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是硬把一個胎兒從產道擠出來,光是這樣想就讓人心驚膽顫;換言之,那是一場產婦與死神的拔河,一場生與死的關鍵點。若順利產下健康寶寶,一切的辛苦都值得;若有三長兩短,可就痛不欲生。
我生第一胎是在冬夜凌晨三點,產房靜悄悄、冷颼颼的,然而醫療團隊一直守在我身旁,教我如何運氣吐氣,直到嬰兒呱呱墜地才換班休息。出院時,院方致贈一堆嬰兒用品,體貼之心,讓我永生難忘。
生第二胎換一間大醫院,待產期落在三八婦女節,當天輪值的恰好是我產檢的醫師。可事與願違,他請護理人員把我安置在產房後,就不見人影,我從中午掙扎到傍晚,又從傍晚嘶吼到晚上,那種椎心之痛,卻找不來醫師。
在生死關頭,突生一計,催促外子馬上送紅包去!這一招果然奏效,只見那位穿著白袍的醫師三步併兩步跑來,不一會兒功夫,聽到孩子洪亮的哭聲,顯然是「孫中山」發揮了臨門一腳的功能。
醫術很重要,醫德更重要;尤其在痛苦人身上牟取好處,更罪無可赦;反之,若以同理心看待產婦,相信醫婦關係不會那麼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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