次,取代紅肉類,減少飽和脂肪酸的攝取。4. 「偶爾吃」的食物:紅肉類、加工肉類、甜點、適量飲酒紅肉類建議每週少於2次,而加工肉類(如香腸、熱狗)每週應少於1次,甜點與精緻糖類食物建議不要太常吃,一次最多1份。適量飲酒指的是選擇紅酒,女性一天最多攝取110毫升酒精,男性一天最多則是220毫升。5. 需持續維持的好習慣:每日飲水1500~2000c.c.,養成規律的運動習慣與充足的休息的習慣,地中海飲食中鼓勵大家要一起用餐,維持好心情,才能常保心血管的健康。【本文獲uho優活健康網授權刊登,原文刊載網址:http://www.uho.com.tw/health.asp?aid=538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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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29 養生.人生智慧
每天得進行四到五次剖腹產 他從事人道醫療25年卻在蘇丹看見人間煉獄
作者簡介大衛‧諾特(David Nott)全球重要的戰地醫生之一,也是全世界最有經驗的創傷外科醫師之一。曾在多家倫敦醫院擔任諮詢醫師與血管外科醫師。自一九九〇年代中期,大衛‧諾特開始申請無薪假,前往世界上最不安定、戰爭最頻繁的地區志願服務,時間往往為期一星期、一個月甚至是一年,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為傷者進行戰地手術或救生手術。一九九三年,他首次的任務就是到當時陷入戰火的賽拉耶佛,那時諾特兩度差點葬生戰場。至目前為止,他到過的戰區列表,堪稱二十一世紀的戰爭年表:阿富汗、獅子山共和國、賴比瑞亞、達佛、剛果民主共和國、伊拉克、葉門、利比亞、加薩和敘利亞。諾特也曾加入二〇一〇年海地和二〇一五年尼泊爾的賑災救援行列。二〇一五年,諾特獲英國女王接見。同年,他與妻子成立了大衛‧諾特基金會(David Nott Foundation)宣揚與分享他長久經驗所獲得的知識,也培育更多醫師繼續為全球戰火頻仍的地區提供服務。▍非洲天空之下歐美國家三不五時會關注起非洲的問題。最著名的大概是一九八四年衣索比亞大饑荒的報導促成了「援非樂團(Band Aid)」、「援救生命(Live Aid)」與「美國援非(USA for Africa)」等慈善演唱會,共募得數百萬英鎊的善款。大約二十年後,歐美國家的良知再度被喚醒,這次是蘇丹西部達佛地區日益嚴重的人道災難。 蘇丹幅員遼闊,占地一百萬平方英里,從東部紅海海岸線,延伸到北部和西部廣闊的撒哈拉沙漠荒原。達佛地區本身與查德、利比亞和中非共和國接壤,面積相當於西班牙。蘇丹北部以首都喀土穆為中心、信奉伊斯蘭教,南部則是基督教為主。到了二○○四年底,蘇丹才漸漸從長達二十年的南北內戰走出來。達佛地區被夾在兩者之間,卻未被真正納入南北談判之中。談判到最後,新國家南蘇丹於二○一一年於焉誕生。達佛地區覬覦南蘇丹談來的經濟利益,想要分一杯羹,卻被喀土穆政府拒絕了。達佛地區數個原住民族群遂組成「蘇丹解放運動」(後稱蘇丹解放軍),開始攻擊北部一些駐軍,聲稱喀土穆政府壓迫該國非阿拉伯裔人民。喀土穆政府展開報復,派軍至達佛血腥鎮壓,隨後被控施行種族滅絕。喀土穆政府還開始訓練阿拉伯民兵組織,稱作「詹賈威(Janjaweed)」,意為「馬背上的惡魔」,他們是騎馬的武裝突擊兵,專門襲擊和摧毀涉嫌窩藏反政府叛亂分子的村莊。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地搶劫、殺戮和強姦。蘇丹軍隊派出武裝直升機大肆破壞,詹賈威民兵則騎著馬和駱駝衝進混亂之中,處決所有生還者。一如所料,無辜遭捲入這場屠殺的民眾開始收拾可帶走的家當,舉家遷往更安全的地方。達佛地區西緣的查德與蘇丹邊界吸引了大批難民。二○○五年我隨「無國界醫生」前往當地從事人道醫療時,大約有兩百萬人沿著查德邊境移動,另外至少還有一百萬人已越境進入查德東部。▍蒙受苦難的少女我們在蘇丹邊境阿德雷的小醫院,每天從早到晚都耐著酷熱,照護成千上萬的患者。外科團隊成員包括一位外科醫師、一位護理師、一位麻醉師和部分當地員工,還有一位當地醫師負責診治難民營內所有疾病,包括重度營養不良。我們的小屋兼做手術室和恢復室,隔壁就是產科病房,四名助產師沒日沒夜地工作。大部分的外科工作都以產科為主,這再度提醒了我,必須於此關鍵醫學領域習得足夠的專業知識深度與廣度。為了能安全地進行剖腹手術、因應產後出血等後續問題,我不得不日夜待命。但這裡真的很慘,遠比阿富汗的情況更糟。我們每天得進行四到五次剖腹產,死亡率大約為百分之二十五,其中主要死因多為瘧疾伴隨的營養不良與難產併發的敗血症。我們看到年僅九歲的女孩被蘇丹士兵或詹賈威分子強姦。有些女孩因此懷孕,但骨盆尚未發育到能足月自然產,因為胎兒的頭比骨盆大太多了,在分娩第一個階段就會卡住。這些懷孕的女孩陣痛都長達好幾個小時,想生卻生不出來。這樣的狀態通常會持續好幾天,最後才被送上馬車,離開營地,送到我們的小醫院。有時患者的敗血症狀太嚴重,來不及到醫院就胎死腹中。此時便得進行死胎清除手術,我原以為這項手術早已走入歷史了。這項手術首先要檢查陰道,此時看到的不是即將展開人生的健康胎兒,而是一團發臭的肉塊卡在子宮頸,未出世的胎兒已死亡,上頭正慢慢長出壞疽。我得用一把大剪刀在兒顱骨囟門剪出一個洞,好讓腦部減壓,方便擠出體內,接著再用鉗子夾住頭蓋骨,把胎兒拉出。這對任何母親都是極度恐怖的經歷,幾乎不可能既冷靜又清楚地描述,對外科醫師也會造成很深的心理創傷,手術景象宛如煉獄,即使當時待了八個星期,我依然無法適應。除了上述的情感折磨,當地氣候也帶來了嚴酷考驗。我們醫療團總部當初興建時,並未考慮最後可能住進來的人。我的臥室在一棟紅磚樓內,有著閃閃發亮的波狀鋁皮屋頂。屋頂本應要反射陽光,卻把整棟建築變成一座烤箱,無論晝夜,平均氣溫都大約攝氏四十五度 。我們習慣在正中午到下午三點間暫停手術,因為這段時間氣溫會飆到五十五度左右。我通常簡單吃點東西後回到家,脫光衣服,坐在有洞的塑膠椅上,好讓身上的汗水滴到地板上。這時連一點風都沒有,我周圍擺滿了瓶裝水,這樣我一邊坐在椅子排出數公升汗水,一邊也能方便補充水分。夜晚更糟糕,因為蚊帳並不散熱,我每天晚上都躺在橡膠墊上,在一灘汗水中翻來覆去。某天從大清早就不得閒,足足操勞一整天後,我感到頭痛欲裂,嚴重到無法繼續工作。我把狀況告訴麻醉師,我倆決定當晚不排手術。我本來打算躺下,但隨後開始吐個不停,手臂和腿部肌肉劇烈抽筋。我稍微喝點東西就會立刻吐出來。本來已夠不舒服了,但想到那些少女和女孩已經走投無路,內心便升起一股憤怒與焦躁,更加重了身體的不適。我們莫不竭盡所能地給予治療,避免她們承擔性暴力的恐怖後果。到了凌晨三點,我已逐漸產生幻覺,看到拖著巨大輪子的牽引機在我房間的泥濘裡犁地,不斷地犁啊犁啊……隨著太陽在四點升起,驢子開始鳴叫,我在房間看到大象。我錯過八點的早餐時,任務團團長前來關切,發現我幾近陷入昏迷。我當時體溫過高又脫水,若未立即接受治療,就會重度中暑,最後因無法挽救而死亡。麻醉師立刻控制住病況,讓我住進個人病房,然後插入導管、吊上點滴,注入數公升生理食鹽水救了我一命。我康復後不久,被找去檢查一名十三歲左右的女孩,她已陣痛快三天了,因此需要剖腹產。儘管子宮頸已完全擴張,助產師仍然只碰得到胎兒頭部,他認為嬰兒還活著。我靠近這名漂亮的少女,作勢要握手向她打招呼,但她猛然躲開,不等我說明來意就朝我臉上吐了口水。我大吃一驚,隨即往後一縮,立刻離開帳篷,好幾分鐘才回過神來。我記得後來去找麻醉師,他是法國里昂人,語氣極度溫和地告訴我情況,說她勢必被強暴了,可能痛恨所有男人,而家人幾乎可以肯定都死光了。我的心情還未平復,得休息一下才能回帳篷看她。所以,我們回到幾百公尺外的總部,花了約半小時聊著周遭發生的悲劇。我請麻醉師同事陪我回去,因為少女需要做半身麻醉才能開刀。但我們一走進帳篷,便看到一張床單蓋住她全身。我拉下床單,震驚地發現她剛斷氣不久。我兩腿發軟,癱倒在地,抓著她推車的輪子不斷啜泣。※ 本文摘自《醫者無懼:從中東戰區到非洲煙硝之地,行遍二十一世紀砲火最猛烈的戰場,外科醫生從事人道救援25年的生死故事》。《醫者無懼:從中東戰區到非洲煙硝之地,行遍二十一世紀砲火最猛烈的戰場,外科醫生從事人道救援25年的生死故事》作者:大衛‧諾特 譯者:林步昇出版社:麥田出版日期:2022/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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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20 新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該不該幫爸爸做「氣切」? 家人間討論做出一個將來不後悔的決定
