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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二三事/狂犬病烙刑

【聯合報/記者/張耀懋;諮詢對象/署立雙和醫院神經內科主任胡朝榮、中研院台史所副研究員劉士永】

林童在廣州被狗咬傷,林父馬上帶他到防疫所打疫苗,因疫苗須打5劑,打到第3劑時已快開學,原準備帶疫苗上機,被檢疫人員沒入。回台後,問遍中部地區醫院都說沒有人體疫苗。(見2008-09-11.聯合報A8版.人間事)

19世紀,狂犬病盛行。「別抓我!我不要!放開我!」嘶吼的男子頸脈賁張,3、4名壯漢邊環抱、邊拖邊拉直往鐵鋪子過來。打鐵匠早已先得報,慌忙加了兩鏟炭,搧旺爐火。那斜插在爐上的鐵棒更紅了眼,像隨時可以噴出火來。

「來了!來了!」壯漢們邊吆喝,邊強壓那男子跌坐在椅上,3個人抓著他,還不放心,另一人在角落裡撈著一條麻繩,胡亂捆得那男子動彈不得。這才看清原來那男子手臂血肉模糊,還有幾道深深齒痕。打鐵師父撩起鐵棒,不由分說地就將燒紅的一端,往那傷臂燙去。「啊!」痛得那男子扯開喉嚨、扭曲的臉龐沒命地狂嚎。

打鐵匠似還不放心,再撈起另一根鐵棒,照著血色處又是一烙,左滾右滾。將那傷臂當成是爐架上的烤肉,直到幾乎燒焦為止。

19世紀 把毒燒死

門柱後躲著8歲的男孩─巴斯德(Louis Pasteur,1822-1895),這位現代細菌學大師,目睹這宛若刑場畫面,驚心動魄。鐵棒烙在那男子的傷臂,也烙在巴斯德的心頭。

這是19世紀歐洲治療狂犬病的「烙刑療法」。人們想藉著燒爛皮膚,也燒死那「毒」。不燙燒的話,被病犬、病狼咬傷者多半都會死,但是,烙傷過後,還是有一大部分人會死。

巴斯德發願要征服狂犬病。「但是,顯微鏡下就是看不到有什麼病菌!」這讓巴斯德很頭大。要如何採病原呢?看到病犬,逃都來不及,怎麼取毒液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天抓到一隻病犬,巴斯德要兩個膽大的助手全副武裝壓著那嘶吼掙扎的瘋狗,「抓好,按住!千萬不能鬆手!」說時遲,那時快,巴斯德壯著膽拿著一根玻璃管伸進狗嘴裡,然後就著吸管,用嘴吸出幾滴毒液。後來他也將病兔的體液注射到健康兔子身上,不久這些兔子也發病,證實狂犬病病原存在。

找到了毒液,巴斯德從以往對抗「雞霍亂」的經驗中,控制溫渡與各種細菌生存環境反覆實驗之下,終於製造出狂犬病疫苗。

巴斯德 發明疫苗

巴斯德正在想如何推廣這疫苗。他發現,狂犬病傷者從被咬傷到發病,通常有一段時間。「那麼為什麼不讓疫苗和病毒來場賽跑?」巴斯德想像這場「生死競技」,只要疫苗可以提早喚起體內產生抗體的速度,快過狂犬病毒的繁殖和破壞,就可在死神前攔截生命。

1885年1月6日,受狂犬咬傷的9歲男童約瑟芬(Joseph Meister),這改變世界的幸運兒,被幾個人架著衝進了巴斯德的實驗室。約瑟芬的出現也讓巴斯德陷入天人交戰:一來,這疫苗連動物實驗都未完成,如何能直接打到人身上;但是不打,就要眼睜睜看著男童死去,或接受烙鐵治療。

幾經辯論與諮詢,巴斯德決定為約瑟芬打下第一針,不過,這時距小男孩被咬傷已4、5天了。巴斯德隨後每天都為小男孩注射疫苗。奇蹟終於出現,小男孩沒有惡化,幸運地活了下來。而巴斯德治狂犬病的「神蹟」,讓全歐洲的傷患都來求診。

其實狂犬病病毒進入人體後,先侵犯肌細胞或者皮膚細胞然後潛伏,這也是為什麼「烙刑」有些療效,因為高溫燒死潛伏的病毒;唯療效有限,一旦燒灼不完全,或已有病毒入侵神經,病人就不保了。

潛伏的病毒會先進入神經細胞,再將神經細胞的軸突當成「直達公路」,一路緩慢上行至脊髓、腦。病毒平均移動速率是每小時3公厘。因此,傷口離腦與脊髓越遠,疫苗就愈有充分時間產生抗體,對抗病毒。

巴斯德的療法與構想沿用至今。除疫苗主動地喚起傷患體內的防衛系統外,現在醫師還會加上抗體血清,被動式地保護傷患。遭病犬咬傷者,無需再遭火烤,有更安全有效的療法。

【2009/10/21 聯合報】

狂犬病 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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