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3-14 養生.生活智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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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03 養生.運動健身
一負重動作檢測老年是否健康! 「2分鐘簡單鍛鍊」提升握力與核心
彼得·阿提亞(Peter Attia)本身是一名運動員,也是長壽醫學專家、癌症免疫療法專家,曾撰寫《長壽的科學與藝術》一書。在一段受訪影片中他就跟大家分享如何透過一項簡單運動檢測健康狀況。負重能力是長壽健康的關鍵彼得·阿提亞表示,負重能力是長壽和健康的關鍵,他指出40~50多歲的男性和女性應該要能夠用手舉起一定的重量,並持續一分鐘。對於女性來說,雙手必須有力氣能舉起自身體重75%的重量,例如一名體重為60公斤的女性,那麼兩隻手分別應能負擔22.5公斤的重量,男性則應該能負荷100%的體重。 如果能夠做到這一點,在老年時(生命的最後十年)就不需要擔心「手部握力」,例如:有能力打開一個罐子。晚年時是否有能力完成基本的日常任務,除了意味著長壽和健康,更對於老年的獨立生活有重要影響。 @yourpositivehealth Dr Peter Attia on the Farmers Carry being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activities to do especially when it comes to the later years of your life. Via @drchatterjee #gym #exercise ♬ Paris - 3Hzwave 透過「農夫走路」鍛鍊肌力彼得·阿提亞指出,負重能力可以透過「農夫走路(Farmer's carry)」來練習,農夫走路是一項經典且適合初學者的健身動作,能全方位鍛鍊前臂、三角肌、斜方肌、上背部、腹部、手部以及大腿,同時也加強心臟功能,進而降低血壓、減少心臟病風險。彼得·阿提亞建議民眾一開始從較輕的重量開始練習,動作堅持約20秒,然後逐漸增加重量,直到可以堅持一分鐘。《每日郵報》報導,如果不進行肌力訓練,一個人在50~70歲之間可能會失去高達30%的的肌肉量,而農夫走路能強健核心肌群,有助於維持正確的姿勢、活動能力與身體平衡,這對年長者的反應速度和受傷後的康復來說非常重要,防止因為身體重心不穩摔倒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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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2-11 醫療.牙科
為何刷牙前一定要先用牙線清潔?避免蛀牙還有1事容易被忽略
刷牙是每個人每天都該做的事,但你確定自己的刷牙方式正確嗎?事實上,良好的口腔衛生包含4項基本元素,包括每天兩次使用含氟牙膏刷牙、每天一次使用牙線、保持健康飲食,以及定期看牙醫。專家指出,牙齒健康對許多面向都很重要,不僅是為了清新的口氣和潔白的牙齒,還能預防牙周和牙齦疾病,這些問題還可能與身體其他部位的健康有關。所幸,只要對現有健康狀況進行一些小改變,就能對口腔健康產生正面影響。以下是可採取的改善方法:清潔牙齒的正確順序專家表示,當談到刷牙、使用牙線和漱口水時,其目標是控制牙齒上的細菌。牙齒上的細菌會分解食物並產生酸,這些酸性物質會溶解牙齒的琺瑯質。琺瑯質的弱化最終會導致蛀牙,但減少細菌接觸牙齒上的食物殘渣時間並使用含氟產品,有助於預防牙齒的損壞。專家建議,你應該先使用牙線清除牙齒間的食物碎片,這樣在刷牙時就可以進一步清潔牙齒其他部分。大致上,牙線可以清潔大約40%的牙齒表面,而刷牙則負責清潔其餘的60%。此外,多數人在刷完牙後會漱口來清除牙膏殘留物,但專家建議與其漱口,不如吐出能吐出的水分,並保留牙膏殘留物,因為氟化物的好處只有在刷牙後牙齒上保持30分鐘時才有效。值得一提的是,在達成口腔衛生的過程中,一個出乎意料的方式其實是喝水。喝水不僅有助於沖洗掉食物碎屑,還能恢復口腔中的正常pH值,避免創造一個更酸性的口腔環境而讓你容易蛀牙。哪些疾病與口腔健康有關?根據梅約診所的資料,口腔是消化道的入口,消化道是從口腔到肛門的一條長管子,食物會通過它。同時,口腔也是通向呼吸道的入口。因此,有時口腔中的細菌會導致全身疾病。在大多數情況下,身體的防禦機制和良好的口腔護理能夠控制細菌,避免足以引發感染的濃度。良好的口腔衛生可能在以下情況中發揮作用:.心內膜炎.心血管疾病.肺炎某些健康狀況也可能反過來影響口腔健康,包括:.糖尿病.愛滋病.癌症.阿茲海默症【資料來源】.The proper order of operations when cleaning your teeth all comes down to bacteria control.Oral health: A window to your overall heal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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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24 養生.運動健身
為何走路不足以稱為運動?專家教你如何讓步行變成運動一部分
運動對健康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過走路算是運動的一部分嗎?走路有什麼好處?當你走路時,你的大肌肉群努力移動全身的重量,你的股四頭肌、大腿後側肌肉、小腿,甚至腹部、二頭肌和肩膀,都利用氧氣來收縮。如果從生理角度來看,這肯定對健康有益。專家指出,走路可以改善心血管系統的健康。隨著身體器官的供氧量得到改善,心臟病、中風、肥胖、代謝症候群、糖尿病、高血壓和高膽固醇的風險都降低了。 例如2021年的研究顯示,與每天步行少於7000步的人相比,每天至少走7000步的人過早死亡的風險要低50%至70%。另外,2023年的薈萃分析得出的結論是,每天只需進行11分鐘的快走這類中等強度體力活動,就足以降低患心臟病、中風和心臟病等疾病的風險。專家補充,走路是應對久坐生活方式風險的最簡單方法。一整天多走路,即便不是中等強度的步行也至關重要,因為久坐會增加患有許多慢性疾病和死亡的風險。光走路運動足夠嗎? 根據世界位衛生組織WHO對體力活動的建議,每周應進行至少150分鐘的中等強度體力活動,再加上每週兩次以上的肌肉強化活動。若按照WHO的標準,經過調整的走路是可以達成第一項目標。專家指出,如果你習慣休閒散步的方式,那麼可以透過加快步伐,在斜坡上行走,在不同的地形上行走,或是增加重量等方式,增加運動強度以達到中等範圍。然而,走路並無法滿足肌力訓練的要求,因為走路僅有低強度的負重運動,但並未真正鍛鍊到其他肌肉群。事實上,肌力訓練還具有許多額外的健康益處,例如降低受傷風險以及提高活動能力和靈活性。如何讓走路成為運動一環?為了讓走路成為「中等強度」的鍛煉,你需要比隨興散步時更有意識地移動,例如以時速6公里的速率快走便屬於中等強度的活動。若你無法判斷是否處於中等強度範圍,最佳方法是走路時進行談話測試。根據衛生福利部國民健康署的資料,中等強度即持續從事10分鐘以上還能順暢地對話,但無法唱歌。這類活動會讓人覺得有點累,呼吸及心跳比平常快一些,也會流一些汗。 此外,你還需要考慮自己的身體形式。專家建議,走路時專注於保持挺直和讓腹部參與其中,並且收緊臀部,同時讓手臂自然擺動,而不是過度擺動。特別是當增加強度時,向前傾可能導致背部疼痛。整體而言,將走路作為運動可能只需要稍微改變方式即可。【資料來源】.Why Walking Isn’t Enough When It Comes to Exerc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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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01 焦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學習作為一位醫者之前,我是學生,也是民眾
