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的王偉忠在工作上不再親力親為,許多事盡量交給年輕人,他把力氣留下來做一些真正在乎的事。他的「在乎」,一定會提到眷村文化,這兩年像是《一村喜事》這種結合眷村、辦桌元素的沉浸式戲劇在北中南開辦,掀起一股懷舊風,他用一種想要多留下一些什麼給這個世代的急切感在分享眷村文化。
「很多旁邊的朋友慢慢的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了,」這幾年,王偉忠有幾個摯友離世,總是逼他直視生命本質:「生命是怎麼回事?人走了就沒有了嗎?還留下什麼?」他感受到生命是留在人的記憶裡面,當記憶不見了,人的生命就真正消逝了。
眷村的記憶亦然,當這一代人記憶不見了,第三代第四代以後,沒有眷村了。
「眷村是說我爸媽那一代的故事,這批人顛沛流離的故事。」他說,這些故事如果沒有被訴說,就會被遺忘,大家會將台灣目前的太平盛世視為理所當然,「其實沒有,我們這個民族是內戰不斷的,這是第一次,七、八十年沒有戰爭。」
時至今日,眷村從實體生活場域,漸漸成為文化歷史名詞,但眷村文化卻成了王偉忠的血液,成了他在娛樂圈無條件提攜後進的精神個性。他笑稱小時候就是喝各種媽媽的奶長大,長成了現在這樣混雜著各種文化、歪七扭八的性格。
復刻那個貧苦的年代裡的人情,溫暖的互動,對於王偉忠以及像他一樣有過眷村經驗的人,很重要,是生命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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