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報╱焉然/彰化市】
那是一個悶熱的秋日午後,醫師緊釘電腦螢幕,雙手不斷在鍵盤上敲打著,我沉默地坐著,等待醫師的宣判。
我22歲,癌症末期。
沒有家族史,生活作息正常,近乎茹素的飲食,沒有任何的危險因子,面對醫護人員驚異的表情,我只能苦笑。
5天後,我被推進了手術室。當電梯在我身後關上的那一刻,好似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白色的牆,安靜的走廊,銀色的電梯門閃爍著微弱的金屬光輝,我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數著自己的心跳。
或許是我不願意再去回憶,接下來的這段記憶似乎被我刻意封印起來,之後的一切我已經不復印象了,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被麻醉的,也忘了我是如何被推回病房的,我只知道,我的肚皮上從此以後多了一道超過20公分的疤。
術後的日子是辛苦的,第一次翻身,第一次咳嗽,第一次下床走路,每個第一次都讓我對疼痛有新的不同體悟。但儘管有種種的不適,很幸運的是我還活著,我還有呼吸,我還能吃能睡能說話能走路,雖然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但至少我還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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