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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病平台/死去,原來是「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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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明天就要說再見,也要為今天的花澆水》,活出精采生命的每一天!
《就算明天就要說再見,也要為今天的花澆水》,活出精采生命的每一天!
圖片/ingimage

編者按:癌症是目前死亡率最高,可說是人見人怕的「惡疾」,但隨著科學的發達,戰勝癌症的醫療團隊與病人、家屬比比皆是,也因此我們非常高興邀請到三位「見證人」:病人、家屬與醫師分別寫出他們的親身經驗。希望這三篇文章可以帶給正在為癌所苦的病友與家屬「正向思考」。有一點需要聲明的是執筆的病人與家屬都非常希望可以利用這機會說出他們打從心裡感激的醫護團隊或醫療機構的大名,但囿於「醫病平台」避免淪為廣告的園地,他們勉為其難地答應我們的要求,也在此特別表示感激。

很多宗教的說辭有助於人們對生命、靈魂,生死的質疑帶來一些啟示和安慰,在面對死亡時減低一點衝擊和悲痛。諸如「離苦得樂」、「接引西方淨土」、「生命有盡,慧命無窮」,或是「一粒麥子死了、落在土裡,結出無數顆麥子」。生命的輪迴之說甚至有「換一個身體再回來」的概念。

大約都是為避開「死了就是沒了,死亡就是永遠失去了」這種痛苦的另一層哲學思考。

我本人在六十四歲和六十七歲時受到兩次癌症來襲,對生命的無常、死亡如此靠近的感覺,深受震撼。兩次聆聽「罹癌」的宣判,心緒的波動和身體所承受的狀況也大有差異,現在回想,彷彿噩夢一場。

第一次是乳癌第二期(2.5公分),在完成半年化療和十八個月的標靶治療後,還來不及慶祝「抗癌成功」的喜悅,只因貧血症狀嚴重,做了大腸內視鏡檢查才知毫無症狀的惡性腫瘤已默默地長到了3公分!

當乳房外科醫師為我解釋癌細胞的「型」和惡性的程度,以及治療的方式,我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如果我只開刀切除病灶,不做後續的化療,那我可以活多久?」醫生反問我:「為什麼不做後續的治療?」我說反正聽到的誰誰誰得了癌症又聽說治療得很痛苦,全無生活品質,後來還不是也死了。所以我想不管時間多長多短,至少我有時間把該做的事做完,然後時候到了我就可以安心的死了。

醫生問我想完成哪些事?我想起千頭萬緒:我想辦「生前告別式」啊!這一生該跟很多人道謝和道別,該道歉的話還沒說的也要跟人家說清楚了,還有我計畫要出的五本書都做了一半,必須要搶時間完成……。醫生說:「你可以一邊治療一邊做這些事啊!」接著他說治療乳癌的醫學已經發展得十分快速,化療的不適也有藥物可以協助解除,治癒率也很高。尤其妳有寫作的慾望,對轉移開刀和治療的痛苦絕對有正面作用。

這位醫生簡直喚醒我的樂觀細胞復活了!我一向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想做的事、該做的事總是即知即行,充滿正向的能量。在與乳癌抗戰(共存、共舞)的兩年間,我寫作有關歷史事件的轉型正義實例、古典音樂的賞析:藝術家因著創作而從絕境重生,還有對很多典範人物的意志力與生命力的感動,都成為我在病中的救贖,體會到生命無限的深度與溫度。

然而就在完成總共二十四個月的療程之後不到五個月,又罹患大腸癌!是與前一個癌症毫不相關的一個全新的3公分腫瘤。幸運的是它還沒有蠢動就被揪出來了(這要感謝前一個療程後必要的身體各器官檢驗數據都在監控中,才得以發現)。但是這次措手不及,三天不到就被推進手術房!來不及寫遺書、來不及交代後事。我非常的驚惶、害怕,唯恐就此死在手術台上再也沒有醒來……。

大腸癌的化療比較典型,每隔一週接受一次五十小時的馬拉松點滴注射,點滴儀器設計得很好,在治療室上針,大約兩小時就可以背回家,第三天來拆針。因為隔週的體力才剛剛恢復,就又該去醫院打針了,感覺上成天輾轉病榻,每一天都病懨懨的。這次化療共歷時六個月,在打針的空檔,我竟然辦了一次新書發表會,和去台南主持了一場音樂會,只是因化療的副作用手指僵硬無法握筆,而沒有「簽書」的儀式。

如今化療結束又過了整整一年,每當聽見有誰罹癌或是離世,我的內心都會飄過一絲陰影。再怎麼樂天如我,在命運的面前也只能臣服。

《就算明天就要說再見,也要為今天的花澆水》,活出精采生命的每一天!我相信死神兩度叩門卻沒有把我帶走,是來提醒我,生命是有任務的,把注意力轉而關懷別人,當有能力為別人付出時,自己的苦難就不算甚麼了。

因為生病,我得到很多的祝福和寵愛,也得到很多體悟。生命的終點不過就是死亡,死後的世界是否真是極樂?還是刀山火山?有輪迴嗎?親人相遇會相識嗎?至少,從出生到死亡的中間這一段過程,是我們可以自在揮灑的吧!

乳癌 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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