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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病平台/以寬闊的胸襟選擇好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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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信一個醫師的好壞絕對不是以他畢業的學校可以判定。我們要以寬闊的胸襟選擇怎樣的醫師是最能幫忙自己的好醫師。醫師全力幫助病人的示意圖,非當事人,圖片來源:ingimage。
我深信一個醫師的好壞絕對不是以他畢業的學校可以判定。我們要以寬闊的胸襟選擇怎樣的醫師是最能幫忙自己的好醫師。醫師全力幫助病人的示意圖,非當事人,圖片來源:ingimage。

聽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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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本週的主題是「寬闊的胸襟」。一位資深的台灣基督長老敎會的牧師分享自己由神學院畢業後,因緣際會認識了許多在窮鄉僻壤默默奉獻的天主教神父、修女,而深受感動,因而呼籲社會各界應以寬闊的胸襟,跨出不同宗教的籓籬。→想看本文

一位資深醫界大老,本身是虔誠的佛教徒,也是台灣安寧療護的倡導者,以他在醫院行政多年的經驗,除了倡導不同宗教可以一起合作,並以其個人醫療行政以及夫人為護理界領袖的背景,提出醫護之間需要以寬闊的胸襟彼此尊重。→想看本文

一位關心醫學教育的資深醫師回憶自己如何由閉塞的門戶之見,經歷長期在國外醫院與醫學院工作,見證許多畢業於台灣不同醫學院的醫師所呈現的各種優越表現,而呼籲台灣社會與醫界都要以寬闊的胸襟,了解好醫師不只在於畢業自哪一所醫學院,而是個人的經歷以及人品更為重要。希望這三位老人的由衷之言,可以推動台灣社會以更寬闊的胸襟,容納異己,促進台灣社會的祥和團結。

十月中旬好友盧俊義牧師與我分享一篇他的文章,「給剛畢業去牧會的傳道者的信──牧會的第七件事:以寬闊胸襟看他宗教」。看了之後非常感動,我就邀請盧牧師為「醫病平台」寫一篇「寬闊胸襟」的呼籲。

想不到,當我讀了他這篇大作時,竟因為第一段所出現的一句話,「而我所畢業的學校——台南神學院……」,我忍不住以「台大醫學院」取代「台南神學院」,再次細讀盧牧師這整段的文字,不覺感到這位良師益友,似乎有意提醒我,是否自己過去曾經認真想過「如何以寬闊的胸襟選擇好醫師」。忍不住就提起筆來,在這裡與分享自己如何領悟「一個醫師的好壞絕對不是以他畢業的學校可以判定」的心路歷程。

我在1969年由台大醫學院醫科畢業。七年的醫學生生涯除了最初醫預科的兩年在台大校總區之外,後來五年就都是在台大醫學院、台大醫院,不知不覺養成孤芳自賞、心胸狹窄的心態。畢業後服役一年才有機會接觸到幾位國防醫學院高我一兩屆的醫師,但退伍以後,進入我的所愛——台大醫院神經精神科做了四年的住院醫師、一年的主治醫師,而這期間都沒有走出「台大」的掌心。

就我記憶所及,當時很少看到有外校畢業生進入台大醫院接受住院醫師訓練,偶而我接觸到的少數幾位外校畢業生,都是由外面醫院,如彰化基督教醫院或省立醫院,派到台大醫院神經精神科接受短期訓練的主治醫師或住院醫師。

我於1975年到美國明尼蘇達大學醫院Minnesota University Hospital 進修,由於美國的醫師訓練制度對國外的畢業後訓練(住院醫師或研究醫師fellow)一概不承認,所以我又從第一年住院醫師做起。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出國,我對美國人的生活與與語言都感到陌生,更不用說對美國的醫療環境與制度,更是非常陌生,所以最初的適應方面的確吃了不少苦。

但在那困難的階段,我首次見證到一位來自台灣,但不是台大醫學院畢業生,令我十分折服的傑出表現。他雖然與我年紀不相上下,但他從中山醫學院畢業,服完兵役後就到美國從實習醫師(intern)做起,已經在美國完成復建科的住院醫師訓練,當時正在明尼蘇達大學醫院擔當研究醫師。

他為人十分誠懇,英文表達能力很好,做事也十分沈穩,我當時第一個反應是他怎麼這麼厲害。而後我在美國的二十三年裡,才徹悟到,我出國前的台大醫學院、台大醫院唯我獨尊的優越感,如果沒有機會出國,我就沒有機會見證,許多台灣其他醫學院畢業生的成就,絕對不亞於我的校友。

事實上,我在這美國二十幾年來,與這些外校畢業的台灣醫師交往,才知道他們有許多學校因為師資的問題,學生會自己在學校的諒解下,邀請許多台大醫學院願意幫忙其他醫學院學生的教授們,週末到他們學校給學生全天上課。

他們與我分享,他們如何珍惜這些老師願意犧牲週末給他們上課的愛心,以及他們多麼羨慕我們台大醫學院的學生有這麼好的老師。聽到這種故事,學生時代時常翹課的我不覺感到汗顏。

記得我還在美國時,第一次接到台大醫院有位主治醫師教授升等,醫學院邀我當校外審查委員,當我看到這位學術論文質量都十分亮眼的醫師並非台大醫學院畢業生時,我心中有說不出的激動。

我記得自己在撰寫審查的回覆時,最後還寫了幾句像這樣的話:「非常高興母校目前居然有這麼傑出的外校畢業生,能夠在台大醫學院貢獻所學,這是我學生時代、住院醫師時代所未能經歷到的,而這卻是美國醫學院校司空見慣的唯才適用的開放政策。」

回來台灣瞬乎已經又過了另一個二十多年,我所看到的台大醫院已有非常開放的住院醫師、主治醫師惟才適用的政策,過去根深蒂固的門戶之見已經不再,而我回國參加醫學教育,在許多與各不同醫學院校師共處的場合,常常感受到醫學生彼此互動都充滿自信,不再有過去的校際觀念,使有些醫學生裹足不前,這種衝破校際觀念的心防多少也與目前政治社會充滿自由民主的風氣有關,也不禁感念這幾十年來為台灣民主奮鬥的前輩們對台灣社會、教育的影響。

寫到這裡,我不得不感謝我的老師前輩能夠讓母校台大醫學院、台大醫院有這麼多的院長、科主任、教授能夠順應時潮,容許機構文化改變,使台灣的醫療、醫學教育遍地開花、欣欣向榮。我深信我們醫學教育的開放絕對是正確的方向。願台灣社會不只在醫病方面,各界也都能以寬闊的胸襟迎接新世代的來臨。

最後,我想指出每一個醫生當年能夠考上自己所希望進入的醫學院、畢業後能夠進入最好的醫院、最想學的科系接受自己希望得到的教育與訓練,除了個人的努力之外,多少也都有「運氣」使然,但更重要的並不只是學校、醫院的環境,我相信個人的心性與教養也是成為良醫的重要因素。

總之,我要誠懇地向台灣社會大眾呼籲:我深信一個醫師的好壞絕對不是以他畢業的學校可以判定。我們要以寬闊的胸襟選擇怎樣的醫師是最能幫忙自己的好醫師。

延伸閱讀:

11/20 用寬闊的胸襟看待與我們出道不相同的對象

11/22 佛教徒的醫師如何用寬闊的胸襟看待與我們出道不相同的對象

責任編輯:吳依凡

住院醫師 醫學教育 台大醫院 精神科 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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