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06 癌症.癌友加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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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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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01 科別.骨科.復健
連假旅遊遇塞車 簡文仁教你3招做好準備
● 備妥過敏、腸胃、感冒用藥● 車上吃零嘴喝水,小心上廁所危機● 久坐動一動,可做伸展運動中秋連假四天,是全家人團聚的時刻,因受疫情影響,原本許多家庭會安排至國外旅遊,今年都改為國內旅遊,高公局預估連假車潮驚人,不少民眾擔心重演「端午連塞32小時」的噩夢。身為聰明的用路人,若塞車已經無法避免,一家老小出遊,可以怎麼準備?服藥期間 盡量別吃柚子中秋佳節家戶會有應景的柚子、月餅,連假出遊常會準備在車內當零嘴,或到親友家中拜訪也可能會吃到柚子、月餅。藥師公會全國聯合會發言人黃彥儒表示,柚子與葡萄柚相同,皆含有呋喃香豆素,許多需要經過肝臟代謝的藥物,會因為類黃酮影響肝臟酵素,特別是CYP3A4酵素,使人體無法代謝,導致血中藥物濃度增加產生副作用。黃彥儒表示,常見經過肝臟代謝的藥物,多為慢性病患者常服用的藥物,如降血壓藥物的鈣離子阻斷劑、史他汀類降血脂藥(statin)、抗心律不整藥物、鎮靜安眠藥物、抗憂鬱藥物等,很多患者以為「只要間隔2小時」就不會有事,但「這是大錯特錯的觀念」,柚子的代謝至少要三天,因此呋喃香豆素會持續影響藥物作用,建議民眾淺嚐幾瓣無妨,但切勿大量食用,如有交互作用之疑問,可諮詢藥師,以避免不良反應之發生。連假出遊,難免會吃吃喝喝,也會參與親友的烤肉趴等,最怕吃壞肚子,或是水喝得不夠多,導致便祕等,黃彥儒強調,連假期間社區藥局多會開設,若臨時有需求都可以赴社區藥局,依照藥師的建議購買常備藥品;若連假到購買藥品較為不便利的山區,則可以簡單備妥過敏、腸胃、感冒用藥,以備不時之需。高速路上 勿喝太多水避免塞車時無聊,民眾常會準備些零嘴等打牙祭,台大醫院北護分院營養師簡妙凌表示,塞車時間往往無法掌握,若是一家老小一同出遊,車上又吃零嘴開趴,最擔心會有「上廁所的危機」。零嘴種類多元,甜鹹皆涮嘴,但隨即必須喝水或飲料,大約30分鐘就會成形尿液,若一口氣喝太多,可能會有馬上想小便的感覺。高速公路上不是隨時隨地都有休息站,也不是隨時都可以上廁所,建議攝取水分一定要少,定時到休息站適時補水,最好如廁後再上路。中秋佳節也要注意柚子跟月餅熱量,簡妙凌說,一般大白柚兩片就是一份水果的量,小文旦則是半顆算一份,中型柚子則是三分之一算一份,呼籲民眾開心過節也要注重健康。不要蹺腳 30分鐘動一下國泰醫院物理治療師簡文仁表示,塞車動輒4、5個小時,久坐不動,身體易感到疲憊,也易增加車禍意外的發生。建議塞車時要動一動,以做伸展運動為主,乘客乘坐的空間較司機大,伸展方式可以比照一般上班族,乘坐時不要蹺腳,也不要維持同一姿勢太久,每30分鐘就該移動一下身體。司機可以雙手握方向盤,身體向前傾,雙手再伸直,把身體往後推,接著放鬆緊繃的肩膀,先聳肩後放鬆,肩膀前後繞一繞;開長途的司機,會因為久坐手麻,建議可以單手握方向盤,另一手轉一轉手腕,再換手放鬆手部,開車過程中,也可以縮小腹,再吐氣,幫助擴胸。簡文仁建議,若是可以一定要定時到休息站休息,花10分鐘拉筋,從頭部、頸部、肩膀、腰部、腿部、腳部都動一動、扭一扭,伸展拉筋,才能促進血液循環避免塞車久坐,出遠門反而帶回一身痠痛。四招伸展筋骨第一招:坐正後,雙手高舉並往兩側擺動。第二招:雙手彎曲,往身體兩側做擴背運動。第三招:縮小腹,臀部與腿部用力抬高身體。第四招:閉眼深呼吸再慢慢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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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8-03 癌症.肺癌
醫師說免開刀…肺部驗出結節 患者嚇出憂鬱症
低劑量電腦斷層(LDCT)已是發現早期肺癌利器,但其解析度高,恐造成不必要手術,也讓醫界憂心。臨床不乏患者看到報告顯示有結節,就認為自己罹癌,「醫師說不用開刀,我還是好害怕!」有些人嚇出憂鬱症。 一名中年男性在接受健檢時,勾選自費LDCT,沒想到,這開啟了他一連串噩夢。報告顯示,肺葉中有幾顆零點二、零點三公分結節,醫師評估大小及位置,研判不太可能是惡性。但該男子卻拿著檢驗報告到處求診,希望有醫師幫他動刀,一再被拒絕,連連碰壁後,竟罹患憂鬱症。對此,社員逾六千人的臉書肺癌病友社團「肺長壽」,管理員Cincia和Angel感觸良多。Cincia說,大部分民眾做LDCT之前,毫無心理準備,得知自己肺裡有結節,緊張到睡不著,想找醫師動刀,一勞永逸。 台大醫院胸腔外科主治醫師林孟暐說,門診經常收治類似個案,糾結在「有結節,為何不切?」,嚴重影響身心。林孟暐以「一台沒辦法換濾網的冷氣」形容肺臟,肺是對外開放的器官,受到外界刺激就會出現痕跡,臨床顯示,每四人就有一人肺臟有結節,如果在零點五公分以下,只要定期回診追蹤即可。 「真的很亂!」被喻為全國肺癌第一刀的台大醫院胸腔外科主任陳晉興,談起對LDCT報告解讀以及引發後續亂象時,做了這麼如此結語。陳晉興表示,目前篩檢報告缺乏制式化寫法,有些報告連零點一公分的結節都寫,病人發現自己竟有幾十顆小結節,都要昏倒了。林孟暐表示,癌症的變化是一個進程,從癌前變化到零期、再到一期,接下來才會慢慢進入侵犯性的進程。肺癌進展很慢,而且並非每個癌前病變都會演變出侵犯性,所以針對很小的結節,醫師不會很快就建議開刀,常建議觀察,就是這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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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27 橘世代.健康橘
登山抗憂鬱 名醫找回遺失的自己
「憂鬱症是我人生回歸正軌的契機!」這是現年60歲的家醫科醫師林青穀,在經歷兩次憂鬱症發作,透過傾訴、登山、調整家人關係,逐漸走出情緒幽谷的領悟。人生得意時 憂鬱症突襲林青穀的人生原本很完美,上建中、當醫師、開業診所、先後診治過許多名人,被媒體喻為「台灣首席家醫科醫師」,一切一帆風順,不料卻在27歲遭逢巨變,父親和姪女因空難喪命,讓他突然掉進「地獄」裡,常睡不好、做噩夢、莫名悲傷哭泣。幸好,他及時被精神科醫師診斷出憂鬱症,立刻接受藥物和心理諮商協助,走出藍色憂鬱;相隔19年,憂鬱症二次發作,這時他46歲,正值事業高峰,卻面臨母親辭世、家庭紛爭、診所管理出問題,人生難題迎面而來,這次他不急著復原,取而代之的是放下人生光環,開始爬山、跑馬拉松、走步道,甚至洗手做羹湯,與家人共享天倫之樂。靠登山療癒 強身也調心林青穀有八年登山經驗,爬過27座百岳,光玉山就爬過8次,當初因緣際會下擔任企業玉山團的隊醫,開啟了中年登山之門。他說,登山是一種療癒,可以強化肌力和心肺能力,大量流汗排出體內廢物,吸收芬多精,當體魄強健了,心理素質自然也會改善。登山沿途會有面對自己,享受孤獨的時刻,此時可專注與自我相處,傾聽內心聲音,找回遺失的自己。在克服登山的辛苦和危險後,他說迎來的是山水之美、五感療癒和登山的成就感。鼓勵熟齡族 運動養體力身為家醫科醫師,林青穀至今奉獻己力,關心病人,他說常看見病友退休後,兒女離家,頓失生活重心,無所適從,甚至面臨身體病痛,視力模糊、牙口不佳、聽力喪失,漸漸不喜歡與人溝通,不愛社交,產生焦慮或憂鬱,也是「退休症候群」的症狀之一,因此退休生活需要用心規劃。為登山作準備就是林青穀的規畫之一,他平日會去健身房鍛鍊心肺,騎腳踏車40公里,跑步、走路10公里,游泳1500公尺,相當於標準三鐵比賽的規格,進而有勇氣挑戰登山。他也鼓勵熟齡族學習登山,除了儲備體力, 做好登山計畫包括事先向管理處申請登山許可,加入登山社團,查詢登山期間與前後天氣,備齊相關設備,備妥常備用藥,若有家族病史者,建議先向家醫科或心臟內科醫師諮詢。他說憂鬱症患者若要登山,必須先經過身心科醫師評估,隨身帶藥,就算病情穩定,也一定要結伴同行,避免在山上遇到困境,發生遺憾。登山難度分類:1.親子:入門登山路線。例如:四獸山2.入門:需稍微負重,行走距離與時間也稍微長一點。例如:七星山3.進階:適合有多次中級山和百岳登山經驗者。例如:合歡群峰4.困難:高難度行程,須具備長程縱走及負重能力。例如:玉山群峰5.挑戰:適合想完成百岳登山強者。資料來源:林青穀醫師登山直播影音 【更多健康精選延伸閱讀↘↘↘】。10個慢老單字:關於老年,你該有的10個態度。走越多真能越長壽? 萬人參加4年實驗,有答案了! 立即加入粉絲專頁! 用橘世代的熱情彼此鼓勵打氣,展開「健康橘、好野橘、愛玩橘、好學橘」等主題,為第二人生做足功課,活出精彩亮麗!>>現在立即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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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17 養生.家庭婚姻
沒有孩子的晚年將孤老終生?第一代「頂客族夫妻」現在後悔了嗎?
