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4-23 新聞.杏林.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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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23 新聞.杏林.診間
名醫與疾病的對話/單車犁田鎖骨斷裂 皮膚科名醫竟也怕開刀
身為皮膚外科醫師,幫民眾做微整形,打點門面是工作重點,自己從小到大,倒是沒經歷過手術和麻醉。不料,今年初騎自行車時摔車,右邊鎖骨斷裂,第一次面對手術抉擇,「診斷醫師專業的解說愈詳細,我卻愈聽愈害怕,當意外發生在自己身上,醫師一樣逃不過人性!」固定療法 三個月恐難工作受到新冠疫情影響,這一年多來無法出國,而迷上單車運動,常在陽明山山區練習腳力。今年初一次團騎,行經仰德大道時,因不熟悉新車,速度快加上地滑,緊急煞車時「犁田」,人就摔在路邊的泥土地,當時右肩著地,明顯感受到撞擊力。車禍發生之際,不知鎖骨斷裂,不覺得痛,直到摸到肩膀,發現骨頭會動,驚覺不對,半小時後被送至急診,骨折斷裂處逐漸出血、組織腫脹,才明顯疼痛。檢查後,醫師建議開刀,那時還問「真的要開刀嗎?」原來經常幫患者開刀的我,竟然也害怕躺在手術台上。急診醫師評估,鎖骨斷裂情況不算嚴重,可採保守固定療法,等待自行癒合;沒想到出院後,這個選擇帶來眾多困擾,肌力訓練時,一個小動作就痛,想到必須固定三個月,可能無法工作、運動,在骨科、外傷科的醫師朋友建議下,我至醫院接受開刀。術後三天 就能主持醫學會這輩子首次接受手術,第一次全身麻醉、插管,還好醫師專業,40分鐘就完成手術,錯位的骨頭透過手術固定,提早恢復手部功能和活動範圍,術後第三天,就能主持醫學會,當天只覺一點累,醫師朋友們相當驚訝,因為我的恢復很快。趁著術後休養期間,重拾很久沒碰的鋼琴和水彩,手部依舊靈巧;術後適度恢復活動,關節持續活動,提早恢復肌力,很快就回到診間,門診品質未受影響。外傷與手術傷口 照顧有別這次雖無外傷,但藉此讓大家了解外傷傷口與手術傷口照顧方式不同。手術後屬於乾淨傷口,術後會提醒盡量不碰水;一般皮膚外傷則充滿病菌及汙染,必須清洗消毒,不可直接敷人工皮,以免引發嚴重感染。皮膚外傷如只傷及皮膚表層,傷口清潔很重要,並保持乾燥,才不會造成傷口感染。建議先用生理食鹽水清洗死皮。髒東西,再用無菌紗布擦乾或烤乾,才上藥裹紗布,早晚各一次,等傷口分泌物量愈來愈少,且沒有臭味,甚至新組織增長,再考慮敷人工皮。人工皮防水 禁止再敷藥人工皮提供濕潤環境,防水、防髒汙,但人工皮內禁止再敷藥,避免對傷口產生新的刺激,只要遵循這些原則,傷口就能及早癒合,減少疤痕過度增生及色素沉澱等問題。只要運動,都可能發生不同形式的運動傷害,速度和強度愈大,傷害程度也可能愈嚴重,選擇符合標準足夠的防護裝備,同時結伴同行,才能在意外發生時,有最大的保護和即時的幫助。趙彥宇小檔案現職:趙彥宇邱慧嫻皮膚科聯合診所院長年齡:50歲經歷:前長庚皮膚科主治醫師美國皮膚科及皮膚外科醫學會資深會員國際抗老化美容醫學會委員、講員、評審及主持人多本美容醫學教科書作者注射填充針劑、肉毒、雷射及微波治療學術顧問及講師專長:注射美容微整形、電波拉皮、音波拉皮及各項光電雷射美容治療、各種痘疤手術治療、除毛及除汗治療興趣:自行車、園藝、繪畫、書法、攝影、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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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23 新聞.元氣新聞
麻護師認證考試個資外洩 20分內緊急下架
衛福部首次針對麻醉科護理師辦理考試認證,今結果出爐,總計1925人通過兩階段考試,及格率為六成二,首屆麻醉科護理師在報考階段時,曾發生個資不慎外洩事件,公告考場資訊時,不慎將近4000人報考人的個人資訊等夾帶至網站中,衛福部照護司司長蔡淑鳳表示,該案20分鐘內就被發現,總計有40人次瀏覽,已經要求委託辦理考試的公司,依照個資法通知所有當事人並報案,一旦有資料不當使用,隨時可向警方說明。蔡淑鳳表示,國內發展專科護理師制度多年,但過去僅在內科、外科、小兒科、婦產科、精神科辦理專科護理師考試,首次辦理麻醉科專科護理師,考試分二階段考試,今最終考試結果出爐,有1925人及格,及格率為6成2,與其他專科護理師的及格率相當。蔡淑鳳表示,專科護理師是一般護理師的進階,工作內容需要與醫師的工作相互配合,根據調查,專科護理師的每月薪資待遇會比一般護理師多5000到1萬元。目前正在麻醉科執業的一般護理師約有4000到5000人,目前雖然沒有規定醫院一定要聘雇專科護理師,但是相信醫院為了提高醫療品質,屆時將會陸續開缺。由於先前傳出,某醫學中心的簡報內容與此次麻醉科專科護理師的考題雷同,蔡淑鳳表示,經過比對調查,考題並未外洩,不過,報考人個資外洩的部分,當天已經緊急下架,並已經報警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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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22 該看哪科.腦部.神經
腦袋進水可能危及生命 引起腦壓上升即需考慮治療
大腦是人體的指揮中樞,有堅固的頭殼保護,腦袋的容積是固定的,一旦腦袋內的病變產生質塊效應,則勢必造成空間壓縮而引起腦壓增高。「腦袋進水」即是造成腦壓上升常見的原因之一。「腦袋進水」有幾種狀態,若過多的水積在腦室系統內稱為「水腦症」;若過多水分子積聚在腦實質,即為「腦水腫」。腦袋進水症狀,可從輕微頭痛、意識障礙到危及生命。「水腦症」俗稱腦積水,是神經外科常見的問題,指的是腦脊髓液不正常的堆積在腦室系統內,正常人每分每秒都在製造腦脊髓液,腦脊髓液經過腦室循環後圍繞在大腦和脊髓的表面,當腦脊髓液分泌過多或脊髓液流動與吸收受阻,會造成腦室擴大引起症狀。水腦症常見症狀,包括失智症、步態不穩與小便失禁。大腦導水管阻塞,可考慮內視鏡第三腦室開孔治療;其他水腦症治療,以外科引流為主,如腦室腹膜分流手術或腰椎腹膜分流管手術。「腦水腫」是過多水分子積聚在腦實質細胞內外的空間,可分為二種,與腦部直接相關常見的,包括中風、腦腫瘤與腦部感染、發炎;和腦部無直接相關的,有糖尿病酮症酸中毒、惡性高血壓、肝性腦病或低血鈉症與高山症。有時腦細胞受到損傷後,釋放的發炎物質影響了細胞內電解質平衡,導致過多水分進入細胞,造成細胞腫大,此為「細胞毒性水腫」。另外,發炎物質也可能造成腦血管通透性增加,導致水分從血管進入細胞間隙,此為「間質性水腫」。腦水腫本身未必會有症狀,但如果腦水腫造成腦壓上升引起症狀,則必須考慮治療。最常用的是滲透療法治療腦水腫,亦即利用藥物製造滲透梯度,把多餘水分帶走;也可因應病情,使用類固醇來改善血管通透性,改善間質性水腦。其他治療方式,包括使用呼吸器,降低血中二氧化碳引起血管收縮,降低腦壓;適當的麻醉或低溫療法減低腦部代謝,並減少發炎反應。有時可能要考慮手術將顱骨切除,提供腦部腫脹空間,可有效降低腦內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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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20 癌症.肺癌
七旬男得肺癌2次仍能打高球 醫:早發現、個人化治療
一名71歲男性注重生活品質、喜愛運動,8年前首次確診1期肺癌,切除右下肺葉,術後恢復狀況良好,定期追蹤,於5年後再次確診1期肺腺癌,原打算切除完整左上肺葉,但經醫師綜合評估患者活動能力與疾病狀態等,最後僅切除一半,術後復健不到1個月,如今就時常運動、打高爾夫球,身體狀況良好。新光醫院胸腔外科主任張益誠指出,原發性肺癌病人接受治療後,得到第2次肺癌機率為10%至15%,若希望治療成功,應定期檢查以早期發現癌症,並採個人化治療。肺癌是國人十大死因之首,張益誠指出,肺癌致病原因包括個人體質,生活型態及環境因素,手術切除仍是目前治療肺癌的最佳選擇,但高齡肺癌病人與第2次罹患肺癌的病人生理條件較差,為減少手術對身體的衝擊,手術前需優化身體狀態,再進行「廣義」的胸腔微創手術。張益誠說,術前做好運動訓練、補充營養、控制好內科疾病及戒除菸酒,可以儲備身體接受手術傷害的本錢;術後復健與營養補給需至少持續到術後1個月,才能加速復原身體功能。原發性肺癌病人接受治療後,得到第2次肺癌機率為10%至15%,張益誠說,若希望治療成功,應定期檢查以早期發現癌症,並採個人化治療。張益誠表示,每位病人的病史、癌症期別及身體狀況都不同,醫師會與病人討論個別病情,如是否要開刀還是觀察、麻醉方式、開刀方式、切除多少、是否需要術後化療、自費項目等,綜合考量後,再作出最適合病人的治療方案。張益誠分享,之前收治過一名39歲罹患微侵潤肺腺癌的女性,其癌細胞約6公釐,疾病嚴重程度較不高,且患者年紀輕,本可以再多觀察,不用動手術,但因其準備懷孕,綜合評估後遂動手術切除。另一名95歲老先生身體硬朗,前一年才動完大腸癌手術,隔年就罹患肺癌,張益誠表示,考量患者年紀大,本無意動手術,但老先生想延長生存時間、維持較好的生活品質,綜合評估後施做手術,目前狀況穩定,仍在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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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19 該看哪科.骨科.復健
早期膝關節內側軟骨磨損 醫師:半套人工關節即可改善
台中市澄清醫院中港院區骨科主任林進盛今指出,因為早期的膝關節炎,通常都從膝內側軟骨磨損開始,只要施做「活動半膝人工關節置換」即可。一位80歲的高齡患者,因做了半套的膝關節置換,膝蓋已靈活得可以騎腳踏車四處蹓躂。他說,這位高齡患者長年以來因右膝關節疼痛,走路的重心偏向膝關節內側,逐漸形成O型腿,走起路來身形會歪斜,雖經藥物治療及多次玻尿酸注射,都僅短暫緩解,不久後又疼痛不已,灰心得不想出門。林進盛說,健保參考統計,65歲以上的國人近7成有膝關節退化性關節炎,且早期的膝關節炎90%是膝關節內側的軟骨磨損,此時如果施政行全膝人工關節置換手術,勢必要將前後十字韌帶及兩側半月板全部切除,如此對組織的破壞很大,勢必會嚴重影響病患術後的恢復程度及恢復的時間。該患者經檢查就是右膝內側軟骨磨損,因此建議施做「活動半膝人工關節置換」關鍵是一個小小的仿人體半月板的活動式襯墊,術後可以讓膝關節前後靈活彎曲,使用起來就像原本的膝蓋一樣,不會有太多人工感。他說,這項微創手術傷口約7至9公分,不會破壞健康韌帶,對於骨骼保留程度也比傳統全人工膝關節更多,術後兩天便能下床走動及上下樓梯,手術後住院時間也較短,對於尚在工作之患者更友好,年紀較輕或者肌肉夠強壯的人,術後不須樓梯扶手也能上下樓梯。同時,也把80歲以上的長者在開刀麻醉下的手術風險降至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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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18 醫療.整形美容
長期配戴隱形眼鏡害你老!醫曝臉部顯老3關鍵部位
