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報╱circle/中市北屯區】
我是家中長女,有一個哥哥、四個妹妹,一家三代十口,全靠做雇員的爸爸微薄薪水過日子,生活非常非常清苦。
每天餐桌只有青菜和自家生產的蛋,肉類只在一年三大節才吃得到,二妹因人小動作慢,常常只能端起盤子、倒菜汁拌飯,被封為「照鏡美人」!
在我初二「轉大人」,第一次生理期結束時,媽媽端了個碗公,上面浮著厚厚一層麻油,麻油下是一顆蛋、焦黑的薑片和幾片肥肥的五花肉,還飄著濃濃酒味。
疲憊瘦弱的她,愛憐的撫著我的頭說:「女人只在『轉大人』和生孩子時,吃補最有效,乖乖吃下去,希望你以後每個月來時順、不會痛。」媽媽接著說:「別像我生長在戰亂貧困中,只能吃苦當吃補;還有從今以後是小大人了,要保護自己,別讓壞人碰身子!」
我捏著鼻子,喝下這碗又油又辛又酒的補品,頭昏腦脹的醉了、睡了一晚。
30年後,10歲女兒在我們遊美時,初次來潮。我又驚又憐地看著她,想起往事,不禁濕了雙眼,當下決定:回國後也要給女兒補一下,並將媽媽愛我的心這故事告訴她,只是這次麻油、酒、肥肉要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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