頂客族(Double Income, No Kids)一詞在1980年代傳入亞洲,指稱夫妻雙薪、無子女的一種族群生活型態。甚至,越來越多小夫妻本來就沒有生育計畫,但卻投注很大的心力在寵物身上,每個月給貓狗做寵物沙龍、保養,還衍生「頂寵族」一詞。2019年,第一代頂客族夫妻時至中年,有人優遊自得,認為夫妻兩人有彼此一生就很完整,有人年過40突然很想要孩子,無奈身體狀況已經不允許。這些第一批頂客族的生活過得如何?他們後悔了嗎?周潤發與陳薈蓮:過好自己的人生,就行了演藝圈夫妻檔最有名的頂客族,莫過於港星周潤發與陳薈蓮。很久以前發嫂曾經懷有身孕,卻在臨盆前意外失去小孩,周潤發為了不再讓妻子接觸到失去孩子的自責與痛楚,兩人從此有了共識不要小孩。媒體曾報導,周潤發甚至成立慈善基金會,打算將56億身家全數捐出,戲外穿著樸實的發哥曾說:「衣服不是穿給別人看的,只要自己覺得舒服就行了。」也呼應了他們的頂客生活,有沒有孩子、選擇哪種生活方式,都不是過給外人看的,夫妻兩人覺得舒服最重要,這種心態讓他們膝下無子,依然過的平凡又快樂。梁朝偉與劉嘉玲:老婆有一點點事我已經那麼擔心,子女有事我怎麼辦?另外一對被稱可惜的強大顏值基因的頂客族藝人,就是梁朝偉與劉嘉玲。當年兩人在不丹舉辦世紀婚禮,至今仍為一段佳話,去年梁朝偉罕見po出一家三口的拜年照片,照片中他和劉嘉玲一起抱著毛小孩,原來是不折不扣的頂寵族!兩人結髮超過30年,劉嘉玲雖然曾經動過生孩子的念頭,但梁朝偉沒有想過,他們也就這樣輕鬆自在的走到了現在。梁朝偉曾在受訪時透露:「我已經要照顧這麼多人了,媽媽、妹妹、嘉玲,我不能再照顧更多人了。嘉玲有一點點事我已經那麼擔心,小狗死了我也很傷心,子女有事我怎麼辦?」溫暖的一席話簡直能夠一舉融化冬雪。鄭伊健與蒙嘉慧:「空氣不好,世界很複雜,不想要小孩!」根據壹讀報導,2013年兩人結婚,49歲的鄭伊健和43歲的蒙嘉慧被問到生不生孩子,蒙嘉慧的回答果真一針見血,她稱懷孕像坐牢,生孩子像噩夢,夫妻兩人已達成共識一輩子不生孩子。鄭伊健也對外界說:「空氣很不好,世界很複雜。所以不想要孩子!」因為沒有把握能擔負起下一代的生活品質與教養,不如不生。當然,變成頂客族的原因有很多,不能以這三對明星概括全部。有人說,頂客族這樣有點自私,只想到現在,看得不夠長遠,你覺得呢?老一輩的長輩別無心願,只想抱孫子、朋友圈勸生一個,老了才有孩子來孝順陪伴、國家已經走向少子化,越來越沒有競爭力,甚至這個社會普遍告訴我們,生兒育女,人生才是圓滿的……不過,往實際層面一看,頂客族真正要在意的,跟一般人一樣,就是財務規劃,除非頂客族已經完成所有的夢想,否則老年生活無人照顧又沒有錢,想到就頭皮發麻。人生有所得必有所失,生養孩子,要付出的辛苦時實在太多太沉重,但孩子的笑靨與成長,卻又讓父母覺得親子之間的相處,是人世間最美妙的情感。生與不生之間,都是自己的選擇;生了小孩把他拉拔養大,不得不說這算是最厲害的「壯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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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13 科別.耳鼻喉
氣溫過升收冬衣引發敏 醫師:塵螨惹的禍
氣溫回暖,梅雨季即將到來,民眾已開始收冬衣,對過敏體質的民眾而言,等於是又得面臨整天眼睛紅癢、狂打噴嚏、流鼻水的噩夢。亞洲大學附屬醫院耳鼻喉科主治醫師許哲綸提醒,治療過敏性鼻炎,除了藥物、手術等方式治療外,特定患者也可採用口服減敏舌下錠加強免疫系統,逐步減緩過敏之苦。許哲綸表示,塵蟎喜歡生存在溫暖潮濕的環境,寢具、軟墊及地毯皆是塵蟎溫床,具過敏體質者,一旦接觸到塵蟎糞便或腐爛屍體,易引發鼻腔黏膜過敏性發炎。過敏初期症狀如打噴嚏、流鼻水,若未適當處理,反覆發炎會使上呼吸道黏膜組織腫脹增生,導致慢性咽喉炎、慢性肥厚性鼻炎、氣喘等。兒童時期鼻塞問題未改善,恐因長期張口呼吸,導致臉型發育異常、咬合不正等。許哲綸說,民眾可透過抽血確認是否對塵蟎過敏,臨床上治療過敏患者,常會使用類固醇鼻噴劑、抗組織胺、血管收縮劑,甚至下鼻甲肥大矯正手術等方式,改善急性的不舒適感,若仍無法緩解患者症狀,可改用減敏舌下錠,藉此提高身體對塵蟎的耐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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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08 科別.皮膚
氣候濕悶濕疹易發作 切記這些食物、飲品碰不得
梅雨季節來臨全台陰雨連綿,許多民眾肌膚開始產生過敏反應,常見的症狀如:發癢、紅腫、小水泡等,若本身就患有皮膚疾病的民眾,也可能會在此時變得更嚴重。其實,從中醫觀點而言,這與節氣轉換有關。中醫師鄭愛蓮表示,春夏交替之際,當春季的最後1個節氣「穀雨」,正要轉換到夏季的第1個節氣「立夏」的時候,此時期陰雨頻繁、日夜溫差大,悶、溼、熱的環境條件下,便容易導致皮膚狀況亮紅燈,不過民眾無須過於緊張,只要遵照醫囑,細心照護調養即可。此時節較常見的皮膚疾病,當屬溼疹及異位性皮膚炎。鄭愛蓮指出,患有這類型皮膚疾病的患者,本身多屬虛寒體質,體內溼氣較重,一旦碰上外在天氣潮溼悶熱,外邪入侵,人體又無法將溼氣排出時,就會引起皮膚搔癢、紅疹等症狀。特別是許多民眾嗜吃辛辣食物及冰涼飲品等,也會造成脾胃寒溼,無法正常排出水分而症狀加劇。 在治療方面,維持原先的調理藥方即可,除非紅腫狀況嚴重,才會加重清熱藥物的劑量。若想緩解季節轉換所帶來的肌膚不適感,建議可從改變生活習慣做起。以飲食為例,需禁食任何海鮮及生冷食物,冰冷飲品與性質寒涼的食物,如:生菜、西瓜、芒果、未煮熟的番茄等,都要盡量避免。 鄭愛蓮也提到,現在手搖飲料盛行,許多民眾幾乎是1天1杯,但對於皮膚病患者來說,除了需特別留意不要喝冰的以外,也要避免以綠茶為基底的飲品,因為綠茶屬於生茶,性質寒涼,不利於體內水分排出,易導致溼氣淤積。至於紅茶、烏龍茶則屬與熟茶,適量攝取無妨。 此外,還能從調節、降低外在溼氣下手,以改善肌膚症狀。不一定要花大錢買除溼機,可以直接利用冷氣機進行除溼。平均每周2至3次,在冷氣開啟的同時,把衣櫃或是平日關起的櫥櫃都打開,徹底進行除溼。 早睡早起亦是保養肌膚的不二法門,建議每日最晚11點以前就寢,因為晚間11點至隔日的凌晨3點是肝膽經的修護與排毒時間,若無法充分休息,會造成體內排毒不暢,皮膚病症自然就不會好轉。鄭愛蓮強調,皮膚病症不僅僅是皮膚問題,還與內在的五臟六腑息息相關,因此,民眾在面對皮膚問題時,飲食習慣與作息都要調整,並搭配外用藥物,才能遠離反覆發作的噩夢。(圖文授權提供/健康醫療網)延伸閱讀: 每逢換季濕疹就發作? 除了用藥再教你8招搶救皮膚 臉冒紅紫疹子沒那麼簡單! 你染上的可能不是濕疹,是皮肌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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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17 橘世代.健康橘
哈佛醫給失智妻的情書「她認我是陌生人,要我滾」
