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摘自《男人要什麼》/伊恩.寇納著/晨星出版】
在關係剛開始的初期,大腦讓我們沉浸在強效的性愛化學物質中,讓我們很容易墜入愛河。我們喜歡說愛情令人陶醉,但很少人知道,我們確實受到這種作用的影響。
迷戀階段所釋放的化學物質,就和出軌時釋放的化學物質一樣。有趣的是,這也是藥物成癮者所注射的同一種化學物質。人類學家海倫.費雪表示:「浪漫之愛是種毒癮。無論是直接或間接,實際上所有的『藥物濫用』,都會對大腦中的單一路徑造成影響。」
那麼能引起愉悅,為美妙性愛提供養分,並使我們渴求更多性愛的化學物質又是哪些?如同先前提到的,奧登.納許寫道:「糖果是一流的,不過酒的效用會更快。」
這個嘛,多巴胺讓以上兩者都相形失色。
在費雪的著作《我們為甚麼愛?》中,她與她的團隊成員共同研究草原田鼠的大腦,也就是一種像老鼠的小生物,牠們和人類一樣,有挑選終生伴侶的傾向。事實上,草原田鼠是哺乳類動物中維持一夫一妻制的那百分之三的其中之一。牠們一旦選擇了一隻伴侶,就會瘋狂地交配(兩天內超過五十五次──這就是所謂的火熱和狂野)。然後,開始牠們結合的終生職責:築巢、交配、保護、養育。事實上,牠們歷經了和我們一樣的階段:肉慾、浪漫之愛和依附。
相反地,草原田鼠的近親山區田鼠則忙著搞一夜情,儘管牠們與其婚姻幸福的近親,在基因上有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然而牠們對一夫一妻制卻不感興趣。那麼,為何那百分之一會讓牠們的行為有這麼大的差異?是什麼讓草原田鼠在一開始如此火熱而激情,而且還始終如一呢?
據費雪表示,在最初的瘋狂交配期間,草原田鼠腦中的多巴胺濃度隨著正腎上腺素的增加,急遽升高百分之五十。而山區田鼠並不具備這些強烈性愛化學物質的受體。如同《經濟學人》為忠實的小草原田鼠寫下的頌詞:「只要人類能維持荷爾蒙的效用,就能像這種模範齧齒動物一樣浪漫。」
在人類身上,多巴胺和正腎上腺素被視為天然的安非他命,而且在性興奮與目標的達成中,扮演著關鍵性的角色。多巴胺不只能幫助我們專注,還有助於我們的擇偶(將原始的肉慾導向對浪漫之愛的專注)。當科學家降低雌性草原田鼠腦中的多巴胺濃度後,牠們便不再忠誠或慎重選擇性伴侶。事實上,牠們見「鼠」就勾搭。
神經科學家馬克.索姆斯為了描述多巴胺對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和行為的專注力所發揮的重要作用,對《今日心理學》表示:「生存的基本問題就是,我們都必須藉由外界來滿足需求。對此大腦自有因應之道:它演化出一種稱為「搜尋」或「渴求」系統的統一動力,結合了原始和較高的神經組織,以預先感知和正面期待的方式,使我們適應外界。這是一種尋找世上樂趣的萬用驅動程式,並在動物身上釋放出來,以滿足其需求。」
難怪相隔兩地的夫妻,往往比同居夫妻更能戰勝性愛低潮:不在身邊不只會讓內心更深情,而且還會使大腦產生更高濃度的多巴胺。海倫.費雪表示:「遲來的獎賞會使腦中製造多巴胺的細胞加速運作,抽出更多天然的興奮劑以供給大腦能量,集中注意力並驅使追求者更努力地期待獲得獎賞:在這個例子中,指的就是擄獲芳心。多巴胺,你的名字就是持久。」
但是當我們進入一段忠誠的關係中之後,獲取性愛就變得較輕鬆了,而且從某種意義來說,性愛變得更唾手可得了。它不再是一種獎賞,而是一種既定的事實。如同某位男子所表示的:「這不就是婚姻的重點嗎?你再也不用為了想要做愛而煩惱了?」
到最後,有時夫妻能採用的上策,就是從性愛中停下來喘口氣,然後再次展開追逐(而且有時是禁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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