【編者按】本週「醫病平台」的主題是如何利用「醫病共享決策(Shared Decision Making, SDM)」,在一所醫學中心的加護病房團隊,由資深主治醫師、加護病房高階護理師、社服部社工師分別就其實作心得,深入淺出地道出他們團隊如何幫忙家屬面對疾病發展不確定性及醫療決策之困境的經驗與心得。他們透過一種「標準化」的說明,嘗試避免受個別醫師個人的喜好而左右家屬的決定,過程中也會提出一些問題詢問家屬,以確保家屬對決策項目的充分理解,同時也會收集參與決策者個別的考量,和他們所在乎的問題點。由於「醫病平台」一向不特別標示任何特殊醫院,避免落入「置入性行銷」之嫌,未能列出這家醫學中心之名,但如讀者有任何細節,可請教作者。加護病房裡的抉擇在加護病房裡,在生命危急的時候,是否要進行CPR急救,對於家屬來說,是一個天人交戰的抉擇。近年來,在安寧療護、自主權利法的推動之下,民眾已經有一些觀念上的轉變,與其「救到底」、「延長死亡的過程」,有些人在瞭解自己的親人的疾病是屬於無法治癒的情況之下,會選擇不要繼續接受治療的折騰,而在病況惡化的時候,讓至親善終、好好的走。我所服務的神經內外科加護病房,還有一個困難的抉擇:嚴重腦損傷的病人(腦出血、腦梗塞、外傷性腦出血或缺氧性腦病變),經過急性期的治療後,存活下來,但是仍然陷於重度昏迷時,下一步的治療,該如何抉擇?病人未來失能的機率高,家屬對於要選擇氣切,接受長期失能照顧、等待一個甦醒的奇蹟;還是選擇拔管(不是撤管,病人有自呼能力)、回歸疾病自然進程:如果可以維持就繼續治療,如果無法維持,就不再重新插管讓病人辛苦,但是,往往此刻,家屬卻又不捨病人就此離去。這個抉擇經常讓家屬天人交戰、陷入兩難,甚至會造成親屬間的衝突與不解。當家屬無法做出決定時,也很容易把心中的無助、不安、內疚自責,轉化成不滿的情緒,發洩在醫護人員身上。前線的護理師,經常得面對家屬的責難,有時候只是因為家屬無法解開這個「結」。這是一個「難捨的愛,難解的Tie」,Tie剛好是氣切、插管、拔管的三個英文單字的字首組成,就是這個「結」,應該由醫療人員來協助他們解開,而不是只有丟他們一個問題要他們「回去討論看看要不要做氣切」,家屬基本上是沒有能力自行討論這樣的決策。該不該幫爸爸做「氣切」62歲鄭先生,已婚,育有2女1子,他因腦出血開刀清除血塊,在加護病房積極治療2週後,昏迷指數仍維持在6分。長女與次女對父親後續治療的意見相左,甚至曾在醫院內有過激烈的言語衝突。長女未婚,長年陪在父親身邊,她說父親不會希望去做氣切,長期這樣臥床「苟活」,她擔心氣切下去,萬一爸爸還是沒能醒過來,就活得太辛苦了。但若選擇拔管,萬一讓爸爸就這樣走了,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做得不夠多?這個選擇讓她很兩難。次女嫁到北部,她覺得,只要能夠讓父親多活一天就好,即使必須要做氣切、長期臥床也在所不惜。幼子又遠在國外工作無法回來參與討論,太太就像夾心餅一樣,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兩位女兒除了常常因此而爭執,次女偶爾來探病,也對醫療的處置和照顧,頗有微詞(當然,我們理解她的反應,只是因為住在遠方,平日無法參與父親的照顧所產生的愧疚)。這樣的場景,在我們的加護病房,並不少見。通常像這樣無法決定的話,就是會「維持現狀」,拖著到下一個單位:呼吸照護中心RCC或呼吸照護病房RCW,有些甚至插管長達數個月到數年,家屬也都無法做出決定。我們ICU在2016年開始導入醫病共享決策(Shared Decision Making, SDM),希望能夠解決這個問題。SDM是一個雙向溝通的模式,適用於決策的選項本身沒有絕對的對錯(即氣切接受長期失能照顧或拔管回歸自然),而病人本身或家屬所在乎的事(What Matters?)、價值觀(Value)及喜好(Preference)(我把這三項的第一個字母縮寫成MVP),是決策的重要考量時,就適合進行SDM。我們醫療端的責任,就是把每個選項的優缺點,整理比較,並透過圖表,影片、互動式工具、實體道具、3D列印模型等決策輔助工具(Patient Decision Aids, PDA),用最簡單明瞭的方式,提供給病家,讓他們比較容易瞭解。而在進行SDM的過程中,會有一位Coach決策教練,擔任醫病雙方溝通的橋樑,輔導整個決策的討論以達成共識。PDA等於是一些「標準化」的說明,不會受個別醫師個人的喜好而左右家屬的決定。過程中也會提出一些問題詢問家屬,以確保家屬對決策項目的充分理解,同時也會收集參與決策者個別的考量,和他們所在乎的問題點。拜現代科技所賜,我們透過QR code,可以讓遠在國外或外縣市的家屬,也能一起來瞭解決策的內容、表達個別的感受,再以視訊的方式,共同參與決策會議。家屬一旦完成個別的意見表述以後,資料就會立即存入醫院的系統。待關鍵家屬都完成填寫後,我們就會召開決策會議進行討論。在決策會議前,我們其實已經可以掌握個別家屬之間意見的分歧,以及他們所在乎的點的不同,因此,在會議中,Coach可以平衡的讓不同意見的家屬表述,有別於以往的家庭會議:當一位較強勢的家屬發表意見後,其他人就不再表示意見了,而我們無從得知其他人是否持相反意見,還是只是在強勢者表達意見後,不敢再陳述己見而已?做出一個將來「不後悔」的決定在會議中,除了協助家人回想鄭先生平時的生活型態及價值觀外,也透過這樣溝通與互動的過程,盡可能消弭家屬之間的歧見,找尋「最大的公約數」——就是大家都是愛爸爸的,只是觀點不同、立場不同,但是愛爸爸的心是一樣的。圍繞著這樣一個核心原則,大家一起來為病人做一個最適當、「將來比較不會後悔」的決定。經過充分的討論後,他們一致認為,父親不會希望自己在意識不清醒、失能狀態下臥床過一輩子,於是在彼此取得共識後,決定選擇拔管,讓病人也依疾病自然進程進行照顧。過去,在未有充分瞭解與討論之下所做的決策,家屬經常在之後都會後悔。因此,我們推動SDM的目標,就是希望每個家庭,都能夠做出一個將來「不後悔」的決定,無論決策如何,並沒有對錯。多數家屬期待能尊重患者對生命價值的想法,為心愛的人做出最好且最適合的選擇。即使每一個決定都是困難的抉擇,但這樣的會議能讓家屬更有信心作出決策,並減少未來後悔或自責的機率。雖然SDM得花費較多的時間進行說明、討論,但是,醫病間能夠有這樣的相互尊重與溝通,對於提升醫病關係和彼此信任,是有很大的幫助的。透過這樣的雙相互動,病人或家屬才能講出自己真正在意、困難的所在,醫療團隊也才能進一步提供協助,共同做出決策。我們也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每個家庭都有每個家庭的為難,醫療人員切勿將本身的價值觀強加在病人或家屬身上,造成他們的愧疚與自責。昏迷的重症病人對家屬來說是一份難捨的愛,我們期待能夠協助家屬解開心中的這個結,讓他們更有信心的做出不後悔的決定。加護病房不是只有急救的冰冷空間,更有著協助家屬解決困難與穩固家庭凝聚力的溫馨氛圍。透過醫病共享決策的推動,實現以關懷為出發的溝通,讓每一個家庭都可以沒有遺憾,都能夠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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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29 名人.林思偕
林思偕/病房的黃金時刻
1995年做完總醫師,我到美國UCLA醫學中心進修免疫學。主要是做實驗,參加研討會,有時也跟著恩師Dr.Stiehm看門診,查房,順便收檢體。病人有各自的不幸:PCP肺炎、隱球菌腦膜炎、弓形蟲腦炎、巨細胞病毒結膜炎、卡波西肉瘤……因為愛滋病人免疫力危脆,微生物學教科書上寫的怪病,這裡通通都有。我用生疏的英文問病史,有的虛弱不能回嘴,有的滿臉迷惘,不知從何說起。沒關係,我知道CD4細胞愈低,HIV病毒量愈高,病情愈不樂觀。看完病人,做完實驗。夕照時分,空氣清新,霞光柔美,我會到UCLA的植物園漫步,徜徉於參天老樹與矮灌木叢之間 ,聽著潺潺溪流,浸泡在一片絕美的金色餘暉裡。偶而,我們研究員一夥人每人帶一道菜餚,到恩師離太平洋岸不遠的聖塔莫尼加(Santa Monica)家中作客。我帶的Dim sum(蝦餃和燒賣)最早被一掃而空。吃完就散步到海灘看落日,我們七嘴八舌預測著太陽消失在海平面的時間,看誰比較準。時候來了,大夥兒一片靜默,望著巨大的黄金火球緩緩落下,在水面上點火。它啜飲海水,慢慢沉潛,忽而停頓,踟躕不前,時間彷彿靜止。看完正要拍拍屁股走人。懂攝影的朋友說,再待一會兒,值得的。果然,太陽落到海平面下仍有微光,幻化出美麗不可方物的餘暉:紅的、黃的、橙的,甚至紫的。我們駐足凝望,直到夜色同時吞没了陸地與海洋,一切復歸於無物。「這是所謂Blue Hour(藍色時刻),日落後持續約20分鐘,波長較短的藍光散佈在整片天空,淒美帶點哀傷,是拍什麼都美的魔幻時光。」