前言:當一個在醫學、人類學、公共衛生等領域備受敬重的精神科醫師,成為失智症妻子的照顧者,會發生什麼事?哈佛醫學院精神醫學與醫療人類學教授教授凱博文,寫下了他照顧失智妻子瓊安(漢學學者)十幾年的故事,他描述自己如何踏上照護之路,以及照護妻子時學習到,照護所涵蓋的領域之廣,遠遠超出醫學的範疇,而且不時令人氣餒。「滾!給我滾!」我的妻子,瓊安,正對著她床邊的陌生人瘋狂地尖叫和拍打。她非常地激動和恐懼。「離開這裡,滾出去!」但那個被她視為陌生人的人是我,與她結縭超過四十年的丈夫。瓊安剛從午睡中醒來。這時是二〇〇九年夏季,地點在麻塞諸塞州的劍橋。我們在住了二十七年的家中臥室裡。我試著讓聲音保持冷靜,同時隱藏心中湧出的恐慌。「我是妳丈夫,亞瑟。不要這麼生氣,我是跟妳一起在這裡的!」「你不是!你不是亞瑟!你是冒牌貨!給我滾!快!」她顫抖著嘶吼,高度警戒,就像隻困在陷阱裡的動物。我試盡我所能想到的各種方法要讓她冷靜下來,並且向她證明我是她丈夫,但她不為所動,拒絕承認我是誰,變得越來越頑固,越來越生氣。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真的,還是我做了場噩夢。瓊安只感到驚恐,深陷在讓她極端恐懼的幻覺中。這種情況之前發生過,是去年在阿姆斯特丹一家的飯店裡,但我依然對她的胡言亂語束手無策。瓊安幾乎全盲,並且因為罹患了非典型的早發性阿茲海默症而失智。這樣極度折磨人的狀況是卡普格拉綜合症(Capgras syndrome)的典型發作情況 ,這是一種有時會發生在罹患神經性病症患者身上的妄想症。患者會將與她親近的人物,甚至是她所存在的物理空間,誤認為是虛假、不真實的。以瓊安為例,她的妄想症最常出現的模式是偶爾、短暫持續,然後馬上忘記,但是對於親近她的人而言,它可是會將世界扯得支離破碎的-就像是一段花費數十年時間才鑄造出來的牽繫,在一瞬間就粉碎了。我是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精神科醫師。我應該有方法應付這樣的狀況。但在當下這一刻,我只是個震驚而絕望的丈夫。這次的場面就像第一次發生時一樣,延續了可怕的數小時。在那段時間,我得退避到屋內的其他地方,直到症狀發作完畢而她恢復冷靜。然而,我同時也是一個照顧者-瓊安的主要照顧者。有好幾次我試著和她閒話家常,但她拒絕了我。最後,我讓她相信我是另外一個人,是來幫助她的。「這樣啊,那趕走這個冒牌貨,把我真正的丈夫找來。」她哀求著說。之後,她對這件事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隔天,她完全否認發生過這樣的事。截至這個時候,我已經照顧了她八年之久。我幫助她洗澡、更衣並且為她帶路。我也幫助她吃飯,而且漸漸地也得為她解釋周遭的一切。我是個平凡的家庭照顧者,在美國有超過五千萬名家庭照顧者,而我是其中之一。身為醫師與醫療人類學家,我將職業生涯投身於專業照護與研究。針對這項主題,我具有客觀的專業知識,但同時間,我也身為一個平凡的參與者而埋首其中,每天都從中學習。從每次的經驗中,尤其是我擔任家庭照顧者十年間的可怕經驗,讓我對於照護工作有了更深的理解。我發現,照護是一種人類發展的過程。在我們社會中經常會發現,男孩的教養讓他變得粗心大意,女孩則是細心體貼。青少年和年輕男性得花上很長的時間,才能學會關心其他人,然後才會變得體貼而且有同情心,最後才能勝任照護工作。對於女性來說,要求她們成為照顧者的社會壓力和文化期待要大上許多,而這並不表示照護工作對她們來說是天性或比較容易。女性也要經過培養才能成為照顧者。照護是以關係為中心。給予照護和接受照護是一種分享禮物的過程,在這過程中我們給予並接受關心、肯定、實質的協助、情感上的支持、道德上的團結一致,以及持續不變的生命意義,一份複雜而不完整的意義。照護是行動、實踐和表現。它經常是一種反應。它是在各種不同狀況與情境下,針對他人與我們本身的需要而持續出現的反應。照護是陪伴某人度過他們驚慌與傷痛的經驗。它是協助、保護,以及為了避免陷入進一步的困難而未雨綢繆。照護攸關著照顧者與被照顧者的活生生的臨現(vital presence)-存在個體所本有的生命力與充實感。照護的行動會從我們內在召喚出臨現的能力。照護不會隨著死亡終結,反而讓我們積極守護記憶。我學到照護意味著著恐懼和驚惶、自我懷疑和絕望的時刻-但其中也有深刻的人性連結、真誠與坦誠、充滿意義與喜悅的片刻。我也學到照護所涵蓋的領域之廣,遠遠超出醫學的範疇。照護或許是最無所不在的一項人類活動,卻也可能是最吃力的一項活動,而且不時令人氣餒。它也是一項攸關人類存在意義的活動,透過這樣的活動,我們才得以完全了解、發揮人性的光輝。照護中最微不足道的時刻-擦乾汗濕的額頭,換掉弄髒的床單,安撫煩憂不安的人,在所愛的人生命結束時輕吻她的臉頰-我們或許便表現出最美好的自己。它能為照護者與被他所照護的那個人帶來救贖。照護可以為生活的藝術提供智慧。照護是一項困難、有時枯燥又沉悶無趣的工作,但它會與情感、道德、甚至是宗教意義彼此共鳴。了解實際的照護工作的意義,或許能有助於我們迎接這份挑戰、繼續堅持下去,並忍受試煉,而且它也會讓我們更堅強,以面對生活帶來的其他考驗。挑戰會日益增加。我相信,我們正在經歷一段高品質的照護受到嚴重威脅的危險時期,不管是在家庭內、在醫療專業中、在醫院與老人之家中,或是在我們的整個社會中。在充滿了僵固、憎恨、暴力和譏諷的政治氣氛中,反照護的風氣大行其道,而且經費少到幾乎無法觸及需要的人,使得照護工作遭受破壞,甚至可能被錯認成軟弱與傷感。它當然兩者皆非。照護是將家庭、社群與社會凝聚在一起的人性黏著劑。照顧教導我們的是不同的故事,告訴我們如何生活,我們又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在美國以至世界各地,照護的聲量被湮沒,價值被貶低,成了經濟與效率下的犧牲品,對家庭與專業醫療保健人員的苛求越來越多,給他們的資源卻越來越少,而且面臨在醫療保健中被排除重要性的危機。表達人類經驗、關乎人們的苦痛和療癒-我們共同的存在基礎-的道德語言,正在遭受扼殺,最壞的狀況下甚至可能消失殆盡。我們必須做好準備,好對自己提出令人難受的質問,去挑戰制度中的假定和「醫療保健論戰」所設定的前提。採取行動的時刻到了。這本書便是我針對照護工作以及它為何至關重要的原因,所提出的一份證詞。【本文摘自《照護的靈魂》,心靈工坊 2020/03/18 出版】【關於「失智」一定要知道的事↘↘↘】。張曼娟:「長照2.0應該留給更需要的人!」 沒想到,這真的不只是錢的問題...。張曼娟:照顧者才懂的旅程「辛苦也幸福」。失智者的家 9個細節別忽略 光線、舊物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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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06 新冠肺炎.周邊故事
影/學學台灣! 比爾蓋茲大讚台是防疫模範
微軟創辦人比爾蓋茲(Bill Gates)5日接受福斯新聞(Fox News)訪問,稱台灣防疫措施為模範,形容新冠肺炎(COVID-19)疫情是場噩夢,但認為如果大家都做好防疫措施,死亡人數會少於總統川普等人的預期。上周川普預估在疫情獲控制之前,美國的死亡人數將達到介於10萬到24萬人之間,這項預測也呼應白宮抗疫因應小組成員之一、傳染病專家佛奇(Anthony Fauci)的說法。蓋茲在節目上表示,「如果我們確實做好保持社交距離,我們的死亡人數應可比這些人預期的還低」;此外,蓋茲也強調,公開這些數據,讓民眾了解疫情嚴重的程度是非常重要的。被問到美國等國防疫動作是否太慢時,蓋茲表示有許多國家美國可仿效,並舉例台灣,稱台灣防疫措施為模範。蓋茲2015年就曾警告,未來傳染病造成的死傷將超過戰爭,對數百萬人類生命造成威脅。蓋茲這場TED演說,如今已吸引逾2300萬人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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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03 新冠肺炎.專家觀點
無症狀感染近5% 潛伏2周 腹瀉為轉重症指標
無症狀感染者一直是防疫專家眼中最可怕的噩夢,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昨天首度公布我國無症狀確診患者比率,截至四月一日為止,三百廿九名確診患者中,十五位為無症狀感染者,約占百分之五,無症狀期間長達二周之久。指揮中心專家諮詢小組召集人張上淳表示,無症狀感染者並非是「完全無症狀」,有些患者被感染後,在尚未出現症狀前就被篩檢陽性。台北醫學大學附設醫院胸腔內科專任主治醫師徐上富說,依照國外文獻指出,無症狀感染者分兩種層次,一為尚未出現症狀被確診,即潛伏期被確診,另一是感染到自癒都沒有症狀。徐上富表示,人體被感染後,約三到十四天才會出現症狀,這段期間被稱為潛伏期,不少感染者在潛伏期時被篩出;中國發表研究顯示,完全無症狀者約占整體一成,這也是新冠病毒在全球大流行的關鍵原因。在症狀表現方面,不少確診個案主訴嗅味覺喪失,指揮中心日前修訂通報採檢定義,將嗅味覺異常納入,值得注意的是,昨新增十例確診案例中,四例出現腹瀉、腹痛症狀,張上淳說,確診案例中少數主訴腹瀉,將視後續資料再決定是否納通報定義。其中案335(五十多歲本土案例)腹瀉症狀明確,是少見主訴腹瀉後確診的案例,張上淳說,過去確診案例中也有零星個案出現腹瀉症狀,但單純主訴腹瀉非常少,截至目前為止,僅有此例。徐上富表示,新冠病毒入侵人體主要的受體為ACE2,人體組織中以支氣管、肺部、腸胃道、大小腸的ACE2最多,依照中國及世界衛生組織的觀察報告指出,新冠肺炎重症患者主訴腹瀉症狀的比率,遠高於住在一般病房的確診者,且多數腹瀉症狀都是確診患者較後期症狀,目前臨床上已將腹瀉視為病情轉為重症的指標之一。另,國衛院昨宣布成功以SARS抗體研發出可以檢測新冠肺炎的快篩試劑,十到十五分鐘就能有結果,將進一步確認快篩試劑的專一性及靈敏度,下周啟動招商進行試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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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3-27 新聞.杏林.診間
