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報╱四口少一新北市汐止】
3年前冬天,我腹部常常發痛,一位婦科老醫師檢查後說:「你左邊卵巢有一個7公分大腫瘤,子宮內膜異位也很嚴重,為了安全,應切除。」
我真不知該高興我將脫離女人最困擾的經痛,還是要糾結在那個感受自己已無法生育的思緒。他真不愧是位老醫師,經驗豐富,看我陷入沉思,疼惜地說:「你受了很大壓力呵!其實沒有用的東西,就不該久留。」
拖到隔年3月,我才去開刀,手術過程只記得最後一瞬間,我好像離開了世界,醒來已是午後,撕裂的疼痛徘徊不去。護士對我說:「手術時為防止大量出血,他們都會將氣溫調降很低,好讓血液循環慢一點,你現在一定覺得很冷。」好心地幫我加了條被子。
老醫師帶著微笑走過來,用厚實的手摸摸我額頭,頓時感覺一股暖流通過我微抖的身軀,緩和了一些痛,或許是我已準備好接受所有的事實。淡淡的三月天,卻有濃濃的溫情在病房裡散發著。
我坐在書桌前記錄這一段事隔多年的開刀歷程,失去子宮及卵巢的我,卻得到醫護人員細心照顧,更感恩的賜我健康與幸福,使我觸摸肚皮上所留的傷疤,是安慰,也是生命最完美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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