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多年前,家母在家鄉唯一助產士的迎接下來到人間。50幾年前,映在初生之我的雙眸,也是同一位助產士—黃王玉墜女士的容顏。
早年,台灣的偏鄉沒有婦產科醫師,接生皆由助產士包辦,在嬰兒斷臍後,通常燒柴煮水為嬰兒洗澡,這也是大家共同的記憶。
我的內心非常感念家母與我的產婆─黃王玉墜女士。更沒想到,50幾年後,是我的容貌,初映在王女士外曾孫媳婦寶寶的雙眸中,一位健康的嬰兒在我的迎接下,今年來到人間。可以想像王女士在天之靈,必定微笑望著這樁奇緣。
那個年代的交通非常不便,但助產士無論颳風下雨、半夜摸黑,使命必達。家父因擁有當時全鄉唯一摩托車,半夜遇到孕婦即將臨盆,他總義不容辭地載王女士到偏鄉。
家父說,途中遇到泥濘小路或野狗追趕,都只是小事,如果遇到產婦產後大出血,卻無法急救時,到最後面臨「生贏雞酒香,生輸四塊板」的悲劇,令人不禁搖頭歎息。
家母陳述,當年,要讓頭胎且出生體重達4000公克以上的我順利出生,以當時醫療技術著實不易,幸好遇到王女士精湛的接生技術,才讓我平安來到這個世界。想到此,感恩的心油然而生,也藉此謹記這三代的接生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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