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報╱蔡銘燦/南市東區】
妻極易過敏,不但對小小的灰塵很「感冒」,還對多種藥物過敏,曾經只服用一顆止痛藥,突然間呼吸窘迫,臉色漲紅,差點要了命。
8年前,糾纏妻多年的子宮肌腺瘤,已到非除之不可的地步。醫師建議,考量不再生育,連子宮一併摘除,永絕後患。
當時,妻的血紅素值已掉到8(正常值12~16),但當醫師說手術前要先輸兩袋血時,妻竟然問:「能否先抽我的血『儲存』,到時再輸給自己?」醫師笑著回應:「生吃都不夠,哪有東西再曬乾?」
切除子宮非小手術,令我擔憂的不是醫師技術,而是妻的過敏體質。多年來,過敏總是無預警突襲,常令人措手不及,就怕在手術過程又出來作怪。
為了降低手術風險,我深知術前溝通的重要。因此,就妻的過敏體質與用藥物禁忌,多次與麻醉醫師、主治醫師溝通、討論,千拜託萬交代,請他們多關注。
最是難忘妻被推入開刀房的那一刻,四目交會,多少憐惜與不捨,溢於言表,面對不可預測的未來,內心交織著惶恐與期待。三個多小時等待,分秒難挨,感謝醫師,感謝上蒼,妻手術順利,平安出院。
出院後,有感於體內流動著來自善心者的血液,妻發心回饋,從此當個快樂捐血人,算是此次手術的另一個「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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