【編者按】:本週是繼續各醫學院各校分享「醫學人文的教與學」的討論,這次由台大醫學院師生團隊發表。小兒科陳教授以兩則故事說出將「拒絕檢查或治療」作為對病人或家屬的標籤之前,醫者需要先學習「傾聽」與「同理」,要了解拒絕只是一時的,病家需要時間去消化與理解,考量病人與家人的心情與接受度,以及家庭的安排。同時呼籲耐心與詳盡的專業病情說明,也需要在醫療系統及健保的支持,以及病家的理性溝通中,才能長遠的繼續下去。→想看本文一位在臨床實習的醫學生寫出她在照護生死一線間的柔弱生命,所感受到的各種衝擊。→想看本文一位醫學二年級學生寫出在還沒有進入臨床階段的醫學生由課堂裡的體驗,敘述自己對「醫學人文」的學習脈絡,忠實的分享這階段的學生的領會、感受和目標。希望各醫學院校對醫學人文的教與學的經驗分享,可以使台灣醫學人文教育更上一層樓。作為一名大二的醫學生,對醫學專業的認識,微小而片面。因此,在「醫學人文」的體驗和接觸上,藉著敘述自己的學習脈絡,我記錄有限中的領會、感受和目標。我在大二修習了「醫療與社會」的課程,因為醫療不只是照顧病人身體與身體的健康,與社會環境也習習相關。在課程中,涵蓋了媒體、政策、法律、社會學與倫理學在醫療領域的實踐與應用。當中,倫理學單元是我最感陌生的。我不是一個擅長用中性的詞彙描述事件的人。但是醫學倫理的許多定義,都必須客觀而貼近事件。因此,在認識有關病人自主權、生命末期倫理、急重症醫療的資源分配,乃至死刑犯的器官捐贈等議題時,我用了不少心思,分別熟悉語句、目標與現況。以資源分配(resource allocation)為例,當COVID-19疫情襲捲全球時,供不應求的口罩、疫苗、病床,乃至照護資源如何配置?學者們提出了衡量的不同方法,如Persad等人針對稀少資源提出的四核心價值、八分配原則(註1);Emanuel等人提出的六項建議(註2)。原則需要經過揀擇,也很難逐條適用:例如,當疫苗施打根據「先到先得」時,可能造成群聚,反而讓民眾暴露於感染風險,並使得距離醫療資源遠、遵守防疫措施者無法獲得資源。而當以「完整生命系統(complete life system)」作為優先考量時,則可能凌駕先到先得、病重者優先、回饋社會價值等分配原則。考慮一國家或地區的醫療量能,會使得政府採取相應的最適策略,生命倫理學即為此服務。在這裡,我感受到的生命倫理學,其面向之寬廣,遠大於我們個人所直覺感受的「倫理道德」與「直覺感受」,更是在發掘社會及醫療場域中的爭議點後,藉著能定性或定量的模型,建立議題的定義、共識,與順位排序,並為現況或務實目標提供詮釋或指導原則。在「小組討論」的課程裡,我們也對急重症醫療的社會需求與資源分配。進行了議題討論。同學們各自分享心目中的急診室光景、親自或陪同就診的經驗,並進行案例模擬練習:作為民眾、醫師、醫院決策者或衛福部官員,面對醫療資源不足時,可能具備的心理與作法。除就倫理學外,有些同學對其他理論(例如經濟學、社會學)很有心得,試圖將所學納入表達的一部份,我覺得很新鮮,很希望自己能多涉略一些有趣的領域,讓發表更豐富。不同小組,對於議題的討論模式截然不同。有的小組偏好戲劇呈現,藉著角色扮演,更細膩地體會求診者、醫師或醫院人員面對問題時的口氣、姿勢與想法;有的小組則分派各立場的代表,藉著組內辯論,認識彼此主張的異同;也有小組更進一步地,要求組員以學者的理論或觀點為底,做成短講,上台報告,最後進行綜合討論。藉著不一致途徑習得的知識,強度和深度或有差異。以我們小組來說,初次討論時,在問題上沒有太多的來回詰問。同學以個人準備的資料為底發表,其他人聆聽,或針對發言表達贊同或補充,如果意見一致,則進行總結或延伸討論。不過,接近期末時,我們回顧這半年的討論課,卻一致覺得,箇中不少爭議點值得再次思辨。由是,我們對既有的討論紀錄上,做了一次梳理,將問題和回答改編,以政論節目的形式呈現,並錄影剪製成十分鐘的短片,作為這學期的期末主題報告。面對以陳述性、條列式為主的知識時,第一回陌生,梳理脈絡或嘗試拆解因果關係,第二回再檢驗時,加入夥伴不同角度的觀照與心得分享,第三回精簡成問答式的意見交會。這種反覆轉化與表達的練習,我覺得很深刻,也視作一個很好的學習與豫備。最後,回顧這學期在演講與討論課上,關於生命倫理學學習的感受,並以知識、技能與情意三個面向,紀錄現階段的我,如何看待學習醫學倫理的重要性。●知識面上:體認醫療與臨床潛在的困境、社會變遷下對體制、個人意識的轉化,透過學習與思考生命倫理而有所豫備。●技能面上:了解倫理議題,以期未來運用相關知識進行分析、決策與行為,並改善現況。●情意面上:在持續學習的過程中,反思個人信念,練習評價各種觀點,以期能公平、正義地尊重病人的權利。註1:四核心價值與八分配原則註2:六項建議●最大化利益(maximize benefits)、●醫療工作者優先(prioritize health workers)、●反對先到先得(do not allocate at first-come)、●對證據負責(evidence-based)、●臨床試驗受試者優先(recognize research participation)、●對COVID-19患者與非患者皆適用(apply the same principle to all COVID and non-COVID patients)。延伸閱讀:2/26 「甘苦人也有春天」——病人拒絕治療的背後。2/28 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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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3 養生.運動健身
在冷水中游泳可能弊大於利?人體浸泡冷水中一分鐘內就有反應
