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腿上有一個凸凸的硬塊,約莫食指指甲大小,表皮上的毛細孔特別明顯,不痛也不癢,有時看著礙眼,動手擠它,就像擠黑頭粉刺似的擠出白色的內容物。幾年下來,它依舊存在,還慢慢變大,因為不痛,也就和它相安無事。
月前,硬塊變得紅、腫、痛,不得不求診了。可是得看哪一科呢?外子說:「長得像痘痘,應該是掛皮膚科吧!」
到了皮膚科診所,進診間,醫師一看便說:「這是粉瘤,已經發炎化膿了,得先把膿擠出才會好得快,不過會有些痛,你要稍忍喔!」醫師戴上手套使力擠出膿包,我痛得齜牙咧嘴,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拿藥回家,乖乖地吃藥、換藥,連看了三趟,也擠了三回膿包,傷口仍是腫痛,醫師說:「我開轉診單,你去掛外科,做粉瘤切除手術吧!」沒想到小小粉瘤竟折騰十餘日,也許一開始就該直接掛外科。
到醫院掛一般外科,醫師看完傷口說:「擠出粉瘤的膿,反倒讓傷口嚴重感染,今天先開藥,下周做切除手術。」
除了生產還是第一次進開刀房。雖是小手術,仍得穿上手術衣,躺在手術台上等待局部麻醉。緊盯著手術燈,只聽麻醉醫師說:「要打麻醉針囉,有點痛喔。」麻醉醫師感受到我的害怕,試圖聊天減緩我的緊張:「這個痘痘這麼小,你怎麼想要開刀切除?」
我一聽,趕緊起身查看,醫師麻醉部位竟是距離粉瘤約2、3公分處1顆綠豆大的肉瘤。
事後,這成為我與朋友間的玩笑,也因膿包細菌感染使術後傷口變深,留下暗紅色的疤痕。朋友說:「你應該掛整形外科,才不會留下這道疤。」
所以,我是該看哪一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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