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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病平台/用寬闊的胸襟看待與我們出道不相同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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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資深的台灣基督長老敎會的牧師分享自己因緣際會認識了許多在窮鄉僻壤默默奉獻的天主教神父、修女,而深受感動,呼籲社會各界以寬闊的胸襟,跨出不同宗教的籓籬。示意圖,圖片來源/pixabay。
一位資深的台灣基督長老敎會的牧師分享自己因緣際會認識了許多在窮鄉僻壤默默奉獻的天主教神父、修女,而深受感動,呼籲社會各界以寬闊的胸襟,跨出不同宗教的籓籬。示意圖,圖片來源/pixa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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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本週的主題是「寬闊的胸襟」。一位資深的台灣基督長老敎會的牧師分享自己由神學院畢業後,因緣際會認識了許多在窮鄉僻壤默默奉獻的天主教神父、修女,而深受感動,因而呼籲社會各界應以寬闊的胸襟,跨出不同宗教的籓籬。

一位資深醫界大老,本身是虔誠的佛教徒,也是台灣安寧療護的倡導者,以他在醫院行政多年的經驗,除了倡導不同宗教可以一起合作,並以其個人醫療行政以及夫人為護理界領袖的背景,提出醫護之間需要以寬闊的胸襟彼此尊重。

一位關心醫學教育的資深醫師回憶自己如何由閉塞的門戶之見,經歷長期在國外醫院與醫學院工作,見證許多畢業於台灣不同醫學院的醫師所呈現的各種優越表現,而呼籲台灣社會與醫界都要以寬闊的胸襟,了解好醫師不只在於畢業自哪一所醫學院,而是個人的經歷以及人品更為重要。希望這三位老人的由衷之言,可以推動台灣社會以更寬闊的胸襟,容納異己,促進台灣社會的祥和團結。

別人怎樣說,我不知道,但我身為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的傳道者,確實內心多少都有一份很莫名的「榮譽感」,這是比較好聽的話,說白了,就是「驕傲」。而這沒有什麼特別原因,只因為長老教會在台灣是所有基督教派中年資最深,分佈最廣,無論多高的山區,多遠的島嶼,或是多偏僻的村莊,都可以看到長老教會的禮拜堂和信徒。

而我所畢業的學校——台南神學院,也是台灣最早的一間大學,它原本的名稱是「府城大學」,這是英國宣教師在1875年就設立的,而設立的方式就是仿效英國劍橋、牛津等大學方式,先有神學院作大學府的底,然後才發展成為綜合大學。而我是在台灣長老教會慶祝一百週年宣教紀念(1965)的隔年,也就是1966年進入台南神學院的,那時該院可說是全亞洲首屈一指的神學院,師資之強,學生之多,更特別的是,該院是和聖公會(又稱之「英國國教」)、信義會、衛理公會等三種不同的教派聯合辦理神學教育,這也是當時台南神學院會享譽全亞洲神學教育之因。也因為這樣,我心中無形中就有一股莫名的驕傲作祟著。

但當1974年8月我畢業受派到台東關山教會牧會時,很快就去拜訪當地的天主教會。我會想去拜訪天主教會,是因為在神學院四年級(1972年)時,舊約教授也是副院長「彌迪理牧師」(英籍宣教師Dr. Daniel Beeby),被國民黨政府下令強制驅離出境,那時正在學期中,不能停課,學校隨即請求輔仁大學神學院院長,當時也是耶穌會的會長房志榮神父來代課。他是聖經學者,學識豐厚,甚為謙卑,他授課真的讓我大開眼界。因此,心想應該多認識天主教會的神職人員才對。也從那時起,我開始訂購天主教的神學雜誌。

因此,當去拜訪關山天主教會時,才知道整個台東縣的神父都是來自瑞士的天主教「白冷會」所開創,而在關山天主教會對面的「天主教醫院」也是來自瑞士的「聖十字架仁愛修會」的修女設立的,她們不僅在關山設立醫院,也在尚武設立「救星教養院」,專門收容照顧腦性麻痺的孩子,並在「成功鎮」(俗名「新港」)設立診所服務海岸鄰近村落需要醫治的病人。

當時關山天主堂有一位年輕的「賈斯德神父」,因他進而認識了池上教區蘇德豐神父、鹿野教區葛德神父,及好幾位白冷會神父,後來都成為好朋友。也才逐漸了解白冷會在全台東縣所有的村落都有天主堂,以及錫質平神父所創辦的公東高工對台灣特別是原住民社會的貢獻,和創辦全台第一所「職能訓練所」的雷化民神父。