在炎熱天氣中用進入冷水池中暨消暑又舒暢,不過當天氣轉涼時仍有人熱衷於此。對於有些注重健康的人來說,挑戰身體耐受的冷水療法有助養生。事實上,浸泡冷水中雖然能讓許多人精力充沛,但對某些人來說可能是危險的。 根據美國心臟協會新聞稿指出,所謂的冷水療法是指透過將身體浸冷水或暴露在冷空氣中,增強免疫系統並改善心血管健康,但支持冷療法對健康有益的證據仍然很少。「冷休克」導致心率和血壓飆升朴茨茅斯大學(Portsmouth University)人類與應用生理學教授Mike Tipton告訴《每日電訊報》,進入冷水中會引發不自主的的喘息、快速呼吸或過度通氣,這是由於突然浸泡冷水引起的休克,從而導致心率和血壓突然升高。從數據上來看,60%死於冷水中的人死於這種「冷休克反應」(cold shock response)的影響。 鐵達尼號沉沒後的研究導致人們對於浸泡冷水中導致的低溫症(或稱失溫症)危險有了廣泛認識。現在人們明白,浸入水中後1分鐘即產生嚴重的危險。Tipton表示,當你喘不過氣並且呼吸無法控制時,你的心臟承受著很大的負荷。當皮膚突然冷卻會導致表面神經和肌肉冷卻,這會使你在10至20分鐘內喪失身體能力。Tipton指出,所有這一切都發生在你體溫過低之前。雖然你可以習慣於冷休克反應,這樣能讓體驗更安全,並且減少心臟問題或溺水的可能性,但Tipton表示,進入冷水中即導致溺水或心臟問題的先決條件,這已經有研究證實了。至於人們對於冬泳後的愉快感受,Tipton解釋,冷休克反應會釋放賀爾蒙,這些賀爾蒙會作為戰逃反應的一部分而引起警覺和喚醒。熱愛此道的人說這讓他們保持警覺並為新的一天做好準備,而這其實源於身體的壓力反應。 冬泳後的保暖為何至關重要?為什麼人們在冬泳後離開冷水後15分鐘會感到最冷?這是一種被稱為「體溫後降」(afterdrop)的現象,這會導致人體核心體溫的下降。因此,當你離開水面以後,如果你不採取非常積極的保暖動作,你可能會寒冷很長一段時間。另外,也有研究證據表明,若你的體溫太低,實際上會削弱你的免疫系統。更值得注意的是,對於有病史的人來說,浸泡冷水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根據英國心臟康復專業物理治療師協會的建議,對於有心臟病的人來說,水溫在攝氏26至33度之間是最安全的。Tipton建議,在參加冬泳活動之前應該進行健康檢查,以確保自己身體健康。由於這對人體生理學來說是一個重大挑戰,如果你要嘗試挑戰,你就必須要做足充分準備,並且以安全的方式進行,最好在有經驗人員監管的情況下進行。即便你已經采取所有正確的預防措施,Tipton還建議,在水中停留超過兩分鐘是不必要的。人們報告的大多數好處來自前兩分鐘.你停留在水中越久就越危險。【資料來源】.Why cold water swimming might be doing you more harm than good.You're not a polar bear: The plunge into cold water comes with ris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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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05 焦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Medicine(醫學)
編者按:本週的主題是「醫學與文學」。第一篇文章來自曾在醫病平台發表過中譯散文的史丹佛大學醫學院麻醉科教授Audrey Shafer。她最近在一場大病之後,以「醫學是這樣」為題,寫出學者、師者、病人、醫者交錯不息的照護角色,並由上次同一位本身也是醫師的譯者,翻譯成同樣令人感動的中文詩。我們也邀請兩位具有深厚人文修養的醫師分別寫出他們對醫學與人文的看法。一位是長年旅居美國的名作家兼退休精神科教授,寫出他對醫師成為良醫的一體兩面「治病」 與「醫人」的重要,而語重心長地發表他對當代醫學教育,越來越注重治病的層面,而幾乎完全忽略了「人」的隱憂。一位對「醫學人文」與「科學研究」都有深厚造詣的年輕醫師介紹幾本他所鍾愛的探討疾病、死亡、歷史的好書,而深深體會身為醫師,我們不僅要了解疾病生物上的機制,更要了解罹病的人與他周遭的社群是如何互動,而文學作品正是提供這類分析或敘事最好的媒介。Medicine is this -- the sun dries your unfurling wings and you standcommencing with new wisdom醫學是這樣——太陽曬乾你展開的雙翅,而你帶著嶄新的智慧出發Medicine is this -- we are alone, each in our own bodyyet, like roots intertwining trees below the forest floorwe connect, each to each to each醫學是這樣——我們各自獨立卻如林子底下交纏的樹根我們相繫,於彼於此於彼Medicine is this -- an awareness of transienceeternity held in a single momentthe moment held with a steady gazeresearcher, teacher, patient, doctorthe connecting circles of those who care醫學是這樣——對稍縱即逝的覺知剎那即永恆凝視這剎那學者、師者、病人、醫者那些交錯不息的照護角色Medicine is this: we are herebeside you, beholding you; we listenwe pave a path girded by scientific discoveryand remain here, with you, as you feel the gentle warmth of health醫學是這樣:我們在這在你身旁,觀照你;我們聆聽我們構築一條被科學發現所繚繞之徑留於此徑,當你摩挲著健康的溫煦時與你同行Medicine is this -- an ever education that teaches love, that teaches justice, that teaches speak up, that teaches pride that teaches the colors of the many threads which weave among us that teaches the long arc of mending and care醫學是這樣——永遠的教育,教導愛、教導正義、教導發聲、教導自豪、教導編織在我們間羈絆的多彩、教導修復與關懷的情節Medicine is this -- a life you dream becomes the life you leadyou sit at the bench searching for an answerthe many nights, the puzzling paths ending at the secret garden's locked gateand just then it comes, the very question you need to turn the keyyou connect with those around you, and you smilecurious as morning light to see what the day will bring醫學是這樣——你夢想的生活化為你過的生活你坐在板凳上找尋答案夜復一夜,錯綜蜿蜒的小徑止於秘密花園緊鎖的大門此時出現你需要轉動鑰匙以解答的疑問你與周圍的人產生關聯,然後你微笑像曙光一樣好奇今天將發生什麼Medicine is this -- masks and shields, gloves and glassa door from today opens to tomorrowan overture: a chance to