我的經驗/牙根好好的… 我差點拔掉門牙
人生的第一次經驗,總是特別惶恐無助,我掉牙看診的經驗便是如此。孩童乳牙掉了,再長出來的稱恆牙,顧名思義就是跟著我們一輩子的牙齒,它不像頭髮長長剪掉,還會繼續長;也不像指甲剪掉,還可以再留長。有鑑於此,我一生特別寶貝我的牙齒,凡是吃過東西,一定刷牙漱口,清潔口腔。因為潔牙有成,從未看過牙醫。然而,任何東西都有使用年限,牙齒也一樣,去年七月突然有一顆門牙開始出現問題,咬食有疼痛感,我非常謹慎小心,不想被坊間「蒙古大夫」處理,就到醫院看診。因為初診,掛了號,等了大半天才輪到我,護理師先安排我做牙齒X光檢查,然後由一位年輕牙醫師接手,他看完X光檢查報告後,再用儀器測試,正常牙會痠痛,而有問題的那顆沒有感覺,他確認後說:「這顆牙沒用了。」第一次看診,其實完全搞不清狀況,當然是聽從牙醫師的指示。正當他準備要拔我牙齒時,我忽然警覺到恆牙掉落之恐懼,馬上制止他,強調我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牙醫師不悅的說:「遲早都要拔,為什麼不馬上處理?」我說:「這顆牙根還很牢固,不會搖晃呀!等搖了再處理。」只拿了消炎藥回家,按時服藥和飯後漱口水,牙床就不再發炎疼痛了,保住了一顆門牙。今年年初,這顆門牙再次作怪,這時我不再去那家醫院,而去附近的牙科診所看診,那位牙醫師有了年紀,經常到學校為兒童檢查牙齒,雖然醫療設備不新穎,但是行醫經驗很豐富,他說牙根好好的,不建議我拔掉,先根管治療(抽神經),以維護牙齒完整為優先考慮,因此,安排我前後去了五趟,才做完療程,年後又去補牙,得以延續牙齒的壽命。看牙醫是很多人的噩夢,受盡拔牙、植牙、鑲牙之折騰,也花費大筆經費。我很幸運在關鍵時刻阻止醫生拔牙,後來遇到有耐心的陳醫師,他懇切地說:「萬不得已才拔牙,畢竟真牙比假牙可貴。」並細心幫我護住這顆門牙。生平第一次看牙科,心裡很忐忑,要把整張嘴張得大大的,任牙醫師擺布,無從置喙,發現有良知的好醫師願意付出時間、耐心為病患護牙,而躁進的醫師愛拔牙,賺錢比較多,這是我獲得的寶貴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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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3-25 新冠肺炎.預防自保
疫情對醫護人員的衝擊有多大?從SARS學到的一堂課
2019 年新冠狀病毒(COVID–19,即武漢病毒)快速蔓延,全中國幾乎淪陷。病毒亦傳播至全球,包括台灣、日本、韓國、香港、新加坡、美國、法國、義大利、澳洲等。至目前為止,確診者超過八萬一千七百人,死亡病例亦達 2,800 例。而台灣確診人數已累計至 32 例 ( 以上統計數字均截至民國 109 年 2 月 27 日 ),更有多人因有旅遊史或接觸史,需居家自主隔離。2019年新冠狀病毒的爆發,造成不僅中國,甚至全世界的焦慮潮(Anxiety Wave)。雖然制定了種種防疫措施,來對抗 COVID–19 之散佈,然而對於醫護同仁之精神心理健康的照護,卻如一片沙漠。筆者願意將 2003 年 SARS 爆發時,針對醫護照顧者(Care-giver)之精神心理狀態的觀察及研究與大家分享,並期提供醫療上層在面臨此生物災難(Biodisaster)時之重要參考,建議必要時針對心理創傷者進行介入性之精神醫療。SARS 對醫護人員的衝擊2003 年 3 月,SARS 侵襲台灣,導致 1 萬 3000 人遭到隔離、356 人受到感染,其中 73 人死亡。當時台灣民眾聞之色變,經過各界的努力之後,疫情才在當年 7 月初獲得控制。受到 SARS 疫情影響最大的首推醫療護理人員,他們除了身體上可能受到感染的威脅之外,在心理精神層面也會出現災難後經常見到的精神疾病,包括: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TSD)、重度憂鬱症、恐慌、害怕以及失眠症。我們以某醫院的醫護人員為研究對象,將接觸 SARS 的程度定義為不同劑量,以劑量效應(Dose-Response)的方式來探討其身心問題,劑量最低的是被隔離的醫護人員,中度劑量的是直接照顧 SARS 病患者,重度劑量的則是罹患 SARS 的醫護人員。我們追蹤了 107 位劑量最低的醫護人員,並發現有 5~17% 的人在 SARS 流行被隔離時發生了精神症狀,其中以失眠、恐慌症、憂鬱、焦慮症狀以及 PTSD 為主。在 SARS 過後的第三個月,發生率下降一半,六個月時,幾乎完全消失,僅有一位有憂鬱症,少數幾位仍有較輕微的恐慌、焦慮症狀及失眠。在 SARS 盛行期間,這些被隔離者很擔心他們的親人也會遭到感染,在工作、社交與家庭上的互動關係上,受到中等程度的干擾。然而研究也發現,家庭的支持提供了保護因子,可以降低受隔離者的身心壓力。特別的是,在 SARS 後的六個月,我們發現這 107 位被隔離者的身心狀態,比對照組的 122 位醫護人員來得健康,顯示小劑量的壓力,可能使心理、精神相對增強。第二個研究是在 SARS 盛行時,針對在 SARS 病房(分為一般病房與 ICU 重症病房)直接照顧病患的 70 位醫護人員,進行為期一個月的身心狀態評估。同時以非 SARS 病房(亦分為一般病房與 ICU 重症病房)的 32 位醫護人員做為對照組。結果發現,SARS 病房的憂鬱症發生率,比非 SARS 病房高出 13 倍,而失眠的發生率則高出 4 倍。此外,在 SARS 病房與非 SARS 的一般病房,具 PTSD 症狀者平均為 29.7%,而在非 SARS 的 ICU 病房工作者卻僅有 11.8%,表示後者在 SARS 盛行時,極少有機會被調至 SARS 病房工作,因而害怕、恐懼、噩夢及驚嚇等 PTSD 症狀相對減少。進一步的觀察發現,SARS病房的醫護人員在工作一個月之後,對 SARS 的知識和經驗逐漸增加,其情緒、失眠及對 SARS 的負面感受也隨之降低,在心理層面上漸漸適應,血液中的壓力激素「皮質醇」(cortisol)濃度也在一個月後逐漸恢復正常。顯然在疫病流行時,有組織的工作環境和條理分明的照護步驟是避免感染、增加安全保護的最佳良方。此外,直接與 SARS 病患接觸的照護者,應該盡量降低其危險因子,例如:避免讓有精神疾病史、年紀較輕以及對 SARS 持有負面感受的工作同仁參與。不可諱言的是,正向、樂觀的對應態度,和社會與家庭的強力支持,可以增強醫護照顧者對抗急性壓力的侵襲。第三個研究是針對 22 位在照顧 SARS 病患時受到感染的倖存者,進行一年半及四年半的追蹤研究,內容包括:精神症狀、認知功能、壓力激素及腦造影(腦神經細胞活動的測量)。結果發現,在 SARS 盛行時,三分之二以上的個案都得到急性 PTSD 及重度憂鬱症,一年半之後降低至三分之一左右,四年半後僅 3 ~ 4 位仍有輕微的殘餘症狀。而原本在 SARS 盛行時發生的害怕及恐慌症狀,於一年半及四年半追蹤時均已消失,然而少數個案的精神症狀卻變得十分脆弱,對媒體的災難報導十分敏感,導致症狀復發,有兩位個案甚至出現短暫的躁鬱症,而認知功能的測驗則發現,患者的語言記憶在四年半後仍較對照組差。在壓力系統的挑戰試驗亦顯示,罹患 SARS 的醫護人員在注射皮質醇挑戰試驗後,相較於對照組,有功能失調的現象,而且其左側海馬迴的神經細胞活動力也比對照組低。