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急診的日子/腦部動刀太焦慮 術後痛哭數小時

聯合報 文/許瑞庭(北市內湖)
手術十多年後癲癇症的狀況又再次出現,但比起手術前還是穩定很多,也早已不再是急診室裡的背包客。圖/許瑞庭提供

吃藥始終無法有效根除癲癇頑疾,大約20年前,身為女兒的我對父母苦苦哀求,就讓我「快刀斬亂麻」,兩老不得不點頭。於是我動了風險極高的腦部手術,所幸術後我還活著,為了讓我好好靜養,雙親將我從台北載到花蓮玉里後山的家,在那裡我吸取好幾天的芬多精。

或許是過於焦慮,擔心這一刀下去會不會出現後遺症?未來都不會發作嗎?日後我可以獨立嗎?一連串的問號讓修復中的大腦頓時出現「千千結」,最後承受不住排山倒海來的壓力,我突然聲嘶力竭的大哭,無論父母如何安撫,我都無法駕馭激動的情緒。

當下父母看情況不對,擔心我有什麼三長兩短,馬上叫專業的巴士,將我從玉里載回台北,沿途四個多小時的痛哭始終沒停過,從哭天喊地到痛哭失聲。

到了幫我動手術的林口長庚掛急診,急診醫護人員看了我的狀況,馬上調病歷,打下不知內容物為何的藥劑,我的大腦終於肯聽話了,我的EQ總算進步了,當醫師來看診,研判我有焦慮傾向,建議我去身心科做諮詢,亦定期回腦神經內科觀察。就這樣熬過了許多風雨。

不諱言,自己手術十多年後癲癇症的狀況又再次出現,但比起手術前還是穩定很多,也早已不再是急診室裡的背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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