年紀一大,相對不敢承擔整形手術帶來的侵入式風險,但「無疤痕去眼袋、眼瞼下垂、自體脂肪補脂」這三類整形,因為不用動大刀、手術時間短、恢復期不長、效果比微整持久,近年來逐漸被勇於嘗試的熟齡族接受。惟整形外科醫師提醒,術前充分溝通、術後保養配合,才能提升手術滿意度。顯老關鍵1 眼瞼下垂新技術解決術後眼睛閉合不全問題。振興醫院美容特別門診主任、整形外科主治醫師杜隆成表示,人臉的老化,眼睛周圍最明顯,「眼神」第一個說話,最常出現的狀況是:明明睡很飽,看起來還是好累。一般來說,眼睛周圍老化多因上眼瞼下垂和眼袋增生造成。以上眼瞼為例,當睫毛根部曲線蓋住眼珠子約1.5mm,通常是最好看且很有精神的狀態。一旦眼部提眼肌逐漸和眼瞼板分離,簡單來說就是眼睛張開沒辦法到位,外觀就會造成眼瞼下垂,顯得很累睡不飽的感覺。杜隆成表示,人的眼睛一天張開閉合高達兩、三萬次,提眼肌和瞼板作用久了一定會慢慢鬆弛。老化是一個因素,但若不當使用或過度使用,如長期配戴隱形眼鏡、因過敏常揉眼睛,也會加速眼瞼下垂。傳統對於重度眼瞼下垂的「上額肌懸吊」手術,是利用額頭肌去提拉眼睛,容易有眼睛閉合不全及提拉眼瞼張開不到位的困擾。六年前,杜隆成所領導的醫療團隊研究眼睛解剖學的構造,透過結膜切口內開方式,不經過外面閉眼功能的眼輪閘肌、處理下垂的眼瞼,大幅減少眼睛閉合不全的副作用。杜隆城表示,這項手術時間約一小時,跟傳統手術相比,恢復期從三個月縮短至兩、三個禮拜,傷口小於一公分。因為更接近眼睛張開閉眼的自然生理功能,至今已有一千多位眼瞼下垂的民眾接受這項新創手術,年紀最大的是80多歲的老婆婆,眼瞼嚴重下垂影響視線,透過手術恢復光明。顯老關鍵2 眼袋伴隨淚溝內開割眼袋取出脂肪,可填補淚溝。「割眼袋」也是接受度漸高的回春術。國泰醫院整形外科主任、醫學美容中心主任蒲啟明表示,眼袋手術分內開、外開,基本原則是,若皮膚沒有過度鬆弛,就可用內開;反之需要拉皮則建議外開。無論哪一種方式,都是局部麻醉,手術時間約1.5小時,恢復期7-10天。值得注意的是,中年後的眼袋常會伴隨淚溝,常有人怕動刀,只用玻尿酸充填淚溝、不割眼袋。蒲啟明說,這樣的作法反而會凸顯眼袋,顯得更老。臨床上,割眼袋滿意度頗高,只是能維持多久,端看你怎麼保養,愛追劇、看手機都會讓眼袋提早出現。杜隆成則表示,現在眼袋盡量內開,以減少術後眼瞼外翻的風險。若還有眼皮鬆弛的現象,可以透過下眼瞼外側的小提拉修皮改善。眼袋形成是脂肪過多、筋膜鬆弛,內開取出脂肪後還能填補淚溝,一次解決兩個問題。顯老關鍵3 臉部凹陷使用自體脂肪,補膠原蛋白流失的臉頰、額頭。顏面因老化引發的結構問題,常見的有額頭、夫妻宮凹陷,令人看來無精打采;臉頰、下巴隨膠原蛋白流失,形成了苦命臉。新光醫院耳鼻喉科、醫學美容中心醫師邱昱勳表示,這類回春除了肉毒、玻尿酸等微整形,俗稱「垃圾變黃金」的自體脂肪補脂也是一個選項。杜隆成表示,透過補脂可讓臉看起來比較立體。脂肪多從肚子或後腰抽取,也有人從外側大腿抽取,拿來填補臉部凹陷處。脂肪移植後即使有一部分脂肪會自行吸收,還是有部分的脂肪細胞會存留下來,而且裡面有幹細胞持續作用,不少人的膚況因此轉佳,甚至不必用太多的化妝品就可以讓皮膚亮白。不過,不是補上脂肪臉上澎澎就好看,醫師的專業技術經驗非常重要,像額頭顏面等,如何讓脂肪移植施打後,臉不會有浮浮的感覺,就是一項很重要的技術。回春年齡有限 過度幻想恐破滅美感相當主觀,邱昱勳表示,對整形手術不滿意,有時不見得完全是施術者的問題。就像穿衣服,同一件衣服穿在不同的人 身上,效果不見得相同,如何避免落差,充分溝通相當重要。今年底,新光與國內IT大廠合作將推出3D模擬軟體,讓另外一個自己彷彿站在面前,可以更清楚知道整形的立體角度,讓需求者客觀感受結果。他並提醒,除了術前要讓客戶明白可能的副作用,對熟齡族來說,整形目的多半是回春,跟同齡比,能年輕個十來歲就是凍齡,若要年輕個廿、卅歲,恐怕就是過度美好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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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14 該看哪科.心臟血管
CRT治療 幫心臟節奏跳動 避免衰竭
70歲的陳先生,五年前被診斷出心臟衰竭,長期在心臟科門診追踨治療。最近他走路很喘、爬樓梯變得不耐受而就醫,經心臟超音波檢查顯示,他的心室收縮功能很差,從60%下降到25%,心電圖檢查發現,左傳導支束阻斷,因此病患接受心臟再同步化治療。治療後,他的收縮功能上升至50%,臨床症狀也得以改善。何謂心臟再同步化治療?心臟再同步化治療(CRT)是一種幫助心臟以正確的節奏跳動的治療方法。它使用節律器來恢復心跳的正常節律傳導模式。CRT節律器協調心房和心室的傳導、兩心室之間的時間差,使心臟跳動變得比較協調和同步。當你的心臟幫浦功能變弱時,有可能會產生心臟衰竭的現象,當心臟衰竭嚴重到一定程度,肺部和腿部就會積聚液體,產生腳腫和呼吸困難等症狀。而當心臟的兩個心室跳動不同步存在時間差時,便會加重心臟衰竭的嚴重程度。心臟衰竭是一種預後不良的疾病,5年的存活率只有50%。當心臟收縮上述的時間差,CRT可以校正這種異常。CRT治療需經小手術將節律器置於皮膚下,導線連接到心臟兩側的心室,由該裝置向心室發送電信號,使心室以應有的方式一起跳動,這種類型的電刺激稱為「雙心室起搏」。約有70%的心臟衰竭病例經由CRT療法有反應作用,CRT可以改善一部分心臟衰竭患者的存活率、心臟功能和生活品質,它還能提高患者的運動耐受能力。若有中度到重度心衰竭的症狀,左右心室沒有協同做出同步幫浦功能,加上心臟開始變大,藥物和生活方式的改變無法控制心衰竭時,醫師可能會建議採行心臟再同步化治療。CRT裝置前需做的準備1.手術前需要空腹一段時間。如果早上要吃藥,可詢問醫師是否可以喝一口水服用。2.手術前幾天可能要停止服用任何稀釋血液的藥物,如阿斯匹靈。如正服用糖尿病用藥,空腹前應由醫師調節劑量。3.讓醫師知道正在服用的所有處方藥物、非處方藥或補品,尤其是阿斯匹靈。病患的過敏史、麻醉病史及最近有沒有感冒或其他感染症狀。CRT的置放手術約3至5小時。CRT是一種針對中晚期心臟衰竭的治療方式,在某些特定族群中會有顯著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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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10 新聞.科普好健康
導管置換主動脈瓣膜 健保有條件全額給付
主動脈瓣膜狹窄是一種常見的心臟瓣膜疾病,會引起心臟衰竭和死亡,老年人是好發族群。對於嚴重主動脈瓣膜狹窄、需置換人工瓣膜的長者來說,可選擇不用切開胸骨和心臟、傷口小的「經導管主動脈瓣膜置換術(TAVI)」治療,但須自費新台幣100多萬元,常讓患者裹足不前。適用逾80歲、曾開過心者衛福部健保署從今年2月1日起,有條件的開放全額給付,核准80歲以上以及80歲以下但曾開過心臟手術的高風險病患,可透過事前審查,進行TAVI手術,全額由健保給付,預估每年有300至500人受惠。主動脈瓣膜狹窄是一種退化的疾病,因為年老瓣膜鈣化後,開口變小、閉合不良,造成從心臟壓縮出去的阻力變大,心臟要用更大的力氣收縮,久了會造成心肌肥厚與缺氧,症狀包括心絞痛、胸悶、喘不過氣等,甚至可能猝死。出現胸悶、胸痛 應即就醫根據統計,患者如果出現胸悶、胸痛症狀,平均存活約5年,有昏厥症狀存活約3年,出現心衰竭症狀則約2年,發生猝死的機會也非常高。因此一旦出現症狀,應馬上接受治療,尤其符合健保給付資格者,建議可就近諮詢住家所在地的醫學中心。台灣首位取得TAVI國際教師資格,且指導全台多家醫院手術並核發完訓證明的台北榮民總醫院心臟移植及人工心臟中心主任張效煌表示,國內目前有20家醫院、近40位醫師可執行TAVI手術。從鼠蹊部進入 傷口0.5公分他解釋,傳統心臟手術必須開胸,即使是微創手術也都得接上心肺機,讓心臟停止,對於年老患者來說風險極高。TAVI手術不必開胸,只要從鼠蹊部開個約0.5公分大小的開口,在X光顯影設備導引下,將心導管從動脈導入到瓣膜狹窄位置,之後同樣利用導管,把新的支架瓣膜放置到適當位置,撐開後固定住,醫師在X光下可清楚看到新的瓣膜置放在舊有的瓣膜上,取代原來病變的瓣膜。在手術過程中,醫師會進行造影、心電圖觀察心臟功能,並確保置入的瓣膜運作正常,完成後再縫合股動脈穿刺點。比起傳統手術15至20公分的傷口、80歲以上病患平均22%的死亡率,TAVI傷口只有0.5公分、死亡率2至3%,可減少中風、肺炎等併發症,並大幅降低傷口感染機率。北榮累計300多例 成功率高張效煌強調,這項手術需整個團隊包括心臟內外科、影像科、麻醉科等一起合作,才能完成任務,減少併發症。北榮是全台最早施行TAVI手術的醫學中心,11年來累計300多例,是國內手術成功率最高的醫院,因此獲頒國家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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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9 該看哪科.兒科
4歲男童右側腹股溝發現鼓起未就醫 1年後疼痛不適
4歲楊姓男童的右側腹股溝1年前發現鼓起突出物,家長考量他年紀小且無明顯症狀而未就醫,直到近來他的右側腹股溝疼痛才到衛福部苗栗醫院就醫,泌尿科醫師診斷為腹股溝疝氣,病童的哥哥之前也曾因疝氣在苗醫接受過手術,醫師詳細說明開刀治療計畫後,家長立即決定接受手術,當天住院完成疝氣修補術,術後病童恢復佳,第2天就開心出院返家。苗栗醫院泌尿科醫師簡維弘表示,根據文獻小兒疝氣發生率約6%,男生發生率約為女生5倍。小兒疝氣多為胚胎發育過程中,殘留下來未消失的管袋狀腹膜(解剖名稱「鞘狀突」),由腹膜沿著精索或卵巢圓韌帶的旁邊延伸出腹壁,因此造成腹腔至腹股溝(或陰囊)有個相通的通道,腹內的器官如腸子、卵巢或大網膜,可藉由這個通道突出腹股溝,甚至掉到陰囊。簡維弘指出,小兒疝氣可能沒任何症狀,只在腹股溝處輕微突起,多半發生在運動、大哭、大叫、用力咳嗽等腹壓增加時,通常只要身體平躺,腹部不用力,大部分可自行縮回腹腔,但必須特別注意,如果腸子掉進疝氣囊的時間過久,將會使腸子卡在疝氣囊內導致腸道阻塞,若卡住的時間過久,還有可能引發腸道壞死而致命,不可輕忽。「疝氣」是小兒科常見疾病之一,只是孩子年紀還小不會表達,家長可從鼠蹊部觀察,若發現有硬塊,應先平躺放鬆試著讓突起物縮回,若發現硬塊持續凸起,應儘速就醫。臨床上對小兒疝氣治療已非常成熟,通常小兒疝氣開刀考量幼兒無法配合,必須全身麻醉,術前要禁食6至8小時,避免麻醉誘導時嘔吐造成吸入性肺炎;手術約20至30分鐘可完成,術後傷口貼美容膠固定,約一周可痊癒,術後不需服用抗生素,只需視情況給予口服止痛劑即可,呼籲家長平時要多注意小朋友腹股溝是否有鼓起的症狀,若發現應儘速就醫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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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9 癌症.血癌
以為扁桃腺發炎,「韓粉大將」毛嘉慶罹血癌!醫:5個病癥,發病就來勢洶洶
45歲國民黨文傳會前副主委、安定力量副執行長毛嘉慶驚爆罹患血癌,他3/31深夜在臉書上寫下自己得了血癌,正在接受第一階段化療。他寫道:「這個病有個特點,沒人知道怎來的,我是以為扁桃腺發炎從急診得知。首先向我得罪過的每個人道歉,誠心向你們道歉,我錯了,對不起,謝謝你大人有大量。再來,沒真的得罪但看我不爽的,我們握手和解吧,其實,事情都過這麼久,不要不爽了!」毛嘉慶說,自己一定會頑強地活著,要大家不必特別來看他,並開玩笑出院就要來辦趴踢,樂觀面對病情。 有不少名人都因罹患白血病,俗稱「血癌」而逝世,而電視上的主角也常因為罹患此疾病而過世,導致大家聽到「血癌」就非常害怕! 臨床上有些病患聽到醫生診斷出「血癌」後,就消失不見、不再回診,四處求偏方醫治,導致延誤病情,病患說:當下聽到的那一刻,感覺距離死亡非常接近,腦海一片空白…聽人家說化療很可怕,所以才不敢再回診。 其實,知名插畫家—幾米先生也曾經罹患白血病,他接受了治療,病情得到控制,才能繼續創作出更好的作品給大家。 國泰醫院血液腫瘤科主治醫師陳苓萍說,不少白血病病友經過積極的化學治療,可以控制病情,進而接受周邊血液幹細胞移植後,也能恢復良好,所以並不是罹患白血病就一定沒救了。 什麼是白血病呢? 人體的造血器官—骨髓,會製造紅血球、白血球、血小板,當骨髓出現癌細胞抑制了造血功能,製造出不正常的血球,癌細胞會隨著血液流到全身各處,導致身體無法抵擋外來的細菌和病毒,若沒有立即治療,癌細胞增加的速度是非常快的,越晚治療就越容易危及到生命。 白血病的分類臨床上分為急性和慢性,急性白血病比慢性白血病較嚴重,死亡率較高,疾病的表現也比較複雜,不易處理。 1.急性骨髓性白血病(AML):好發成年人,依照分化再細分為M0到M7型。 2.急性淋巴性白血病(ALL):好發兒童,成年人占少部份,細分L1到L3型。急性白血病治療以注射化學治療為主,可分為2階段,第1階段是「引導治療」,癌細胞接受化學治療後,暫時從血液中消失,疾病達到緩解之後,就進入第2階段「鞏固治療」,主要是預防疾病的復發,若有合適的骨髓幹細胞,可考慮骨髓幹細胞移植。 3.慢性骨髓性白血病(CML):好發20至45歲,病程進展較慢,主因是人體的第9對與第22對染色體之間的遺傳物質,發生了轉位(費城染色體),目前治療有口服化學治療及口服標靶藥物(Glivec,基立克),標靶藥物發只抑制癌細胞,而不破壞正常細胞的功能,讓癌細胞不會再增生,是目前治療慢性骨髓性白血病的第一線用藥。 4.慢性淋巴性白血病(CLL):好發老年人,多為B細胞型,病人如果沒有症狀通常會先觀察,定期回診追蹤血液檢查,等症狀出現再考慮治療,目前治療有口服化療藥物控制,也有標靶藥物可注射。 為何會得到白血病? 發病原因不明,常見可能原因有5點: 1.放射線:正常人罹患機率在1 / 25000左右,但曾身處在原子彈爆炸圈1公里以內的居民,數年之後罹患白血病的機率高達1 / 60左右,懷孕的婦女接受腹部 X光照射,新生兒罹患率也較高。 2.化學藥劑:長期接觸有機苯的工人,或曾接受過含烴化劑(Alkylating agents)化學治療的病人,其罹患機率也比正常人高。 3.遺傳或基因突變:先天染色體異常,如唐氏症( Down's syndrome)、布倫氏症候群(Bloom's syndrome)、再生不性貧血、或家族中有兄弟姐妹罹患白血病的,其機率較高。 4.自體免疫性疾病:自體免疫的缺陷可能與慢性淋巴球性白血病有關。 5.病毒咸染:目前已知第一型人類T淋巴球細胞性病毒(HTLV-I)病毒感染與成年型T細胞白血病有關。 白血病5大症狀 大部分白血病都沒有症狀,急性白血病初期都以發燒、容易疲倦、臉色蒼白、有出血傾向(牙齦出血、皮膚瘀青)、骨頭痛等來表現,然而一旦發病就來勢洶洶,慢性白血病大部分都是因為健康檢查,發現血液異常或脾臟腫大才被診斷出來。 如何確診白血病? 1.血液檢查:監測血球變化。 2.周邊血液抹片:血液檢體在顯微鏡下,會出現許多芽細胞,芽細胞就是不成熟的白血球,主要看血球分化的情形。 3.