breathe, to sigh, to smile醫學是這樣——口罩和防護衣、手套和玻璃罐一道從今日通往明天的門一首序曲:一次呼吸、嘆息、微笑的機會Medicine is this: a gaze from a waiting room windowyour body no longer scripted, your fingers tap quietlyyou rise to the call of your name, to a receptionist's bright smilewhile above, the helicopter brings a new family to the wide arms of healing醫學是這樣:候診室窗外的凝視你的身體不再按稿演出,你的手指悄悄輕叩你起身迎向你被呼喚的名字,回應接待員燦爛的笑容而在上空,直升飛機將一個新家庭帶入療癒的懷中Medicine is this: long nights, long hallways, infinite pageshard choices, fatigue felt in bones, yetclocks become calendars, neophytes become seasonedand welcome, as they had been, all who come to learnconnections like bridges through generationseach knowing more, each contributingas the community of medicine nurtures insights to full flower, from the promise of green budsto the sun-tipped splendor of blossoms open to the world醫學是這樣:漫漫長夜,幽幽長廊,無盡書頁艱難的抉擇,滲入筋骨的疲憊然而時鐘變成日曆,新手逐漸成熟一如既往歡迎莘莘學子到來代代相承每個人都知道更多,每個人都有所貢獻隨著醫界培養洞見直至滿開從前景可期的青綠嫩芽成為如陽光燦爛般的花朵綻放於世界面前 Medicine is just this: uswe are medicinefrom a baby's first blinks in the lightto a patient's guided steps after surgerywe are medicinefrom a grinning preschooler as her end-of-treatment bell ringsto a friendly check on a colleague after a heartbreak shiftwe are medicinefrom the first white coat to the cap and gownwe champion the head and heart of researchto understand, to pioneer, to transform science into hopewe are medicineall of us shining points on a great linked spheretogether we learntogether we teachtogether we discovertogether we sharetogether we healtogether, we are medicine.醫學就只是這樣:我們我們就是醫學從嬰兒第一次在燈下眨眼到病人術後經攙扶地邁步我們就是醫學從治療結束鈴響而咧嘴一笑的幼兒到心碎值班後對同事的友好檢查我們是醫學從第一件白袍到畢業袍我們捍衛研究的核心去理解,去開拓,將科學轉化為希望我們是醫學我們全都在極其相聯的領域閃耀著光芒我們一起學習我們一起教導我們一起發現我們一起分享我們一起療癒我們一起,這就是醫學Audrey Shafer, MD, is a Stanford Professor of Anesthesiology, Perioperative and Pain medicine, the Director of the Medicine and the Muse program and the Founder of the Biomedical Ethics and Medical Humanities Scholarly Concentration. 原文轉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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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10 該看哪科.腦部.神經
為手術爭取更多時間的腦部冷卻技術 其實源自於嘗試大腦移植的外科醫師之手
2015年,義大利神經外科醫生卡納維羅(Sergio Canavero)表示自己將會是首位做到「大腦移植」的醫生。事實上,他不是第一個有這樣想法並致力落實執行的人,卡納維羅的偶像──羅伯.懷特醫生也說過同樣的話。這是一本引人入勝的傳記和醫學發展史,探究羅伯.懷特(Robert J. White,1926-2010)這位美國最知名、最傑出也是最古怪的外科醫生如何追尋頭顱移植的醫學技術,將一個人的靈魂移植到另一個人的身體。這聽來簡直是天方夜譚,或只會出現在科幻小說。但在真實世界可以怎麼樣辦到呢?懷特的博士論文研究並未從加上第二顆頭著手,而是專注在腦半球,更精確來說,是移除動物的一側腦半球,然後觀察結果。這類手術稱為大腦半球切除術(hemispherectomy),自一九二八年起,偶爾在人體上實施,通常應用在癌症和腫瘤的特例,或治療嚴重癲癎。結果好壞參半:有時候病人會完全康復;有些時候會帶來不尋常的後果,最常見的是失去語言能力或局部麻痺。即使到現在,我們仍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雖然可能的原因不一,或許與神經可塑性(大腦的適應能力)及患者年齡(愈年輕狀況愈好)有關。在某些病例只把左右大腦半球之間的連結切斷,而非完全移除某側大腦半球,一般是為了讓無法以藥物治療的癲癇停止發作。這種方式的復原率往往還更好,雖然會有輕微程度的不適……然而在極少數的情形下,會現奇怪的症狀,包括所謂的「他人之手症候群」(alien hand syndrome),這些人的手掌或手臂(通常是右手)似乎會按照自己的意願行動……在某些案例中還會打主人或掐脖子。換句話說,腦很奇怪又奇妙(有時令人毛骨悚然),我們對腦所知甚少。懷特想知道,到底需要多少分量的腦就夠用。懷特的團隊將兔子麻醉,後來是狗,好移除牠們的一側大腦半球,有時是右腦,有時是左腦。在大多數情況下,這些動物會恢復,帶著半顆腦過大致正常的生活,雖然有些小麻煩,但大多只是行動不順的問題。生命的火花似乎存在於剩餘半球的意識裡,仍然裹在動物的頭骨中。不過,梅約診所同時也是創傷醫院,而懷特是腦外科醫生。他一次又一次看著年輕的意外受害者,他們的頭骨遭重壓或刺穿,陷入昏迷,再也沒有醒來。如果你能夠只靠半顆腦活下去,那麼,你要怎麼解釋這些災難?懷特曾經用手拿著一顆孩童的腦。他曾經聽到家長帶著期盼,乞求答案問道:他們的寶貝何時會好起來?在那些憂心忡忡的問診當中,懷特只能緊閉薄脣;其實他認為復原無望。但是,你會告訴才剛陷入悲傷狀態的媽媽和爸爸嗎?