朋友說。「攝影學上有Blue Hour(藍色時刻),那有沒有Golden Hour(黃金時刻)呢?」 我問。「當然有。通常是指太陽剛升起,黄金火球蓄勢待發,散放出美麗光芒,溫暖而令人愉快,同樣珍貴,同樣倏忽而逝……」朋友答。我想起醫院裡的愛滋病人,很多正值青壯,充滿藝術天分與熱情,死亡卻和落日一樣迫在眉睫。初見面猶談笑風生,過一陣子我再回去造訪,欲索取配對血清(paired serum)時,床位已空。聽朋友說,AIDS方興未艾之際,AIDS病房在醫院百般不情願下成立,連感染科醫師對愛滋病人也敬而遠之。這群病得最重的病人,常被隔離在院區最破舊的建築,最偏僻的角落。幾乎沒有訪客,連醫護人員都要抽籤值班。這時,卻有一群六、七十歲老婦人翩然而至,興高采烈拎著一籃籃書籍、紙牌、卡片、營養品,微笑穿梭在病房,為病人送湯餵藥,好不忙碌。她們幫病人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她們送上最珍貴的禮物:傾聽,問慰,並悼念逝者。原來,她們是納粹大屠殺下的倖存者。曾經命懸一線,不知所措,噤若寒蟬。對眼前的愛滋病人,她們感同身受。「謝謝您們願意花時間,大老遠跑來。」病人感激地淚流滿面 。老婦人們不懂醫學,可是她們的陪伴卻很療癒。她們在病房的每分每秒,都是病人的「黃金時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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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15 名人.潘懷宗
潘懷宗/預防缺鐵降中年冠狀動脈疾病發生率 葷食、素食可吃這些補鐵
預防缺鐵可降中年冠狀動脈疾病 但無法反推論2021 年 10 月 5 日德國漢堡大學心臟和血管中心的卡拉卡斯醫師/博士(Mahir Karakas)在歐洲心臟病學會 (European Society of Cardiology) 所出版的官方期刊《心衰竭》上面,發表了一篇研究論文,結論是:通過預防缺鐵(Iron deficiency),可以降低11%在中年時期新發生的冠心病以及12% 的心血管死亡率。筆者特摘錄美國每日科學網站上的報導,供大家參考,並同時提醒大家,這項觀察性的研究,不能反推論認為:缺鐵就會導致心臟疾病。前人的研究已知,心血管疾病患者中(例如:心衰竭),如果再有缺鐵的現象,往往就會和住院以及死亡等糟糕的結果相關聯。 2009 年,針對慢性心衰竭且有缺鐵的患者,進行鐵注射液(Ferinject)治療的臨床試驗中(計畫名稱縮寫:FAIR-HF),缺鐵的心衰竭患者在使用靜脈鐵劑治療後,大幅改善了臨床症狀、心臟功能和生活品質。另外,FAIR-HF後續試驗中,也正在調查靜脈補鐵對心衰竭患者死亡率的影響。由於這些研究都是針對已經患有心血管疾病的人,如果又再有缺鐵情況的時候會怎麼樣,但卡拉卡斯醫師則是希望能夠了解,本來沒有任何心血管疾病的普通人(General population),到了中年,如果體內缺鐵時,會不會增加心血管疾病的發生率。缺鐵常見健康問題缺鐵是現代社會中常見的健康問題,造成缺鐵的可能原因有: 疾病造成體內長期慢性出血(像是大腸癌和胃癌)、個人腸胃吸收鐵質能力下降(胃部切除或長期使用制酸劑)、洗腎病人、長期缺鐵的飲食(不正確素食者和不當飲食者)和鐵需求量高但未適量補充者(像是孕婦)等等。人體其實非常聰明,為了維持體內的鐵不虞匱乏,自有一套完整的儲存、運送和回收機制,但是當有任何上述的原因發生時,身體就會依序經歷(1)耗鐵太多,儲存鐵變少,稱之為鐵耗損時期(iron depletion),此時體內的血紅素數值依然能夠維持正常。(2)儲存鐵不夠,血紅素略低於正常值,有時覺得疲倦,這時就稱之為缺鐵時期(Iron deficiency)。但如果不管它,任由其再嚴重下去,就會到達(3)缺鐵性貧血(iron deficiency anaemia)時期,此時血紅素過低,而且會出現虛弱、皮膚蒼白、頭暈、呼吸急促等等的症狀,同時會影響到免疫系統,應該迅速找出原因,積極治療。儲鐵蛋白(ferritin)是人體內專門用來儲存鐵的地方,正常成人體內總共有4公克的鐵,其中大約65%主要是拿去製造血紅素。另外,約有25~30%的鐵質是以各種不同的形式庫藏在體內,以備不時之需,這其中約有2/3的鐵是庫藏在儲鐵蛋白內,所以,血液中儲鐵蛋白的數量,可以用來估計體內鐵的總貯存量。一旦當身體需要鐵當作原料的時候,鐵就會從儲鐵蛋白中釋放出來,並和運鐵蛋白(Transferrin)相結合,而運鐵蛋白這台貨車,就會把鐵原料運送到需要的地方。因此,儲鐵蛋白和運鐵蛋白在體內鐵的平衡與利用上,扮演重要的角色。這次漢堡大學的研究涵蓋12,164 名歐洲人,平均年齡為 59 歲,45.2% 為男性,每位參與者在研究期間內,新發生的冠心病(CHD; coronary heart disease)、心血管疾病死亡率(cardiovascular mortality)和任何原因死亡率(all-cause mortality)都會做詳細紀錄,並對年齡、性別、吸煙、膽固醇、血壓、糖尿病、身體質量指數(BMI)等等的危險因子進行校正後,再進一步分析缺鐵後與冠心病、心血管死亡率和全因死亡率之間的關聯性。如果參與者在尚未納入研究前,就已經有冠心病或中風病史的話,就會被排除。另外,根據兩個定義將參與者分類為是屬於何種缺鐵:(1)絕對缺鐵(AID;absolute iron deficiency),定義為儲鐵蛋白 < 100 μg/L ,但如果是儲鐵蛋白非常低,低到小於30 μg/L 時,就稱之為嚴重絕對缺鐵(severe AID)。(2) 功能性缺鐵(FID;functional iron deficiency),定義為只要運鐵蛋白飽和度 < 20%,不論儲鐵蛋白是正常(100~299 μg/L)或是略低(< 100 μg/L),都算是功能性缺鐵。結果顯示,缺鐵在一般人群中相當普遍,在研究開始進行前,就有60% 的參與者患有絕對缺鐵,16.4%有嚴重的絕對缺鐵,以及64.3% 患有功能性缺鐵。在平均整個13.3 年的研究期間,有 2,212 人(18.2%)死亡。其中,有 573 人 (4.7%) 是死於心血管原因,另外,有 1,033 (8.5%) 名參與者被診斷出冠心病。經統計與校正每個人的危險因子後,得到的結論是: 功能性鐵缺乏會導致冠心病機率增加 24%,心血管死亡率增加 26%,全因死亡率增加 12%。但絕對缺鐵僅對冠心病的發生機率有影響(增加20%),但與死亡率沒有關連性。論文第一作者施拉格博士(Benedikt Schrage)進一步說到,絕對缺鐵是評估鐵狀態的傳統方法,但它忽略了運送和利用鐵的效率,使用功能性缺鐵的定義會更加準確。研究人員同時詳細計算出了,一般人群如果能夠預防缺鐵,那麼在接下來的十年裡,大約 5% 的所有死亡、12% 的心血管死亡和 11% 新發生的冠心病將可以避免發生。葷食、素食 如何補鐵?重點來了,我們應該如何預防缺鐵呢?首先,應該定期做身體健康檢查,如果是因為某些疾病,才造成缺鐵,甚至嚴重到缺鐵性貧血的話,應優先聽從醫囑,把病治好。日常生活中,可以和醫師或營養師討論健康飲食,並在您的飲食中攝取足夠的鐵,含鐵食物可以被區分為兩大類:血紅素鐵(葷食)或是非血紅素鐵(素食),葷食鐵吸收率高,而素食鐵吸收率較低,因此素食者必須更加注意。葷食者:全麥穀物、肉類、家禽和魚類都是膳食鐵的良好來源,尤其肝臟是鐵特別豐富的來源,但當女性懷孕了,肝臟的維生素 A 含量很高,容易影響胎兒,要特別注意。素食者:每天所需的膳食鐵量就應該是葷食者的兩倍,來源包括:深綠色蔬菜(如菠菜和西蘭花等)、葡萄乾、堅果、李子、杏乾、種子和豌豆,以及鐵強化穀物、麵包和義大利麵。維生素C會增加鐵的吸收,所以要適量吃顏色鮮豔的水果。另外,減少喝茶和咖啡的量,尤其是在進餐時間,因為茶和咖啡中的單寧酸會與鐵結合並影響吸收。Journal Reference:1.Schrage B, Rübsamen N, Ojeda FM, et al. Association of iron deficiency with incident cardiovascular diseases and mortality in the general population. ESC Heart Failure, 2021 DOI: 10.1002/ehf2.135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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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13 該看哪科.呼吸胸腔
僅次於新冠肺炎的致死性傳染病「肺結核」 咳嗽持續多久就應該去看醫生!?