染色體分析:分析血液或骨髓細胞的染色體是否有病變。 4.骨髓穿刺切片檢查:許多人對於骨髓檢查非常害怕,以為是抽脊髓液(腰椎穿刺),但其實不是,骨髓穿刺主要抽取部位是骨盆處的腸骨脊,首先會請受檢者側躺,醫師會先皮膚消毒,注射局部麻醉後,再以特殊的針穿刺腸骨脊,抽出少許骨髓組織和血液,之後紗布加壓穿刺部位,平躺30分鐘,無出血可下床走動,這是確定白血病的診斷及分類最好的方式。 什麼是移植治療? 造血幹細胞移植是把正常的骨髓細胞、周邊血液造血幹細胞或臍帶血液幹細胞,像輸血一樣輸給病人,在接受移植前,會先經過超高劑量的化學藥物治療及全身放射線照射,盡量將體內的癌細胞消滅,並同時抑制身體的免疫系統,防止外來的骨髓細胞在移植之後受到排斥,重新建立病人的造血系統和免疫系統。 移植治療也有條件的限制,必須先經過醫師的評估,而接受移植後,最需要注意的是預防合併症,如感染、排斥反應等,目前有免疫抑制劑的藥物可降低併發症的發生及嚴重度。 3種移植方式 1.骨髓移植:有自體及異體,「自體」就是病人本身骨髓未受侵犯,或經化學藥物治療,達到完全緩解時,抽取自己的骨髓。「異體」指他人的骨髓,來源有親屬(雙胞胎、兄弟姊妹、父母),非親屬(經由慈濟骨髓庫或其他骨髓庫配對而來)。 2.周邊血液幹細胞移植:病人接受高劑量化療後,骨髓中的幹細胞會被釋放到周邊血液中,此時合併使用白血球生長素(GCSF)促進幹細胞增加,就能抽取到足夠的幹細胞,經過收集、分離、冷凍保存的過程,輸至病人的體內,不用全身麻醉。 3.臍帶血移植:臍帶血含有豐富的造血幹細胞,在胎兒出生時,剪斷臍帶後,自胎盤留取臍帶血冷凍保存,待日後自己或他人需要時使用。 目前臍帶血幹細胞移植的發展,可提昇血液幹細胞移植的範圍,使更多的病人能從血液幹細胞移植中獲得痊癒,但臍帶血也有一些限制,需要與醫師再討論。臨床上還是以骨髓移植和周邊血液幹細胞移植較常見。 白血病通常都來的又快又急,許多病人對於罹癌一時間無法接受,心理上還沒做好準備,就必須面對接踵而來的治療,治療過程中,常需要住在隔離病房中避免感染,對病人來說是非常孤單的,也因為高劑量的化學治療,所產生的副作用會讓病人很辛苦。 在身心承受極大的壓力下,親友的支持、關懷和鼓勵是相當重要的,必要時可藉助宗教信仰或專業心理諮商,陪伴患者一起度過抗癌旅程,同時諮詢醫護人員的協助。●原文刊載網址 ●延伸閱讀:.種蔬菜,不如學會摘野菜!退休以後,我的「陶淵明實驗」.變胖、怕冷又掉頭髮,可能是甲狀腺低下?醫師:恐引多種慢性病,10症狀自我檢視.中年後開始回看一生,不留遺憾!還想去哪裡玩、哪些事還沒做,趁來得及一一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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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6 該看哪科.骨科.復健
刺青師傅長期彎腰下背痛 水冷式射頻解痛術改善疼痛
一名33歲女刺青師傅因為長時間彎腰低頭工作,引起下背痛,有時疼痛感更延伸至臀部和大腿,透過藥物治療並不見效,經核磁共振檢查發現為第三、四節腰椎纖維環破裂與椎間盤突出,經醫師評估建議採取水冷式射頻解痛術治療後,疼痛感大幅改善。亞洲大學附屬醫院脊椎暨疼痛治療中心、骨科醫師林琮凱指出,患者因長期下背痛,初期有透過止痛藥治療並無改善,到院後確診為第三、四節腰椎纖維環破裂及椎間盤突出,先採取神經阻斷術治療,首次治療後症狀有緩解,但由於工作關係,仍需長時間彎腰刺青,導致三個月後下背痛復發,為求在不開刀狀況下一勞永逸,評估後決定採水冷式射頻解痛術治療,術後效果頗為顯著。他說,椎間盤是兩個脊椎骨間的纖維軟骨盤,像是車子的避震器有緩衝及支撐的功能,外部由多層堅韌的纖維環組成,內部為髓核,當椎間盤因外傷、姿勢不良、不當施力、退化等原因使纖維環破損,可能會因急性發炎產生劇烈下背疼痛,通常經過休息或服用藥物可緩解,但若疼痛感持續,應尋求其他治療方式,以改善生活品質。林琮凱說,水冷式射頻解痛術是一種非手術性治療,經由表皮插入一根含水冷系統的探針,其探針相較於傳統射頻治療針,可產生更大治療範圍,並透過膠原蛋白脫水收縮的過程,達到椎間盤減壓及纖維環固化的效果,且能干擾小神經疼痛傳導,減少神經性疼痛,患者僅需局部麻醉,術後不會出血,也可不需住院。他說,水冷式射頻解痛術不僅可使用於脊椎慢性疼痛,也可用於治療脊椎輕度椎間盤突出、脊椎小面關節炎,甚至是退化性膝關節炎的長期疼痛,適合一般保守治療無效且對一般手術治療有疑慮的患者,但屬自費治療。術後並應改掉長時間久坐的習慣,或是利用工作空檔休息走動,平時可鍛鍊背部肌群及臀腰肌肉,才能延續治療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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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2 新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醫院裡不可或缺的存在! 美國麻醉科醫師照顧新冠肺炎病人的內心世界
【編者按】本週的主題是「麻醉科醫師的內心世界」。麻醉科醫師的工作不只對社會大眾,對其他醫療團隊成員也都相當神秘。第一篇文章來自年輕的麻醉科醫師介紹這項專業;第二篇來自曾經擔任「麻醉風暴」醫療總顧問的麻醉科醫師以台灣經歷SARS的背景寫出這篇文章;第三篇來自一位美國麻醉科醫師友人與編者分享她在美國照顧新冠肺炎病人的衝擊下,寫出對麻醉科醫師生涯的諸多感觸。事實上本週的主題就是因為這位美國友人的文章引起我們之間的討論,非常高興她欣然同意我們轉載這篇發表於史丹佛大學醫院刊物的文章,並附上一位外科醫師的中譯。這也是「醫病平台」首次轉載英文原作與中譯的嘗試。我是個不可或缺的工作者。我從未理解自己有多麼不可或缺,也未曾如此描述自己,直到冠狀病毒大流行。數百萬計的人們因為居家隔離的規定而無法出門工作,然而我必須如此:我是個麻醉科醫師。當我穿越檢疫站,與其他不可或缺的工作者走入醫院時,我想起了我的單親媽媽在我與姐姐小時候所灌輸給我們的觀念。當我們在一片漆黑中,無法付出電費時,她說:「不想過這種日子的話,就好好接受教育。」我們從未無家可歸或飢腸轆轆,然而我們的公寓狀況並不好——牆壁滿是坑洞、在樓下的女子被強暴後加裝在後窗外的鐵桿。我的母親並未向房東抱怨,她教我們:「絕不要開口求援,世界不是為了救你而存在的。」若我沒有足夠的錢買公車票,我也不曾開口祈求他人施捨。從小,我便靠著裝信和當保姆賺錢。另一方面,我亦有著難以置信的多采多姿豐富童年。我的母親是一位服裝設計師,因此我曾在排演時從劇院的舞台側面觀賞過《厭世者》(莫里哀)。我也鍾情圖書館。雖然我害怕圖書館員,但那是一個放學後能夠安全待著的地方。安全,是除了賺得溫飽之外另一個我反覆學習的人生課題。在家裡,我與姊姊會將從圖書館借來的書在地上排成一列,假裝一越過便會落入深淵。但我們知道—或至少相信—那深淵並不存在當我的母親說「受教育吧」,我聽從了。我進入了一所傑出的公立高中,整個費城最優秀的孩子都來就讀的重點學校。大學時,我獲得了全額獎學金攻讀生化。我原本預計進攻博士學位,然而,在某個暑假工讀時,我認識了一位博士後研究員,他已到達我認知裡的教育巔峰。他告訴我,明年他將失業。這讓我大吃一驚。從那刻起,我知道我必須尋找新方向,找個能永遠不愁沒工作的領域。同一年稍晚,當我行經宿舍外某個據說要成為《愛情故事》的電影拍攝場景時,我忽然頓悟了。每個人都會生病,即使是愛情故事的女主角艾里‧麥克洛也一樣。若我成為醫生,我總會有工作的。發現新大陸啦!當然,在面試醫學院時,我無法明說我的動機。就算我再熱愛科學,我知道促使我選擇這條路的原因是我知道我永遠有工作。時間快轉過數十年醫學院與麻醉生涯。雖然承擔著壓力造成的心理健康風險以及無數種有點小傷殘就能讓麻醉科醫師一無是處,但我每天都有著安全又保固的工作(媽,你一定很驕傲!)如今,這份工作的安全性也變了。穿上加強防護的個人裝備,我檢視這些在我將進行的呼吸道處置時(這使得病毒更加容易傳播)保護我的堡壘。我短淺而費力的在N95口罩和面罩裡用嘴呼吸,在不透氣層與雙層手套的重重阻礙下緩慢的移動我的四肢,彷彿月球漫步。我大聲地請護理師離開房間,而有時我必須扯開嗓門才能讓呼吸治療師聽到。我俯視著驚恐—或極度驚恐—的病人。我是他們最後一個見到的人,在我給予麻藥並在在他們聲帶之間放入一根塑膠管子之前。「我要給你一種會很想睡覺的藥」我說,「也會從氣管內管給你幫助你呼吸的藥。」「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這些話,在情非得已的大吼下顯得格外苛刻。回首過往,我才了解,在愛滋、SARS、MERS和伊波拉病毒的疫情下,我曾經是個不可或缺的工作者。但因為我所居住的地方、不多的暴露狀況,以及這些病毒的傳播方式,我並不像現在一樣總是恐懼相伴。自古以來就有著飛機機長與麻醉科醫生的類比;我們將起飛和著陸和麻醉的各個階段相比。這樣的比喻是有好處的——這也是為何原本為機師訓練而設計的模擬與溝通訓練,現在已成為麻醉教育的標準程序。不過,兩者之間有個相當大的差異:假如墜機,機師也難逃一劫;而麻醉要是出了錯,只有病人會死去。當大聲的急診呼叫從天而降時,作為新冠肺炎呼吸道小組成員的我,在抵達急診前抓起我們裝在專屬行李箱裡的工具、回覆小組成員的簡訊、並戴好我的N95口罩和護目鏡—剩下的器具必須在病人候診區外先包覆並檢查好—我深切的感受到(幾乎是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感受到),如今一切都變了。在新冠肺炎的肆虐下,我有可能會死。若我把病毒帶回家,可能會害死我摯愛的人。這,就像是一場緩慢,卻無可避免的飛機失事。疫情中的某天,一位比我年輕的同事(事實上現在所有人都比我年輕)來找我。他告訴我自己的心跳快到每分鐘130下,但除此之外沒有不舒服。他的體溫、心律、血氧、和血壓都沒事。我告訴他:「沒事的,回家、喝點水然後好好休息。我會照顧你的病人。」他回家後心跳便恢復正常了。這是焦慮,不是病毒。這種焦慮程度在新冠肺炎爆發之前從未發生在他身上。不只是病毒威脅著我們,恐懼也是。直到現在,我還未認真思考過成為不可或缺的工作者的危險。但是我的母親讓我擁有應付大量壓力的餘裕。她教會我我是被愛的。也許,看著她獨自撐過這一切,她教會我不要重蹈她的覆轍。她教會我活到老學到老,而我從同事身上學到向他人尋求幫助這一點,是我人生中最無價的一課。示弱無妨,告訴賣公車票的老師自己沒有足夠的錢也無妨。我從這次疫情學到的是:我們榮辱與共。我們都是被需要的。在這世界上我們並不孤單。此外,開口求援—尤其你是個不可或缺工作者時—絕對是件不可或缺的事。ESSENTIAL (By Audrey Shafer)I am an essential worker. I just didn’t realize how essential I was, and never would have described myself that way, until the coronavirus pandemic. Millions cannot go to work due to shelter-at-home rules, but I have to: I’m an anesthesiologist. As I pass through the checkpoint to enter the hospital with other essential workers, I am reminded of what my single-parent mother instilled in my sister and me when we were little. While we sat in the dark, unable to pay the electricity bill, she said: “If you don’t want to live like this, get an education.”We were never homeless or hungry, but the apartment was also not well maintained, with holes in the plaster, and bars on the back windows after the woman who lived on the floor below us was raped. My mother never complained to the landlord – she taught us “Never ask for help, the world is not here to help you.” If I didn’t have enough money for a packet of bus tokens, I was not to ask anyone for a handout. At a young age, I stuffed envelopes and babysat to earn money.On the other hand, I had an unbelievably rich childhood – my mother was a costume designer and I sawThe Misanthrope and Endgame from the wings of the theater during dress rehearsals. I also