而當我後來知道被蘭嶼達悟族人稱為「蘭嶼之父」的紀守常神父的故事後,更令我感到汗顏萬分。因為認識他們,也才漸漸地發現這些神父和修女們,個個都大有來頭,都是學有專精,即使是專門負責提供三餐餐點給神父們用的廚房修士,也都是領有歐洲共同市場烹飪證照的。也從這裡,我才知道原來他們發「終生願」時,其中的一項就是「守貧」,除了字面上表示過儉樸生活外,更重要的含意,就是讓自己卑微下來,成為他人的「僕人」。

他們讓我學習到一點:默默地在宣教區盡生命之力為基督教福音耕耘、撒種,用此方式來表示他們深愛著台灣這塊土地。因此,他們從不對外炫耀他們做過什麼事,也不求別人的回報。而我卻只因為畢業的學校,心中就有了自負,真是慚愧至極!

1976年,我和賈斯德神父一起策劃舉行聖誕夜聯合禮拜,地點在天主教會禮拜堂,並決定將當晚的感恩奉獻全數捐給天主教醫院。蘇神父和葛德神父也都來參加。禮拜後,在醫院服務的馬惠仁修女上前來抱著我,流淚說:「我們20年前來台灣時,你們說我們是『魔鬼』,現在你們跟我們一起讚美天主。」

我不知道是誰教導信徒把天主教妖魔化的?如果有傳道者迄今還存這樣想法,那實在是很糟糕的事。如果魔鬼可以讓許多困苦的人家得到生命的亮光,這豈不是很矛盾的一件事嗎?想想看,長老教會什麼時候創辦過專門在照顧腦性麻痺的孩子?且是從開始到現在都持續著。當我親眼看見修女們抱著腦麻的孩子餵食、洗澡、唱歌、祈禱時,我唯有的,就是學習怎樣跟隨他們的腳步學習這種所謂「僕人」的工作。

從天主教會深入在台灣各地,讓我學習怎樣用更寬闊的心境看待不同的宗教信仰,就像這些天主教神父怎樣看他們在宣教區看待傳統宗教不同信仰態度一樣。因此,在教會公報服務期間(1987~1993),我曾和記者吳信如一起去拜訪佛教釋昭慧法師和她創辦的「弘誓佛學院」。

後來釋昭慧法師邀請我和天主教王敬弘神父聯名發起「關懷生命協會」,也藉著這個協會,又與台南「妙心寺」傳道法師成為好友;他曾邀請我去他的妙心寺對信眾演講,而他讓我最為感念的一件事,就是他有位信徒是台南環保局的清潔員,知道法師和我是好友,有一天這位信徒在垃圾場撿到一支有耶穌釘在十字架上的廢棄物,就撿拾起來交給傳道法師,而傳道法師認為這是「聖物」,先清洗乾淨後,包裝好,然後特地請信徒開車載他捧著這支從垃圾場撿拾回來的十字架,從台南專程送到台北東門教會交給我,到現在我非常珍惜這件特殊禮物。

而釋昭慧法師和我也互有邀請到對方去演講,她也邀我一起發動「反博弈條款」合法化。當我就任嘉義西門和台北東門這兩教會時,他們也都有來參加,包括「法鼓山」也派代表來參加我的就任禮拜。

跟法鼓山創辦人聖嚴法師認識,是因1996年9月,佛教中台禪寺發生幼童皈依的事件,鬧得滿城風雨。我寫文章在自由時報表示這種事在每個宗教都有。因而與聖嚴法師有過一場對話,他這樣說:「我們不要在最高點找焦點,但可以在基礎點找共同點合作。」

對不同宗教信仰團體,我認為應該要用欣賞和分享的寬闊胸襟看待;欣賞他們在信仰上的敬虔態度,分享彼此間生命中不同的信仰經歷。這樣才不會發生宗教衝突,相反的,還可以藉著緊密的聯繫而對動盪不安的社會有股穩定作用。

如果台灣醫界的工作者,包括醫生、護理、藥師、檢驗師、社工師等等,也能這樣先排除學校背景,而是先自己謙卑下來,用欣賞和分享他人在醫療院所工作的經歷,這樣,同為上述工作者,雖是出身不同的校際,必定會讓我們看見自己的不足,和別人傑出成就的美,我深信這會讓我們學習到許多新的生命價值觀。

責任編輯:吳依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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