這些結果更進一步證實,罹患 SARS 的病患長期處於低氧狀態、使用大量類固醇以及精神嚴重創傷的聯合效應,在四年半後,腦部的海馬迴及杏仁體仍有殘留損傷,這種腦神經的脆弱禁不起生活壓力衝擊,容易導致精神症狀再度發作。然而,他們的生活機能、人際關係以及生活品質,在四年半後大致均已恢復正常。「針對 2019 新冠狀病毒爆發,快速及時之精神健康照護是急需的」,這是中國澳門大學的項玉濤博士(Yu-Tao Xiang)及其同仁所發表於 The Lancet Psychiatry 的一段話,且有下列之建議:1. 政府上層醫療官員應定期清楚地將 COVID–19 之最新正確的訊息,公告給醫療工作者和病患及其家屬,以降低其害怕及不確定感。2. 精神醫療之工作者應定期篩檢疑似和確診之個案及其健康照顧者是否有憂鬱、焦慮和自殺傾向。3. 在區域及國家層級上應建立精神健康之多重團隊,包括精神科醫師、護理、臨床心理和其他工作者,並提供給病患和其照顧者精神醫療的支持。4. 可利用電子設備提供感染病患及其家屬和大眾之心理諮詢,以期利用此溝通管道,鼓勵病患和家屬聯繫,以下降其隔離感。在任何生物災難發生時,人們心理的害怕、不確定性和被污名化,是十分普遍的,從過去嚴重爆發的新型病毒肺炎及病毒流行病對心理社會的衝擊所得到之經驗,從而發展精神醫療的特色包括:評估、支持、治療和服務,是在此 COVID–19 的疫情中主要且必須的目標。參考資料蘇東平,走過 SARS 創傷,對抗 SARS 的第一線醫護人員,遭受的心理創傷有多嚴重?科學人 2009 年第 89 期 07 月號Tung-Ping Su et al, Prevalence of psychiatric morbidity and psychological adaptation of the nurses in a structured SARS caring unit during outbreak : A prospective and periodic assessment study in Taiwan, 2007, J of Psychiatric Research 41(1-2):119-30Xiang, Yu-Tao et al, Timely mental health care for the 2019 novel coronavirus outbreak is urgently needed, 2020, Feb. 4 Lancet Psychia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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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7 新冠肺炎.周邊故事
陸導演常凱1家4口新冠肺炎亡 陸媒揭17天「煉獄過程」
大陸新冠肺炎疫情肆虐,傳出一件又一件悲傷的案例,大陸導演常凱一家4口染新冠肺炎先後去世,疾病導致家破人亡,有陸媒揭露了他們家過去17天如同「煉獄過程」的經歷。據騰訊新聞客戶端自媒體「娛記小池」刊文:哭了!看完導演常凱一家四口這17天的遭遇之後,情不自禁地哭了。因為這場蔓延至全大陸的冠狀病毒,常凱和他的家人在17天之內先後去世。他的朋友為了緬懷已逝的好友,於是發文公開了常凱的抗病過程和臨終遺言!故事很悲傷,但卻是常凱一家過去17天真實的「煉獄過程」。常凱原本是湖北電影製片廠的一名員工,主要負責電影拍攝剪輯等工作。今年55歲的他和父母以及妻子,姐姐均生活在湖北。唯一的兒子現在在英國留學,因為中國大陸去年底突然爆發了新冠肺炎,所以兒子沒能回到家鄉和父母共度春節。因此,兒子也成為了一家人中唯一沒有被感染新冠肺炎的幸運者。冥冥中,無法團聚的遺憾挽救了這個家族中唯一的孩子。再說常凱一家,除夕夜還在其樂融融吃著年夜飯,迎接春節的到來。但他們沒有想到,這是屬於他們一家的最後一個幸福的晚上,因為2020年大年初一,噩夢降臨!常凱的父親無故發燒,咳嗽,之後病情加重直至呼吸困難。此時,新冠肺炎在全大陸各處爆發,湖北的疫情更是重中之重。眼看父親的各種症狀疑似感染冠狀病毒,心急的常凱無奈帶著父親開始一家一家醫院的求救。可是,病房滿員,物資緊缺。在拜託遍了身邊的熟人和朋友之後,依舊是無法住院,沒有單位可以接收。失望之極之後,常凱只得把父親帶回家中自行照顧,僅僅三天,父親便病情加重而去世。初三,父親撒手人寰,但悲劇並沒有停止,因為年邁的母親也被感染了冠狀病毒。在失去老伴和冠狀病毒的雙重打擊下,母親勉強撐了一個星期,同樣是無藥可治,無院可住,於是初九的清晨,母親去天上和父親「團圓」了。年才只過了一半,但是家裡的人已「走」了一半。眼看著父母相繼離世,常凱既不能為父母操持後事,也無法送父母最後一程。因為冠狀病毒的兇猛,父母的後事只能草草了之,作為兒子,常凱只能置身事外,任憑外人簡單處置。還來不及花更多的時間與父母告別,沉浸在悲傷之中的常凱和妻子以及姐姐也出現了新冠肺炎的症狀。是的,他們三人也感染了。此時,湖北(武漢)已經封城,湖北周邊各地的疫情也更加嚴重,感染冠狀病毒的病人日益增加,想要等到病床更是難上加難。可生病的人哪還禁得起遙遙無期的等待!一小時,一分鐘,「死神」隨時在等待他們的投降!果然,幸運沒有來臨,常凱和姐姐率先投降了。他們一步步病入膏肓直至錯失醫治良機。2月14日,大部分人在感嘆情人節的到來,常凱的妻子親眼看著丈夫死於家中。這一天清晨,55歲的常凱去世,下午年長他幾歲的姐姐也不幸離世。如今,這個家中,還剩下病重的妻子與病魔繼續鬥爭,奇蹟是否會出現,誰也無法預料。在預感可能將不久於世之時,常凱留下了一封既委屈又絕望的遺書。他在遺書中有一段這樣寫道:「奄奄氣息之中,廣告親朋好友及遠在英倫吾兒:我一生為子盡孝,為父盡責,為夫愛妻,為人盡誠!永別了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之後,他走了,帶著一身的病痛與遺憾離開了人世間。從父親染病去世到常凱和姐姐離去,不過17天的時間,一家四口人先後因為冠狀病毒告別人間。這樣滅門之災的傷痛,到底需要多久,常凱的其他親屬才能釋懷與遺忘,僥倖活著的人如何才能平靜的度完餘生?再說如今常凱還病重的妻子,親人一個個離去之後,她還有信心繼續活下去嗎?而遠在國外的兒子,誰可以給他勇氣面對家族的悲劇?文章說,答案都是未知的,他們一家的生活該如何繼續,作為外人的我們真的不忍去想,惟願早日「雨過天晴」,天下人都能一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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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05 武漢肺炎.回首SARS
回首SARS/一家六人全因SARS倒下...妻成植物人、資優生變翹家兒
當李承忠被推入隔離病房時,他扯著嗓子對妻子喊著:「惠珍,不要怕,會好的!」他沒有聽見回音,但他相信,惠珍一定有聽見他的鼓勵。這是他倆最後一次互動,再見面,惠珍已成植物人...「惠珍,不要怕,會好的!」染SARS躺在急診病床上的李承忠即將要被推入隔離病房,隔著台北榮民總醫院急診室的走道,他只能遠遠看著太太並高喊著。一樣躺在急診床上的太太,沒有回應,但他想,惠珍是聽見的。這是他倆最後一次互動,再見面,惠珍已經成為植物人。92年4月17日,一個看似再平常不過的日子。李承忠的媽媽因身體不適,到仁濟醫院就醫,當時大家還不知道SARS的陰影已經悄然覆蓋住這家醫院。由於李媽媽病情始終沒有好轉,且肺部出現浸潤現象,因此被轉送到台北榮總就醫。李媽媽生病期間,李承忠的太太、姐妹盡心的在病床邊照顧,看似溫馨的照料舉止,卻是全家染SARS的噩夢開端。短短八天,李媽媽旋即過世。而李承忠也開始覺得身體不舒服,他以為自己是看顧媽媽太累所致。三度赴急診就醫,結果發現肺部出現浸潤,被判定為SARS疑似病例。一家六人全因SARS倒下!夫妻同處急診室,只能遠遠相望李承忠當時躺在急診室隔離,隔天他聽說太太惠珍也被送來了,倆夫妻明明同處一家醫院的急診室,但是只能遠遠相望,用手機互相連絡。不僅夫妻染SARS,接著姊姊、姊夫、妹妹全都出現症狀,一家人四散在各醫院。他與太太在台北榮總就醫,姊姊在中興醫院、妹妹在台大醫院,姊夫也在台大醫院。一家六人全因SARS倒下。在急診室裡,李承忠開始覺得呼吸道好乾、好乾,嘴巴就像水泥塊一般乾澀,接著出現喘的症狀。