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八旬的李爺爺和李奶奶獨居,孩子已成家立業,且在外地打拚。最近李爺爺健康狀況變差,無法下床,李奶奶光是洗衣服、晾衣服,都非常吃力,更別說煮飯,打掃和照顧老伴。
但李家兩老申請居家照顧服務,因為李奶奶算是照顧者,審核後給李家的居家照顧服務員時數,一個月最多廿五小時,換算後每天不到一小時,協助兩老打理居家環境,根本不夠。
台灣居家服務策略聯盟理事長涂心寧表示,國內的長照服務受限於經費,僅評估失能者的身體、心理和疾病,沒為整個家庭做總體評估,有時反而因失能者有家人陪伴,核減居服員的照顧時間,甚至還有一個月只核撥兩小時的居服案例,她質疑:「這麼少的服務時數,要家屬怎麼辦?」
而提供長照服務的窗口沒有整合,醫院和安養護機構、居家社區沒有連結,也使我們目前提供的長照服務,呈現片段化。
弘道老人基金會執行長林依瑩指出,台灣長照服務都是一項一項發展出來,如老人送餐、日照、居家服務等,缺乏全面通盤、有脈絡的整體規畫,各縣市的長照服務也由不同單位承接,民眾想申請服務時,送餐、日照、居服可能來自不同窗口,加上每個服務都有其局限性,無法一次到位。
相對於片段成化的長照服務,只要請一位外勞,家裡所有需要的服務,一個人就解決掉了。林依瑩表示,正因為外勞提供的是整合性的服務,所以台灣家庭外籍看護工申請人數攀升不下。
醫療院所和照服員之間缺乏橫向聯繫,也使失智或失能老人在醫療和照顧間的連結度不足。台北榮總高齡醫學中心主任陳亮恭舉例,曾有醫師不知道住在機構的老人插了鼻胃管,於是開立了無法磨粉的藥,導致藥雖領回,老人卻還是無藥可吃。
陳亮恭指出,歐美國家為整合老人的醫療和照顧,訓練一批通曉長期照護的醫師,給予病人持續性治療照護,安養護機構內也有長期合作的醫院及物理治療師,不會在機構老人出現發燒或其他問題時,直接丟給醫院急診室處理。
林依瑩認為,台灣長照服務發展多年,以現在最關鍵,應整合已發展的服務,否則面對未來急劇增加的高齡照顧需求,將是更大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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