或者,你就是等待,讓時間在接下來的幾天或幾週揭曉?有時候,懷特會和這些家長一起祈禱。手術後,他會到附近的天主教堂停留,也在那裡禱告。然而,對於神經系統受損的病人來說,他知道祈禱無法改變他們的結局。這種矛盾的情況使他苦惱:如果大腦半球切除術證實人可以只靠半個大腦活下來,那麼大腦受創後妨礙意識恢復的大敵似乎不是創傷本身,而是別的因素,是手術後才出現的東西。懷特懷疑罪魁禍首應該是脊髓組織的腫脹,這會讓創傷後通往腦部的血流受阻,但是他沒有把握如何精確地中斷這種效應。而答案將從不尋常之處冒出來─又是與狗有關。懷特來到梅約診所的好幾年前,診所就一直在研究分離腦部的主題。他們的目的在於分離出狗的腦(也就是把它移出頭顱,並維持活力),希望能創造出所謂的「模型」。分離出來的器官讓研究人員可以了解代謝率(器官消耗能量的速率)、血液如何在裡頭循環,以及其他因素,而不需要去分辨器官和身體的差別(身體有自己的循環模式和代謝情形)。如果外科醫生沒有從分離研究(並外推到人類)而來的資訊,可能會誤判某種器官維持穩定所需的血液量,在複雜的手術中,沒有餘地容許犯這類錯誤。懷特在一九五五年來到診所時,他的新同事還沒成功完成分離,他們每次嘗試時都會意外壓壞、割傷或損害組織。懷特已經以手術精湛聞名,他的大腦半球切除術堪稱藝術傑作。他很快就加入獸醫暨資深生理學家大衛.唐諾(David E. Donald)的實驗室。他們一起開始進行低溫實驗,並稱之為局部低溫腦灌流(localized hypothermic cerebral perfusion)。他們計畫利用冰凍來減緩傷害。進入深度凍結科學家不是最早考慮到冰凍的威力的人。尼爾.瓊斯(Neil R. Jones)在一九三一年寫出一個科幻故事《詹森衛星》(The Jameson Satellite),讓主角在死後特地被冷凍起來,期盼未來能掌握長生不老的關鍵。羅伯特.艾丁格(Robert Ettinger)寫了一本書《永生的期盼》(The Prospect of Immortality),因而獲得「人體冷凍技術之父」的稱號(人體冷凍技術的英文是cryonics,有時候會被誤以為是cryogenics,後者是指低溫學),他聲稱自己是受到《詹森衛星》的啟發,而且多年來已有一些懷抱希望的人接受冷凍保存。詹姆斯.貝德福德(James Bedford)博士曾是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的心理學教授,是第一位冰入冷凍庫的人;他在遺囑中保留一筆錢,用於購買鋼桶和液態氮。第二位是演員兼製作人的狄克.克萊爾(Dick Clair)(曾參與的節目有《瑪麗.泰勒.摩爾秀》〔The Mary Tyler Moore Show〕、《鮑勃.紐哈特秀》〔The Bob Newhart Show〕、《生命的真諦》〔TheFacts of Life〕及《媽媽的家庭》〔Mama’s Family〕等),他罹患愛滋病,希望將來有一天解藥出現時再甦醒過來。然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生物從冰冷的墳墓成功復活。醫學上的低溫保存例子,目的比較溫和:並非要透過超低溫冷凍來進行時間旅行,而是想讓人體的生理時鐘變慢。我們感冒的時候,身體會發抖以產生熱。但是如果身體失溫過快,神經系統會開始停止作用。接著出現暈眩和定向力障礙,身體不再顫抖,並且,為了維持器官運作,所有能保持體溫的資源都轉往身體核心。我們的血液(與氧氣)循環減緩,然後再也無法產熱,心臟停止跳動。體溫過低是會致命的。歷史上有幾場戰役,讓成千上萬人死於嚴寒:迦太基名將漢尼拔(Hannibal)翻越阿爾卑斯山脈時,保守估計損失了兩萬人;拿破崙的軍隊從莫斯科撤退時死傷慘重。羅伯特.法爾肯.史考特(Robert Falcon Scott)在他一去不返的南極探險中,描述寒冷如何影響腦袋,造成混亂與遲緩。懷特需要逆轉這種自然過程,才能與寒冷化敵為友。局部灌流的目的,是要降低腦部的溫度,而不會影響身體的溫度。懷特和他的團隊剖開狗的胸膛,接觸到供應腦部的血管系統,使用冰冷的生理食鹽水讓這個系統產生休克;他們讓供應身體的血管系統保持溫暖。狗的腦進入低溫,然後「關機」─也就是說,顱內循環停止了。沒有血液,就沒有氧氣;沒有氧氣,腦細胞就會死亡。懷特假設,這是許多腦損傷的麻煩所在。不可挽回的傷害並非總是發生在脊髓損傷當下,通常在三到四小時之後才出現,由於發炎作用的關係─發炎是身體對損傷的反應,會把體液送往受傷部位。發炎的組織擠壓這個區域,阻礙運送血液到腦部的脊椎通道。如果缺乏充氧血三十秒,你會失去意識;一分鐘,使腦細胞死亡;三分鐘,造成腦部永久損傷;超過五分鐘,死亡迫在眉睫。但是在極低溫之下,情況改觀了。雖然灌注生理食鹽水會使狗的血液停止流動幾分鐘,在離開冷卻狀態之後,牠就恢復了。懷特的內心一陣激動。減緩腦部的代謝過程,會降低腦對氧的依賴。外科醫生可以為手術爭取到寶貴時間,而且如果在病人受傷之後馬上冷卻脊髓,這樣會暫緩腫脹,避免傷及神經和腦細胞。「我們完成了。我們做到了!」懷特回想起那個發現時刻,他第一次看到病人身上的實質效果:四肢麻痺的孩童或許可以得救,以及複雜手術能夠進行而不會造成腦傷。下一步,當然就是分離出整顆腦。對懷特來說,一個充滿機會的嶄新世界已經開啟。如果他可以發展出在體外替腦部冷卻和加溫的方法,這樣一來,身體和腦部幾乎像是分開存在的。如果他以人工的方式,從外部提供血液和氧氣給腦部,情況會怎樣呢?那麼他就能得到一顆在體外存活的腦。然而,這不會在梅約診所實現。唐諾和懷特對於結果很滿意,持續改善他們的靈長類灌流實驗。診所從這些實驗看出治療人類脊椎損傷的未來希望,認為這比追求分離腦部更重要。雖然實際外科應用比研究事項更重要,但是懷特從不認為自己只是外科醫生,甚或不認為他主要的職業是外科醫生。他是外科醫生科學家,而且他想要做更多。我們往往樂於享受突如其來的靈感、直覺和意外好運。歷史學家史蒂芬.強生(Steven Johnson)在《偉大創新的誕生》(Where Good Ideas Come From)這本講述創新歷史的書裡,列出許多大家愛用的比喻,從「靈光一閃」到「腦力激盪」等等。可是,創新不會憑空掉下來。它們會從思緒的幽谷冒出,那裡有許多半成形的點子聚集,等著誕生。腦部冷卻實驗的流程並不是懷特的「靈光一閃」,而是透過梅約診所同事的協助之下逐漸演變出來的。由於上述的成功,這時懷特想要嘗試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儘管只是因為還沒有人做過。如果你一開始就深信做得到,那麼成功只是早晚的事了。懷特已經把問題在腦袋中翻來覆去盤算,從各個角度設想實驗。他打算把腦從它的保護殼取出,拆掉動脈和靜脈管路,盡可能以人工方式維持長期存活。德米科夫對於如何把腦分離出來的問題已經想出部分解決方案,他發現狗的腦(以及頭和前腳)可以依靠另一隻更大型的動物做為「維生系統」而存活下來。但是,他並沒有完成精細的工作,也就是把腦部整個移出來,讓血管系統和血流一直保持運作。更重要的是,狗從來不是人類的合理替代品;為了建立真正的模型,應該要在靈長類身上實行分離研究。※ 本文摘自《謙卑先生與屠夫醫生:實現首例恆河猴換頭手術,神經外科先驅羅伯.懷特對移植人類大腦的追求,以及靈魂移植的追尋》。《謙卑先生與屠夫醫生:實現首例恆河猴換頭手術,神經外科先驅羅伯.懷特對移植人類大腦的追求,以及靈魂移植的追尋》作者:布蘭迪•席萊斯 譯者:徐仕美出版社:麥田出版日期:2021/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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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2 新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醫院裡不可或缺的存在! 美國麻醉科醫師照顧新冠肺炎病人的內心世界