原來他的肺部出現浸潤了,他必須送到隔離室治療。據他記憶,他似乎也是台北榮總第一個被隔離的SARS病患。當李承忠要被推出急診隔離間時,他扯著乾啞的嗓子,遠遠的對惠珍喊著,「惠珍,不要怕,會好的!」他沒有聽見惠珍的回音,但他相信,惠珍一定有聽見他的鼓勵。意識模模糊糊之間,李承忠還看見一個白色的影子對他說,「會幫你治好的!」是天使?還是護士?李承忠分辨不清。在隔離病房裡,很快的開始進行免疫球蛋白、類固醇治療,戴上氧氣罩,起初一周,他一直是迷迷糊糊的,但他記得有次接便當,護士很快將手抽回,「我知道大家都很害怕,護士也很害怕。」因此他可以下床後,他體貼的要求護士將便當放在門口即可,他會自行去取便當。惠珍也被送到隔離病房,她從隔離病房打電話給李承忠,嘶嘶作響的氧氣罩雜聲中,李承忠聽見惠珍說,她要插管了。媽媽的遺體仍在冰櫃冰著,5月底,姊夫死了,活著的親人都在醫院隔離,短短一個月,天地變色。李承忠再次見到陽光,已經是6月了,而惠珍仍在隔離病房。李承忠細細數著當年的點點滴滴,口氣平穩、鎮定,發紅的眼眶卻數度暴露出他激動澎湃的內心。7月24日,惠珍終於可以出隔離病房了!李承忠沒有想到,再見到惠珍時,惠珍已經成了植物人。不到三個月前隔著急診室走道的呼喚,竟是他和惠珍最後一次的互動。因為腦部積水,惠珍的腦子已經萎縮,不時癲癇抽搐,李承忠不放棄,因為無法兼顧公司,他結束自己的生意,開始打清潔零工,才能隨時到醫院照料惠珍。兒子受冷落 資優生變翹家兒沒人照顧的孩子只能放牛吃草,惠珍最愛的小兒子,曾經通過資優生評估的小兒子,因為疏於照顧,如今動不動就蹺家。說及此,強壓住情緒的李承忠終於激動爆發,「我們已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李承忠說,SARS疫情是一場悲劇,「但是為什麼要我們來承受這場悲劇?我們平凡而正常的在這裡生活著呀!我們沒有做錯什麼呀!」「我們還在這SARS的深淵裡,我們還陷在這裡呀!」李承忠盼望能有個真相,媽媽究竟是不是SARS病患?到底多少人死了?活著的人,現在怎麼了?也像他一樣氣喘吁吁、指節痠痛嗎?有人像惠珍一樣成了植物人嗎?李承忠說,目前公佈資料只有病例數、死亡人數,但是對家屬而言,這樣並不足夠,希望能具體說明真相,且持續追蹤病患,才能窺見疫情肆虐的真相。※本文摘錄自財團法人歐巴尼紀念基金會2009年出版《回首S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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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29 養生.家庭婚姻
早療資源難尋 孩子六歲了等不到語治課程
台灣人生得少,能生下來的也不一定生得不好。據衛福部統計,每年通報發展遲緩孩子約有二萬多人,近六成於當年確診,包含早產兒、多重障礙等因素所致,家庭中若育有遲緩兒,照顧負擔不亞於照顧失能長者,我國早療資源普遍不足,其中以語言治療最為嚴重,從聯評到上課,至少半年起跳,有些孩子則是等到快六歲仍等不到資源,早錯過早療黃金期。 ・永遠等不到的語言治療 早療變慢療「哎!誰也不希望自己孩子發展遲緩,但我從未放棄我的孩子,卻被社會先放棄」小孩已經5歲半的葉媽媽說,孩子出生時的腦傷,使得他有多重性障礙、聽損,經評估需接受物理、職能、語言治療,以提升認知、感統,但從把小孩送出去治療的第一步就被拒絕。葉媽媽帶著被認定需要早療的孩子到醫院尋找資源,當年孩子僅一歲左右,卻屢屢被醫院退貨,最常聽到的是「才一歲先回家教,別占用資源」,使得他兩歲多才開始接受早療,步入早療市場後,卻是噩夢的開始。 家庭資源有限的她,需犧牲工作,下午請假帶孩子上課,每天請假讓公司就受不了,被迫換工作,早上兼一份差、晚上再上另一個班,下午短短三小時,全花在陪孩子上課,家住基隆的她,必須奔波台北、新北,就為了上每次半小時的課,其中語言治療卻怎麼也排不上。她笑說「幾乎每周二都留下給語治,但通知的電話卻從未響起過」,孩子已經五歲半,想吃飯、想上廁所仍不會表達,當然知道以孩子情況而言,早療介入有限,但這社會卻一點機會也沒給,靠自己在網路上搜尋資訊,費盡所有的時間幫忙刺激孩子,最近終於會講爸爸、媽媽了,但再過幾個月孩子卻也快六歲了。 ・排上語言治療後 隨時都可能被停課兒童語言治療資源有限,家長即使排上了,也可能隨時被停課,擔心課程無法延續,家長到處排隊幾乎成了「必備動作」,語言治療師坦言,為紓緩語治塞車情形,多數醫院安排孩子上滿半年就會先停課,好讓新生進來,醫院雖會提前通知停課,但無法協助媒合,家長只能自救,若沒排上恐永遠被踢出語治市場。 台北市語言治療師公會秘書長王佩怡說,早療的孩子從聯評到報告出爐、上課,約要等候三個月到半年,才會安排固定的治療時間,各醫院的語言治療人數普遍不足,且語治師多以治療長輩為主,即使語治師一天最多可服務到14位孩子,兒童語治仍舊塞車。雅文基金會也說,多數家長也反應「外面想上語言治療統統都要等」。 王佩怡說,台灣對於早療相對不重視,反而老人可以得到相對好的照顧,但需要早療的孩子愈早介入治療,愈能復健成功,幫助孩子回到正常軌道,未來60年到70年的歲月裡,毋需家長、社會照顧他們一輩子,投資報酬率相對於老人更高,且遲緩兒帶給家庭的照顧負擔不亞於照顧失能長者,可是國內明顯不重視這塊。 ・塞車兩大原因:患者等級未分流、醫院開缺少馬偕醫學院聽語系主任、馬偕耳鼻喉科資深主治醫師林鴻清說,懷疑有發展遲緩的孩子,經聯評後,粗估至少有一半需要語言治療,而接受語言治療的患者,孩子的狀況也分不同等級,有嚴重身障、智能不足,或是只是構音不好臭乳呆的孩子,另外成人也同時都在競爭語言治療的資源,而孩子的語言治療也分為刺激語言以及協助改善構音,卻沒分等級,統統擠在一起。林鴻清說,有些醫院會把成人的語治與小孩的部分分開,殘酷的是語治師,多希望能接簡單的案子,願意花愛心及時間相形之下較少,再加上醫院不願重視語言治療師,幾乎沒開缺,即使每年畢業生可多達到200人,也是被迫到外創業或是離開語言治療領域。 林鴻清建議,語言治療應該分等級,有些孩子只是構音的問題可以上幼兒園後調整,也建議政府應該要比照國外,醫療端治療因疾病所需的語言刺激治療,學校端也應該強制設置語言治療師,協助構音或是延續早療孩子的後續治療。・每十萬人僅有4.2名語言治療師根據衛福部統計,截至去年底為止,全國有993位語言治療師,每十萬人口僅有4.2位語言治療師可照顧國人,而根據衛福部社家署統計,每年通報發展遲緩的孩子約二萬多人,通過評估鑑定後,其中有六成的孩子需早療協助,多數皆需要語治介入,但台灣語治師人數稀少,執業分布也極為不均。以登記執業的縣市來看,台中市最多有202名語言治療師,新北市居次有157位、台北市139位、高雄市112位,其餘縣市的語治師人數統統跌破百人,以離島資源最少,連江縣零位、金門澎湖各自僅有三位,本島以嘉義縣、台東縣最慘僅有六位,基隆居次僅有九位。台北市語言治療師公會秘書長王佩怡說,語言治療在早療中扮演重要角色,從聽覺刺激腦部發展,再幫助發聲,若是有聽損的孩子,希望能在三歲前介入,透過配戴助聽器,或是其他的方法刺激表達,但現實是以台北市資源最豐沛的縣市,語治都是「卡滿」的情況。 衛福部醫事司科長吳淑慧表示,語言治療師是從民國97年開始培育,教育部每年培養260位語言治療師,語言治療師正逐漸布建中,過去沒有語言治療師時,主要是由特教老師協助,目前特教老師的資源還在,加上正在布建的語言治療,應足以協助有需要的孩童,目前教育體系應與衛政體系協力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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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26 科別.罕見疾病
肌萎兒臨終:我先去天堂找一個家 等把拔和馬麻