結核病 (TB,肺結核) 是一種藉由飛沫傳染而罹患的細菌感染,主要影響肺部或腹部、腺體、骨骼和神經系統。世界上大約有四分之一的人口感染肺結核,但如果正確使用抗生素治療,是可被治癒的。什麼情況下會感染肺結核!?分享食物或飲料會造成感染嗎?肺結核是因為感染一種好氧且耐酸性的結核桿菌所引起,在台灣一年四季都有病例出現,據統計發現,男性發生率大於女性,而老年人發生率大於年輕人。當患有肺結核的患者咳嗽、說話或唱歌時,結核菌就會散播到空氣中,周圍的人可能會吸入這些細菌並被感染。美國CDC表示,握手、分享食物或飲料、觸摸床單或馬桶座圈、共用牙刷、接吻,並不會造成肺結核的感染。感染肺結核的症狀只有持續咳嗽嗎?肺結核的症狀,取決於結核菌在體內的生長位置,若結核菌在肺部生長,肺部結核病可能會導致以下症狀,應盡速就醫:1.持續3週或更長時間的嚴重咳嗽2.胸痛3.咳血或痰除了上述症狀以外,食慾不振、體重減輕、發燒、盜汗、極度疲倦或疲勞、發冷….等症狀,也可能在感染結核菌時出現。由於結核菌感染除了影響肺部以外,也會影響身體的其他部位,包括腎臟、脊柱、大腦、神經系統、骨骼和關節、腺體(淋巴結)、生殖系統、消化系統、膀胱….等。若脊柱感染結核菌,可能會出現背痛的症狀;腎臟感染結核菌,可能會導致血尿;骨骼或關節感染結核菌,可能會出現疼痛和運動喪失的情況。另外,持續腫脹的腺體、腹痛、持續性頭痛、癲癇發作….都有可能是因為結核菌對身體的感染所導致的。遭受結核菌感染的危險因素如果出現以下情況,可能更容易遭受到結核菌的感染:1.朋友、同事或家人患有開放性肺結核2.居住或去過結核病高感染地區,例如:俄羅斯、非洲、東歐、亞洲、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區3.在醫院、療養院工作或居住4.專職負責結核病高危險患者的衛生保健工作者5.吸煙者免疫系統是保護人體的重要屏障,當出現下列情況,可能因為免疫力低下,提高感染結核病的機會,包括:AIDS愛滋病、糖尿病、嚴重腎臟疾病、頭頸癌、癌症治療期間、體重過輕和營養不良、器官移植服用抗排斥藥、服用治療類風濕性關節炎及乾癬的藥物….等。 參考資料來源:U.S. CDC、WHO、C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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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23 新冠肺炎.COVID-19疫苗
感動!台灣曾送10萬片口罩 立陶宛今回贈2萬劑疫苗
立陶宛今贈台2萬劑疫苗,立法院波羅的海三國國會議員友好協會會長、民進黨立委邱志偉指出,今年一月間立陶宛疫情爆發,最終與外交部達成決議,以台灣政府名義捐贈10萬片口罩給立陶宛,當時台灣並不求回報,感謝今天立陶宛在台灣需要疫苗時的善舉,確實讓台灣人動容,「患難時才能見真情!」波羅的海三國包括愛沙尼亞、拉脫維亞和立陶宛,邱志偉與三國互動頻繁,長期也與三國的國會議員、政府官員往來密切,今年一月間立陶宛新冠肺炎疫情暴增、多達16萬人染疫,立陶宛在台社群協會負責人歐淑娜(Ausra)透過邱志偉與外交部聯繫、尋求防疫合作,最後外交部同意以台灣政府的名義,贈送10萬片口罩協助立陶宛防疫。邱志偉表示,立陶宛是人口僅約280萬人的國家,但已經是波羅的海三國中人口最多的國家,年初立陶宛急需要防疫物資,當時台灣的口罩貨源充分,因此經過與外交部協調後決定捐贈10萬片口罩協助立陶宛防疫,台灣有能力幫助他國、藉此拓展外交、增進兩國情誼,對於台灣也是美事一樁。邱志偉強調,患難時才能見真情,立陶宛所購得的每劑疫苗都彌足珍貴,但立陶宛在台灣最需要疫苗的時候,大方的捐贈多達2萬劑給台灣,他要代表台灣民眾向立陶宛政府致謝,立陶宛政府關心台灣的心意令人感動。民進黨立委羅致政指出,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比立陶宛更能體會處在一個惡鄰旁邊、被大國打壓、被國際孤立的辛苦,2萬劑疫苗看似小小的心意,感受到大大的溫暖,就如同當時台灣捐贈五萬、十萬口罩給需要的國家一樣,都是出於無私的協助。羅致政指出,遺憾的是,這種不論國家大小,民主自由夥伴互相幫忙的價值情操與人道關懷,不是那種喊出「疫苗乞丐」的政治人物跟政黨可以理解的,因為我們活在不同的道德世界𥚃,「立陶宛何其有幸,在國內沒有這樣的政客與政黨」。民進黨立委王定宇說,看看立陶宛令人動容的行動,因為台灣去年4月曾經幫助過立陶宛防疫物資,他們說立陶宛雖然國家不大,但是也努力的擠出2萬劑疫苗送來台灣,因為熱愛民主自由的人,都應該互相關注。王定宇說,再看看國民黨不斷地侮辱自己的國家是乞丐,把美國、日本、立陶宛的善意,曲解成施捨,國民黨用政治鬥爭來處理台灣的防疫,真的是讓人憤怒和厭惡。#Lithuania will share 20K AstraZeneca #vaccine doses with #Taiwan as humanitarian aid. In early 2020, Taiwan provided us with 100K medical masks that we lacked at that time. There&#39;s no hesitation to help a true friend in need! @LithuanianGovt&mdash; Ausrine Armonaite (@ArmonaiteA) June 22,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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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20 新冠肺炎.專家觀點
清冠一號可「治療」新冠肺炎?教授:還記得奎寧嗎
近日來由於台灣疫情拉警報,好幾位讀者來函徵詢我對「清冠一號」的看法,而LINE群組也紛紛又在轉傳關於「清冠一號」的報導和影片。我之所以會說「又」,是因為去年中下旬就已經有人在轉傳這些報導和影片,只不過當時我不想掃「台灣之光」的興,所以就沒有發文討論。如今,「清冠一號」已被台灣衛福部緊急授權作為治療新冠肺炎的處方藥,所以我認為是需要討論的時候了。首先,關於「緊急授權」,您應該還記得「奎寧」吧。它是在2020-3-28被美國FDA緊急授權作為治療新冠肺炎的處方藥,但是後來被證實非但無效,反而有害,所以在2020-6-15,短短不到三個月,就被取消緊急授權。有關奎寧的興衰起落,我總共發表了12篇文章,而最後一篇是2021-4-4發表的奎寧國家隊:早聽我忠告,就不會浪費5千萬。有關「清冠一號」的報導,我所看到的第一篇文章是2020-6-10發表的中醫可治新冠肺炎!全台21患者受惠 「防疫中藥」將外銷歐美,而其中這兩句話最讓我感興趣:(1)目前全台共5間醫院投入新冠肺炎中醫治療、參與治癒21名患者,其中更包括1名危重症和5名重症患者,(2)由於國內疫情已平穩,目前已著手申請新冠肺炎中藥複方的專利及商標「台灣清冠一號」(TAINOCOVIR)、「福爾摩沙一號」(FORMOCOVIR),也正在與科學中藥廠接洽,預計申請中藥外銷證,販售至疫情仍然嚴峻的美國及歐洲國家。我所感興趣的是(1)1名危重症和5名重症患者,以及(2)販售至疫情仍然嚴峻的美國及歐洲國家。等一下會解釋。有關「清冠一號」的研究,唯一的一篇論文是今年一月發表的A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ormula NRICM101 to target COVID-19 through multiple pathways: A bedside-to-bench study(一個通過多種途徑靶向COVID-19的中藥配方NRICM101:一個從臨床到基礎的研究)。這項研究總共是用「清冠一號」治療了12位病患,而其中8位是輕症(mild),3位是重症(severe),1位是危重症(critical)。所以,這跟上面報導裡所說的「21名患者,其中包括1名危重症和5名重症患者」是有出入的。更重要的是,這篇論文裡完全沒有提到「治愈」或症狀緩解,而只是說「平均9天三採陰」。請注意,「三採陰」並不等於「治愈」,因為有些轉為陰性的患者仍然會有嚴重的症狀。這樣單薄的臨床結果,再加上中藥的潛在毒性以及化學成分的不穩定(每一批都不一樣),是很難讓「清冠一號」通過成藥上市的審核,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清冠一號」在台灣是買不到的。可是,為什麼它偏偏就能在美國及歐洲國家販售呢?而且還是熱銷呢!請看可抑制武肺病毒 台灣中藥方「清冠一號」歐美熱銷。目前在歐美熱銷的「清冠一號」有兩個品牌,一個是「順天堂」的RespireAid,另一個是「莊松榮」的COVRelief。你如果到它們的英文網頁去查看,是絕對看不到COVID或SARS這樣的字眼,也絕對看不到「治療」這樣的字眼。事實上,它們都說適應症是「外感時疫」,而效能是「解表宣肺、清熱解毒、寬胸化痰、降胃氣」。請看上面的插圖。聯合報在2021-3-15發表的這款中藥能防疫!台灣「清冠一號」在歐美熱銷 我們為何買不到?裡有這麼一段話:【儘管清冠一號主打預防和治療輕症新冠肺炎,但從網站上來看,COVRelief的產品介紹模糊地寫著「阻斷病毒」,而Respire Aid寫的「治療外感時疫」更為隱晦,就是不能直接提到「治療新冠肺炎」。莊武璋坦言,因為申請清冠一號的外銷專用證時,遇到台灣的審查委員反對,「他們認為資料不足,怎麼(治療)十幾個案例就要申請。」】(註:「治療外感時疫」應該只是「外感時疫」)所以,清冠一號之所以能獲得核准在海外販售,主要靠得就是「模糊」和「隱晦」。也就是說,「治療新冠肺炎」或「預防新冠肺炎」是只能暗示,不能明說。當然,還有另一個要素:請看聯合報在今天(2021-5-19)發表的抗疫中藥「清冠一號」國外熱銷 順天堂獲專案供貨許可裡的這句話:【衛福部中醫藥司表示,今年4月因應立委的期待,發函給領有外銷專用許可證的藥廠,可以向衛福部申請緊急授權,以「專案申請」方式才能銷售藥物…】。「立委的期待」,是不是很有意思!不管如何,清冠一號在台灣是處方藥,也就是說,它只可以通過醫師處方來治療確診新冠肺炎的患者。可是在海外販售的清冠一號卻是任何人都可以買,愛怎麼吃就怎麼吃。事實上,在網路上就可以看到,有很多人是把清冠一號當成可以預防新冠肺炎的補品神藥,殊不知清冠一號在台灣是必須接受嚴格控管的處方藥(而且還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獲得授權)。鏡周刊在2021-5-17發表的科學中藥「清冠一號」能治新冠肺炎 衛福部緊急授權核發許可證裡有這麼一段話:「中醫師公會理事長柯富揚提醒,清冠一號屬於中醫師處方,…須經中醫師診斷病情後,始可調劑給藥,民眾不可至坊間藥房、網路、其他通路自行取藥,以免誤服不當藥物而受害。」那,請問,海外的台灣僑民就不會「誤服不當藥物而受害」嗎?原文:清冠一號:世界熱銷,唯獨台灣買不到,關鍵在於模糊隱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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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2 新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醫院裡不可或缺的存在! 美國麻醉科醫師照顧新冠肺炎病人的內心世界
