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最適合做的事之一，就是在家發芽菜。看著玻璃瓶內或盤子上的種子迸出小小的芽點，像睡美人被吻醒般的緩緩向上舒展，每看一次都讓我想大喊「發了！發了！」，正當一年的開始，真是個好兆頭。一小撮的種子就能發出一大盤食材，發芽就是發財，一本萬利的行當在廚房就能執行。
大家熟悉的日常芽菜不外乎綠豆芽、黃豆芽，或是苜蓿芽，但其實絕大多數的種子經過一段時間的清水浸漬，打斷種子休眠狀態之後，都可以誘發它們探出頭來試探周遭環境，尋找最適合的生長利基。種子一旦甦醒，就會拚了命似的長大。每一粒種子都是延續族群繁衍的希望，也被賦予了長成一株完整植物的必備條件，可以說是最具備能量的食物。
苜蓿芽易發 包海苔就美味
最近，我分別發了花椰菜苗、綠豆芽、亞麻仁籽和苜蓿芽，而其中就屬苜蓿芽最容易。抓一小撮苜蓿種子放在有蓋的玻璃杯瓶裡泡水，經過一個晚上，把瓶內的水倒掉，每幾個小時噴一些水，大約二、三天後，就會看到白色的小芽點冒出。我把玻璃瓶放在廚房的窗臺上，並沒有避開自然光線，也沒有遮光，所以苜蓿芽會因為光合作用帶點綠色，非常漂亮。
採收廚房窗臺上發的苜蓿芽非常方便，打開蓋子需要多少就抓多少出來，直接把苜蓿芽用海苔片包著吃，是最便利又好吃的方式。海苔包苜蓿芽的奢華版是日式手捲，放些柴魚片、蘆筍或蝦，再抹上美乃滋、撒些芝麻粒，捲起來直接送入口中。
圖／朱慧芳
圖／朱慧芳
撒一把生芝麻 也能變芽菜
對了，芝麻粒本身也可以發芽來吃。不過，一般買到的芝麻粒都已經過火焙，是煮熟的種子，所以無法發芽。我曾經到一處烘焙芝麻、磨芝麻油的工廠去，據老闆說隨便撒隨便長，工廠旁的野地上到處都是，看起來就跟雜草一樣。隨著在地芝麻受到重視，市面上已買得到生芝麻粒，可以用來當芽菜食用，或是種在土裡等著採收新鮮芝麻。
無論發哪一種芽菜，大原則都是保持種子的密度，一次的量不要太多，以免因為潮濕和通風不良造成發霉。如果種子摸起來黏黏的，或是產生怪味，就表示種植環境已經被其他的微生物汙染，雖然這時候種子仍然會繼續長大，但是恐怕已不適合食用。
圖／朱慧芳
春天萬物萌芽 有豆皆可發
春神降臨，萬物抒發，無論是土裡的種子，或是插在水裡的，相較於其他季節都來得容易發芽，或是存活得較久。從原生花草上剪一節小枝條，例如玫瑰、櫻花，或是其他任何一種多年生的灌木、喬木，扦插在土裡很快就會冒芽，長出新葉，不用多久就是一盆獨立的植栽。種菜也是一樣，這季節水氣和溫度恰恰適合大多數的植物生長，如果沒有適合的空間可以種在土壤裡，也可以使用盆栽替代。
不受空間、陽光、土壤限制，人人都可以種的就是芽菜。新年開始發芽菜，家裡現有的豆子，無論是紅豆、黃豆、黑豆、綠豆都可以拿來發，欣欣向榮，讓狗旺年有個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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