loved the library. Even though I was afraid of librarians, the library was a safe place to go after school, and safety, besides a livable wage, was another lesson drilled into me. At home, my sister and I played a game with our library books, placing them along the floor and pretending that if you stepped off them, you sank into a watery abyss. But we knew, or at least we believed, the abyss wasn’t real.When my mom said get an education, I listened. I went to an outstanding public high school – a magnet school that drew the brightest kids from all over Philadelphia. I attended college on full financial aid and majored in biochemistry. I planned to get a Ph.D. but during a summer work-study job, I met a post-doc – someone who already had achieved what I was convinced was the pinnacle of education. He told me he didn’t have a job the next year. This blew my mind. In that moment, I knew I needed to seek a new direction, something where I could always have a job.Later that year, I had an epiphany while walking outside my dorm at a site rumored to be a film location for Love (‘means never having to say you’re sorry’) Story. Everyone gets sick, even Ali MacGraw’s character. If I became a physician, I’d always have a job. Eureka! Of course, in medical school interviews, I couldn’t come clean about my reasons. As much as I loved science, I knew I had chosen this path because I felt I would always be employed.Yet, at medical school, something changed. Love happened in an unlikely setting. I felt strangely fatigued during my anesthesiology elective, but enjoyed the people and culture of this hidden part of medicine. Delirious and febrile from mononucleosis-induced hepatitis, which I did not initially know I had, I fell deeply in love with the quirky, fulfilling specialty of anesthesiology.Fast forward through decades of academic anesthesiology practice – and, despite risks to mental health from stress and the myriad ways in which a minor disability could render the anesthesiologist useless, I had (you’d be proud, mom!) a safe and secure job every day of my life. But the job and its safety have changed.Donning enhanced personal protective equipment, I check the barriers protecting me as an anesthesiologist during and after the airway procedures I will perform - procedures which make the virus even more contagious. I mouth breathe, pant really, in my N95 mask and hood, and, encumbered by impermeable layers and double gloves, move my limbs slowly as if I was in a phony moon landing scenario. I loudly ask the nurse to leave the room; sometimes I have to shout to be heard by the respiratory therapist. I look down at my frightened or too-far-gone-to-be-frightened patient. I’m the last person they will see before I push sedatives and place a plastic tube between their vocal cords. “I’m giving you medicine to make you very sleepy,” I say. “Medicine to put in a breathing tube to help you breathe. We will take good care of you.” It sounds harsh because I have to speak so loudly.I understand, retrospectively, I was an essential worker through HIV/AIDS, SARS, MERS and Ebola. But because of where I live, my limited exposure, and how these diseases are transmitted, I never felt the fear that is my steady companion now.There is a longstanding analogy involving airline pilots and anesthesiologists, which compares take-off, flight, and landing to stages of an anesthetic. There are benefits to the analogy – it’s why simul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raining, developed for pilots, is now standard in anesthesiology education. There is a big difference, though: if the plane goes down, the pilot dies too; but if the anesthetic goes awry, only the patient dies.As another overhead code call to the emergency room blares, and I, on the COVID airway team, grab equipment we pack in wheeled suitcases, respond to texts from team members, and don my N95 and eye protection before hitting the ER – the rest of the equipment will need to be donned and checked outside the patient bay – I realize, almost cellularly, that things are different now. With COVID-19, I could die. Or I could cause my loved ones to die if I bring the virus home. It would be like a slow but inevitable plane crash. A younger colleague (and now they are all younger) came up to me one pandemic day. He said his heart rate was 130 but he otherwise felt fine. His temperature, heart rhythm, oxygen saturation, and blood pressure were fine. I told him, “It’s okay, go home, drink some water and relax. I’ll do your case.” He went home and his heart rate normalized. It was anxiety, not virus. This level of anxiety would have never happened to him pre-COVID. It’s not just the virus that threatens all of us, it’s also the fear.Until now, I hadn’t truly thought about the danger of being an essential worker. But my mom equipped me to deal with enormous stress. Taught me I was loved. And maybe, in watching her go it alone for so many years, taught me to live a life different than hers. She taught me to be a lifelong learner, and what I learned from my colleague, to seek help from others, is one of the most valuable lessons of my life. It’s okay to be vulnerable, it’s okay to tell the teacher selling bus tokens you don’t have enough money.What I learned in the pandemic is this: we are all in this together. We are all needed. None of us is alone in this world. And asking for help, especially if you are an essential worker, is, ultimately, the essential thing to do.Audrey Shafer, MD, is a Stanford Professor of Anesthesiology, Perioperative and Pain medicine, the Director of the Medicine and the Muse program and the Co-Director of the Biomedical Ethics and Medical Humanities Scholarly Concentration. She is an anesthesiologist at the Veterans Affairs Palo Alto Health Care System. (原文出自https://med.stanford.edu/anesthesia/community/arts-and-anesthesia-soiree/covid-19-highlight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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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02 新聞.杏林.診間