【編者按】本週的主題是「麻醉科醫師的內心世界」。麻醉科醫師的工作不只對社會大眾,對其他醫療團隊成員也都相當神秘。第一篇文章來自年輕的麻醉科醫師介紹這項專業;第二篇來自曾經擔任「麻醉風暴」醫療總顧問的麻醉科醫師以台灣經歷SARS的背景寫出這篇文章;第三篇來自一位美國麻醉科醫師友人與編者分享她在美國照顧新冠肺炎病人的衝擊下,寫出對麻醉科醫師生涯的諸多感觸。事實上本週的主題就是因為這位美國友人的文章引起我們之間的討論,非常高興她欣然同意我們轉載這篇發表於史丹佛大學醫院刊物的文章,並附上一位外科醫師的中譯。這也是「醫病平台」首次轉載英文原作與中譯的嘗試。我是個不可或缺的工作者。我從未理解自己有多麼不可或缺,也未曾如此描述自己,直到冠狀病毒大流行。數百萬計的人們因為居家隔離的規定而無法出門工作,然而我必須如此:我是個麻醉科醫師。當我穿越檢疫站,與其他不可或缺的工作者走入醫院時,我想起了我的單親媽媽在我與姐姐小時候所灌輸給我們的觀念。當我們在一片漆黑中,無法付出電費時,她說:「不想過這種日子的話,就好好接受教育。」我們從未無家可歸或飢腸轆轆,然而我們的公寓狀況並不好——牆壁滿是坑洞、在樓下的女子被強暴後加裝在後窗外的鐵桿。我的母親並未向房東抱怨,她教我們:「絕不要開口求援,世界不是為了救你而存在的。」若我沒有足夠的錢買公車票,我也不曾開口祈求他人施捨。從小,我便靠著裝信和當保姆賺錢。另一方面,我亦有著難以置信的多采多姿豐富童年。我的母親是一位服裝設計師,因此我曾在排演時從劇院的舞台側面觀賞過《厭世者》(莫里哀)。我也鍾情圖書館。雖然我害怕圖書館員,但那是一個放學後能夠安全待著的地方。安全,是除了賺得溫飽之外另一個我反覆學習的人生課題。在家裡,我與姊姊會將從圖書館借來的書在地上排成一列,假裝一越過便會落入深淵。但我們知道—或至少相信—那深淵並不存在當我的母親說「受教育吧」,我聽從了。我進入了一所傑出的公立高中,整個費城最優秀的孩子都來就讀的重點學校。大學時,我獲得了全額獎學金攻讀生化。我原本預計進攻博士學位,然而,在某個暑假工讀時,我認識了一位博士後研究員,他已到達我認知裡的教育巔峰。他告訴我,明年他將失業。這讓我大吃一驚。從那刻起,我知道我必須尋找新方向,找個能永遠不愁沒工作的領域。同一年稍晚,當我行經宿舍外某個據說要成為《愛情故事》的電影拍攝場景時,我忽然頓悟了。每個人都會生病,即使是愛情故事的女主角艾里‧麥克洛也一樣。若我成為醫生,我總會有工作的。發現新大陸啦!當然,在面試醫學院時,我無法明說我的動機。就算我再熱愛科學,我知道促使我選擇這條路的原因是我知道我永遠有工作。時間快轉過數十年醫學院與麻醉生涯。雖然承擔著壓力造成的心理健康風險以及無數種有點小傷殘就能讓麻醉科醫師一無是處,但我每天都有著安全又保固的工作(媽,你一定很驕傲!)如今,這份工作的安全性也變了。穿上加強防護的個人裝備,我檢視這些在我將進行的呼吸道處置時(這使得病毒更加容易傳播)保護我的堡壘。我短淺而費力的在N95口罩和面罩裡用嘴呼吸,在不透氣層與雙層手套的重重阻礙下緩慢的移動我的四肢,彷彿月球漫步。我大聲地請護理師離開房間,而有時我必須扯開嗓門才能讓呼吸治療師聽到。我俯視著驚恐—或極度驚恐—的病人。我是他們最後一個見到的人,在我給予麻藥並在在他們聲帶之間放入一根塑膠管子之前。「我要給你一種會很想睡覺的藥」我說,「也會從氣管內管給你幫助你呼吸的藥。」「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這些話,在情非得已的大吼下顯得格外苛刻。回首過往,我才了解,在愛滋、SARS、MERS和伊波拉病毒的疫情下,我曾經是個不可或缺的工作者。但因為我所居住的地方、不多的暴露狀況,以及這些病毒的傳播方式,我並不像現在一樣總是恐懼相伴。自古以來就有著飛機機長與麻醉科醫生的類比;我們將起飛和著陸和麻醉的各個階段相比。這樣的比喻是有好處的——這也是為何原本為機師訓練而設計的模擬與溝通訓練,現在已成為麻醉教育的標準程序。不過,兩者之間有個相當大的差異:假如墜機,機師也難逃一劫;而麻醉要是出了錯,只有病人會死去。當大聲的急診呼叫從天而降時,作為新冠肺炎呼吸道小組成員的我,在抵達急診前抓起我們裝在專屬行李箱裡的工具、回覆小組成員的簡訊、並戴好我的N95口罩和護目鏡—剩下的器具必須在病人候診區外先包覆並檢查好—我深切的感受到(幾乎是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感受到),如今一切都變了。在新冠肺炎的肆虐下,我有可能會死。若我把病毒帶回家,可能會害死我摯愛的人。這,就像是一場緩慢,卻無可避免的飛機失事。疫情中的某天,一位比我年輕的同事(事實上現在所有人都比我年輕)來找我。他告訴我自己的心跳快到每分鐘130下,但除此之外沒有不舒服。他的體溫、心律、血氧、和血壓都沒事。我告訴他:「沒事的,回家、喝點水然後好好休息。我會照顧你的病人。」他回家後心跳便恢復正常了。這是焦慮,不是病毒。這種焦慮程度在新冠肺炎爆發之前從未發生在他身上。不只是病毒威脅著我們,恐懼也是。直到現在,我還未認真思考過成為不可或缺的工作者的危險。但是我的母親讓我擁有應付大量壓力的餘裕。她教會我我是被愛的。也許,看著她獨自撐過這一切,她教會我不要重蹈她的覆轍。她教會我活到老學到老,而我從同事身上學到向他人尋求幫助這一點,是我人生中最無價的一課。示弱無妨,告訴賣公車票的老師自己沒有足夠的錢也無妨。我從這次疫情學到的是:我們榮辱與共。我們都是被需要的。在這世界上我們並不孤單。此外,開口求援—尤其你是個不可或缺工作者時—絕對是件不可或缺的事。ESSENTIAL (By Audrey Shafer)I am an essential worker. I just didn’t realize how essential I was, and never would have described myself that way, until the coronavirus pandemic. Millions cannot go to work due to shelter-at-home rules, but I have to: I’m an anesthesiologist. As I pass through the checkpoint to enter the hospital with other essential workers, I am reminded of what my single-parent mother instilled in my sister and me when we were little. While we sat in the dark, unable to pay the electricity bill, she said: “If you don’t want to live like this, get an education.”We were never homeless or hungry, but the apartment was also not well maintained, with holes in the plaster, and bars on the