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報╱宋隆俊/新北市新店】
媽媽揮汗如雨地在灶腳煮晚飯,我們一幫猴死囝仔卻在大稻埕上玩瘋了,一點都不知道家庭煮婦的辛苦,不會幫忙添加柴火,只曉得等香噴噴的鍋巴吃。
念小學那年代,家裡沒瓦斯爐,也買不起大同電鍋,鄉下家庭大都以柴火煮食三餐,若水量、火喉沒控制好,不是飯沒煮熟就是煮成臭火乾(燒焦了),但鍋巴卻讓我們吃出另一番米飯的好滋味。
尤其媽媽燜煮南瓜大鍋飯時,更是讓我迫不及待,等著吃鍋巴。南瓜飯在大灶上燜煮,灶底上一定會有一層鍋疤,金金黃黃黃香香,一看就教人流一水桶口水。
當村裡炊煙四起,媽媽的南瓜飯已煮好了,鍋巴香氣經晚風一吹,立刻傳遍村子。我們這些小蘿蔔頭拔腿往廚房狂奔,莫不七手八腳搶食鍋巴,貪婪地連舌頭都差一點吞下肚。
那年頭,不怕吃太胖,只擔心吃不飽,所以不管米飯、五穀雜糧都盡量往肚子塞,鍋巴飯更是養活我們一家十數口人。如今,雖然已很難再吃到撒一點黑糖在鍋巴上的美味,卻常讓我在夢裡常吃到,因為太懷念南瓜鍋巴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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