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診病/驚!原來看中醫時 他們都在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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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圖/摘自《面相診病:源自《黃帝內經》的面相健康解碼》/趙成泰著/橡實文化出版】

既不用聽診器傾聽身體內的聲音,也不用進行抽血或照X光等等科學性檢查,中醫師到底是如何診療的呢?當然,大家幾乎都有過找中醫師看診的經驗,所以答案或多或少可以自行推斷出來。

首先,病患和醫師相對而坐,然後將自己目前飽受折磨的症狀和過去曾有過的病史告訴醫師。接著,醫師便以此為根據,透過把脈來判斷病因,這便是一般性的中醫診療法。最近有些中醫師也會利用尖端的醫療儀器,來檢測患者全身經脈狀態的正確數據。

形色診療:看長相治病

不過,還有一種診療方法,是在大部分患者都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就無聲無息地完成了。那就是觀察患者的「形色」;也就是看看患者的個子高不高、臉型是否國字臉、鼻子挺不挺、嘴巴大或小…,掌握患者的長相,再區分其臉色或全身膚色的特徵。用難一點的話來說,便是「觀形察色」,也就是傳統中醫所說的「望診」。

「問聞望切」是中醫院裡所採用的診療法,其實就是根據形、色、脈、症四個要素來進行的;也就是綜合患者的長相、臉色及膚色,以及經脈的狀態、患者主訴的症狀,來找出發病的原因,據此治療。唯有這四者合一,才能正確且全面性地治療患者。若僅靠脈症,或光靠形色來治療,就會因為不夠全面,不只治療上進展緩慢,也會在治療後出現再度發病的問題。

然而,看看現今中醫學的趨勢,比起形色,似乎更重視脈症:只憑藉把脈和患者的症狀,來思考「這樣的病該使用哪種藥物才能治癒」。我不得不承認,十多年前,在我接觸形象醫學之前,也曾陷入如此的誤謬之中。發病原因複雜多端,很多複合性症狀會同時出現,因此根據形、色、脈、症的綜合性診斷與治療,比什麼都重要。

特別是過去一直被忽略的形色診療,其重要性不管如何強調都不為過。活躍於中國戰國時代後期的名醫扁鵲(傳說可以起死回生的一位名醫)就曾說過:「病乃起因於內,顯現於外,故從體表微徵,可知未來預後。」就算只看韓國的中醫寶典《東醫寶鑑》,也可知人的形色在疾病診療過程中是十分重要的線索。我們簡單地看看下列內容:

耳堅者腎堅,耳薄不堅者腎脆,耳好前居牙車者腎端正,耳偏高者腎偏傾也。

──《東醫寶鑑》內景篇

眼耳口鼻之一的耳朵,正確地反映出五臟六腑中的腎臟狀態。因此,觀察耳朵,就能判斷出腎臟先天性的好壞。《東醫寶鑑》裡就是以此種方式將眼耳口鼻與五臟一一連結起來:眼對肝臟、口對脾臟、鼻對肺臟、舌對心臟,只要如此對照體內的臟器聯想即可。當然,想憑著形色來治療疾病,並不是那麼簡單,不過只要按照醫書裡所記載的基礎公式,多少就能斷定五臟六腑的狀態。

因此,即使不把脈或傾聽患者的自訴症狀,在某種程度上也能說出患者的病症。以鼻孔外露的患者為例:鼻孔外露表示膀胱不好,因此問診時,便要以此為中心。「小時候很大了,才能自行控制小便吧?還有最近很疲倦時,是否會出現尿失禁的現象?」一問之下,大部分的患者都會感到驚訝萬分。因為他們什麼都沒說,醫生卻什麼都知道。事實上,每當我將形象醫學理論應用到患者身上時,連我自己都嚇一跳。然而,只要想到形象醫學傳承自中醫的醫相學,而醫相學又是以數千年所累積的臨床經驗為基礎,然後加以系統化的一門學問,就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形象醫學與觀相術

這時候,患者就會問:「您怎麼會連這種事情都知道?都還沒把脈呢!難道您還會看相?」甚至還有人會用疑惑眼光來打量,心裡可能想的是:「眼前這位該不是真正的中醫師,而是哪來的江湖術士吧?」從某方面來看,形象醫學與觀相術還真的很容易搞混呢!首先,其判斷的標準都來自人的長相;其二,觀相術也是以臉型和膚色來探知對方的疾病或健康狀態,其三,透過長相來掌握對方的個性。以上這三點,是形象醫學與觀相術看似相近之處。

不過就掌握人的長相這點,兩者觀看的角度與重點並不一樣。觀相術是以求助者的長相好壞,來判斷吉凶禍福或命運。相反的,形象醫學則是一門以治療疾病、保身健體為目的的學問,要察看的是患者的形色。所以,即使面對的是同一個人,觀相術與形象醫學也可能會出現完全不同的看法。

以前面提過的有關耳朵的說法為例:從觀相術的角度來看,耳形大、有大耳珠才算好相。但在形象醫學裡,耳朵大未必是好。因為耳大,腎臟就大;腎臟大,則常會感到腰痛,容易受不好的體氣所傷,因此會據以判斷患者身體不健康。結論是:以醫相學來說,耳朵小而厚實才是「好相」。

形象醫學與預防醫學

形象醫學的重要性不僅僅在疾病的治療上,在預防醫學方面,也應該藉此有新的見解。形象醫學的特徵,一言以蔽之,便是「什麼長相,生什麼病」。這裡所說的「長相」,涵蓋的層面不單指外表的模樣而已,也包括基本的個性和生活方式。就拿老虎為例,老虎是肉食動物,進行的是脊椎運動,如果會得病也必定是肇因這兩者。譬如吃了腐肉或肉吃得太多,病就跟著來了;而脊椎活動量大,也容易得病,所以我們可以說,這些是「老虎病」。所以一頭老虎,絕對不會得到「兔子病」。因為兔子和老虎不同,兔子是草食性動物,只有跟草食相關的疾病才會找上身。

人也是一樣。對胖子來說,肥胖便會成為其病因;對瘦子來說,乾瘦也會成為其病因。簡而言之,就是「什麼長相,生什麼病」。肥胖的人以肥胖的方式過活,乾瘦的人也以乾瘦的方式過日子,兩者維持健康的方法自然也隨之而異。因此,若能按照自己的外形採取適當的生活方式,任何人都能預防疾病,防病於未然。形象醫學的終極目標就在於此。健康,必須在身強體健的時候好好維持。因此再也沒有比自己打破油罐,還想撈回油水更愚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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