back windows after the woman who lived on the floor below us was raped. My mother never complained to the landlord – she taught us “Never ask for help, the world is not here to help you.” If I didn’t have enough money for a packet of bus tokens, I was not to ask anyone for a handout. At a young age, I stuffed envelopes and babysat to earn money.On the other hand, I had an unbelievably rich childhood – my mother was a costume designer and I sawThe Misanthrope and Endgame from the wings of the theater during dress rehearsals. I also loved the library. Even though I was afraid of librarians, the library was a safe place to go after school, and safety, besides a livable wage, was another lesson drilled into me. At home, my sister and I played a game with our library books, placing them along the floor and pretending that if you stepped off them, you sank into a watery abyss. But we knew, or at least we believed, the abyss wasn’t real.When my mom said get an education, I listened. I went to an outstanding public high school – a magnet school that drew the brightest kids from all over Philadelphia. I attended college on full financial aid and majored in biochemistry. I planned to get a Ph.D. but during a summer work-study job, I met a post-doc – someone who already had achieved what I was convinced was the pinnacle of education. He told me he didn’t have a job the next year. This blew my mind. In that moment, I knew I needed to seek a new direction, something where I could always have a job.Later that year, I had an epiphany while walking outside my dorm at a site rumored to be a film location for Love (‘means never having to say you’re sorry’) Story. Everyone gets sick, even Ali MacGraw’s character. If I became a physician, I’d always have a job. Eureka! Of course, in medical school interviews, I couldn’t come clean about my reasons. As much as I loved science, I knew I had chosen this path because I felt I would always be employed.Yet, at medical school, something changed. Love happened in an unlikely setting. I felt strangely fatigued during my anesthesiology elective, but enjoyed the people and culture of this hidden part of medicine. Delirious and febrile from mononucleosis-induced hepatitis, which I did not initially know I had, I fell deeply in love with the quirky, fulfilling specialty of anesthesiology.Fast forward through decades of academic anesthesiology practice – and, despite risks to mental health from stress and the myriad ways in which a minor disability could render the anesthesiologist useless, I had (you’d be proud, mom!) a safe and secure job every day of my life. But the job and its safety have changed.Donning enhanced personal protective equipment, I check the barriers protecting me as an anesthesiologist during and after the airway procedures I will perform - procedures which make the virus even more contagious. I mouth breathe, pant really, in my N95 mask and hood, and, encumbered by impermeable layers and double gloves, move my limbs slowly as if I was in a phony moon landing scenario. I loudly ask the nurse to leave the room; sometimes I have to shout to be heard by the respiratory therapist. I look down at my frightened or too-far-gone-to-be-frightened patient. I’m the last