【編者按】本週的主題是「麻醉科醫師的內心世界」。麻醉科醫師的工作不只對社會大眾,對其他醫療團隊成員也都相當神秘。第一篇文章來自年輕的麻醉科醫師介紹這項專業;第二篇來自曾經擔任「麻醉風暴」醫療總顧問的麻醉科醫師以台灣經歷SARS的背景寫出這篇文章;第三篇來自一位美國麻醉科醫師友人與編者分享她在美國照顧新冠肺炎病人的衝擊下,寫出對麻醉科醫師生涯的諸多感觸。事實上本週的主題就是因為這位美國友人的文章引起我們之間的討論,非常高興她欣然同意我們轉載這篇發表於史丹佛大學醫院刊物的文章,並附上一位外科醫師的中譯。這也是「醫病平台」首次轉載英文原作與中譯的嘗試。我是個不可或缺的工作者。我從未理解自己有多麼不可或缺,也未曾如此描述自己,直到冠狀病毒大流行。數百萬計的人們因為居家隔離的規定而無法出門工作,然而我必須如此:我是個麻醉科醫師。當我穿越檢疫站,與其他不可或缺的工作者走入醫院時,我想起了我的單親媽媽在我與姐姐小時候所灌輸給我們的觀念。當我們在一片漆黑中,無法付出電費時,她說:「不想過這種日子的話,就好好接受教育。」我們從未無家可歸或飢腸轆轆,然而我們的公寓狀況並不好——牆壁滿是坑洞、在樓下的女子被強暴後加裝在後窗外的鐵桿。我的母親並未向房東抱怨,她教我們:「絕不要開口求援,世界不是為了救你而存在的。」若我沒有足夠的錢買公車票,我也不曾開口祈求他人施捨。從小,我便靠著裝信和當保姆賺錢。另一方面,我亦有著難以置信的多采多姿豐富童年。我的母親是一位服裝設計師,因此我曾在排演時從劇院的舞台側面觀賞過《厭世者》(莫里哀)。我也鍾情圖書館。雖然我害怕圖書館員,但那是一個放學後能夠安全待著的地方。安全,是除了賺得溫飽之外另一個我反覆學習的人生課題。在家裡,我與姊姊會將從圖書館借來的書在地上排成一列,假裝一越過便會落入深淵。但我們知道—或至少相信—那深淵並不存在當我的母親說「受教育吧」,我聽從了。我進入了一所傑出的公立高中,整個費城最優秀的孩子都來就讀的重點學校。大學時,我獲得了全額獎學金攻讀生化。我原本預計進攻博士學位,然而,在某個暑假工讀時,我認識了一位博士後研究員,他已到達我認知裡的教育巔峰。他告訴我,明年他將失業。這讓我大吃一驚。從那刻起,我知道我必須尋找新方向,找個能永遠不愁沒工作的領域。同一年稍晚,當我行經宿舍外某個據說要成為《愛情故事》的電影拍攝場景時,我忽然頓悟了。每個人都會生病,即使是愛情故事的女主角艾里‧麥克洛也一樣。若我成為醫生,我總會有工作的。發現新大陸啦!當然,在面試醫學院時,我無法明說我的動機。就算我再熱愛科學,我知道促使我選擇這條路的原因是我知道我永遠有工作。時間快轉過數十年醫學院與麻醉生涯。雖然承擔著壓力造成的心理健康風險以及無數種有點小傷殘就能讓麻醉科醫師一無是處,但我每天都有著安全又保固的工作(媽,你一定很驕傲!)如今,這份工作的安全性也變了。穿上加強防護的個人裝備,我檢視這些在我將進行的呼吸道處置時(這使得病毒更加容易傳播)保護我的堡壘。我短淺而費力的在N95口罩和面罩裡用嘴呼吸,在不透氣層與雙層手套的重重阻礙下緩慢的移動我的四肢,彷彿月球漫步。我大聲地請護理師離開房間,而有時我必須扯開嗓門才能讓呼吸治療師聽到。我俯視著驚恐—或極度驚恐—的病人。我是他們最後一個見到的人,在我給予麻藥並在在他們聲帶之間放入一根塑膠管子之前。「我要給你一種會很想睡覺的藥」我說,「也會從氣管內管給你幫助你呼吸的藥。」「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這些話,在情非得已的大吼下顯得格外苛刻。回首過往,我才了解,在愛滋、SARS、MERS和伊波拉病毒的疫情下,我曾經是個不可或缺的工作者。但因為我所居住的地方、不多的暴露狀況,以及這些病毒的傳播方式,我並不像現在一樣總是恐懼相伴。自古以來就有著飛機機長與麻醉科醫生的類比;我們將起飛和著陸和麻醉的各個階段相比。這樣的比喻是有好處的——這也是為何原本為機師訓練而設計的模擬與溝通訓練,現在已成為麻醉教育的標準程序。不過,兩者之間有個相當大的差異:假如墜機,機師也難逃一劫;而麻醉要是出了錯,只有病人會死去。當大聲的急診呼叫從天而降時,作為新冠肺炎呼吸道小組成員的我,在抵達急診前抓起我們裝在專屬行李箱裡的工具、回覆小組成員的簡訊、並戴好我的N95口罩和護目鏡—剩下的器具必須在病人候診區外先包覆並檢查好—我深切的感受到(幾乎是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感受到),如今一切都變了。在新冠肺炎的肆虐下,我有可能會死。若我把病毒帶回家,可能會害死我摯愛的人。這,就像是一場緩慢,卻無可避免的飛機失事。疫情中的某天,一位比我年輕的同事(事實上現在所有人都比我年輕)來找我。他告訴我自己的心跳快到每分鐘130下,但除此之外沒有不舒服。他的體溫、心律、血氧、和血壓都沒事。我告訴他:「沒事的,回家、喝點水然後好好休息。我會照顧你的病人。」他回家後心跳便恢復正常了。這是焦慮,不是病毒。這種焦慮程度在新冠肺炎爆發之前從未發生在他身上。不只是病毒威脅著我們,恐懼也是。直到現在,我還未認真思考過成為不可或缺的工作者的危險。但是我的母親讓我擁有應付大量壓力的餘裕。她教會我我是被愛的。也許,看著她獨自撐過這一切,她教會我不要重蹈她的覆轍。她教會我活到老學到老,而我從同事身上學到向他人尋求幫助這一點,是我人生中最無價的一課。示弱無妨,告訴賣公車票的老師自己沒有足夠的錢也無妨。我從這次疫情學到的是:我們榮辱與共。我們都是被需要的。在這世界上我們並不孤單。此外,開口求援—尤其你是個不可或缺工作者時—絕對是件不可或缺的事。ESSENTIAL (By Audrey Shafer)I am an essential worker. I just didn’t realize how essential I was, and never would have described myself that way, until the coronavirus pandemic. Millions cannot go to work due to shelter-at-home rules, but I have to: I’m an anesthesiologist. As I pass through the checkpoint to enter the hospital with other essential workers, I am reminded of what my single-parent mother instilled in my sister and me when we were little. While we sat in the dark, unable to pay the electricity bill, she said: “If you don’t want to live like this, get an education.”We were never homeless or hungry, but the apartment was also not well maintained, with holes in the plaster, and bars on the back windows after the woman who lived on the floor below us was raped. My mother never complained to the landlord – she taught us “Never ask for help, the world is not here to help you.” If I didn’t have enough money for a packet of bus tokens, I was not to ask anyone for a handout. At a young age, I stuffed envelopes and babysat to earn money.On the other hand, I had an unbelievably rich childhood – my mother was a costume designer and I sawThe Misanthrope and Endgame from the wings of the theater during dress rehearsals. I also loved the library. Even though I was afraid of librarians, the library was a safe place to go after school, and safety, besides a livable wage, was another lesson drilled into me. At home, my sister and I played a game with our library books, placing them along the floor and pretending that if you stepped off them, you sank into a watery abyss. But we knew, or at least we believed, the abyss wasn’t real.When my mom said get an education, I listened. I went to an outstanding public high school – a magnet school that drew the brightest kids from all over Philadelphia. I attended college on full financial aid and majored in biochemistry. I planned to get a Ph.D. but during a summer work-study job, I met a post-doc – someone who already had achieved what I was convinced was the pinnacle of education. He told me he didn’t have a job the next year. This blew my mind. In that moment, I knew I needed to seek a new direction, something where I could always have a job.Later that year, I had an epiphany while walking outside my dorm at a site rumored to be a film location for Love (‘means never having to say you’re sorry’) Story. Everyone gets sick, even Ali MacGraw’s character. If I became a physician, I’d always have a job. Eureka! Of course, in medical school interviews, I couldn’t come clean about my reasons. As much as I loved science, I knew I had chosen this path because I felt I would always be employed.Yet, at medical school, something changed. Love happened in an unlikely setting. I felt strangely fatigued during my anesthesiology elective, but enjoyed the people and culture of this hidden part of medicine. Delirious and febrile from mononucleosis-induced hepatitis, which I did not initially know I had, I fell deeply in love with the quirky, fulfilling specialty of anesthesiology.Fast forward through decades of academic anesthesiology practice – and, despite risks to mental health from stress and the myriad ways in which a minor disability could render the anesthesiologist useless, I had (you’d be proud, mom!) a safe and secure job every day of my life. But the job and its safety have changed.Donning enhanced personal protective equipment, I check the barriers protecting me as an anesthesiologist during and after the airway procedures I will perform - procedures which make the virus even more contagious. I mouth breathe, pant really, in my N95 mask and hood, and, encumbered by impermeable layers and double gloves, move my limbs slowly as if I was in a phony moon landing scenario. I