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報╱田國銘(中市霧峰)】
3個月前,返家奔喪的我,沒有興致賞雨,心中淒苦,和迷濛的天地,似乎融為一景。
日新山莊在最急迫的時間內,基於人道與真摯關懷,讓我在父後六日,在父親靈堂前上香。二弟以誠心、鎮定的口氣,向父親素像說:「爸,大哥回來了,他給您上香。」二弟身側站著一位斯文的年輕人,以台語叫了我一聲「阿伯」。
拎著鍊銬,一步一步走向爐前,來往人群,像禮讓又似同情的眼神,伴著我以緩慢腳步,逐漸走向燒冥紙之處。我心中只想,這不到100公尺的路途,是不是可以無限地延長下去。
二弟叫我不必擔憂父親後事,我請他好好照顧母親,陪她共度哀傷。弟媳在燒冥紙之際,跟我說:「三年前,爸接受大腸癌手術,臨走前,樣子很安詳。」她的話充滿慰藉語氣,也讓我最想知道的事情有了答案。
子欲養而親不待,是我清明的心情寫照,心中內疚、遺憾,沒有陪伴父親走完人生的最後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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