脊髓性肌肉萎縮症(SMA)病友引頸期盼、藥價高昂的新藥,健保確定要給付。作者主要服務對象是肌肉疾病患者,想起多年前,莫說藥物,連呼吸器都缺乏(特別是幼兒型)的時代,對此病的無奈,也不由地回想起幫一個小病友做緩和醫療(hospice)的經過。當年呼吸輔助器很少脊髓性肌肉萎縮症(spinal muscular atrophy,俗稱小漸凍人)不多見,我看過2、30位,這些小朋友雖然肌肉萎縮、卻有個神祕的現象,他們多半非常聰明,而且特別貼心、甜蜜。30多年前,台灣醫療還未發展開,呼吸輔助器只有少數大型醫院才有,而且「家庭式」的非常少,更別說是專門給小朋友用的。那時候我有一個7、8歲患者,他的可愛令人憐惜難忘。小病人3、4年中被帶來門診幾次,他爸媽很信任我,充分了解小朋友的未來。最後一次來,他早已不清的口齒變得更斷斷續續,他沒氣、沒力地說:「晚上總是做噩夢、好可怕啊。」我跟病童說了一個祕密媽媽也說,他近來心情很不好、不大肯說話,而且身上老是冒冷汗,稀飯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好慢地勉強吞,更不敢喝水,我看他心跳超快,我知道小朋友不會太久了,他爸媽看出我的無奈,在輪椅後面露悲傷、無助……。突然我靈機一動,要他爸媽暫出診療室,因為「我要跟他說一個祕密」。我問他:你愛不愛你們家?他說:愛啊!我再問他:你們家是誰找到的?他說:當然是我把拔和馬麻。我又問:是你、還是你把拔和馬麻先來這個地球?他說:當然是我把拔和馬麻。我說:那好,萬一你先去天堂,怎麼辦?他想了好一會兒,一字一字咕咕嚕嚕地說:好啦,我一定會在天堂找一個可愛的家等我把拔和馬麻。現在臨終關懷也有了道別幾個月後,他爸爸打電話到診間,很平靜地謝謝我,說兩個星期前夜裡小朋友走了,走前一直很高興,常常對他和媽媽說:「這次換我先去天堂,我去那裡要找一個家,等你們來。」這是我幾十年照顧神經肌肉患者唯一面對神智清明的臨終小朋友,每想到他都悲喜交集!現在台灣有了呼吸輔助器和臨終關懷,最近更有好消息,病童和他們父母引頸期盼的、藥價高昂的新藥,健保確定要給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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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25 名人.陳光超
陳光超/讓曾繁穎醫師不能睡覺 是我生平最正確的一次決定
一看就知道是照顧農田的樸實子民。「主任,我爸爸最近都說喉嚨痛,吃不下去。」 憂心忡忡地女兒告訴我。 「而且已經好一陣子了,叫他來都不來, 今天我回南部把他押上來的。」身為老師的女兒, 又補上一句。「阿背, 哩兜位无鬆快?」 (阿伯你哪裡不舒服?) 我轉頭問他。「无啦, 吞誒柳柳呀疼。」 (沒有啦, 吞的時候會有一點點痛。)他低著頭很靦腆的說。「嘴巴張開, 阿背。」我說。 隨著他張開嘴巴, 一股腐敗的味道,對著我的鼻子,直沖過來。「哇!」 我心裡暗喊不妙!這個阿伯的嘴巴裡面, 有一大坨張牙舞爪的肉團,表面鮮紅的顏色,好像佈滿血絲的眼睛,面目猙獰地瞪著我。「這應該是扁桃腺癌。」我轉頭跟他的女兒說。 「但是要做切片才能確定, 而且這應該不是最近才發生的事, 以這個腫瘤的大小來判斷, 至少一年以上了。」「很嚴重嗎?」女兒很擔心的問。「可能已經第四期了。」我嚴肅的點點頭, 轉頭看了一下阿伯, 他露出黃色的牙齒, 無奈的對我傻笑著。 對於我跟他女兒的對話似懂非懂。 「醫師,第四期還算是早期嗎?」女兒用平靜的口氣問我。 「第一期跟第二期才是早期, 第四期已經是末期。」怕阿伯聽到, 我輕聲地回答, 雖然心裡嘀咕著這個老師怎麼這麼沒概念。「那那…那還有救嗎?」 女兒開始著急起來。「要先做檢查, 假如沒有轉移到腦部以上頸部以下的話,就有希望可以開刀。 否則算是已經遠端轉移的話,就只能放療跟化療,這樣成功活下來的機會就會少很多。」我很保守的回答她。「陳主任, 假如我爸爸可以開刀的話, 你一定要親手幫我爸爸開刀喔。 我是梁醫師介紹來的。」「喔, 一定一定…。」我苦笑著回答!因為我想起了昨天在開刀房裡面的事情。「Kojo,」我正聚精會神的在開刀, 有人闖進我的開刀房。 我根本不用抬頭, 就知道是誰來了。 因為會用日文發音叫我的名字的人, 除了我的家人之外, 就只有他---- 曾繁穎醫師。 通常他用日文叫我之後, 馬上會講一長串的英文跟我哈啦一下。因為我們兩個實在太熟了。「我。。我。。」他竟然不是用英文,反而是用中文, 而且講得有一點結巴!這個太不尋常了。 我好奇地抬起頭看看他, 「怎麼了?」「有事嗎?」「唉! 我老闆說, 以後我不可以在半夜幫你補皮了。」曾繁穎說。「那我的病人怎麼辦?」我顧不得我還在手術中, 驚呼起來!曾繁穎醫師是在享譽國際的長庚醫院整形外科, 接受完整顯微手術訓練的專家。他有很多的特質,跟我非常類似, 尤其是在開刀中, 對完美的追求, 一點都不鬆懈。因此我們兩個一拍即合。 我負責切腫瘤,然後輪他上場, 把病人因為切除癌症而破碎的臉,重建回去。 不管病人是缺了舌頭, 或是沒了下巴,甚至沒有嘴唇,他都有辦法把手術造成的這些可怕外觀, 補綴修復成為「人模人樣」。 有他這樣可靠的後盾, 我就非常放心大膽的把腫瘤切除乾淨,不怕病人手術後, 沒有一張可以見人的臉。由於我們合作無間, 手術量大,時間又長,所以開刀房的護理同事, 從我們兩個人的姓名中,各取一個字, 稱我們為「超繁(超煩)二人組」。「其實我的老闆是為了我好,」 繁穎不再結巴地說。「他說你每次開刀都開那麼久, 害我每次都是半夜才開始開工, 他擔心這樣對我的身體太傷了。」外科部蔡主任真的是一個愛護下屬的部長,也是由長庚醫院整形外科挖角過來的前輩。「我也不想讓你每次都半夜開刀呀,」我無奈地說 。「你也知道我們都是挑困難的做 ,沒有辦法做太快。」,「而且我們的信仰是,多花我們兩小時,把所有的癌細胞拿的乾乾淨淨 ,病人就可以多活10年,這樣的時間投資,是很划算的。」「不過老闆已經這樣說了,我還是要尊重他 。」繁穎說。 「好吧,」我只能回應,「我以後只好自己拿胸大肌皮瓣自己補了,不能幫你惹麻煩。 」 「照相!」因為腫瘤太大,我把整個被癌細胞佔滿的扁桃腺,帶著下巴骨頭一起鋸下來。 吩咐流動小姐幫我照相,當做記錄。 我檢視了一下,過去的幾個小時,我所幹的好事 - - 病人的嘴唇被我掀起來,放到耳朵旁的位置。直接看到他整排的牙齒以及一個缺損的大洞。洞底可以看到跳動的頸動脈 。我取的胸大肌必須含著乳頭,這樣面積才夠大,才能修補這麼大一個破洞。於是我切開了他的胸部,把他的胸大肌帶著皮膚及乳頭,經過鎖骨下皮膚,移轉置到口腔裡面。 這時抬頭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10點了。 我把胸大肌皮瓣,植入原本應是扁桃腺的位置。「你看!大小取的恰恰好!」我得意地抬頭跟我的住院醫師黃醫師說。「是沒錯啦,不過如果皮瓣這樣擺的話,將來病人嘴一張開,就會看到他的乳頭,不好看吧?」已經覺得累了的黃醫師,跟我苦戰一整天,心情不好,口氣也不太好。「那我把它縫到旁邊一點,」我一邊調整乳頭的位置,一邊說 。 由於在邊邊角角的關係,不容易看清楚。更糟的是,這個人的皮怎麼這麼硬,一下針,針就扭歪了。「他x的」心裡邊咒罵,邊把針拔出來,扭直後,再縫一次,「噠」一聲,針竟然就斷了。「拿一條新的線來。」我有點挫折地說。新的針頭好不容易刺穿乳暈的皮膚,跨到咽部,順利穿過整層的咽黏膜。終於可以把皮瓣的皮,及咽部黏膜縫上第一針!先打一個外科結,把右食指伸進口腔最深處,意圖把這個結勒緊,「啪」一聲,我竟然太用力,把好不容易縫好的線,給勒斷了。「x,」這次不是罵在心裡,而是直接脫口而出。「這是什麼爛線,」我當然沒怪自己,而是把氣出到刷手小姐上面,直接把斷線連同躡子,甩拋到她面前,「碰」地一聲,把她嚇了一跳,身體不自主地往後傾了一傾。「換一條新的線來!」我用很惡魔的口氣下令。就這樣跌跌撞撞地,前後折損好幾條昂貴的可吸收針線,終於筋疲力竭地,繞著胸部皮瓣縫了一整圈,把它坎在破了一個大洞的咽喉壁上。把整個手術野清理乾淨,不禁得意地欣賞一下,自己從頭到尾,不假他人,獨自完成的傑作。口腔裡一片血紅的口咽黏膜中間,出現了一塊雪白的皮膚,像是一個白沙島。島邊還有一個,看來像是瞭望塔的乳頭。「黃醫師,你看你看,」「這個Nipple(乳頭)像不像個瞭望台?」「主任,現在都已經是半夜了,怎麼還那麼有想像力?」黃醫師就是不肯附庸風雅一下,只想趕快結束手術。「真是個沒趣的人。」我心裡暗罵他。手術區域內萬一有血塊或是有空隙,就有感染的風險。所以我們都要在皮瓣跟切除區域間,擺上引流管,把這裡面的血塊或空氣抽出,造成負壓。讓皮瓣與切除區域可以緊緊地貼吸住,讓空氣及血塊沒有空間可以滯留,才能避免感染。眼看黃醫師累了,我只好加快腳步,擺好引流管。關好傷口之後,把引流管接上suction(抽吸機),準備將皮瓣下的殘留血塊抽出來。「主任,管子在漏氣。」黃醫師驚呼。一般而言,若是皮瓣把切除區域封閉的好,引流管接上抽吸機時,皮瓣會突然扁下去,就像我們吸乾鋁箔包飲料時,鋁箔包會扁掉一樣。