loudly ask the nurse to leave the room; sometimes I have to shout to be heard by the respiratory therapist. I look down at my frightened or too-far-gone-to-be-frightened patient. I’m the last person they will see before I push sedatives and place a plastic tube between their vocal cords. “I’m giving you medicine to make you very sleepy,” I say. “Medicine to put in a breathing tube to help you breathe. We will take good care of you.” It sounds harsh because I have to speak so loudly.I understand, retrospectively, I was an essential worker through HIV/AIDS, SARS, MERS and Ebola. But because of where I live, my limited exposure, and how these diseases are transmitted, I never felt the fear that is my steady companion now.There is a longstanding analogy involving airline pilots and anesthesiologists, which compares take-off, flight, and landing to stages of an anesthetic. There are benefits to the analogy – it’s why simul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raining, developed for pilots, is now standard in anesthesiology education. There is a big difference, though: if the plane goes down, the pilot dies too; but if the anesthetic goes awry, only the patient dies.As another overhead code call to the emergency room blares, and I, on the COVID airway team, grab equipment we pack in wheeled suitcases, respond to texts from team members, and don my N95 and eye protection before hitting the ER – the rest of the equipment will need to be donned and checked outside the patient bay – I realize, almost cellularly, that things are different now. With COVID-19, I could die. Or I could cause my loved ones to die if I bring the virus home. It would be like a slow but inevitable plane crash. A younger colleague (and now they are all younger) came up to me one pandemic day. He said his heart rate was 130 but he otherwise felt fine. His temperature, heart rhythm, oxygen saturation, and blood pressure were fine. I told him, “It’s okay, go home, drink some water and relax. I’ll do your case.” He went home and his heart rate normalized. It was anxiety, not virus. This level of anxiety would have never happened to him pre-COVID. It’s not just the virus that threatens all of us, it’s also the fear.Until now, I hadn’t truly thought about the danger of being an essential worker. But my mom equipped me to deal with enormous stress. Taught me I was loved. And maybe, in watching her go it alone for so many years, taught me to live a life different than hers. She taught me to be a lifelong learner, and what I learned from my colleague, to seek help from others, is one of the most valuable lessons of my life. It’s okay to be vulnerable, it’s okay to tell the teacher selling bus tokens you don’t have enough money.What I learned in the pandemic is this: we are all in this together. We are all needed. None of us is alone in this world. And asking for help, especially if you are an essential worker, is, ultimately, the essential thing to do.Audrey Shafer, MD, is a Stanford Professor of Anesthesiology, Perioperative and Pain medicine, the Director of the Medicine and the Muse program and the Co-Director of the Biomedical Ethics and Medical Humanities Scholarly Concentration. She is an anesthesiologist at the Veterans Affairs Palo Alto Health Care System. (原文出自https://med.stanford.edu/anesthesia/community/arts-and-anesthesia-soiree/covid-19-highlight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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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15 新聞.生命智慧
一輩子都被責任追著跑....一個精神科醫師罹帕金森氏症告白:生病12年,我才真正「活著」
「我是精神科醫師、寫過幾本暢銷書,同時是一名妻子、兩個孩子的母親、孝順父母的女兒與媳婦;我在43歲、剛實踐夢想開設個人醫院時,確診罹患帕金森氏症。 這個疾病就像拿一條繩子,緊緊綑綁著身體,就算移動一小步,都能費勁到汗水浸溼整件衣服。在那之前,我被無止境的義務與責任追著跑,只顧著向前衝、扮演每個身分,但唯獨缺少了──自己。現在,我開始學習如何在綑綁的呼吸及人生中,一點一滴找回自我、練習『活著』。」──金惠男 (編按:2014年1月,因病情惡化,她停止看診,專心治療,不過仍然持續夢想著她的新人生。雖然,有時候連翻身都要別人幫忙,但病痛與病痛間,總有症狀比較輕微的時間,這段時間她運動、做家事、散步、寫文章、學習中文……做一切她想做的事。)我用12年,重啟43年的人生 2001年2月,我在遞愛援助福利基金會(Love Aid Foundation)有一堂課。而那天早上,我確診罹患了帕金森氏症。 當時的心情,就像是被鐵鎚狠狠敲了後腦勺,頭暈目眩。不過,課程不能說取消就取消,我仍是一如往常地上課。然而,直到下課準備搭計程車離開時,淚水終究潰堤了。 帕金森氏症,是一種因腦部無法正常分泌「多巴胺」的神經傳導物質,進而引起四肢發抖、肌肉萎縮、身體僵硬、行動緩慢、無法言語表達等症狀的神經退化性疾病。 這是一種退化型疾病,好發於65歲以上的年長者。像是若望.保祿二世(Ioannes Paulus PP. II)、穆罕默德.阿里(Muhammad Ali-Haj,美國拳擊手)、羅賓.威廉斯(Robin McLaurin Williams,美國演員)都患有此病。 不過,我才43歲,這真的太殘忍了! 帕金森氏症還會伴隨不少可怕的併發症,如憂鬱症、失智症、妄想症(也就是被害妄想症)等。我簡直不敢相信,人生竟要面對這麼殘酷的試煉。最可怕的是,至今仍然沒有明確的治療方法。這個「罕見疾病」通常在發病的15至17年間,就會出現嚴重障礙或死亡。也就是說,我的人生在60歲以前,就將畫下句點。 18歲時,姊姊因車禍離開人世,我一時無法面對,曾想過自殺結束生命。 不過心裡出現轉念,我開始覺得既然活下來了,就更應該認真過日子。爾後的人生,我比任何人都勤勉努力。 為什麼我會生病?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盡心盡力服侍公婆、辛辛苦苦生下兩個孩子,好不容易開了個人診所,卻突然跑出帕金森氏症這個不速之客。不久前,我甚至野心勃勃地想著要帶兩個孩子到美國留學,自己順便進修關於精神分析的課程。大兒子剛念國中、小女兒才國小,如果我不在了,這兩個孩子該怎麼辦?這一切實在太過荒唐了……! 我無法保持平常心,只好休診。後來,幾乎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我只躺在床上,什麼事也不想做。如果我不是醫生,就不會這麼了解帕金森氏症,也許不會像現在一樣恐懼。但是醫生的背景,讓未來的人生清清楚楚地刻畫在眼前。我陷入憂鬱,失去動力,躺在床上呆望著天花板胡思亂想。 我曾經天真地以為,就算自己得了絕症,只能活幾年,仍能比一般人冷靜,以最快的速度接受現實。畢竟這種事,就算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於事無補。事實上,我根本接受不了,也害怕面對一切,更恨透這個世界。我愈是憤怒,就被憂鬱的泥沼埋得愈深,甚至想一死了之。 不過,某一天一個念頭,我告訴自己:「妳到底在做什麼!不是好好的嗎?只是未來沒那麼光明燦爛,行動有點不方便,有什麼好自怨自艾的?竟然為了『未來』瞎操心,毀掉自己的『現在』。」 雖然疲勞的時候,右腳會有些無力, 寫字變得辛苦,但是只要適當休息,日常生活跟看診都沒有太大問題。何必因此毀掉自己?一開始,我懷疑自己得了「漸凍症」,漸凍症患者通常撐不過5年,所以我已經算很幸運了。 雖然目前帕金森氏症還沒有方法治療,不過醫學不斷進步,說不定以後就有了啊!就算腦中多巴胺細胞已經消失了80%,不過我還有20%。即使治不好,還是可以努力減緩發病速度。 我重新振作,繼續看診,教課,做家事,照顧公婆、老公和小孩。奇蹟就這麼發生了。一般來說,多巴胺致效劑(Dopamine agonists)只能維持3年,我卻靠著它撐過了12個年頭。直到2013年才開始左旋多巴(Levodopa)的療程。這12年間,我總共寫了3本書,持續教課,到目前都沒有痴呆症狀,憂鬱症也只是輕微而已。 如果當年我選擇躺在床上繼續憎恨世界,那麼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呢? 也許身體已經無法正常運作,併發失智症,還患有重度憂鬱症,過著毫無意義的日子。