person they will see before I push sedatives and place a plastic tube between their vocal cords. “I’m giving you medicine to make you very sleepy,” I say. “Medicine to put in a breathing tube to help you breathe. We will take good care of you.” It sounds harsh because I have to speak so loudly.I understand, retrospectively, I was an essential worker through HIV/AIDS, SARS, MERS and Ebola. But because of where I live, my limited exposure, and how these diseases are transmitted, I never felt the fear that is my steady companion now.There is a longstanding analogy involving airline pilots and anesthesiologists, which compares take-off, flight, and landing to stages of an anesthetic. There are benefits to the analogy – it’s why simul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raining, developed for pilots, is now standard in anesthesiology education. There is a big difference, though: if the plane goes down, the pilot dies too; but if the anesthetic goes awry, only the patient dies.As another overhead code call to the emergency room blares, and I, on the COVID airway team, grab equipment we pack in wheeled suitcases, respond to texts from team members, and don my N95 and eye protection before hitting the ER – the rest of the equipment will need to be donned and checked outside the patient bay – I realize, almost cellularly, that things are different now. With COVID-19, I could die. Or I could cause my loved ones to die if I bring the virus home. It would be like a slow but inevitable plane crash. A younger colleague (and now they are all younger) came up to me one pandemic day. He said his heart rate was 130 but he otherwise felt fine. His temperature, heart rhythm, oxygen saturation, and blood pressure were fine. I told him, “It’s okay, go home, drink some water and relax. I’ll do your case.” He went home and his heart rate normalized. It was anxiety, not virus. This level of anxiety would have never happened to him pre-COVID. It’s not just the virus that threatens all of us, it’s also the fear.Until now, I hadn’t truly thought about the danger of being an essential worker. But my mom equipped me to deal with enormous stress. Taught me I was loved. And maybe, in watching her go it alone for so many years, taught me to live a life different than hers. She taught me to be a lifelong learner, and what I learned from my colleague, to seek help from others, is one of the most valuable lessons of my life. It’s okay to be vulnerable, it’s okay to tell the teacher selling bus tokens you don’t have enough money.What I learned in the pandemic is this: we are all in this together. We are all needed. None of us is alone in this world. And asking for help, especially if you are an essential worker, is, ultimately, the essential thing to do.Audrey Shafer, MD, is a Stanford Professor of Anesthesiology, Perioperative and Pain medicine, the Director of the Medicine and the Muse program and the Co-Director of the Biomedical Ethics and Medical Humanities Scholarly Concentration. She is an anesthesiologist at the Veterans Affairs Palo Alto Health Care System. (原文出自https://med.stanford.edu/anesthesia/community/arts-and-anesthesia-soiree/covid-19-highlight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