病人把命託給你,怎能不給他電話?陳晉興沒外科醫師架子,陳文茜陳佩琪肺癌都找他
肺癌連續12年高居國人癌症死亡率首位,外科名醫陳晉興的使命,是早一點找到肺癌初期的病人,他如何走上這條防治「新國病」之路? 陳晉興是知名的肺癌外科醫師,前副總統陳建仁、知名主持人陳文茜、台北市長夫人陳佩琪等都是他的病人,同時他也是肺癌篩檢「低劑量電腦斷層檢查」(簡稱LDCT)的大推手,與朋友聊天,總不忘敦促提醒:「有沒有去做,LDCT掃描的肺癌篩檢?」 三井餐飲事業集團董事長黃奕瑞,就在被陳晉興叨念了3回後,即使才剛做完健康檢查,還是乖乖地全家族都追加做LDCT。沒想到,家族中真的有人因此發現了肺腺癌,決定公司也跟進,在同仁的健康檢查增加這項檢查項目,結果,「竟也找到4、5位同仁有肺腺癌的問題。」讓黃奕瑞意識到陳晉興苦口婆心背後的原由。 初心》病患家屬求救 讓他力推早期篩檢 關於LDCT的肺癌篩檢,雖然各專家看法有些許的不同。陳晉興說他心裡清楚:「除了經費的考量,大家最擔心的是偽陽性的問題。」但是他強調,「低劑量電腦斷層掃描,的確是診斷早期肺癌最佳的工具。」 若看數字,肺癌連續12年高居國人癌症死亡率首位,每年近萬人死於肺癌,根據2018年最新癌症登記報告顯示,10大癌症又以肺癌的死亡率成長最多。 身為肺癌的外科名醫,每天面對的都是為此求診的病人。有一年在診間,來了一對年輕夫妻,老婆抱著小孩,哭著對陳晉興說:「陳醫師,你一定要救救我先生,我希望他能看著孩子長大。」先生在一旁安靜無語,因為發現時已經是肺癌第4期(晚期),根本沒有辦法手術。 「如果診斷選擇可以重來,你會不會想早一點發現問題?」這是看遍生死,經歷過即使名醫也無法力挽狂瀾之後,陳晉興力推檢測預防的初心。「我現在已經53歲多了,也要開始下半場人生,我希望可以降低台灣的肺癌死亡率,透過篩檢早一點找到這群病人,緊接著找出原因,為什麼這些人會罹患肺癌,唯有知道彼此因果關係,也才能降低肺癌的發生率。」 起點》病中悔悟貪玩 為父親重考上台大 名醫並非一路坦途,「許多人聽到我是建中、台大醫學系畢業,就會認為我成績很好,這你就錯了。」陳晉興大笑。 出生於彰化縣芳苑鄉的王功村,陳晉興的父親原是王功國小的老師,後來應徵上了二林國中,「全家也跟著父親從王功村搬到二林鎮,二林沒有高中,鎮上成績還不錯的人,幾乎都選擇參加北區聯考,我考上了建中。」 北上來到台北市南海路,15歲的陳晉興像是被釋放的籠中鳥,高一、高二都在玩耍,打撞球、溜冰、排球、籃球、網球、跳土風舞⋯⋯,就是沒把心思放在課業上,直到升高三那年因為生病,有一周的時間沒辦法去上課,母親特地來宿舍照顧,「我突然明白,得好好念書。」大學聯考放榜,分數只能上牙醫系,為了父親總是常說:「我們家族要是能夠有一位醫師,不知該有多好!」他決定重考。 「在南陽街的補習班,認識了我太太,我們都是高四生,我常跟我的小孩說,爸爸要是沒有重考,就沒有你們2個。」隔年,陳晉興如願考上台大醫科。「那年代,在鄉下,有人考上了醫學系,那可是天大不得了的大事,除了放鞭炮還會宴客,我們家席開8桌,同學考上北醫,他們家請了30桌,」榮耀了父親,陳晉興笑得燦爛。 進入台大醫科就讀,陳晉興暗暗地打定主意選擇外科,這和他的臨床導師、當時的台大外科部主任教授朱樹勳(編按:現任亞東紀念醫院心臟外科主治醫師)有很大的關係,「就在大四那年,朱樹勳完成國內首例異位心臟移植手術,報紙以斗大標題登出,我希望自己未來能像老師一樣厲害。」 雖然早就選定外科領域,但畢業後因為兵役的問題,沒有辦法留在台大醫院當住院醫師,他先到省立台北醫院當了1年的外科住院醫師,才重回台大,而且回來的第一年,還得「降級」從第一年住院醫師開始做起,「朱樹勳教授跟我說,省立醫院和醫學中心訓練等級不一樣,擔心我會跟不上進度⋯⋯。」 精進》以外科為志業 緊抓任何開刀機會 陳晉興決心趁機把基本功練得更加扎實,他很清楚,外科醫師的醫術與口碑是建立在開刀房,「開刀是不能有分毫的閃失。」他認為,「外科的養成不能紙上談兵,『做中學、喜歡做』很重要。」因此,他總是跟學長姊說:「我很喜歡開刀,你值班的時候如果不想動刀,就叫我來。」藉此緊抓機會,不斷精練技術。 住院醫師第3年,開始選專科,他當然想師從朱樹勳去心臟外科,「何況,朱樹勳還是外科部主任,心臟外科更是頂尖的熱門。」問題是,心臟外科也有優秀的人選,當時是大熱門。 不想與人爭的陳晉興,最後選擇了冷門的胸腔外科。如今看來,當年的選擇反而成就了今日的陳晉興,肺癌成為台灣的新國病,他也在肺癌領域成為翹楚。 「我覺得,我的人生可貴在那多1年的時間——重考時遇見了人生旅途上重要的『牽手』,也因為重考,我知道自己不是特別的優秀,班上有高中念2年就進來台大醫學系;在省立台北醫院的那一年,莊世明主任無私、熱忱地教導我,即使他知道我不會留下來,他讓我更篤定一生願意走外科這份志業。」 現在,莊世明的兒子莊仁豪來到台大癌症醫院擔任主治醫師,和陳晉興一起工作,「這就是人生的緣分,誰都猜不準的。」陳晉興也打算以同樣熱忱的傳承,回報莊世明的兒子。 身為台灣胸腔內視鏡手術的名醫,陳晉興平均每個月約100台刀,加上每周五節門診超時看診,以及去年8月起,接下台大癌症醫院副院長職務,工作更加忙碌,他依舊精神奕奕:「歌手開演唱會時,他會不會覺得累?」那種被需要、被當偶像的感覺,是他成就感的泉源,直言「這份成就感就是『蠻牛』,雖然不能喝,只要看一看就可以迅速補充體力。」 「我在開刀時不能有音樂、聊天,非常非常的serious(嚴肅),因為每個病人都不能出事,每個病人都是很大的託付,每個病人的背後都是一個家庭。」也正因為醫者仁心,陳晉興說:「當我順利完成一台刀,心裡就會非常的感謝。」 跟著陳晉興五年多的助理說:「外科醫師通常脾氣都不太好,但陳副院長不太一樣,他是『念』,會一再提醒,希望團隊按照他的步驟做事。」例如在開刀房,護理師幫他戴手套時,一定記得覆誦:「右手7碼,左手7碼。」(編按:再次確認手套尺寸,避免戴錯浪費)助理又說:「陳醫師會送《肺與肺病》給每一位開刀的病人,還會幫病人將要看的重點摺起來,也是再三地提醒一定要閱讀。」 台大醫院專任影像醫學部主治醫師張允中形容,陳晉興是具有智仁勇特性的醫師,他說:「陳醫師有很大的胸襟可以與其他專科醫師合作,例如讓肺癌病人可以在同一間手術室完成腫瘤的定位和開刀,減少病人等待的焦慮;門診一節看了近百位病人,完全沒有外科醫師的大架子。」 陳晉興除了出國以外,就連假日,每天總是一早7點就到病房巡房,一周有2個整天開刀日,五節的門診,另外半天負責教學。診間、開刀房、病房、研究室幾乎填滿了生活,太太張馥芳說:「他只走3條路:徐州路、林森南路、台大醫院的景福通道,不是通往病房、診間、開刀房,就是在研究室。」 暖醫》把電話留給病人 互動更有溫度 病人多、醫術好的醫師很多,有溫度的醫師卻未必多,陳晉興卻是其中之一,打從2009年起,他就因為住院病人一句「陳醫師你不在時,我們很像孤兒」,就把自己的電話留給病人,「我發現從此和病人的互動反而更好。」即使如今他又接下癌症醫院副院長職務,行政與管理工作更多更忙,他還是把手機號碼留給病人。 陳晉興的理由很簡單,進行胸腔手術,病人需要全身麻醉,「你知道有人麻醉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例如中風、心肌梗塞、腦動脈瘤破裂、大出血等,病人把生命託付給你,你怎麼會不把電話給他呢?」 陳晉興從白袍的口袋裡,拿出一疊可以隨時給病人的紙條,上面印著肺部腫瘤病患接受手術後注意事項,以及寫著自己名字的緊急聯絡方式、Email、電話。 「我的病人都很可愛、貼心,他們都寫信、傳簡訊比較多,打電話反而不多,有病人打來說,『陳醫師沒想到真的是你哩!』」陳晉興眼神藏不住的笑意和溫暖,還有一點點的得意。 或許,就如陳晉興自己所言,重考、住院醫師那多一年的時間,造就現在的他,讓他深刻體會身為醫師的天職。「可以在台大看診、開刀、教學、研究,還能和病人做一輩子的朋友,那份快樂、成就感,被需要,人生還有什麼好要求的呢?」陳晉興說。 ●原文刊載網址 ●延伸閱讀:.中年後肌肉下降、體脂肪持續增加!把握4原則,增肌減脂並行、讓你慢老超有活力.桌球CP婚變》坐月子被江宏傑笑臉圓爆哭...福原愛:每一次爆哭的過程,我學會了說出心事.「黃豆」會致乳癌?研究證實:愛吃這2種飲食才真的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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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31 新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麻醉科醫師回首SARS的醫生與疫死
【編者按】本週的主題是「麻醉科醫師的內心世界」。麻醉科醫師的工作不只對社會大眾,對其他醫療團隊成員也都相當神秘。第一篇文章來自年輕的麻醉科醫師介紹這項專業;第二篇來自曾經擔任「麻醉風暴」醫療總顧問的麻醉科醫師以台灣經歷SARS的背景寫出這篇文章;第三篇來自一位美國麻醉科醫師友人與編者分享她在美國照顧新冠肺炎病人的衝擊下,寫出對麻醉科醫師生涯的諸多感觸。事實上本週的主題就是因為這位美國友人的文章引起我們之間的討論,非常高興她欣然同意我們轉載這篇發表於史丹佛大學醫院刊物的文章,並附上一位外科醫師的中譯。這也是「醫病平台」首次轉載英文原作與中譯的嘗試。「踏入麻醉暨重症近10年,一身所學,所為何事?當為何人?知否知否,盡在今朝。」——蕭政峰(2003.05.12)時間是2020年3月4日。北部聯合醫院Y院區加護中心內。站在做好前置防護準備的護理師同仁旁,蕭政峰的眼神透過護目鏡盯在隔離病房區檢疫封鎖線上圍著的膠條,有些失神。淡淡的霧氣隨著呼吸氤濛在鏡片下方,鼻中傳來N95口罩那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思緒卻不由自主飄回2003年的5月,那是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簡寫為SARS)肆虐台灣近一個月,離北部H市立醫院因疫情爆發而封院快兩周的一個下午:北部V醫學中心要在一棟獨立大樓因應疫情及政府防疫部署,設立SARS重症呼吸加護中心,專責照料SARS確診病例裡重度需使用呼吸器輔助和加護照護的病患。將由呼吸治療科主導此次工作。呼吸治療科視麻醉部為呼吸道處置專業及重症加護合作戰友,發公文力邀麻醉部派兩名主治醫師及多位總醫師入駐此特殊加護單位共同為疫情努力。在麻醉部共通討論室擠滿了所有麻醉主治醫師,總醫師級沒空位進來,只有行政總醫師代表出席並負責紀錄。部主任:「以自願入駐為優先,不足名額再大家輪流。」蕭政峰還來不及舉手表明自願,討論室裡大家聽到有可能要輪駐就轟一聲炸鍋了。有位資深主任級醫師立刻提出對輪駐的異議:「這樣反而讓所有人都增加了曝觸風險,建議固定兩位即可,輪ㄧ休一。」室內一陣沉默。大家心知肚明,在不知如何治療SARS,且已經傳出多位確診患者和接觸者死亡的狀況下,這就是拿命去擋在第一線。行政總醫師不知死活,宏亮的聲音響起:「那CR(Chief Resident,住院總醫師)也比照固定人去嗎?」 部主任略帶威嚴的轉頭盯著行政CR:「以自願優先,是有聽沒懂嗎?」霎時底下又熱議了起來。在事態更混亂前,蕭政峰決定舉手:「我自願進去並固定駐守。」室內突然消音,一向疼愛蕭政峰的麻醉部重症科主任輕輕嘆了口氣:「你自願,大家很謝謝你,但沒必要一直駐守,況且你外科加護中心還有工作。」他接著轉頭用極小的音量朝蕭政峰說:「沒必要這時候去當英雄!也要為家人著想!」話音剛落,已經另有主治醫師快速發言說:「政峰若是進去固定駐守,外頭的工作不必擔心,我們會願意幫他輪流分擔。」聽到這話,蕭政峰愣了一下,想著:「這話乍聽下就沒毛病,可怎就是感覺著刺耳咧?」尚未深思,一旁麻醉部中生代最被住院醫師愛戴的松主治也突然舉手了。松主治:「我也自願,這樣就夠兩位主治醫師輪了。」蕭政峰急了:「松哥,你家裡有老婆和三位小朋友……」松主治:「政峰你是麻醉部重症科,我原本也是,我老婆之前反對我走重症,這回可不能聽她的了。」部主任長長嘆了口氣:「那就有兩位主治醫師自願了,總醫師等下也把CR名單給我……」2003年5月15日開始,直至當年7月17日。V醫學中心12 床的「國家級」SARS加護中心總共收治了近50位病患。初期皆為確診SARS病例,後因也擴大收治疑似病例,故50病患中,確診者共14位,其中9位死亡。有5位是在努力治療了三至四個禮拜仍不敵冠狀病毒引發之其他器官失能而不治。當蕭政峰可以卸下駐守的職責時,已經是快三個月後了,到7月後期雖沒有再增收病患,但卻要等所有加護中心病患確認可「安全」(康復或死亡)轉出加護中心後,這個單位才會因任務完成而撤離。終於走出SARS加護病房獨立大樓,望向爬滿大樓外牆,為了改裝成負壓病室而趕工架設的排氣管道,宛如逝者家屬不停哭泣掛在臉上的淚痕。和另間大樓,狹隙裡產生的風壓吹拂起蕭政峰的頭髮,鼻子癢癢酸酸,想哭嗎?蕭政峰撇了撇嘴,想去揉眼的手卻摸著了刺到眼睛的頭髮。「頭髮長了呢!也是啦,駐守三個月沒剪!」,摸著長了後微捲的髮梢,蕭政峰決定就把頭髮維持著這長度不剪短了。算是個紀念吧,蕭政峰想著。紀念——為了第一時間插管救助已經呼吸衰竭瀕死的第X號病人而只戴了N95口罩就衝進隔離間的麻醉總醫師,那是位可愛的女CR。