人生總有許多不幸,誰都避免不了。然而,發現不幸之後是好是壞,完全取決於自己的心態。 同樣的12年,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結果。這是2001年2月確診帕金森氏症後,我所領悟到的事。 只要今天比昨天好,就是幸福2014年時,我跟媽媽一起從濟州島飛回首爾。兩人站在機場的行李轉盤前時,我突然動也動不了,「發作了。」我集中精神看著雙腳,內心吶喊著: 「一步,只要一步就好。」卻一點用也沒有。 好不容易支手撐著牆,看了眼錶上的時間,發現離下次吃藥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當時,所有人都拿完行李離開了,只剩下我和媽媽。禍不單行,我又想上廁所了。媽媽心急如焚,想攙扶我前行卻動也動不了。(編按:帕金森氏症患者非常頻尿,常常得勤跑廁所。) 那時,一個打掃的婆婆剛好經過,問我們發生什麼事了。聽完緣由的她,立刻推了臺手推車過來。如果不想尿褲子,就只剩下這個辦法了。我坐上手推車,上完廁所,不得已還是提前吃了藥。平常如果不遵守一天三顆的原則,過量服藥就會產生副作用,不過那天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到現在我還不敢想像,如果沒有那臺手推車,我會發生什麼事……。 「真的走不動了嗎?求求妳,再試試看吧?」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懂的。家人們對我的狀況雖瞭若指掌,但遇到這種情況,還是會一時心急、手足無措,說出這樣極其卑微的話。 我很清楚他們的心境,但還是會難過傷心。這種感覺,就像生孩子時椎心蝕骨的痛,不曾親身經歷的人很難體會。 不能走,就只能爬,連爬都爬不動只能躺著的時候,內心的煎熬比想像中更難受。有人這麼形容:「身上的骨肉都如蜻蜓翅膀般剝落一地,好痛。好想就這麼死去,就這樣不再痛了。」 聽到這段話,讓我瞬間淚流滿面。坦白說,面臨極度痛苦時,我曾想過從窗戶一躍而下,死了算了。每當夜深人靜,家人熟睡,我獨自在拂曉時分痛到難以入眠,我就會忍不住想,與其痛苦地活著,不如死一死好了。 不過,我並沒有這樣做。因為我知道總有不痛的時候。24小時裡,痛與痛之間,總會有緩解的時候。我等待,等待病痛緩和,等待吃藥後的自由活動。 在這段時間,我會做自己想做的事,吃飯、運動、散步、買菜,或者跟朋友一起談天說地。 等待變成一種希望!如果沒有不痛的時段,吃了藥也不能活動,也許我也會萬念俱灰。幸運的是,到目前為止只要等待,緩解的時刻總會來臨。 「昨天痛到連尾椎都痛,今天竟然可以側躺了耶!身體不能動,但手指頭可以亂動,蠻開心的。當今天的藥效只撐了兩個小時,我就會猜想明天會不會久一點呢?」 如果今天比昨天好,那便是一種幸運。當然,今天也可能比昨天更糟。不過,我不會輕言放棄,因為明天也許又不一樣了。羅馬思想家西塞羅(Marcus Tullius Cicero)曾說:「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我不奢求痊癒,只希望惡化速度可以減緩,讓我做更多想做的事。 幸好在我前往濟州島療養後,急速惡化的病情好轉了不少。原本除了藥效持續的三小時外,寸步難行的「關機狀態」也已逐漸好轉。雖然還不到可以奔跑的程度,但走路的速度變快了,可以漫步到鄰近的地方逛一逛,甚至還能寫稿。 對我來說,這些都是奇蹟,因為六個月前,我甚至還想跳出窗臺結束生命。沙漠中,有與我不離不棄的小草。大火燒盡的森林中,有相信生命、屹立不搖的大樹。火山灰覆蓋、熔岩侵蝕的山腳下,有蟲兒與動物趕來掃走灰燼。我若放棄,無人伴我。若不放棄,不論身於何處,都將有萬物伴隨。成堆的石頭,枯竭的溪谷,仍會有水注入,再次化為涓涓不息的河流。唯要,永不放棄。這是韓國詩人都鍾煥的詩──《荒廢之後》。我想成為詩中的小草與大樹。如果就這麼放棄人生,實在太可惜了。 每天都有數以萬計的人比我先離開,或是面臨更重大的挑戰,我能像現在這樣活著,已經謝天謝地了。 雖然沒有人能代替我承受痛苦,但是他們會握住我的手,關心著我:「很不舒服嗎?」甚至,為了我哭泣。我沒有理由絕望,即使病況繼續惡化,我仍會找到可以做的事。人生既然如此,快樂地活著不是更好嗎?書籍簡介書名:什麼時候,你才要過自己的人生?:一位精神科醫師,從捆綁的呼吸中,找回自我作者: 金惠男譯者:蔡佩君出版社:商周出版出版日期:2016/12/03作者簡介/金惠男感動韓國120萬讀者的人氣勵志作家‧精神科醫師一九五九年出生於韓國首爾,畢業於高麗大學醫學院。畢業後在國立首爾大學醫院當了十二年的精神分析科醫師;二○○六年獲得韓國精神分析學會的學術賞。擔任慶熙醫大、成均館醫大、仁濟醫大的門診教授,以及首爾醫大的客座教授,同時是金惠男精神科醫院的院長。著作《30歲前一定要搞懂的自己》,感動韓國六十萬名讀者;相關暢銷著作深受超過一二○萬名讀者喜愛。但是她的人生並非一直如此順遂,在二○○一年、四十三歲時,確診罹患帕金森氏症。當時,她才剛實踐夢想開設個人醫院不到一年。這本書記錄了她三十年來擔任精神科醫師,以及罹患帕金森氏症這十五年來所領悟到的人、事、物。她說,「就算病情再惡化,我也會找出那時候能做的事,有趣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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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1-30 新冠肺炎.專家觀點
譚德塞:富國勿囤積疫苗 別重蹈歷史覆轍
世界衛生組織(WHO)今天警告,2019冠狀病毒疾病(COVID-19)疫情當前,富裕國家必須避免重蹈囤積藥品和疫苗的覆轍,這種行為只會拖延疫情。法新社報導,世衛秘書長譚德塞(Tedros AdhanomGhebreyesus)譴責富裕國家爭相取得大批對抗冠狀病毒的各種疫苗,卻少有疫苗可以送達較貧窮的國家。他向新聞工作者表示,「這場疫情暴露出這個世界的不平等,並利用這一點(蔓延)」;他也警告,如今「能用來幫助終結疫情的唯一工具,也就是疫苗,可能讓這些不平等問題更加惡化」。他說:「疫苗民族主義或許有利於短期政治目標,但終究是短視和自我挫敗。」世衛是領導COVID-19疫苗全球取得機制(COVAX)的機構之一,這項機制正努力採購疫苗,並確保疫苗能公平地配送到世界各地。COVAX預料將在幾週內展開疫苗配送工作,譚德塞表示,目標是要在今年的頭100天內,讓所有國家著手替醫療人員和年長者接種疫苗。世衛不厭其煩地重申,擊敗疫情並復甦全球經濟的唯一方法就是確保每一個國家的優先群體能接種疫苗。譚德塞以人類免疫缺乏病毒/愛滋病(HIV/AIDS)危機為借鏡,呼籲世界避免重蹈覆轍。當時富裕國家先取得救命藥物,近10年後,較窮國家才買得起。他也提到2009年的H1N1新型流感,當時較窮國家直到疫情結束才獲得疫苗。他說:「我不認為這是什麼光彩的歷史,那是糟糕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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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11 新冠肺炎.COVID-19疫苗
澳洲放棄研發本土新冠疫苗 追加採購他國3,100萬劑
澳洲今天宣布放棄研發本土新冠疫苗,並已追加訂購3,100萬劑其他外國廠商的疫苗,強調因此全國接種疫苗計畫不會受到影響,仍會在預定的明年3月推動。澳洲的昆士蘭大學與製藥公司CSL原本合作開發新冠疫苗,但發現幾位參加試驗的人出現HIV「偽陽性」反應,雖然事後追蹤這些人確定沒有感染HIV,依舊擔心公眾將因此產生信心問題,所以決定放棄。受到HIV感染若不加以治療,將會導致愛滋病(AIDS)。澳洲因為疫情相對管控較佳,且季節與北半球相反,坎培拉現在不急著核准已試驗有效的他國疫苗,全國接種疫苗計劃也準備明年3月才開展。加購的3,100萬劑是向阿斯特捷利康(AstraZeneca)與Novavax預訂。澳洲目前已訂購了價值33億澳幣(25億美元)的疫苗。總理莫里森說,CSL不自己研發疫苗後,拿到授權很快就可以改為生產其他藥廠研發的新冠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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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01 性愛.性病防治
愛滋及早發現並治療 可過與一般人無異生活
新北市衛生局為擴大愛滋防治,辦理「性福巴士-大專院校巡迴愛滋防治宣導」,將篩檢帶入校園中,讓學生可以免費並匿名快速篩檢,今年9月就有名大學生小遠看見攤位上前測試,一驗發現竟是陽性,但因發現得早,及時投藥,小遠並未發病。衛生局長陳潤秋表示,只要患者及早發現並規律治療,體內幾乎偵測不到病毒時,就可過著與一般人無異的生活。衛生局表示,據調查,新北107年至109年新通報愛滋感染人數不斷下降,分別為369人、336人、257人,今年完成6萬2126人篩檢,陽性率約為0.6%,可見新北市防治有成。衛生局長陳潤秋指出,愛滋病毒逐漸破壞人體免疫系統,當進入AIDS發病期,會因無法抵抗環境中的伺機性病源感染而死亡。由於潛伏期間無症狀、外表亦看不出異狀,且時間可長達5-10年,故透過主動篩檢確認是否感染,以求及時治療是唯一且極重要的一環。陳潤秋表示,台灣醫學先進,感染者只要規律服藥到體內測不到病毒,代表幾乎不會透過性行為傳播愛滋病毒,並可如慢性病持續服藥追蹤,過著如常人般的生活。衛生局表示,為了讓更多民眾主動篩檢受否遭感染,市府現在已規畫多元篩檢管道,包括衛生所、醫院都有匿名篩檢,另外衛生局還成立「愛滋快意篩檢預約專線」,只要民眾播一通電話,市府就會派人至約定地點、時間提供快篩與諮詢服務,提升篩檢便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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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7-11 新冠肺炎.專家觀點
世衛:對付COVID-19 可借鏡抗愛滋史
世界衛生組織(WHO)今天表示,2019冠狀病毒疾病(COVID-19)疫情期間,全球各地醫療系統都需升級,以控制住傳染並能因應病患湧現,以及防範日後爆發。路透社報導,世衛突發衛生事件執行主任萊恩(Mike Ryan)在國際愛滋學會(International AIDSSociety)策畫的視訊會議上表示,在疫情處理上已捉襟見肘的各國領袖「需要借鏡愛滋病毒/愛滋病(HIV/AIDS)抗疫」,並確保人民能擁有公平且具有醫學實證的醫療系統。萊恩說,儘管全球許多地區尚未達到疫情高峰,但已暴露出醫療體系的弱點,讓數以十億計的人缺乏可依賴與可負擔的必要醫療服務。愛滋病是感染人類免疫缺乏病毒(HIV)所引發的疾病,在1980年代曾被視為絕症。由於愛滋病毒具高度變異性,也無法靠自體免疫消滅,至今沒有沒有預防HIV的疫苗,然時至今日,愛滋病已可藉由抗反轉錄病毒藥物來控制。至於新型冠狀病毒,研究人員仍預期終會出現有效疫苗,且感染新型冠狀病毒的輕症患者可自行康復。萊恩說,儘管這兩種病毒「在範圍和本質上都不盡相同,但在許多方面仍可相提並論」,像是暴露出相同的不平等問題,以及類似的不義與背棄。他說:「但我們不能因反舊帳和推諉究責而分神,仍需積極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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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13 養生.保健食品瘋
每天吞顆維他命B2,一週就能改善嘴破?營養師破解常見B群迷思