若是鋁箔包上另外有個破洞時,鋁箔包怎麼吸也不會扁掉,而嘴裡不斷吸到空氣,吸都吸不完。我看了一下,皮瓣確實沒有扁下去,一定是有漏洞沒縫好,在漏氣。「沒關係,我補一針。」「是這裡在漏。」「再拿線上來。」我交代刷手護理師。實在是太深太難縫了,掙扎了許久,終於補好這一針,接上引流管。「還在漏!」黃醫師失望得說。雖然心裡很不爽,嘴巴還稍微控制的住,沒罵出來。「拆線剪,」我要了尖剪刀,把線頭剪掉。「線再上來。」我跟刷手護理師說。花了很大的功夫,重新再縫了一次。「成功了。」我喘口氣。「主任,這邊也在漏。」搞了好久,「這邊」補好了。「那邊又漏了」。。。如此反反覆覆,這塊原本雪白的皮瓣,禁不起我縫了又縫,拆了又縫,漸漸地邊緣被針戳爛,顏色轉變成暗紫色,一副要壞死的樣子。手術碰到困難時,絕對不能急,也不能慌。我的習慣是暫停手上的動作,不再盯著傷口。一方面讓心情平靜,一方面讓眼睛離開看了很久的血紅手術野,重新適應自然的顏色。我閉起眼睛,腦袋裡浮現出頸動脈破裂的影像。這個腫瘤因為很大,頸部淋巴已經轉移,所以我也幫他做了頸部淋巴根除術,只留下最重要的頸動脈。它赤裸裸得在我的眼前跳動,唯一能保護它的就剩下這塊從胸部移轉過來的皮瓣。若是皮瓣壞死,或是皮瓣沒有縫好,會漏氣,代表嘴巴的口水,會從漏氣的縫隙,滲流到頸動脈。裸露的頸動脈泡在口水裡,一定會爛掉。當它爛到破了的時候,病人瞬間就噴血死亡。這還不打緊,由於頸動脈是直接從主動脈分枝出來,壓力很高,噴射出來的血,連病房的天花板都會濺滿,場景非常駭人。我深吸一口氣,重新檢視皮瓣。眼睛經過這短暫的休息,果然又銳利了起來。我發覺,每一縫線跟縫線中間都有縫隙。剛剛真的太急了,沒有確實做好。要讓病人活命,就要全部拆掉重縫。「重縫?」開刀房內包括麻醉的每個人,都跳起來了。「這可是花了4個小時才縫好的耶!」「現在幾點?」我問。「已經是早上兩點了。」大家異口同聲。「兩點就兩點,縫到天亮也要縫。」這時開刀房內一片寂靜,氣氛盪到谷底。我知道我不能因為大家想回家休息而退讓,因為不重縫病人一定會完蛋。「小線剪!」「開始工作吧!」我把線全部拆了,決心重來一遍。「真是出師不利!」第一針往皮瓣上的乳頭縫下去,針立馬就斷了。「再來一條線。」又斷了。。。「X!@$¥」我終於爆炸了,口沒遮攔地用盡髒話全罵出口了。不僅脾氣控制不了,心情混亂,更糟的是眼睛看到的都是血紅一片,分不清楚哪裡是表皮層,那裡是下皮層。這樣的狀況一定沒法縫好的,我的心想要繼續,但眼睛已經累了,縱使閉上眼睛休息,也只能有短暫的時間可以看清楚,沒多久又只看見血紅一片。「完了,病人死定了,我在家屬面前,名譽也死定了。」面對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我非常沮喪。我知道今晚我若是再逞強,把整個手術完成,那就是只是把手術「做完」而已,而不是「做好」,結果一定不理想。為了病人,我必需要拉下臉來求救。「唉,要是那個煩人醫師在,就好了。」黃醫師說!「曾繁穎?」我問。「對呀,你的老相好嘛,不然是誰?」黃醫師也看出來,我們必需求救,才能讓病人活命。「好,我們扣(call) 他!」「主任,現在是凌晨2點半耶。」流動小姐不敢置信。「曾醫師一定在睡覺了。」「不然病人怎麼辦?妳扣他。」「現在!」我加重語氣強調。「我先查一下曾醫師今晚有沒有值班。」她去翻了一下班表。「他昨天剛值完班,今天是休息喔!」「昨天他也忙了通宵,現在一定在睡覺。」這小姐不敢打這個電話。一般在補眠的人,被吵醒時,會怎樣爆炸,各位是懂得!她怕被曾醫師罵。「妳不打,我自己打。」「把電話擴音打開。」我還在手術台上,手不能碰電話,只能用免提的方式打電話。流動小姐怯生生的撥了曾醫師的電話。這時大家都沈寂了下來,等著從擴音模式中,一起聽到曾醫師從熟睡中被吵醒的反應。「嘟嘟。。。」鈴聲響起,伴著麻醉機規律的「嗶嗶嗶」聲音,安靜中透露出一絲絲的緊張。「尾欸!」曾醫師電話接起來了,果然是熟睡中被叫起來的聲音。因為不是「喂」,而是聲音拉長而顯得慵懶的「尾欸!」他還沒真正醒,語氣還沒爆炸。「Oliver!」因為用擴音,所以我用喊的。「蛤,是誰?」語氣硬起來了,醒了!開刀房內每個人都盯著我看,想知道接下來會怎樣。「Oliver--」我提高了音調。「我是超人,」「蛤,你說你是誰?」「我是 陳-光-超。」我知道用擴音講話,聲音聽起來空空的,會聽不清楚。我-用吼的!「哦!喔!噢!」有大夢初醒的感覺。「是你Kojo嗎?」還在懷疑中。「對啦!」「Hello, What’s up?」他完全醒了,確定是我,馬上開始撂英文。他問我有什麼事,語氣高昂,完全沒有起床氣。整個開刀人員都鬆了一口氣,期待中的咒罵,完全沒有發生。而且在聽完手術台上的現況後,從10幾公里外的家,飛快的,不到3點半, 就出現在開刀房。他一出現,我煩亂的心情,神奇的穩定下來。有曾繁穎在,我心裡非常篤定。他「針針必較」,必需完美,我是可以很放心的把「病人的命」,直接丟給他。再次清洗傷口後,我把主刀位置讓給這個煩人醫師。只見他靈巧地轉動持針器,針進針出,一點也不像我那麼掙扎。很快的他已經把3,6,9及12點方向的皮瓣縫好,雛形初現!尤其是乳頭那針,100%固定在我想要的位置上。「Oliver,剛剛我在縫皮的時候,要不是針扭曲,不然就是線斷掉。」我還活在剛剛的噩夢中。「他皮這麼硬,又這麼厚,怎麼已連續縫那麼多針了,你的針還是維持原狀,完全沒有扭歪呢?」我是認輸了!「要縫得快又好,平常要練習運針!」Oliver回答的理所當然。「運針?」我好奇地問。這名詞聽起來,很類似武俠小說中的「運功」「運氣」,很玄很神秘。「縫這種皮,要運針,不能用蠻力。」「那我也要學。」我想若學會了,不就可以運用丹田之力,練就武功蓋世,成為天下第一刀。「告訴我,運針的英文怎麼說?」我不想再勞駕繁穎教我。我心裡想,只要知道英文名稱,自己去查國外文獻,就可以自學,秘密偷練這個武功。「喔,這是我老師Noordhoff (羅慧夫)及蔡老闆強調的概念。」Oliver 說。「運針,沒有英文喔。」「哇咧,沒有英文,那我怎麼查文獻?怎麼學?」我失望了。「所以世界各地的醫師,都要來台灣學呀!」「而且,要學會這種內功,是要慧根的!」他透過戴著手術放大鏡的眼鏡,狡譎地瞪著我說。我懂的,這傢伙用別人查覺不到的眼神告訴我,-我-沒-慧-根-!既維持大家對他半夜被吵醒也沒生氣的高貴形象,又私下狠狠的酸了我一下,兵不血刃的報了無法酣睡的仇!「接引流管。」傷口關好了,「Suction!」關鍵時刻到了。抽吸機一打開,皮瓣就立刻扁下去,緊緊地「抱住」整個傷口。暗紅色的血液,緩慢地從引流管引出,完全沒有空氣通過。「耶,沒有漏氣了!」黃醫師這時精神也恢復了,雖然天已經亮了!。。。。。「主任,這是我們自家的,請您務必笑納,不成敬意!」病人當老師的女兒來了。「謝謝你,我爸現在吃的很好。」「體力完全恢復了,他要我把他親手種的送給您,我們全家都很開心!」「你的手術太好了。」真是對不起,繁穎兄,手術不是我做成功的,你的功勞被我收割了!禮物是我的,而你只當了個幕後英雄。不過禮物最終送給我,我也心安理得。因為做出「半夜不讓曾繁穎睡覺」這麼厚顏無恥決定的,就是我!而且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決定之一!《後記》曾繁穎湘豐整形外科院長振興醫院整形外科主任林口長庚,新光醫院整形外科主治醫師與陳光超醫師相識37年,從英姿颯爽到花華白髮我們共同堅持的信仰是「病人安危與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光超兄對病人的執著、愛及負責都是同為醫師的我所佩服。雖然縱有意見分歧,但最終都能呈現出各自最好的一面,讓病人得到最好的結果。最近看一部電影「天賜良醫 Something the Lord Made」講白人醫師Alfred Blalock及黑人助理Vivien Thomas,完成人類第一次開心手術—藍嬰手術。兩位醫師的相知相惜,正如光超兄與我的最好寫照。最後片尾Alfred Blalock醫師對Vivien Thomas的一段話:「人們活著,多少都有不少遺憾,我有些遺憾,但我們應該記得不是曾經失去的,而是我們曾經成就的。」我們成功拯救了不少人的生命,不是嗎?光超兄謝謝您提醒,外科醫師救人是不分晝夜,永遠需有競競業業如履薄冰之感,才能成為醫者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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