她插完管回到隔離前室,脫下不完整的防護時,才開始因爲害怕曝觸而忍不住掉淚。紀念——因爲這X號病人被戶外篩檢站丟包似沒聯絡好就衝進隔離室而義憤難平,事後打電話過去飆罵的L主治。本來永遠好脾氣有耐性的呼吸治療科L主治,罕見動怒摔電話筒:「他們這是在逼我們用生命去換幫病人插管!」紀念——自己穿著P100正壓防護衣,帶著一位自願的CR,為第1號確診SRAS病患執行經皮氣切手術。這位指標病患因爲缺氧腦部受損,評估需長時間使用呼吸器,為避免多次換管及氣管內管意外滑脱所產生之風險,團隊商議後決定執行氣切。在那樣的背景下,考慮到整個運送至開刀房的路線以及手術室整體負壓換氣防護的困難度,團隊決定在SARS ICU負壓病床旁執行經皮氣切手術。實際執行完成術式的時間不到30分鐘,但是前置準備防護和器材的時間總共近三小時,期間一再確認各項防護及器材絕對完備,畢竟是破天荒第一次。自己應該會永遠記得穿著不透氣,完全防水的P100太空裝三個半小時後脫下,積在太空裝裡的汗水宛如小瀑布般從前胸和手臂一路傾瀉到腳下的愕然。更愕然的是,站上體重機,自己整整輕了三公斤。紀念——人性的光明與黑暗。自身直然面對生死時,當下的反應再真實不過。是誰說的來著:生死之間有大恐怖(註)。相對於外界報導的落跑醫師情節,沒出駐守區之前,自己早就知道有些長官是說啥也不會踏進這疫情紅區半步。「蕭主任,蕭主任,疑似新冠肺炎隔離病患要從專用電梯上來了,目前血氧濃度在使用Non_rebreathing mask只有90%左右,血壓經過輸液處理也只有76/44mmHg而已。很可能進入隔離病室就得插管使用呼吸器和升壓劑,請做好準備和防護。」身旁的護理師同仁接到通知後轉述給蕭政峰知曉。看著緩緩打開的加護中心自動門,彷彿慢動作重播。穿著全套防護衣的急診同仁,推著做足隔離的救護病床穩定的前進。蕭政峰瞇了瞇已有皺紋的雙眼,遠看了下病患床旁的可攜式監視器的數值,再看了眼戴著雙層手套的手掌。他的聲音略悶的從N95口罩透出:「大家準備好接手病人,給我拋棄式喉頭鏡,Videolaryngoscope(影像插管喉頭鏡)備用,看來我得立刻幫這病人插管。」蕭政峰看了下深吸口氣後想集中精神的護理師,然後轉頭望向穿衣鏡,想再次確認自己有把凌亂的長髮通通塞進防護帽裡。不期然發現這鏡中穿了防護衣的自己確實又從塵封中的記憶裡出現。「又要面對大恐怖了呢!這回算是第二次了吧?任誰都不想這樣,但至少,大家都從容進步了吧!」盯著身後緩緩關上的隔離室門,蕭政峰這樣想著:「在天祐台灣的祈禱下竭盡所學所能吧,畢竟,我有因庇蔭而長了17年的歲數了呀……」後記在麻醉學科裡,有大概區分三大領域,分別是:臨床麻醉、重症醫學、疼痛醫學。文章中的蕭醫師專長是前兩項。在2021農曆過年前的某一天,在聯合醫院Y院區附近某家商店裡,蕭政峰忽然覺得背後被拍了一下,緊接著傳來熟悉的聲音。「哥們,你怎也來這店裡?」蕭政峰轉頭一看,居然是兩季麻醉風暴電視劇裡飾演麻醉醫師蕭政勳的H君,兩人有段時間未見,興高采烈之餘,不顧疫情下的社交距離,互相擁抱了一下。兩個蕭醫師見面,小聊了一下。政勳問政峰:「哥們,這疫情啥時候是個頭呀?已經一年了耶,想出個國都不成!」政峰:「我如果知道了會第一個通知你嘿!」政勳:「……@#$&」(這小段後記是想間接點出為何文章中是以蕭政峰為化名,這是作者擔任第二季麻醉風暴醫療總顧問時候所用,取意為戲中「蕭政勳」醫師之兄,是為「蕭政峰」是也)註:原文據查是出自「黃庭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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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9 新聞.杏林.診間
醫病平台/默默的守護者 麻醉科醫師的內心世界
【編者按】本週的主題是「麻醉科醫師的內心世界」。麻醉科醫師的工作不只對社會大眾,對其他醫療團隊成員也都相當神秘。第一篇文章來自年輕的麻醉科醫師介紹這項專業;第二篇來自曾經擔任「麻醉風暴」醫療總顧問的麻醉科醫師以台灣經歷SARS的背景寫出這篇文章;第三篇來自一位美國麻醉科醫師友人與編者分享她在美國照顧新冠肺炎病人的衝擊下,寫出對麻醉科醫師生涯的諸多感觸。事實上本週的主題就是因為這位美國友人的文章引起我們之間的討論,非常高興她欣然同意我們轉載這篇發表於史丹佛大學醫院刊物的文章,並附上一位外科醫師的中譯。這也是「醫病平台」首次轉載英文原作與中譯的嘗試。麻醉科門診人,難免生病,而生病時到底要掛哪一科,常常困擾了病人。你知道麻醉科醫師是看什麼病嗎?麻醉科不是特別看某個病,一般人身體有病痛時也不會想到要掛麻醉科門診,但是當病人在手術或檢查過程需要鎮靜止痛時,主治醫師會約診麻醉科進行麻醉前的評估,所以麻醉團隊主要是了解病人自身的疾病、手術與麻醉之間的影響,擬定適合病人的麻醉計畫。在麻醉評估門診中,麻醉護理師會先做護理評估,包含了監測基礎的生命徵象(例如:心跳、血氧濃度、血壓),記錄過往的病史、用藥史、過敏史、手術史,之後再由麻醉醫師整合以上的資訊並且核對醫療記錄,向病人及家屬解說檢驗和檢查報告,針對即將進行的麻醉和疼痛控制做適當的計畫與風險評估。在麻醉醫護人員的訓練中,會依照各器官系統疾病與麻醉之間的影響做深入的探討,唯有熟悉麻醉用藥的特性才能趨吉避凶,讓麻醉藥發揮最大的效用同時避免副作用對身體的危害。默默的守護者多數人對於麻醉醫護人員的印象不深,一來是因為麻醉常是輪班的團隊合作,術前評估門診可能是A組醫師和護理師執行,而手術中的麻醉可能是由B組醫師和護理師執行,二來是麻醉過程中病人多半是在鎮靜藥物作用之下呈現睡著的狀態,壓根兒不記得到底經歷了哪些事。雖然病人可能感覺不太到麻醉醫護人員的存在,但這些讓人印象模糊的身影,在麻醉中其實扮演不可或缺的角色,當病人安心入睡後,麻醉團隊的工作才剛暖身好要開始了。在執行麻醉前,麻醉護理師會為病人裝上生理檢測儀器,從最基本的心電圖、血壓計、周邊血氧濃度監測、體溫監測,到進階的腦波麻醉深度監測、肌張力監測、疼痛指數監測、腦血氧濃度監測、血型動力學監測,或者更進階且具侵入性的經食道超音波監測、肺動脈血型動力學監測……等,依照病人的疾病和手術需要做適當的安排。當病人睡著後,彩色螢幕上跳躍變動的數值就是麻醉人員與病人身體之間無聲的對話,藉此來調整麻醉儀器和用藥,這情境和機師在駕駛飛機時,時時盯著儀表板上的數值來操控飛機飛行的模樣很相似,也因此常有人將麻醉工作比擬為駕駛飛機。手術可長可短,如果面臨長時間的手術麻醉,這對外科團隊和麻醉團隊都是體能上的大考驗,我們做麻醉的就是這樣默默地盯著每一筆的生命徵象,調整麻醉用藥,期盼一切平順直到手術最後。麻醉科的熱潮與冷嘲近年來麻醉科在台灣醫療選科上變得很「夯」,麻醉從業人員常被問及以下問題:「麻醉科好嗎?麻醉科的工作適合我嗎?」 「麻醉科醫師給病人麻醉後就去喝咖啡了嗎?」第一個問題很難立即給出答案,往往需要投注一定的時間和心力,才有適切的回答,那問題的複雜度等同於在挑選人生的伴侶,因為一但選擇一份職業它會與你相伴個好幾十年。選科時的主要考量在與當你實際參與該科作業後,捫心自問自己能否認同這樣的工作型態和內容,是否願意去面對這份工作中甘與苦的現實面。至於第二個問題,答案是否定的,不是每一場手術麻醉都理所當然地平順,麻醉之所以能平順是因為整個過程中麻醉團隊顧及到的諸多細節,當病人的生命徵象出現異常時必須要及時診斷出問題並且給予即時處置才能讓情況回穩。回想一下你搭飛機遇到亂流時的經驗,機長室立刻廣播說明當下的情況和安撫人心,機組人員同時繃緊神經穩定機身和確保全艙人員的安全……情景回到手術室裡,每當病人面臨突發狀況時麻醉團隊也是個個繃緊神經,手腦並用地排除異常,如果是會危及病人生命的緊急手術和麻醉,那真像是一場和死神搏鬥的浴血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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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9 該看哪科.骨科.復健
醫病天地/髖關節退化性關節炎 超音波導引注射改善
南投80歲周姓阿嬤喜歡散步,這幾年來覺得右髖關節卡卡,僵硬疼痛,幾百公尺都走不下去,經診斷為髖部退化性關節炎。阿嬤獨居擔心手術影響生活,南投醫院以「關節內髖關節超音波導引注射治療」後,阿嬤關節炎大幅改善,現在能連走4公里,讓阿嬤重拾散步樂趣。南投醫院復健科主任周建文說,隨著年齡增長,軟骨組織逐漸受損,影響關節的穩定度。髖部退化性關節炎的患者會出現負重或活動受限,並有關節僵硬、疼痛等症狀,影響日常生活。依嚴重程度接受藥物、復健治療,若症狀未改善則可能需手術治療,而現在醫師評估下,也可考慮關節內髖關節注射治療來修復、穩定關節。周建文說,關節內髖關節注射具有挑戰性,對準確性的需求更高,通常使用影像引導注射,大多數醫師都在透視X光檢查下進行,但透視檢查需要昂貴笨重的設備,操作人員和患者遭受輻射暴露,且無法觀察重要的神經血管和軟組織結構。與透視X光和電腦斷層相比,超音波檢查不產生輻射、不用注射顯影劑、麻醉也不需住院,且能夠以更便宜的方式在門診施行,容易為患者所接受。目前超音波導引注射已廣泛應用於疼痛醫學及運動醫學,相信對更多疼痛患者有多一種治療選擇。並且隨著機器解析度增加,超音波導引注射更精準、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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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8 癌症.大腸直腸癌
大腸鏡檢查會痛嗎?專科醫師一次破解常見5大疑問
相信很多人擔心大腸鏡檢查所造成的疼痛感,遲遲不敢就醫,甚至痛到受不了檢查到一半喊卡!振興醫院大腸直腸外科主治醫師黃任嫻表示,如果擔心疼痛感,可以考慮無痛的大腸鏡檢查,即在檢查前施打麻醉劑,並在睡眠中進行檢查,不用擔心過程中的不適感,如有需要可以在安排檢查時詢問醫師。大腸鏡的功用? 檢查結腸內部黏膜病變黃任嫻表示,大腸鏡是由包裹著光纖的1.6公尺軟管組成,前端帶有可錄像的攝影鏡頭,經由肛門深入,檢查直腸及結腸內壁黏膜是否有腫瘤、瘜肉、發炎、出血等病變。檢查中如有發現瘜肉或黏膜有異常,可同時從鏡頭旁的孔徑深入器械執行切片或瘜肉切除的動作。大腸鏡適合誰做? 8種情況需特別注意關於大腸鏡的檢查對象,黃任嫻提到,如有血便、不明原因貧血、排便習慣改變,包含便祕、腹瀉、解便後有解不乾淨感、大便形狀如筆般細長,慢性腹痛腹脹大於三個月、食慾不振、不明原因體重減輕、糞便潛血陽性反應、有大腸癌家族史的病患(即二等親內親屬有大腸癌病史)等情況的民眾,建議可接受大腸鏡檢查。檢查需要多久? 大約10-15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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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6 該看哪科.骨科.復健
阿嬤髖關節退化難走路 醫師一招治療重拾走路樂趣
南投80歲周姓阿嬤喜歡散步,這幾年來覺得右髖關節卡卡,僵硬疼痛,幾百公尺都走不下去,經診斷為髖部退化性關節炎。阿嬤獨居擔心手術影響生活,南投醫院以「關節內髖關節超音波導引注射治療」後,阿嬤關節炎大幅改善,現在能連走4公里,讓阿嬤重拾散步樂趣。南投醫院復健科主任周建文說,隨著年齡增長,軟骨組織逐漸受損,影響關節的穩定度。髖部退化性關節炎的患者會出現負重或活動受限,例如半蹲、撿東西困難等,並有關節僵硬、疼痛等症狀,影響日常生活。依嚴重程度接受藥物、復健治療,若症狀未改善則可能需手術治療,而現在醫師評估下,也可考慮關節內髖關節注射治療來修復、穩定關節。周建文說,關節內髖關節注射具有挑戰性,因為髖關節位於身體深處無法觸及。而股神經、動脈和靜脈非常靠近前髖關節。執行診斷注射時對準確性的需求更高,通常使用影像引導注射,大多數醫師都在透視X光檢查下進行注射。透視X光檢查有助於關節內針放置,可在顯影劑注入後直接目視確認後注射。但是,透視檢查需要昂貴笨重的設備,操作人員和患者遭受輻射暴露,且無法觀察重要的神經血管和軟組織結構。與透視X光和電腦斷層相比,超音波檢查不產生輻射、不用注射顯影劑、麻醉也不需住院,且能夠以更便宜的方式在門診施行,容易為患者所接受。目前超音波導引注射已廣泛應用於疼痛醫學及運動醫學,相信對更多疼痛患者有多一種治療選擇。並且隨著機器解析度增加,超音波導引注射更精準、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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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6 癌症.肝癌
根除早期肝癌 醫師建議腹腔鏡熱頻燒灼手術