Q:蔡營養師,老一輩的人都說「嘴破」就是「火氣太大」,但我們家兒子也常常嘴破,小學生哪裡會火氣大啊?到底嘴破是怎麼形成的呢?A:「嘴破」是我們一般人的俗稱,臨床上我們稱之為「口瘡性潰瘍」(Aphthous Ulcer),也就是指口腔黏膜細胞受損,產生潰瘍現象。潰瘍通常是指器官上的黏膜細胞因受損、不完整,而失去屏障作用。Q:因為經常嘴破的關係,我昨天就在親子論壇上PO文,徵集各位版媽提供妙方解套,結果呢,很多版媽都不約而同回覆,吃維他命B群有用喔。我知道維他命B群有很多種,B1、B2 及B3、B6 等,有位同樣也是嘴破苦主的版媽還強調,只要每天吞一顆維他命B2,一個禮拜後就會改善,想請問蔡營養師,每天吃一顆100毫克的維他命B2,會太多嗎?A:這劑量確實很高,成人每天所需維他命B2只需1.3毫克就夠了,100毫克等於是妳吃了一天建議需求的76倍。Q:蔡營養師,我上網查了資料,維他命B2缺乏者特別容易有口腔周邊的異常症狀,如:口角炎、舌炎,甚至嘴唇或周邊產生乾裂、發炎的現象。所以我覺得,若是吃高單位的維他命B2,應該多多少少有幫助的。A:是的,維他命B2的臨床缺乏症狀如:口角炎、嘴唇周邊乾裂、甚至舌頭發炎等,會影響吞食功能。但是,這與「口瘡性潰瘍」的臨床表徵不同,兩者不能混為一談。其實在國外,也有類似的說法。嘴破時,補充維他命B群可能會有幫助,甚至有人認為容易嘴破的人,平常就要補充維他命B 群來「保養」,以避免營養素的缺乏。Q:平常就要多補充維他命B群,來預防嘴破,其實我也是這樣認為。A:現代人往往營養過剩,除非真的是維他命B群的嚴重缺乏,才會導致這些症狀的產生,如:口角炎、腳氣病等。通常是酗酒者、長期服用抗生素者、嚴重營養不良才會產生維他命B 群缺乏的症狀。對了,潘妮,妳每天都吃乳製品或起司嗎?Q:當然囉,我每天喝2杯低脂牛奶,也喜歡吃起司片來補充鈣質。我知道,現在就要保養骨頭,存骨本!A:妳本身是吃純素嗎?Q:不,我不是吃全素,但過於油膩的肉類,我會少吃。我也愛吃海產類。A:這就對了,維他命B2豐富的食物來源是乳品類及蛋類,其次為一般的家禽瘦肉、全穀根莖類。以妳目前的飲食型態,每天都有固定吃乳製品的話,且不是純素者,也不酗酒,如果也沒有服用抗生素藥物的話,通常維他命B2的攝取來源絕對足夠。Q:所以,嘴破吃高單位的維他命B2是沒用的囉?A:我們需要釐清真相,嘴破指的是「口瘡性潰瘍」,即口腔黏膜或舌頭、嘴唇的黏膜細胞產生白色塊狀的潰瘍。通常好發於孩童、少年,這與維他命B2缺乏症狀,如:口角炎,是不同的疾病或症狀。「口瘡性潰瘍」的產生原因還不是很明確,但通常有以下特徵的人,比較容易發生。Q:有哪些特徵的人,容易得「口瘡性潰瘍」?需要治療嗎?A:首先要澄清一個觀念,「口瘡性潰瘍」不具傳染性,多半也不是細菌或病毒感染。如:物理性的傷害,像是過度刷牙、牙醫操作不當、臉頰咬傷等外在因素,使口腔黏膜受損。另外,若牙膏及漱口水含有一種叫「十二烷基硫酸鈉」(sodium lauryl sulfate)的成分,也可能促成口腔黏膜潰瘍。此外,「缺鐵性貧血」的人也傾向易有「口瘡性潰瘍」,一些免疫功能疾病或不全者,往往也容易有「口瘡性潰瘍」。例如:對食物麩質過敏的「乳糜瀉」、腸道免疫疾病的「克隆氏腸炎」、HIV / AIDS 患者、免疫功能低落者⋯⋯都是好發族群。當罹患「口瘡性潰瘍」,接受正規的醫療診治才是正確之道,通常是局部性給予皮質類固醇、消炎軟膏,保護黏膜傷口,使其慢慢恢復。Q:那麼……已經嘴破的人,飲食要注意什麼事項,才會加速自身的復原呢?A:已經嘴破的話,飲食原則要補充大量的液體,避免刺激、香辛料的食物,如:辣椒、胡椒、 咖啡因,食物型態以軟質、容易吞食優先,最好避免質地過硬、酥、脆,甚至粗糙的食物,以避免咀嚼過程中,與傷口摩擦。Q:我已經吞了一個星期的維他命B群,真的一點用也沒有嗎?A:如果本身沒有維他命B群缺乏,也沒有特殊的生活習慣如:酗酒、長期使用抗生素藥物,或者長期純素者及嚴重營養不良,額外補充的維他命B群,一旦超出身體的需求量,多半會流失,對改善嘴破和口瘡性潰瘍來說,實質幫助非常有限。就目前的科學證據來看,相較於妳剛才提到的維他命B2,我這邊看到的資料,反而是補充高劑量的維他命B12,每天1000微克,相當於一日成人所需2.4微克的400 倍以上,在極少數研究,有看到可以改善口腔性潰瘍的情況。但是,因為樣本數過少,所以我覺得還是僅供參考,別預期有太大的改善效果。接受正規醫學診治及調整飲食型態(避免質地過硬的食物),多補充液體,如果疼痛到難以進食,就需要針對局部性傷口,給予皮質類固醇、消炎軟膏的治療,以減少傷口發炎及疼痛,以恢復生活品質為優先考量。本次搜查結論1. 常說的嘴破,即所謂的「口瘡性潰瘍」,指的是口腔黏膜或舌頭、嘴唇的黏膜細胞產生大小不一,白色塊狀的潰瘍。通常好發於孩童、少年,這並非病原菌或病毒感染,不具傳染性,產生原因不明,但多半與免疫系統不全有關。2. 維他命B群缺乏者,如:酗酒、長期使用抗生素藥物、長期純素者或者嚴重營養不良,才可能發生維他命B2缺乏,產生典型的口角炎、舌炎,甚至嘴唇或周邊產生乾裂。這與「口瘡性潰瘍」不同,所以有關「補充高單位維他命B2治嘴破」一說,推測是以訛傳訛、穿鑿附會的說法罷了。3. 「口瘡性潰瘍」,宜接受正規醫學診治及調整飲食型態(避免質地過硬的食物),多補充液體,針對局部性傷口,給予皮質類固醇、消炎軟膏,減少傷口疼痛,以恢復生活品質為優先考量。書籍簡介營養關鍵32問:破解飲食迷思與不實傳言,蔡營養師的健康生活Q&A,教你這樣吃最健康作者:蔡正亮出版社:遠流出版日期:2019/05/29作者簡介/蔡正亮 ■學歷: 實踐大學食品營養與保健生技學系學士 臺北醫學大保健營養研究所碩士 ■經歷: 臺灣營養學會專業會員 高考營養師合格(98年第二次專技高考全國第3名) 經濟部工業局保健食品初級工程師能力鑑定合格 食品安全管制系統(HACCP)基礎、進階訓練合格 衛生福利部食品藥物管理署 杏輝藥品工業股份有限公司 自由時報校園記者 ■著有:營養師教你不用怕:用實證科學破解27個常見飲食迷思 ■粉專:蔡營養師的大搜查線延伸閱讀: 明明沒撞到,身上卻出現「不明瘀青」?中醫師:這3種部位,小心是癌症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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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0 新冠肺炎.專家觀點
諾貝爾獎得主稱新冠病毒是人造?教授解析科學家背景
在過去兩天裡,最熱門的新冠病毒新聞之一是《諾貝爾獎得主聲稱新冠病毒是人造的》,例如《亞洲時報》(Asia Times)發表的French prof sparks furor with lab leak claim(法國教授的實驗室洩漏聲稱引發風暴)。這位諾貝爾獎得主是法國科學家Luc Montagnier。他是因為共同發現愛滋病毒而在2008年獲頒諾貝爾獎。他在禮拜四(2020-4-16)接受法國媒體CNews訪問時說,新冠病毒是武漢病毒研究所製造出來的。這個消息的確令人震驚,尤其是他跟中國曾有合作關係。在2010年11月,上海交通大學聘請他為講座教授,並且還用他的名義設立了一個研究所,即Montagnier Institute(請看SJTU Appointed Luc Montagnier University Chair Professor)。只不過都快10年了,我還沒看到他曾和中國學者一起發表過任何論文。事實上,這10年來他幾乎沒有發表過任何論文(請繼續看下面)。Luc Montagnier在接受CNews訪問時說,他的數學家同事Jean Claude Perrez運用數學分析,發現新冠病毒帶有愛滋病毒基因序列。他還說前不久印度學者已經發現新冠病毒帶有愛滋病毒基因序列。因此他確信新冠病毒是武漢病毒研究所將愛滋病毒的基因插入蝙蝠冠狀病毒而製成的。可是,有關《印度學者發現新冠病毒帶有愛滋病毒基因序列》,我已經發表過兩篇文章說那是由於應用錯誤研究方法而導致的,而印度學者也早已撤銷他們還未被審核的論文。也就是說,所謂的印度學者的研究,早已經是歷史灰燼。另外,我也發表過其他6篇文章,指出所有已經正式發表的論文一致認為新冠病毒是自然產生的。兩位Luc Montagnier在巴士德學院的同事,Simon Wain Hobson 教授以及Étienne Simon-Lorière教授,也已經在接受媒體訪問時分別表示Luc Montagnier的說法是《毫無根據》和《太荒謬》。那,一個何等尊榮的諾貝爾獎得主怎麼可能會發表荒謬的言論?不幸的是,諾貝爾獎得主發表荒謬言論,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不過,為了不偏離主題,我在這裡就只再提供Luc Montagnier幾件在科學界為人津津樂道的事蹟。在2009年,一個由他帶頭的研究團隊在他自己當主編的期刊裡發表了兩篇論文(也就是說,他是球員兼裁判):Electromagnetic signals are produced by aqueous nanostructures derived from bacterial DNA sequences(細菌DNA序列衍生的水性納米結構產生的電磁信號)Electromagnetic detection of HIV DNA in the blood of AIDS patients treated by antiretroviral therapy(電磁檢測用抗逆轉錄病毒療法的艾滋病患者血液中的HIV DNA)這兩篇論文的重點是,細菌和病毒的DNA會釋放特殊的電磁波,而這種信號可以被用來偵測該細菌或病毒。在2015年他的團隊又發表Transduction of DNA information through water and electromagnetic waves(通過水和電磁波轉導DNA信息)。這篇論文更進一步聲稱細菌和病毒的DNA可以通過電磁波進行《隱形傳送》(teleport)。例如,原本在法國的DNA,由於會發出電磁波,所以就可以在意大利重現。他們還把這個新發現稱之為《量子場理論》(the quantum field theory),並且說這個理論可以解釋自閉症,阿茲海默症,帕金森病,多發性硬化症,萊姆病和類風濕性關節炎。只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人有發表過可以支持這個理論的論文。更糟糕的是,嘲笑Luc Montagnier的聲音是此起彼落,例如:Scorn over claim of teleported DNA(對隱形傳送DNA主張的嘲笑)Nobel laureate joins anti-vaccination crowd at Autism One(諾貝爾獎得主加入自閉症一號的反疫苗接種人群)Luc Montagnier and the Nobel Disease(呂克·蒙塔格尼爾和諾貝爾病)The Montagnier “Homeopathy” Study(蒙塔格尼爾的“順勢療法”研究)由此可見,這位諾貝爾獎得主其實已經是晚節不保。他這次發表《新冠人造論》,只是會在他的功德簿上再添一筆。原文:新冠是人造的,諾貝爾獎得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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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6 新冠肺炎.專家觀點
陸專家警告:血漿療法有風險 宣稱療效還太早
中國近期援引抗SARS經驗,為武漢肺炎重症病患注射康復者血漿,宣稱患者接受治療後,症狀明顯好轉;但專家警告,這類療法仍存在人體排斥等風險,雖值得研究,但宣稱具有療效還太早。COVID-19(2019冠狀病毒疾病,俗稱武漢肺炎)迄今未開發出有效的治療藥物。武漢金銀潭醫院院長張定宇13日在湖北省疫情防控工作新聞發布會表示,康復患者體內有大量的綜合抗體對抗病毒,醫院正在開展康復病人恢復期血漿的輸入,目前已顯示出初步效果。據新京報報導,這種特殊免疫血漿製品是由康復者捐獻、含高效價病毒特異性抗體的血漿,經過病毒滅活處理,並對抗2019冠狀病毒中和抗體、多重病原微生物檢測後製備而成,用於危重患者的治療。不過,報導引述多名臨床醫學專家、合理用藥專家及業內人士表示,這種療法雖然原理上可行,值得探索,但存在風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此時對外宣稱這是有效治療方法,為時太早。中國資深疫苗專家陶黎納指出,SARS(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爆發期間,也曾嘗試過使用康復者的血清進行治療,但對於治療效果,沒有明確文獻佐證。他表示,每個康復者體內產生的抗體量並非同等水準,「如果抗體量不足,使用後可能會產生不良效果。如果抗體量過多,也會產生浪費」,其中還有很多研究要做。北京宣武醫院血液科主任蘇力則表示,過去在治療B型肝炎、愛滋病(AIDS)等疾病時,也曾嘗試過這種方法,但幾乎沒有成功案例。「有時,就算體內有了抗體也不一定會有效,因為還會遇到很多抗體清除不了的東西,這就是人為何還會因病死亡的原因」。他也提到,別人的抗體進入自身後,並不會一直存活,而且「自身免疫系統是否會產生對抗外來抗體的抗體等,還有很多複雜的問題需要實驗證明」。一名疫苗製劑業界人士也坦言,這種方法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是對重症患者的一種嘗試,普通患者並不需要和建議使用」。另外,在輸入治癒者血清的同時,是否會將病毒一同輸入,仍然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