63歲張姓婦人是慢性C型肝炎病患,定期回診以超音波追蹤狀況,在一次檢查中發現有嚴重肝硬化,且肝臟頂葉緊貼橫膈膜處有個近3公分大的腫瘤,電腦斷層顯示為典型肝癌腫瘤,幸好發現早,在醫師建議下她接受腹腔鏡熱頻燒灼手術,術後恢復良好,第3天順利出院。苗栗市大千綜合醫院一般外科主任劉信誠表示,肝癌病人如果可以接受根除性治療,會有較好的治癒及存活期長的機會,目前根除性治療以熱頻燒灼術及切肝手術為主;熱頻燒灼術以小於3公分且遠離血管、膽囊、胃、腸的腫瘤為佳,有些甚至可局部麻醉就能完成治療,但如果腫瘤位置不佳、有較高的出血或臟器穿孔風險,或是多顆腫瘤,則建議以腹腔鏡熱頻燒灼手術進行,在腹腔鏡超音波引導下完成腫瘤燒灼,可大幅增加安全性,同時手術傷口小、恢復快。他指出,當腫瘤太大或壓迫到血管,就必須接受肝臟切除手術,醫師會依腫瘤位置及肝功能檢查結果,評估以傳統開腹手術或微創腹腔鏡手術來切除肝臟;比較2種手術方式,微創腹腔鏡切肝手術的失血率、輸血率、術後併發症發生率,比傳統開腹手術減少許多,術後的生活品質也較好,對年紀大的病人而言風險較低。劉信誠表示,過去許多接受熱頻燒灼術及切肝手術的病人,不少都是高齡長輩,因此年紀大不代表無法手術治療,重點是要早期發現,才能以微創手術早期治療。因此,建議有B、C型肝炎或脂肪肝的民眾,3個月定期接受超音波檢查,追蹤肝臟狀況確保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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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2 新冠肺炎.COVID-19疫苗
全台醫護最年長打AZ疫苗? 和信院長黃達夫:不緊張
我國今日開打新冠肺炎AZ疫苗,早上7時許,行政院院長蘇貞昌已率先施打。11時許,今年82歲的和信醫院院長黃達夫與其他9位醫事人員也施打AZ疫苗,對於可能是「施打AZ疫苗的最高齡醫事人員」,他坦言,施打時並不會緊張,只有感覺到有針插入體內,接種後未有不適。從醫超過60年的黃達夫說,「我對AZ疫苗安全性有信心,希望大家接受,好好利用」,他進一步說明,施打疫苗後有一定保護力,能讓需要出國的人出國,促進進出口貿易順利進行,台灣才能與世界經濟發展同步,盼率先施打能讓全院醫護人員對AZ疫苗放心,並帶動全國人民踴躍接種疫苗。和信醫院今日上午11時由院長黃達夫、副院長蔡哲雄等帶頭施打,共計10名醫事人員接種AZ疫苗,包括感染科、放射腫瘤科、身心科、消化內科、麻醉科等科別;目前配送到600劑AZ疫苗,其後將開放門診,分批安排院內有接種意願的第一線醫護人員開始接種。和信醫院防疫工作小組主任施長慶表示,該批疫苗是台灣第一批COVID-19疫苗,醫院已在防疫工作小組多次討論接種流程,也完成院內醫事人員施打意願調查,今日施打過程順利,接種後觀察30分鐘也未發生特殊情況,接下來會審慎監控每位同仁施打後身體狀況。對於還未接種疫苗的一般民眾,黃達夫提醒,務必落實基本防疫措施,「勤洗手、戴口罩」,除孕婦、孩童及免疫力較差(如感冒)者,未來希望其他民眾皆能接種新冠肺炎疫苗,抵禦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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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2 科別.心臟血管
一破就要命!心外科醫教你如何預防主動脈瘤炸裂
主動脈瘤是主動脈出現異常膨大,當膨大部位的直徑超過正常主動脈直徑的1.5倍以上,就稱為「主動脈瘤」。國立臺灣大學醫學院附設醫院心臟血管外科吳毅暉醫師指出,主動脈瘤就像氣球一樣,越大越容易破裂;而主動脈瘤一旦破裂了,會導致大量出血,是極度危險的急症。根據統計,腹主動脈瘤破裂時,大約只有一半的患者能在還有生命跡象時抵達醫院,抵達醫院後,大約有一半的患者無法撐過手術而死亡!主動脈瘤是如此致命,卻往往沒有明顯徵兆。吳毅暉醫師說,主動脈位於人體深處,摸不到也看不見,在醫院看到大部分的患者在主動脈瘤破裂前並沒有異常的感覺。只有少部分的患者有症狀,通常是因為主動脈瘤太大而壓迫到附近的臟器,例如胸主動脈瘤壓迫到返喉神經,因此影響了聲帶的功能,導致聲音沙啞,但是一般人通常不會把聲音沙啞跟主動脈瘤聯想在一起,所以非常容易忽略其嚴重性。主動脈瘤型態不同,破裂風險也不同吳毅暉醫師分析,主動脈瘤根據型態可以區分成梭狀(fusiform)及球囊狀(saccular)。梭狀主動脈瘤,呈現左右對稱的膨大,是常見的退化性主動脈瘤;球囊狀主動脈瘤是在血管的局部向外膨出,是所謂「不典型的主動脈瘤」,形成原因可能是感染、創傷,或是在手術的接合處產生的假性動脈瘤。吳毅暉醫師說明:「我們會根據腹主動脈瘤的破裂風險高低來決定治療方式,比如梭狀腹主動脈瘤的直徑在5到5.5公分以下,破裂風險相對較低,大多會先採藥物治療;而球囊狀主動脈瘤破裂的風險較高,即使是尺寸較小,也會考慮介入治療。」藥物的選擇方面,原則上是使用降血壓藥物,尤其是「乙型交感神經阻斷劑」,希望可以減少心跳次數、降低血壓及減少心臟的收縮張力。假使仍然無法降低足夠的血壓,則需合併使用其他的降血壓藥物來做輔助。積極治療,預防主動脈瘤破裂如果評估起來主動脈瘤破裂的風險較高,則會建議採用手術治療。傳統的開放式手術患者需要全身麻醉,醫師打開患者的腹腔,將腹主動脈瘤切掉,然後縫上人工血管;吳毅暉醫師說:「近15、20年越來越普及的『血管腔內覆膜支架置放手術』,是一個微創而且相對安全,也具有長期療效的治療方式。」吳毅暉醫師解釋,主動脈支架置放手術的做法是從兩側腹股溝,把主動脈支架經由股動脈送入腹主動脈,利用X光確定位置後,將主動脈支架完整的釋放。如此一來,血液便會在主動脈支架內流動,不再衝擊主動脈瘤。術後患者的腹股溝只有很小的傷口。與傳統開放式手術相比較,傷口較小、失血量較少、手術時間也較短。因為傷口很小,患者可在局部麻醉或半身麻醉下接受手術,且術後疼痛較少,復原速度快,吳毅暉醫師說:「主動脈支架置放手術後,患者可以早一點下床、進食,甚至在術後2、3天,只要狀況許可,就能恢復正常的日常活動。從多中心的臨床研究發現,主動脈支架置放手術後30天的致死率比傳統開放式手術少了三分之一,因此是目前治療腹主動脈瘤的主流方式。」術前規劃是手術成功的關鍵吳毅暉醫師說,主動脈支架置放是靠著支架的張力與主動脈壁間的摩擦力來固定,但因為血管壁的老化逐漸鬆弛,有時會出現支架位移、血液從支架縫隙內漏到瘤體等狀況,所以術後需要長期追蹤,以確定主動脈支架的穩定性。針對年輕的患者,一般會建議進行傳統開放式手術,做比較精確的縫合;至於年紀稍長的患者,因為通常還會伴有其他心血管疾病,可能無法承受傷口相對較大的開放式手術,因此使用主動脈支架置放術是比較合理的選擇。過去,部分患者受到先天條件的限制,可能只有40%的患者符合解剖學的條件,能夠接受主動脈支架置放術;但隨著科技進步及更加多元的醫療器材發展,現在大約70~80 % 的病人皆可有相對應的治療措施。吳毅暉醫師說:「從術前規劃、術中仰賴醫療團隊的專業經驗、合作無間、加上良好的術後照護以及長期的隨訪追蹤,我們可以確保病人的長期療效,並有效降低併發症發生的機會。」吳毅暉醫師分享:「曾經有病患是在89歲時主動脈瘤破裂而接受主動脈支架置放手術,術後恢復順利,活到90幾歲高齡。也有患者在70幾歲接受手術,已經追蹤了13、14年,到現在都還可以打高爾夫球。也有相當年輕的患者,因為罹患結締組織疾病而產生全身性的動脈瘤,我們分階段進行,從升主動脈、主動脈弓、降主動脈、到腹主動脈,一步一步地進行修補與支架手術。這些都是現代醫療技術進步,讓大家看到的成果。」需要接受腹主動脈瘤篩檢嗎?吳毅暉醫師提醒,如果有主動脈瘤的病史,建議不要舉重物,因為舉重物可能讓血壓在短時間內從120 mmHg衝高到180mmHg,這短短幾秒內血壓突然地起伏,很容易衝擊主動脈瘤而造成破裂。長期來說,血壓的控制非常重要,我們的心臟搏動每分鐘大約70下,一整天下來心臟跳動就超過10萬下,也就是說,主動脈瘤一天會被因為心臟跳動而被敲打超過10萬下,血壓分別為120mmHg與160mmHg的風險高低就有相當大的差別。腹主動脈瘤的危險因子包括年齡大於60歲、男性、抽菸及家族病史等。吳毅暉醫師叮嚀,根據美國血管外科學會建議: 65歲以上、曾經抽菸或有家族病史的男性及女性,建議應該至少要做過一次腹部超音波腹主動脈瘤篩檢,才能早期發現、早期治療,避免主動脈瘤破裂!掌握您的健康!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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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19 新聞.杏林.診間
專業觀點/手術中途醒來 未必麻醉不完全
裝置心律調節器採全身麻醉,卻在手術完成前一小時痛醒,讀者覺得是麻醉深度太淺導致,但其實可能是「醒了才感覺到疼痛」。施行麻醉的深度因不同手術而不同,讀者接受的麻醉深度應屬「重度鎮靜」,採行全身麻醉。「手術中途醒來不一定代表麻醉不完全」,可能是麻醉醫師判斷,需讓患者在某個期間清醒,或預估不需麻醉那麼久,但當患者清醒後感覺不適,麻醉醫師可憑專業判斷,再次進行麻醉。通常,若採局部麻醉,術前醫師會告知患者,遇有不適,主動說出或舉手表達。讀者去年更換節律器電池時,即採局部麻醉且能與醫師對話,但手術後期又再次感到疼痛,因此局部麻醉後期若真的感覺不適,可以跟外科醫師溝通,不需忍痛。每個患者的麻醉方式都是量身打造,患者可以告知自身需求,與醫師討論,若患者在手術時醒來會很害怕,完全不希望中間醒來,建議未來要動手術時,應向醫師表達過去經驗並溝通,交由醫師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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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19 新聞.杏林.診間
我的經驗/開刀開一半我被痛醒!麻醉退了 超恐怖經驗
看到一篇報導:「澳洲一名男子在手術中,遇到麻醉失效的狀況,由於麻醉深度太淺,醫師正在手術過程中,他清醒了,在麻醉尚未全數消退下,無法與醫師溝通,他就忍著疼痛等醫師完成手術。」裝心律調節器 全身麻醉我也有過這樣的恐怖經驗,十年前,我因心律不整(心跳太慢),必須裝置心律調節器,手術前施行全身麻醉,手術進行中維持睡眠狀態,沒有知覺,但是手術進行到快完成前一小時,我突然痛到醒來,當時意識清楚,以為手術就快結束了,問醫師,「快結束了嗎?」醫師回答,「正在清洗傷口,等下要縫合。」好像任人宰割活體但是我感到無比疼痛,好像任人宰割的活體,忍不住「呀!呀!」地叫,這時麻醉師到我耳邊說:「不要緊張,會讓你再睡一下。」之後,我又失去知覺了。躺在手術台上死亡的恐懼如浪潮襲來的經驗,讓我不寒而慄,之後常做噩夢驚醒。去年因為心律調節器沒電了,要打開皮膚換新電池,我告訴醫師上次的恐怖經驗。9月初進開刀房,這次只是局部麻醉,仍能與醫師對話。手術進行到最後20分鐘也是麻醉退了,我忍著痛咬牙做完手術,又是一次恐怖的經歷。懷疑體質不容易麻醉麻醉是為手術安全所需,要有安全的手術,麻醉是重要的一環,不可不慎。我看報導:「使用低於正常值的麻醉藥劑量,可能在手術中出現短暫的清醒。」如果我活得夠久,可能會有幾次進行心律調節器換電池的機會,心裡存疑的是,「我是體質關係不容易麻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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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19 癌症.皮膚癌
摳不掉以為濕疹差點癌變 北榮光動力療法抗皮膚癌利器
一名68歲白人男性,頭頂上原有數十個微癢紅色皮疹, 起初以為是濕疹,自行買藥擦不見好轉,隨著皮疹逐漸擴大,呈現粗糙鱗屑不規則的灰色斑塊,「摳都摳不掉」,才來皮膚科求診,切片確診為「日光性角化症」,因病灶數量多、範圍大、邊緣界線也不清楚,與醫師討論後決定接受「光動力療法,經過兩次治療後,病灶明顯改善,皮膚也恢復以往的健康。台北榮總皮膚部主治醫師何翊芯表示,日光性角化症好發中老年人,在台灣65歲以上罹患皮膚癌的族群中,日光角化症約占20%至30%,盛行率約0.1%,是皮膚科相當常見的癌前病變,主要跟慢性陽光照射有關,由於男性不愛防曬,盛行率多於女性,大部分沒症狀僅略有稍癢感,常被誤以為濕疹。傳統上,治療日光角化症多透過冷凍、電燒、汽化雷射或是手術切除,但何翊芯說,若患處範圍大、邊界不清楚或長在耳朵、眼睛、私密處等不易治療的部位,就可考慮光動力療法,已獲美國食藥署核可,歐盟也視為皮膚原位癌及多種表淺皮膚癌的第一線治療準則。光動力療法主要包含三大元素:感光劑、光、氧,何翊芯示範,先在患處塗上感光藥物,在遮蔽光的前提下先等藥物累積2-3小時,再利用伍氏燈確認病灶有無確實吸收後進入照光階段,以特定波長激發感光藥物讓氧分子引發反應,將可殺死對細胞有毒性的單態氧、自由基,因為對正常細胞傷害小,副作用輕,療程只要15-30分鐘,不需麻醉、住院,當天即可回復正常作息。光動力療法自去年導入北榮臨床約一年多,目前有八名病患接受此療法,何翊芯表示,除了兩名日光角化症,也有砷中毒引發皮膚癌病患,包括一名70多歲的嘉義阿嬤,長期食用深井水導致慢性砷中毒,在手腳、四肢甚至肛門出現皮膚病兆後確診,還有長期服用來路不名中藥導致砷中毒引發鱗狀上皮細胞癌。除了皮膚癌,光動力療法也適用難治的青春痘或病毒疣,何翊芯表示,此療法雖然沒有健保給付,但藥費約兩萬多,療程一次約八千元,兩週後通常會進行第二次治療,接下來就是三個月的追蹤,整體花費平均3萬左右,病患不用承受傳統侵入療法帶來的痛苦,也可搭配手術、放療化療合併使用,除了光敏感、自體免疫疾病患者不建議外,不失是相關皮膚病患者一個安全、舒適、有效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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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17 科別.泌尿腎臟
咳也漏尿急也漏尿熟女好尷尬 1次麻醉2手術解危
一名50多歲的林姓婦人是三個小孩的媽媽;長期有漏尿困擾,快走、咳嗽漏尿、連急也漏尿,尿失禁明顯,害她不敢出門、運動,體重飆升,經向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泌尿部婦女泌尿科主任鄒頡龍求診,確診為混合型尿失禁,即結合兩種不同的尿失禁,後接受微創尿道中段吊帶手術,以及肉毒桿菌素膀胱內注射後,手術隔天出院,尿失禁獲改善。林姓婦人說,她求診後,曾以膀胱過動症接受藥物治療,但咳嗽時仍會尿失禁;也有醫師認為是應力性尿失禁,建議開刀,但術後還是會有急失禁問題,直到向鄒頡龍求診,接受手術才緩解。鄒頡龍說,女性尿道短,只有二到四公分,加上生產,老化,停經種種因素,尿失禁成為很多熟齡婦女的夢魘,臨床上四十多歲婦女就有此困擾。婦女尿失禁最常見有二種,應力性尿失禁在腹部壓力增加,如打噴嚏、咳嗽時漏尿,原因與膀胱出口的外括約肌功能失調有關,治療應由凱格爾運動開始,如果效果不理想,可以考慮手術治療。他指出,另一種急迫性尿失禁典型的症狀是突如其來的尿急感,想趕快去廁所卻來不及,原因與膀胱神經功能失調有關,經常伴隨著頻尿還有夜尿。以藥物治療為主,如果效果不理想或副作用大,可以考慮肉毒桿菌素膀胱注射,控制膀胱肌肉過度收縮而造成的尿失禁。鄒頡龍說明,約1/3失禁困擾的婦女屬於混合型尿失禁,傳統上會優先治療較嚴重的症狀,例如:咳嗽、打噴嚏漏尿明顯的患者先選擇手術,如果是急迫性尿失禁較嚴重,以藥物控制為主,但還是無法完全緩解尿失禁。他指出,他治療方式採一次麻醉當中進行施行尿道中段吊帶手術、肉毒桿菌素膀胱注射等兩種手術,術後的尿失禁明顯改善,與單純接受尿道中段吊帶手術的患者相比,術後的成功率分別為88%與71%。這項研究成果於去年刊登在國際期刊“Toxin”。肉毒桿菌素注射效果約維持4到6個月,術後要持續的配合口服藥物和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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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14 科別.骨科.復健
高齡髖關節骨折一年再住院率達64.5% 醫師教你這麼做
高齡患者發生髖關節骨折後,整體治療結果皆不盡理想,文獻指出一年死亡率高達18%至39%,再住院率達64.5%,對側髖關節再骨折機率也比一般沒發生過髖關節骨折患者高出2至5倍,其他包括併發症,肢體功能及認知功能的衰退都比年輕患者差,對家庭、整體醫療照護系統及社會照護造成嚴重負擔。對於照護困難,台中榮總骨科醫師陳志輝歸納影響因素如下:一、多重用藥病人:此類病人的合併症及用藥病史複雜,病人在不可預期的狀況下發生骨折被送至急診,很難在急診短暫時間內完全掌控病人的身體狀況。此時,高齡醫學科醫師配合健保雲端藥歷,在急診當下及早介入評估,並加入麻醉團隊,在術前將病人身體狀況迅速最佳化,術後由高齡醫學醫師與骨科醫師共同組成照護團隊,分別照護合併症及骨科手術後狀況,將可以避免併發症,並減低醫療負擔。二、未落實骨質疏鬆治療:這類脆弱性骨折的病人在手術治療後,據統計僅有8.4%的病人曾接受骨質疏鬆的評估,而接受骨質疏鬆治療女性患者只有4.6%,男性更低至2.8%,若在接受髖關節骨折手術後,積極評估骨質疏鬆的狀況,並開始介入治療,將可降低再骨折機率。三、失智及術後瞻妄皆會影響手術後照護:高齡長者罹患失智症的比率很高,且多數早期失智症病人並未被確診,造成術後發生瞻妄的機率提高。而文獻報導指出,65歲以上髖關節骨折病人,有14%至24%的病人在抵達急診之後就會發生瞻妄,15%至53%的比率在術後會發生瞻妄,一旦發生瞻妄,將造成術後指導困難、臥床時間延長及相關併發症比率提高,並延長住院天數。徜若高齡整合團隊可早期進行失智的診斷及治療,將可以降低30%至50%的發生率,也可早期有效控制瞻妄情形,連帶降低住院天數與醫療費用、提升病人復健意願及避免心智功能衰退。四、未進行有效疼痛控制:未良好控制病人的術後疼痛,將影響病人復健意願,並提升臥床相關併發症,也會延長臥床時間及住院天數,但不當的疼痛藥物,亦會造成術後瞻妄。因此,從急診開始,完整且有系統的疼痛控制計畫,包括手術時麻醉方式及麻醉藥物的選擇,將可有效的避免手術後因為疼痛引起的瞻妄,增加病人積極復健的意願。五、手術時機延遲過久:手術時機延遲過久將會造成疼痛、瞻妄及臥床等不良影響,高齡髖關節骨折病人的手術若延遲超過48小時,據文獻報導其30日死亡率將提高41%,一年死亡率將提升32%,若骨折病人在抵達急診後,及早有專業團隊介入評估,術前檢查及手術排程皆優先安排,將等待時間縮短,有助於手術後的預後。而要解決上述的問題,需要多部門及多科別的合作,分別從手術技術、內科合併症的照護,疼痛控制,麻醉選擇,骨質疏鬆治療,復健指導等面相共同介入。對於想進一步了解的人,台中榮總明天有3場精彩的醫師演講,尤其歡迎50歲以上停經女性,65歲以上男性參加,現場同時提供免費骨質篩檢。地點在台中榮總門診大樓前棟2樓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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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12 癌症.胃癌
胃痛才做胃鏡,恐胃癌晚期!名醫林肇堂:這種食物千萬別碰,很致癌
根據國民健康署107年癌症登記報告顯示,胃癌位居國人第7大癌症死因,因早期症狀不明顯,通常要到晚期才確診,約有4成患者已經無法開刀,只能依賴化療。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消化醫學中心院長林肇堂說,30多年前胃癌是十大癌症死因第1名,因為當時飲食習慣多以醃漬為主,也因此胃癌可以說是「窮困年代的病」。要早期發現胃癌,唯一方式就是定期做胃鏡(內視鏡)檢查,早期發現甚至不用開刀,只要做一次內視鏡黏膜下剝離術,就能將早期癌局部切除,治癒率相當高。以下是林肇堂第一人稱的訪談整理: 胃癌與飲食抽菸習慣、幽門桿菌有關連,只有1%機率是遺傳性胃癌。飲食習慣是影響最大的關鍵,其中的危險因子之一就是鹽,亞洲國家像是日本、韓國,都習慣吃很鹹,所以胃癌比率高,而台灣人現在越來越重視養生,自然而然胃癌發生率就越來越低,因此近年來胃癌在十大癌症中的排名一直往下降。 避免醃漬品、亞硝酸製加工品 我曾經到西班牙,導遊帶我們去吃有名的火腿,這是巴賽隆納最有名的火腿店,切一片火腿配香瓜,結果我們那團都是腸胃科醫師,大家全都吃香瓜、沒人吃火腿,因為不管什麼樣的火腿,保存都要用到亞硝酸鹽,而含硝酸鹽的東西就是致癌物! 除了飲食習慣避免醃漬品、亞硝酸製加工品外,如檢查出有「幽門桿菌」,雖然不是胃癌發生的直接原因,但幽門桿菌與胃潰瘍間卻是有緊密關聯,而「胃癌3部曲」就是胃炎→胃潰瘍→胃癌,所以一旦有幽門桿菌,最好就要進行治療,胃潰瘍不會再發了,也能避免胃癌的可能。 如有幽門桿菌,最好自費治療 日本是發現幽門桿菌就直接給予抗生素治療,所以整體胃癌發生率確實下降,而台灣則是要有幽門桿菌且有潰瘍,才能給付除菌藥費。不過,就算要自費,整個治療也只要大約2000元左右,用來預防未來發生胃癌的可能性,其實是非常值得的。 胃癌的發生過程中,一定是從胃壁淺淺地凸起凹陷,要發現這些病癥,用X光就算看到也無法切片,唯一方法用儀器進去看,就是使用內視鏡。而所謂的「一滴血診斷10種癌症」則不能盡信,因為胃癌在血液裡沒有很好的腫瘤標記,能足夠敏感且具特異性。 健檢做內視鏡,別等胃痛才做 什麼時候要作內視鏡檢查?千萬不要有胃痛等症狀才來,而是要定期健檢。有經驗的醫師一看就會知道,是早期癌還是晚期癌,而且現在可以說是內視鏡的全盛時期,我們以前叫病人做胃鏡,他們都不要,現在睡一覺醒來就好了,第2年問要不要做,每個人都願意。 還有,如果國健署通知糞便潛血有陽性反應時,除了快去做大腸鏡外,最好也要做胃鏡、揪出早期胃癌,尤其家裡面有大腸癌、自己也有息肉的,可能3年就做1次,沒有這些病史的就5年以上作1次,很多人做完腸胃鏡,如果有息肉等,開診斷書還能申請保險理賠。 零期或一期,可採內視鏡處理 早期胃癌(零期或第1期)腫瘤體積倍增時間,平均是577天到3462天,也就是大概1年多到10年,可以先觀察變化再決定是否開刀;但如果是進行型胃癌,卻是只要69天到305天,一旦變成晚期胃癌,就會大的非常快。 零期或第1期胃癌是幾乎不用開刀,而是採內視鏡挖掉。內視鏡黏膜下腫瘤切除術,做的時候也不必全身麻醉,就能將早期癌局部切除,治癒率很高。 避免胃癌發生,多吃青菜水果 我認為,要避免發生胃癌,多攝取青菜、水果以及維他命C、薑黃素是很有用的,除此之外,就是在還沒發現任何病癥時,定期接受胃鏡檢查,就能夠避免因為疼痛才檢查,卻已經來到晚期的悲歌發生。 ●原文刊載網址 ●延伸閱讀:.先生待她不薄,給的都是名牌,她卻執意離婚:他不是人品有問題,只是「愛無能」.手腳冰冷,吃冷食物就拉肚子,是冷底體質害的?這3道解方,還能排解生理期不順.退休後勇敢單飛,她跑去英國遊學!上英文課、住寄宿家庭好好玩「原來一個人出發,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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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10 科別.泌尿腎臟
她疝氣難啟齒 手術擺脫陳年之痛
46歲謝小姐曾於幼稚園時跌倒,留下左側腹股溝疝氣的後遺症,但一直未就醫。隨年齡增長,「該邊」(即鼠蹊部)愈腫愈大,痛到坐立難安,曾被路人揮到患部,痛到當場定格。二年前,謝小姐尋求嘉義長庚紀念醫院小兒外科部主任王世憲協助,半小時內完成單孔腹腔鏡手術,術後疤痕僅有一毫米,一個月內生活就恢復如常。王世憲表示,疝氣俗稱墜腸,是指體內臟器或組織通過某薄弱處或破洞造成位移,最常發生在小腸位移、腹股溝(鼠蹊部)疝氣,男女生發生比例約為8比1,兒童及老年是罹病的兩個高峰期。腹股溝疝氣每年約有三萬人確診,女性約占3%,比率雖低,但女性患者常因難以啟齒,拖延多年不處理。王世憲曾遇過忍到60、70歲後才就醫的太太,也曾有88歲奶奶因大腸癌開刀,才順便處理十幾年的「陳年老疝」。王世憲指出,腹股溝疝氣可細分間接型(外側型)、直接型(內側型),前者是因腹股溝管的內環開口在出生後未完成退化,腹腔臟器由此孔洞掉入腹股溝管而形成疝氣,後者是因腹股溝管的後壁筋膜層,隨著年紀增長逐漸變薄,腹壁失去支撐力致使臟器膨出。不過有時腹股溝疝氣在手術之前,難確認是間接型或直接型,有些患者屬於混合型,因此過去的手術是採取「一網打盡」的方式,大範圍手術雖提高成功率,但反而增加組織破壞的程度,王世憲說,單孔腹腔鏡進入體內的傷口小且精準度高,降低組織的破壞,也能確定類型,手術時間更可以縮短至十分鐘以內。他提醒,曾有腹部手術而有腸沾黏疑慮者、60歲以上直接型疝氣的男性或全身麻醉具高風險群的患者,並不適合施行此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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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09 科別.皮膚
皮秒雷射改善皮膚 老董也凍齡
邁入中年的王董事長縱橫商場日理萬機,隨著歲月留在臉上的黑斑、細紋加深,讓他看起來蒼老許多,也顯得沒精神。想透過醫美改善膚況,向皮膚科醫師求助。要解決臉頰大面積曬斑、細紋及膚色暗沉問題,且想縮短術後恢復期,醫師建議王董採用皮秒雷射治療。兩個月後,王董回診時,整個人神清氣爽,也開心分享臉上的斑不見了,膚色也明亮了,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傳統雷射術後修復期長、傷口不易照顧,容易產生術後反黑、發紅及疤痕等副作用。但隨著科技進步,近年來雷射治療有很大的突破,不論針對輕齡肌或熟齡肌,透過皮秒雷射治療,就能幫助改善色素斑、青春痘疤、細紋、毛孔與刺青等膚況。相較於傳統雷射,皮秒雷射能瞬間進入皮膚,以光震波效應破壞黑色素,減少皮膚的熱傷害、紅腫反應,讓術後反黑的機率下降,治療次數減少。如果再加上全像聚焦科技,產生表皮沒有明顯傷口的「光學空泡效應」,就能刺激真皮層膠原蛋白的新生和重組,使得毛孔、疤痕及細紋獲得改善。進行皮秒雷射治療前,先局部塗抹麻醉藥膏,舒緩治療時些微的刺熱感,一般全臉治療時間約15分鐘即可完成,結束後,可適當的冰敷減緩不適。術後要加強防曬及保濕,才能達到治療效果。有些人在皮秒雷射除斑後,會出現部分皮膚色素沉著問題,導致除斑後的部位膚色變深,這屬正常現象,只要注意術後護理,在一段時間內就會消退,不用過度擔心。皮秒雷射多半需要數次治療才能獲得治療效果。市面上皮秒雷射機器種類多,搭配的療程、品質及費用自然差異很大。建議有需求的民眾謹慎選擇治療的醫療院所,雷射治療結果皆受個人體質不同影響,需與皮膚科醫師討論後,依個人狀況調整不同的治療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